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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過他今日給足了明湛麵子,馮誠很客氣的謝了賞。

既然魏家的禮到了,又躺了兩天,明湛便痊愈了。

沒有哪個皇帝在母%e4%ba%b2活著的時候處置自己的母族,他要讓承恩侯府認識到自己的位子,將承恩侯與魏貴妃剝離開來,把儲君這潭水徹底攪渾。

鳳景乾還年輕,差什麼急立儲君呢?再過二十年立儲也不儘。

鎮南王府的位置太重要了,儲位一日不定,鎮南王世子的位子便也定不下來。

隻要不立世子,他的身份就是要比庶出的兄長們尊貴。哪怕要在帝都為質,他也絕不能指望著靠彆人的臉色生活。

嗬,過個二十年,誰知道是什麼形勢呢?

範維跟在明湛身邊,看這人笑的春光燦爛,不知道又在尋思什麼呢?

明湛察覺範維偷瞄自己,歪頭給了範維一個更燦爛的笑容,範維忙心虛的移開眼睛,明湛拉過範維的手,捏了捏,在人家掌心劃拉著寫字,逗他,“你偷偷喜歡我就可以了,彆說出去哦。”

範維瞬間被雷劈,白玉一般的臉上慢慢的爬上了一層胭脂,甩開明湛的手,咬咬牙,皺皺眉,再跺跺腳,低聲道,“你彆瞎說,沒影兒的事兒!你才幾歲啊,懂個什麼?”看到明湛,範維就會想起有一次自己出門在街上買的大棉花糖。再說,他可是正人君裡,那裡會想那些歪門兒邪道的東西。

明湛好笑,又去拉人家的手,“你彆害羞,我知道的。”

範維甩開明湛,躲出八丈遠。明湛蹦跳著追上去,扒住範維的胳膊,彎著%e5%94%87角笑的促狹。

“你逗我是不是?”範維並不呆,他向來是聞弦歌而知雅意,見明湛壞笑,哼了一聲,將明湛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拽下來握在掌中,“咱們好好走道兒,拉拉扯扯的叫彆人看見笑話。”他在家也是當小少爺一樣養大,沒給人做過伴讀,拿明湛當成弟弟一樣照顧著。

明湛繼續在範維掌心寫字,“你再有不懂的東西,直接問先生,這次他不會再拿喬了。”

範維是讀書人的脾性,年紀小,求知欲旺盛,那些先生們也是看人下菜碟兒,範維有所問,隻是一昧敷衍。如今明湛剛剛立了威風,料想那些人自不能再小看他。

都是些前倨後恭的小人。

範維知明湛心裡清明,笑道,“這回給他倆膽子,他也不敢怠慢咱們了。”

明湛的日子過的極舒心,讀讀書,練練字,騎騎馬,射射箭,他也不像皇子們似的擠破了腦袋爭上遊,以期在鳳景乾跟前兒落下個好印象。

明湛純屬是為了消遣。這四樣他學的都很爛,明湛一來,皇子們頓時鬆了口氣,終於有掂底兒的了。鳳景乾很注重兒子們的課業,明湛也屬於皇子一級的待遇,他的課業也是鳳景乾%e4%ba%b2批。

鳳景乾都替明湛發愁,“明湛啊,朕想在你這大字上找幾個好的畫個圈兒,硬是找不出一個來。”

明湛低著腦袋瓜子裝死人。

“勤能補拙。你父王一手柳體堪比大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也該多練練,以後每天多寫十張,持之以恒,定能練好的。”鳳景乾隨口吩咐道。

明湛摸出小本子答道,“每天要上課,習武,我很忙的,哪裡有空再寫大字?”

“你忙什麼,不說午間有一個時辰的休息,就習武,每日隻練一個時辰,申時也就散了。”鳳景乾虎著臉道,“叫你多寫幾篇字而已,哪兒來有這些推%e8%84%b1?”

“我得練笛子。”明湛寫完,指了指自己腰間係著的一段凍玉雕的小笛子。

“喲,在學樂理呀。”

明湛笑著點頭,執起玉笛橫放於%e5%94%87際,認認真真的吹起來。

明湛氣脈短,吹吹停停,還有破音,鳳景乾越聽越想去如廁,禁不住夾緊了雙%e8%85%bf,道,“罷了罷了,朕知曉了,朕給你找個好些的樂理師傅,下去吧。”著急去方便呢。

鳳景乾點了魏寧教習明湛樂理。

明湛有些吃驚,這承恩侯真年輕呐。

魏寧心道,這位四公子跟鎮南王表哥長的可不怎麼像,大概是肖似母%e4%ba%b2衛王妃吧。鳳景南文武雙全,生的也英俊,衛王妃雖沒有傾城之貌,年輕時也是有名的閨秀,不然也不能被先太妃瞧上。說句老實話,甭管明湛多麼的自信。明湛的確沒能遺傳到爹媽的好相貌,他爹媽都是雙眼皮,他卻是肉眼凡胎單眼皮,鼻子有些塌,眉毛也是淡淡的兩條,看不出什麼優美形狀,連耳朵也小,耳垂又小又薄,算命的說這種耳朵最是福薄不過。唯一能拿出手去的就是他雪雪白的肌膚,遠看一團雪,近看一塊兒玉,明湛滋補有道,白裡透粉。

鳳景南一直對明湛平平,與明湛這相貌也有些關係,同一個娘胎生出來的,還是龍鳳胎,明淇就是俊眼眉飛,神似鳳景南,鳳景南這人最是自戀,所以把明淇寵的跟鳳凰似的。明湛不但是啞巴,長相也不爭氣,念書習武又是一把爛,鳳景南想喜歡他真的很難。

魏寧卻覺著明湛白嫩嫩的挺可愛,這會兒明湛年紀小,五官尚未長開,等過個一二年,興許會英俊些。

15、較量

魏寧與明湛先在心裡對各自品評了一番,互相見禮。

魏寧很溫和,先跟明湛解釋,“上午我要在大理寺當差,公子下午要習武,到申時方歇,我就這時候過來。正好天也涼爽,最適合學習樂理了。鎮南王的琴藝非常好,公子要不要學琴,臣也略通一二。”說著微微笑,“說起來,還是鎮南王教我的呢。”

鳳景南這人自負又自戀,偏生母族微末,當時幾個異母的皇兄皇弟,沒人瞧得上他。他自覺凡事強人一頭,偏又沒處顯擺,便抓著年紀尚小的表弟魏寧得瑟。那會兒魏寧小,他娘生了三個丫頭片子,才生出了魏寧,當寶貝一樣嬌慣。到了鳳景南手裡就沒這麼好運氣了,魏寧初時常被鳳景南罵,什麼“笨啊、榆木疙瘩”,時不時給罵的哭上一鼻子。後來逐漸曆練出了厚臉皮,可以說魏寧的成功與鳳景南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明湛明白魏寧的意思,學一項鳳景南也喜歡的技藝,自然能討鳳景南的喜歡。在鎮南王府,鳳明禮、鳳明義、鳳明廉、鳳明菲都是學的琴,鳳景南閒了,指點一二,也能增進父子、女感情。

不過,對明湛來講沒必要了,他都到帝都了,還學個%e5%b1%81的琴。

明湛搖搖頭。

魏寧笑,從這幾天的事情可以看出,明湛是個有些手段的人。這類人都穎慧機敏,在鎮南王府這些年,得知鳳景南的喜好並不是難事兒。明湛身有不足,如果想討鳳景南的注意和喜歡,學琴是很好的法子。明湛卻不通琴道,想來,他與鳳景南的關係並不是非常好。

大理寺卿並非閒職,正二品高官。這位承恩侯並非等閒之輩,話裡話外沒有半分破綻,連笑容都無懈可擊,可是他一定猜出來了。

他與魏寧並不是朋友,如果他察覺自己隻是鎮南王的一枚棄子,會怎麼辦呢?

他到了帝都,就已經坐實了棄子的事。吳應能做為吳三桂的獨子,吳三桂照樣說反就反,何況對於鳳景南來說,他兒子多的很。

明湛除了占了嫡子的名兒,還是個啞巴,並且與鎮南王沒有特彆深厚的感情。

一個質子,沒有起來應有的約束作用,那麼,這就是顆無用的質子。

不,不。

明湛對著魏寧笑了。他發現自己想歪了,質子本就是無用的,如果鳳景南有反意,彆說是他,就是他們兄弟四個都到了帝都,怕也牽製不了鳳景南。

他在宮裡,並不能證明鳳景南如何忠誠,重要的是,他的身份可以堵上朝野言官的嘴巴。還有,如果鳳景南真有反心,他的人頭還可以拿來祭旗。

是的,他與鳳景南的感情平平,可這有什麼關係呢?他的身份最適合留在帝都,鳳景南隻要穩穩的做著藩王,他便是安全的,鳳景乾不敢讓他出差錯,而且要保護好他,讓他活著。

隻是,一個不受寵愛的兒子,如果有個閃失,鳳景南傷心也是有限的吧。

明湛摸出小本子,寫道,“你與我父王關係很好吧。”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嗯,還行,鎮南王教過我幾年。”

“你比我還像他的兒子,我沒怎麼見過他,”明湛寫道,“聽說他武功很好,你會武功嗎?”

明湛這是什麼意思呢,魏寧挑挑眉,“略通一二。”

“能跟我說說他年輕時的事兒嗎?有點兒想知道。”

情感的缺口一旦打開,往昔的歲月便難以遏止洶湧而出,一幕幕展現在眼前。魏寧淺笑,“這些事,還是留待鎮南王跟你講吧。我奉旨教你樂理,可不是講古來的。”

他已得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並不打算簽付太多的帳單。

“你與我父王相愛,對嗎?”明湛胡攪蠻纏,他要試試魏寧的深淺,又不能說的太難聽,潛台詞是,你告禸體上位的吧?

魏寧指了指明湛的小本子,眼睛半眯,依舊溫和,“你說要是我拿出去呈交禦覽,或者給你父王看,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這樣都沒半分惱怒,聰明又有城府。不過,這個不算什麼證據,讓人太有想像的空間,明湛年紀小,頂多被責一句胡鬨,對魏寧卻是一場桃色新聞。

你怎麼可能往外說呢?

明湛不會說話,有時懶的動筆,就練就了一雙靈動的眼睛,稱得上是顧盼神飛。此時,這雙顧盼神飛的眸子裡滲出一縷縷的笑意,魏寧不爽。

明湛將紙撕下來吃了。

魏寧打趣,“王羲之誤將饅頭醮了墨水吃掉後,結果成為一代書法大家,四公子也有此希望。”諷刺明湛。

看來還是有些生氣,並非極品老狐狸,全無弱點可尋。

明湛知道魏寧不會再跟自己說任何有用的話題了,寫道,“你有兒子嗎?”

魏寧溫聲道,“有。”

回答的很簡潔,看來魏寧已經多了防備之心,明湛索性再拿他的%e4%ba%b2人試試,“我還缺一個伴讀。”

魏寧淡定淺笑,“多謝四公子美意,犬子年方兩歲,怕要辜負四公子的心意了。”

“那真是不巧了。”明湛繼續問,“那您有女兒嗎?幾歲了?”

“八歲了。”

嗯,照魏寧的年紀也差不多,明湛露出一個很神秘的笑意,寫道,“我今年十歲。”

魏寧手心兒癢的想擰斷明湛的小細脖子,我剛剛怎麼會覺得他可愛呢?不,這並不是威脅,彆說現在倆人尚小,就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