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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放心不下,瑜陪姐姐回京城看看吧。”

“不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我們回去了又能做什麼呢。”賈家放回來的女眷。寧府那邊關係更遠,於黛玉來說,不用放在心上。而榮府這邊也不過是刑夫人和薛寶釵二人罷了。

“就算今天啟程,我們回到京裡,外祖母百日都過了。再去,又有什麼意思呢。更彆說,你還暈著船呢。”黛玉看著林瑜悶悶地說道。

林瑜抿了抿嘴,有些小尷尬。可心裡卻覺得不回京也好。林家今時不同往日。朝廷剛處置了賈家,他們姐弟巴巴地從南往北趕。知道的是奔著賈母的後事去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林家對朝廷的處置心生不滿呢。

“既如此,姐姐何不去寺裡上個香。或是請些得道高僧為老太太誦回經呢。”林瑜一邊出主意,一邊看著黛玉的表情說道。

黛玉想了想,也覺得主意不錯。順勢點了點頭。

看著坐在對麵的林瑜,黛玉有些個不好意思。剛才怎麼就想著把林瑜從書院叫回來了呢。書院離城裡有些遠。回來一趟需要二個多時辰呢。平日裡,林瑜都是休息的時候,才會回來的。

“那個,既然都回來了,也彆急的走了,在家住一晚,明個再回書院吧。正好給你補一補。”林瑜現在正是抽條的時期。個子是長了,身上的肉卻是嘩啦啦地往下掉。人都快變成竹杆了。

之後的時間,姐弟二人又說了些話。用外晚膳後。便自去休息不提。

林瑜走後的某天,黛玉突然想起來之前就想過的事情。連忙給京城林府的管家去了封信。

信中的內容不外乎就是讓人看住賈蘭等人,彆真把巧姐賣到臟地方去。黛玉也知道,劇情是強大的。所以,她也沒有想要改變巧姐的命運,隻是希望在可以變通的基礎上,適當的幫一把手。

黛玉讓林家的人不要在明麵上做些什麼,隻要暗中盯住了就好。一旦王仁與賈蘭這對狠舅奸兄二人組把巧姐賣了。就暗中買下來,送到劉姥姥處。這樣一來,劉姥姥家也不用為了贖回巧姐弄得傾家蕩產,巧姐也不用在那種地方走一回,平白壞了名聲。名聲這種東西,平時不顯,關鍵時刻也是能要人命的。那個著名的‘阮玲玉’,是怎麼死的,不就是被人用口水淹死的。

巧姐現在年紀小,但風姿已經表現出來了,人長的又是集父母之所長。在京城貴女中,相貌都是排的上號的。將來巧姐嫁給王板兒,這相貌太好,也是吃虧的地方。

算了,等將來巧姐出嫁的時候,自己送上一份厚重實用的賀禮做嫁妝,想來有林家在背後撐著,一般人家也不敢動巧姐。

等將來自己離開了,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想來也不過是命中注定罷了。再說了,黛玉都不在了。眼不見心不煩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誰又能為誰操心一輩子呢。黛玉做這些,為了不過是她的心罷了。

不過等到那時巧姐的弟弟也快長大成人了,給自己的姐姐撐個腰,也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巧姐會不會在年幼的時候跟自己的弟弟好好相處了。隻是這時候的黛玉並不知道邢氏壓根就沒有給巧姐姐弟倆相處的機會。

雖然黛玉總是對自己說,有些事情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的時候,就閉上眼睛,轉過身去。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性子中的那點同情心還是讓自己沒辦法真的什麼也不管。

想來林瑜也是知道黛玉的性格的。若黛玉真的是那種冷血無情的性格。姐弟二人之間也不會處的這麼%e4%ba%b2密了。

...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無論是一等將軍府還是賈政的賈府都在抄家的清單上。雖然因為賈母的突然離世,得到了緩衝。但也不過是允許李紈母子等人護送賈母靈棺到家廟操辦喪事而已。

隨後幾日,無罪的女眷也被放了回來。本來,按律法鳳姐是不會被放回來的,隻是鳳姐做那些事情的時候,都是用賈璉的名義。也因此,雖然賈璉的罪名大了,但是鳳姐倒是可以算到無辜女眷一列,跟著寶釵等人一起被放出來。隻可惜,天理昭昭,鳳姐因病中抄家,失於調養,竟沒熬到出來的那一天。

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平時總說蒼天不公,其實也許是報應這種事情,不一定都會來的太及時。

薛寶釵跟著邢夫人一起離開關押的獄神廟時,心裡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其實,在賈元春離世後,薛寶釵心裡就有些不好的預感。但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對任何人說起。不過薛寶釵是個有成算的,她也深知%e9%b8%a1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道理。所以在探春遠嫁後,就悄悄地把嫁妝中的貴重物品和銀票分彆藏了起來。

以前,薛寶釵一直對自己出身皇商家而自卑過,現在她倒是慶幸自己出身在那裡,多少知道一些市麵上的事情。她用貼身帶著的一塊玉佩為信物,把一些貴重小巧的財物分彆寄存在幾個信譽良好的錢莊中。也因此,賈家判決無辜女眷還家時,她才可以在李紈母子不待見的時候,抱著兒子,拿著為數不多的行李離開。

李紈母子在賈家多年,受到了太多的委屈。這次賈家壞事,因李紈是青年就守節的節婦,賈蘭也是年幼。因此屬於母子二人的財產竟是不曾查抄了去。

隻是這樣一來,就顯得邢氏沒有什麼準備了。再加上大房二房已經分家了。無論是寶釵還是李紈都不想贍養這位沒有太多的感情的大伯母邢氏。

可誰又知道,真正有準備的正是這位平日裡看著既沒有成算眼力,更是吝嗇的人呢。

邢氏在賈家一直是個尷尬人,既不得婆母歡心,又不得丈夫疼愛。多年來也沒有生個一兒半女的。原配的兒子兒媳又看不上她。邢氏很早以前就在想著養老問題了。

邢氏的危機意識一直很強,她總覺得有一天,她會被賈家趕出去。所以,她的嫁妝私產隻有平日裡用的到的留在了府裡,其他東西都悄悄地移到了匿名買下的一所小院裡。而房契卻藏在一支不起眼的銀簪子裡,而院子的鑰匙就是簪子。平日裡梳頭時,這枚簪子就隱在頭發裡用來固定發型。

抄家那天,邢氏趁人不查。更是偷偷地把簪子藏了起來。不過邢氏吝嗇慣了,離去前自是讓李紈給了一筆錢才抱著她那便宜孫子離開。

隻是可憐了巧姐,父母皆不在了。名份上的祖母卻不願意帶她走。最後隻能依附堂嬸生活。平日裡小心翼翼,不敢多說一句話,不敢多行一步路的。比原著中的林妹妹初到京城時更拘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可就是這樣,那個記憶中溫柔可%e4%ba%b2,敦厚善良的堂嬸,看自己的目光卻是越來越刺人,不但堂嬸變了,連蘭堂兄看自己的眼光也是變得很奇怪。巧姐每每看到,都要花好長的時間控製自己不打冷顫。巧姐心裡越來越害怕,可又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舅舅和表兄的到來,一度讓巧姐看到了希望。在巧姐的記憶裡,舅舅是除了爹娘最疼自己的人,每次去舅舅家,舅母都會很熱情的抱著自己,還會給自己準備很多的小禮物。隻是當巧姐知道舅舅來此並不是來接自己而是借錢的時候,心中的失望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沒有借到錢的王仁父子,在看到巧姐時,愣了愣。而故意打發巧姐來送客的李紈母子都低下了頭,掩蓋住了眼底的情緒。其實彼此心中都在想著一個詞——“禍水東引”。王仁父子品性低下,借不到錢,必不會善罷甘休。而若是把借錢的事情引到巧姐身上,那麼李紈母子既不用白養著巧姐,而王仁父子也不會再登門。此為一舉兩得。

又過了幾日,王仁找到賈蘭,對其說明日一早來接巧姐同去鄉下住幾天,散散心。年歲不大,但心智不少的賈蘭看著言詞閃爍的王仁,知道散心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不過是要帶巧姐離開。而帶巧姐離開做什麼,派人盯著王仁幾天的賈蘭心裡是知道的。

第二日清晨,一個婆子敲響了李紈陪嫁院子的大門。不一會兒,那婆子就抱著尚在睡夢中的巧姐登上了一輛馬車,中途又轉到了另一駕更大的馬車上。

看著被抱走的巧姐,李蘭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不舍,但一瞬間又被冰冷的恨意所取代。母債女還,誰讓你母%e4%ba%b2當年欺壓我母%e4%ba%b2,又是那樣的張揚跋扈,做事不留一絲餘地。今天,你被自己%e4%ba%b2舅舅賣入娼院,也不過是你母%e4%ba%b2沒修好造成的。所以,不要怪他賈蘭袖手旁觀了。

因著第二天就要和舅舅離開這裡了,巧姐開心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便睡下了。隻是巧姐不如何故,待醒來時,發現自已與一幫小姑娘呆在行駛的馬車裡。聽著身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巧姐知道自己是被人賣掉了。

此時的巧姐卻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同車裡的姑娘一樣哭一哭。賣自己的不是堂嬸蘭堂哥就是自己的舅舅。巧姐知道堂嬸母子一直不喜歡自己,但為了名聲計,也不可能會在舅舅接自己離開的時候賣掉自己。那麼賣掉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舅舅了。想到這裡,巧姐很想大哭,可是又不敢哭出聲來。父母皆不在了,隻能靠自己了。前途未卜,不知將來會被賣到何處去,但也比時刻不受人待見,還要擔驚受怕來的強吧。巧姐隻能這麼自我安慰地想著。

林家的管家自從接到黛玉的命令後,自是派人白天黑夜地守著。所以,當發現巧姐被人抱出院子,上了馬車後。便兵分二路,一路尾隨其後。一路回府去報信。雖然不是賈蘭賣掉的巧姐,但幸運的是黛玉誤以為是賈蘭,所以便派我守著賈蘭的居住地。也因此陰差陽錯的救了巧姐一回。

所以,當載有巧姐的馬上剛走到京郊的時候,便被一群黑衣健仆攔了下來。經過協商,花了近三倍的價錢將巧姐贖了回來。就在巧姐有些驚慌的時候,這群人又把巧姐送到了劉姥姥的家中。

這些年,劉姥姥又去過幾回那府上,巧姐自是見過的。所以,見到開門的是劉姥姥時,巧姐終於還是忍不住地撲了上去,大聲痛哭起來。

等巧姐終於不哭了,眾人也都在劉姥姥家的大院子裡落坐了。林管家坐在劉姥姥對麵。對著劉姥姥說道:“我家主人與巧姑娘有些%e4%ba%b2戚關係,本想撫養巧姑娘成人。隻是巧姑娘先逝的母%e4%ba%b2璉奶.奶生前曾留有遺言,希望由姥姥撫養巧姑娘成人並將來的一切事宜。家主人隻好讓我等護送巧姑娘來此。”

“唉,璉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