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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往下說呢。

“這兩年,南邊來了一對和尚道士,說是讓小姐的貼身丫鬟常年佩戴刻著‘不離不棄,芳齡永繼’的金鎖,可保護小姐身體安康。我爹爹聽說後,就讓人給打了金鎖。之前在南邊時,就一直戴著了。隻是剛回來時天還比較冷。就沒讓她們戴著。不然,沉甸甸的。有什麼趣”。這句到是真心話,黛玉從來不知道古代女人的首飾會那麼重。上斤重的金銀寶石都往頭上戴。彆說腦袋受不了,脖子也受不了呀。為了不讓自己著罪,黛玉也是能簡就簡的。可再怎麼不戴,為了發型,為了不失禮於人前(古代的毛病,現代人披頭散發的多了去了),黛玉的頭上至少也要二、三根簪子,還有一些代替搔頭的頭繩、絹花。雖然還有些重量,但至少在黛玉能接受的範圍內。

回到眼前,黛玉這句剛一說完,賈便好奇的招來黛玉的一個丫鬟過來近細瞧,看見金鎖正麵是花朵的樣式,而背麵卻刻著‘不離不棄,芳齡永繼’八個字。看罷便說道:“林姑爺倒也是一片疼惜之情”。又對丫頭們說“你們幾個可要把這金鎖戴好了!好好給你們姑娘祈福。”

因沒看見鳳姐,又轉頭找鳳姐。鴛鴦出來回道“二奶奶剛出去了”賈母對鴛鴦點頭道:“你回頭找你二奶奶,讓她也給咱家這幾個姑娘身邊的大丫頭都配上金鎖。寶丫頭既來了咱們家,也讓你二奶奶給配上。”

正說著,湘雲及三春也到了正房。大家互相見過後,坐在一旁有說有笑的。複又提起金鎖。黛玉就又說了一遍。並讓紫鵑上前給姐妹幾個細看。眾人都覺得驚奇,又低聲討論起來。複又聽說,老太太給她們的丫頭也配金鎖了。全都起身向老太太行禮謝賞。此間便不一一而論了。

黛玉眼尖,發現寶玉即然沒在這裡。便問道:“寶哥哥,去上學了?”

探春快人快語道:“最近忽冷忽熱的,老太太不讓二哥哥去學堂呢。聽說寶姐姐病了,二哥哥這會應該去看寶姐姐了”。

黛玉聽此,裝做剛知道一般。“薛姑娘病了?可請了大夫?”

探春道:“並不曾聽說請了大夫,隻知道是舊疾。既然林姐姐回來了,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寶姐姐吧。”

黛玉沒有意見。本來就是要去的,這會兒自然是順坡就下的。湘雲幾個見此,也道同去。

自那日黛玉單方麵的跟寶釵吵了一架後,,便不肯再叫寶釵一聲“寶姐姐”。眾人相詢時,黛玉就以嬤嬤的教導為托詞。嬤嬤們說‘林家是列候之後,書香門第。薛姑娘是商賈之流,三代內不可科舉之賤籍。既無%e4%ba%b2戚關係,自是不該自輕身份與其姐妹相稱。薛姑娘身份之低,就算是平民百姓家裡的姑娘,也是不該和她相交的。’賈家姐妹雖因為%e4%ba%b2戚關係,二太太的臉色還願意叫她一聲“寶姐姐”,但心裡多少還是因為這句話而有些不自在的。不過,史湘雲卻和黛玉一般都叫起了“薛姑娘”。也許在史湘雲看來,凡是能打壓對手的事情,都應該去做吧。

話說寶玉來到梨香院中,先到薛姨媽房中,見過了薛姨媽後,不過兩句話的功夫就讓薛姨媽打發他到裡間見薛寶釵去了。

一如原著中,寶釵以看寶玉的玉來引,引出了她的金鎖。因話說的投入,戲演的認真,倒是忘記把之前解開的排扣係上。誰知兩人正說笑,忽聽外麵人說:“姑娘們來了!”

話猶未了,就見探春帶著湘雲、黛玉再前,迎春惜春在後,及身後個人的丫頭們搖搖的走進來了,一見了寶玉和寶釵的樣子,黛玉便笑道:“哎喲,我們來的可真不巧!這姐姐弟弟的坐在一起,怎麼連衣服扣子都解開了,這是乾什麼呢?”黛玉興奮極了!你薛寶釵天天滿口大道理的講著。和以經有通房的表弟坐在一張炕上,緊緊挨著。這會兒還解了衣服扣子。這要是傳出去,看你怎麼見人。

寶釵、寶玉一聽黛玉的話,趕忙分開。寶釵滿臉通紅說道:“林姑娘來了,姐妹們怎麼也來了。”想了想,又接著說:“我們不過是坐在一起說話而已,你一個女孩子家亂想什麼呢!”一副要教訓的嘴臉。

黛玉可不吃她那套,冷笑道:“呸,說話就說話,坐在一起就坐在一起,你臉紅什麼呀。你既解了衣服扣子,還怕彆人亂想嗎?解都解了,怎麼這會就不敢認了呢。”黛玉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黛玉停了一停,又接著說道:“這麼多人了,咱們還是把衣服扣子係上吧,成嗎?”一副好好說話,好好商量的口氣。這表情,這語氣,這眼神,氣的寶釵無法。隻等背過身去把衣服扣子係上。

其實,對寶釵這人吧,黛玉雖然反感,但也不是非要找人彆扭的。隻是寶釵總是一副自己多好,多了不起。動不動就教訓人的樣子特招人煩,當自己是教導主任呢。總想著踩著彆人成就自己,也不看看自己啥樣。再加上王夫人在旁,這黛玉看寶釵是越看越煩。

寶玉見氣氛冷凝,趕緊說到:“我聽說寶姐姐有塊金鎖,正和寶姐姐看金鎖呢!”

湘雲這時也回過神來了,斜了一眼轉身係扣的寶釵,對寶玉意味深長笑道:“林姐姐說什麼了嗎?愛哥哥解釋什麼呀。你們既沒乾什麼壞事,那薛姑娘衣裳的排扣,怎麼開了!這大白天的解了衣裳坐在一起是乾什麼呢?我們剛才可都不在!我們聽說薛姑娘病了,特特來看她,要早知這樣,我們就不來了!”

探春三人也是不知說什麼好。誰也沒想到一進屋會看見這樣的場景。但來都來了,又不能就這樣走了吧。探春隻好硬著頭皮問寶玉:“二哥哥,你剛才說什麼金鎖呀?”

寶玉就勢拿起寶釵的金鎖對探春等人說:“寶姐姐的金鎖是在南邊時一個癩頭和尚送的一句話。他說必須鑿在金器上。你們看,寶姐姐金鎖上的字,和我玉上的字好像是一對。”

探春把金鎖托在手上,說道:“今天這是怎麼了,都跟金鎖乾上了,不離不棄,芳齡永繼。”隨即一頓,然後不隻探春拿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寶釵,就是湘雲、黛玉、迎春惜春等人也奇怪的看著寶釵。

寶釵被眾人看的發毛,緊張的問道:“姐妹們看我做什麼?可是這句吉祥話有什麼不對嗎?”

探春不語,黛玉卻問道:“薛姑娘,你這金鎖什麼時候有的?”

寶釵聽罷,隻以為大家是好奇,特彆得意的說道:“也不記得是哪年的事了,家裡來了一個癩頭和尚,看著倒是有些道行的。既送的句吉祥話,還叫勒在金鎖上,又叫天天戴著,不然沉甸甸的有什麼趣兒。”說完還得意地用手向上抿抿頭發。

聽了寶釵這句話,湘雲心急的想要張嘴說些什麼,但是被黛玉攔了下來。一時間,屋裡倒有些安靜。

寶玉的奶娘李嬤嬤見狀,便過來解圍道:“這都四月裡了,好好的天,說下雪就下上了,姨娘那裡擺茶果子呢。我叫人給各位姑娘、主子爺取鬥篷來備上吧。”

待出了裡屋,薛姨媽已在外間擺了幾樣細巧茶果,留他們吃茶。寶玉因誇前日在寧府吃的鵝掌鴨信,薛姨媽聽了,忙也把自己糟的取了些來與他嘗。此後多與原著相似,並不一一複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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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昨日跟去梨香院的的丫頭婆子眾多,所以第二日一早。關於寶釵當眾解衣扣,黛玉的丫頭和寶釵%e4%ba%b2身戴金鎖的消息也在一夜間傳遍了賈府內外。

賈府眾人奇怪,怎的同樣一句話,一個是丫頭戴另一個卻是小姐戴。聽林姑娘說,金鎖是上等人家給姑娘貼身丫頭帶的。差一點的人家,戴不起金鎖的都是給帶銀鎖的。但無論怎麼樣,那意思都是給丫頭戴的。怎麼到了薛家這裡卻是要他們家的小姐自己戴呢。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就是:是因為薛家祖上就算是皇商,也隻是商人罷了,商人和奴才都是賤籍。所以,寶釵才和黛玉的丫頭一樣都戴金鎖罷了。∴思∴兔∴網∴

現在府裡一半的大丫頭都在戴金鎖呢。等到寶釵出來活動時,這幫大丫頭對寶釵連一丁點敬意都沒有了呢。

也是因為這一次的事情,賈府的奴才們,都覺得薛家除了有點錢,就是結了一門好%e4%ba%b2,不然就跟她們這些侍候的人一樣了。

也是在第二天,當薛姨媽和寶釵母女知道消息後,氣的混身都疼。本以為能順勢拋出“金玉良緣”的,可沒想到卻又丟了一次人。

人家黛玉昨天一進府就說了丫頭戴金鎖的事情。等人家進府半天,來看你時,你才說你也戴金鎖的事情。前後順序就不占理了。你能說金鎖隻能你戴,彆人不能戴,尤其是丫頭更不能戴。還是說黛玉是提前知道你要說什麼特意早早備下等著你的嗎?這麼說有人信嗎?你自己都不一定信了。雖然這是事實真相。

寶釵又想到,老太太昨兒已經吩咐人讓給賈家所有姑娘身邊的大丫頭也配上金鎖。也叫人給她的丫頭配金鎖。這樣一來,寶釵的金鎖還敢戴出去嗎?萬一戴出去,被不認識的人當成了府裡姑娘身邊的大丫頭,那可真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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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去找黛玉算賬要說法,就隻能躲在家裡等風頭過去再出去了。薛寶母女恨恨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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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不為鳳姐

原以為薛家母女怎麼也要躲上個把月的才會出來走動吧。誰曾想,人家也隻是在家裡呆了十天半月的就出來了。給賈母請安的時候,更是落落大方,穩重有禮的,臉上是一點行跡都不露。黛玉看著寶釵這個樣子,心裡才是真的服了,原著裡的林黛玉是比不過的。那個黛玉活的太真,太真的人是不適合活在這大千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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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這日晚間,吃過晚飯的黛玉去了賈母正房陪聊。

不知是誰說起了寧府的秦可卿久病不愈。賈母欲使人去看看。接著又聽道賈母說什麼她的這些重孫媳婦裡,最得意的就是秦氏。聽到這句話時,黛玉口中的茶就嗆了出來。這話太驚悚了,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