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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所為完全是由父母的教導無形之中產生的。所以,論起來,該一命抵一命的是你。”

周仲英一時無言可對。

和純又說道:“不就是拉不下麵子怕自己的名聲有損嘛,何必裝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

此時不知誰喊了一句,“總舵主回來了。”

陳家洛剛從外麵打探消息回來,看到和純也被捉了回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又聽徐天宏說周仲英要因為文四哥殺了自己的兒子,忙出聲製止:“周老爺子大義凜然令人佩服,不過紅花會心領了,若是周老爺子真的想彌補晚輩倒是懇求您加入我們一起營救文四哥。”

如此,周仲英倒也下得了台,回房時又是看了一眼和純。

夏盈盈見英傑沒事了也放下了手中的釵,對著和純說道:“謝謝你。”

和純卻是淡淡說道:“無需言謝,我是為了自己的命。”

陳家洛想了想,還是說道:“恐怕要辛苦姑娘幾天了,待我們救出文四哥,定當會安好無損地放你回去。”

和純卻是冷笑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需要對我這麼客氣。”

陳家洛有些難過,卻也知道此時不能表露出來。便對紅花會眾人說道:“我已經得到確切消息,杭州這幾天戒備森嚴,好多人無緣無故被抓,我猜這也和四哥有關。八哥九哥,麻煩你們再去各處衙門監牢探探口風。”

兩位當家自是一口應下,“事關重大,還需大家一起討論,我們務必要一次就將四哥救出來,否則戒備將會更加森嚴。”

不一會兒,眾人散。周琦一向活蹦亂跳,此時卻微微沉默,走到和純麵前,說:“這次謝謝你了,救了我弟弟。”

和純以前在原著中就很喜歡周琦這個角色,沒想到造化弄人,這個世界竟然會把她放到紅花會的對立麵。便也緩下了神色,“你要是真謝我,能不能去和那些人商量一下,將我和我五哥從地上挪到椅子上,順便再給我們一點吃食,不然,我們這人質可就不配合了。”

“哈哈哈。”徐天宏又笑著從屋外走了進來,“你這公主倒是有趣,我還以為官家小姐見到這場麵都會嚇到哭。”

“反正我們打不過你們,也逃不出去,還不如養點力氣。”和純淡淡說道。

徐天宏這才正視和純:“你放心,紅花會自有待客之道。”

突然無塵道長折了回來,七弟,趕緊準備一下,我們要轉移地方了,鷹爪這回倒是機靈,竟然找到了這裡,門外弟子還能撐一會兒,我們趕緊轉移。

杭州行宮,一道黑影偷偷溜了出來,此人正是和靜。她大步流星地走在街道上,隻感覺周圍一切的空氣都是清新的。隻是這份安靜並未維持很久,一陣打鬥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和靜眯眼一看,這不是張召重?為何會在這裡,還帶著一群侍衛與一老一少打鬥。

老翁,少女,張召重。莫非是綿裡針陸菲青和李沅芷。和靜一顆心又跳躍了起來,便高聲呼喊道:“張大人。”

張召重回頭一看,不禁%e8%84%b1口而出:“格格?”

李沅芷聽到,靈機一動,直接施展輕功躍至和靜的麵前。不等和靜開口就打暈了她。

張召重此時自然不敢輕舉妄動,於是陸菲青和李沅芷就這樣把和靜劫走了。

乾隆聽到和靜也被劫走的消息,怒火攻心道:“紅花會好大的膽子,張召重,我命你即刻起緝拿紅花會一乾叛黨,殺無赦。”

瑤林卻麵露憂色,“皇上,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他們會對和純公主不利。”

乾隆一怔,“不會,他們不會傷害和純,因為他們還想著救走一個人。”

屋內的人彼此心知肚明,可瑤林心裡還是焦慮不已,可惡,隻差一步,去搗碎了他們的一個分舵的同時,又讓那些人溜走了。

這廂,和純和永琪正大快朵頤桌上的美食。周琦撐著臉看著和純吃東西的樣子發呆,半響,“你不是公主嗎?為何……”

和純卻嘴裡塞著東西,含糊不清道:“我喜歡吃杭州的菜。”

陳家洛見到此時鼓著腮幫子的和純,竟是覺得,甚是可愛。

駱冰自從自己的丈夫被鷹犬抓走就對滿人沒有好臉色。此時也是悲憤道:“你們也隻有吃飽了才有力氣換我的文四哥。”

和純一杯茶下肚,終於咽下了吃食。見到駱冰一臉不屑,也是出口諷刺道:“隻怕你的文四爺太重要,我和我五哥換不回你的心上人。”

駱冰聞此,一拍桌子道:“如果這樣,我就會一刀殺了你們,用來祭祀紅花會反清複明的大業。”

永琪此時也是笑道:“如今國泰民安,也就你們還活在過去。”

駱冰立刻反駁:“山東饑荒,河南乾旱,西北動蕩,這就是你口中的國泰民安。”

和純卻是利眼盯著駱冰。遂又望了桌上的每個人,道:“那好,我問你們,假設大業已成,誰來做皇帝?”

眾人麵麵相覷,徐天宏見狀,爽朗笑道:“自是總舵主了。”

陳家洛卻是雙手拱起道:“七哥,我做舵主本就非我意願,若是真的有幸能成大業,我自是閒雲野鶴而去。”

和純見徐天宏又要開口,立馬搶話道:“那好,我再問你們,就拿現在的杭州百姓來說,他們覺得現在的生活不好嗎?當年弘光帝朱由嵩昏庸無道,民不聊生,如此大統自是能者居之。 ”

十當家章進直接急紅了眼,“你這妖女,滿嘴胡言。”

“胡不胡言我不知道。”和純望著窗外繁華的街道,“我隻知道,若是你們要反清複明,那自然天下動蕩,苦的隻會是百姓。”後和純又自嘲一笑,“不過我一介女流,自是束手無策,隻能紙上談兵,反正你們向來打著造福百姓的噱頭。”

駱冰見有幾位竟然若有所思,當機說道:“總舵主,我看封了這個丫頭的嘴巴,免得她胡說八道。”

和純又是不屑地看了眼駱冰,這個蠢女人她一直不喜歡,突然靈機一動道:“諸位不妨和我打個賭。”

陳家洛倒是興致勃勃,畢竟和純很有見識,且字字珠璣,雖然與他們的立場不同,但是聰明人講話總是會費力些。便也挑眉道:“哦?不知道公主打賭的內容是……”

“民心。”清雅的女聲在包間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小暑

這場打賭終究沒有進行。因為紅花會的人已經打探到文泰來此時正在行宮。於是紅花會等人今晚就動了身。

不過朝廷已有準備,雖然陳家洛等人成功探到機關,但是不料內有乾坤,陳家洛等人差點受困於內。

徐天宏擔心經過這次失敗的行動惹怒乾隆,導致對文四哥下手,便提議去西域玉瓶的鏢。

這也是為何此時眾人聚於大廳看著玉瓶的原因。和純與永琪依舊被綁在一旁,隻不過從地上到了椅子上。永琪離宮約有一月,對時事認識早已滯後,便帶著疑惑的神情看向和純。

和純沉思片刻,道:“西域有心求和,就送了寶物前來大清。但是皇阿瑪應該早就想攻下西域了,紅花會搶了玉瓶,那麼皇阿瑪就算是想還也還不出,便隻能答應西域的求和。我猜紅花會是想以玉瓶要挾皇阿瑪放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陳家洛聽到和純的話,讚許地回看了一眼。這時徐天宏又說道:“總舵主,恐怕這次我們要有求與陸菲青老前輩。”

然而第二次拯救依然失敗,張召重的屢次出現使得紅花會中國人對他恨之入骨。徐天宏無奈,隻得請江湖上的“鑽地鼠”出山,挖地洞來直通文四哥的暗牢。

一切準備就緒,眾人正欲出發時,駱冰道了句“且慢”。便提起和純與永琪,“把他們帶上。”

和純被周琦駕著走到了暗牢,可是看到的卻是一張空床。原來李可秀料到紅花會會再次前來便將文泰來轉移了。

就在眾人又一次即將失敗時,陸菲青與紅花會三當家提著一個女子走了進來。“總舵主,這是皇帝身邊的格格,我看有用,就抓了來。還有,我見邊上有個樓,相當的古怪,我看四哥應該就被關在那兒。”

和純聽到格格兩字就心一緊,怕是蘭馨晴兒,結果發現是和靜,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和靜這幾天簡直就是嚇怕了,從小錦衣玉食又怎麼能受得了哭,此刻看到和純也在這心裡稍微平衡了一點,想了一下說道:“你們救出人之後會把我放了吧。”

駱冰卻是冷哼一聲,“那得看我們的心情。”

和靜心裡實在害怕,%e8%84%b1口道:“我真是一個不受寵的格格,她是和純固倫公主,皇阿瑪最疼愛的女兒,也是大清最尊貴的公主,拿她換比我有用多了。”和靜再傻也知道君王有時候關鍵時刻往往會為了利益而放棄自己的女兒。

章進覺得耳邊實在刺痛便直接吼道:“行了,全部帶走。”

於是眾人向那座高樓前進,果然侍衛戒備森嚴,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硬闖進去。陳家洛與徐天宏即使知道這是陷阱也無奈救人心切。進了樓,果然文泰來被鎖在一個鐵製的籠子。駱冰揮起鴛鴦刀,卻是無法。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陳家洛往外一看,禦林軍已經將樓包圍成一圈並步起火箭陣來,李可秀高聲喊道:“裡麵的人給我聽著,你們的腳下布滿了炸藥,要麼你們就棄械投降,要麼就葬身火海。”陳家洛見果真如此,無法隻得又退回樓裡。

無塵道長見張召重李可秀等人就在樓下,便駕著和純、永琪與和靜在窗戶上呼喊道:“我們手上有狗皇帝一個兒子,兩個女兒,若是不放我們出去,就來個魚死網破。”

李可秀遲疑了一下,但是張召重卻知道文泰來的重要性冷聲說道:“我的心中隻有皇上,為皇上儘忠才是我等的本分。”

和靜聽了嚶嚶地哭了起來,叫道:“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張召重卻是絲毫不退卻,道:“格格大義凜然,理應為大局著想,裡麵的都是叛賊,若是今日能將他們除去,格格也將名垂青史。”

李可秀卻是眉頭緊皺,“這樣吧,我給你們半個時辰,你們好好想想,若是半個時辰後依舊冥頑不靈,我們就隻得放箭了。”

於是無塵道長又將和純等人架了進去。周琦憤憤地說道:“怎麼回事啊,竟然連自己的兒子女兒都不顧。”

和純卻是仔細回憶之前所見,除了張召重李可秀,那些領頭的人都很麵生,絕非皇阿瑪身邊的人。

而幾個一直揮劍砍困住文泰來的鐵籠,卻怎麼也砍不開。和純見了,開口說道:“沒用的,這鐵籠乃玄鐵所著,而這擒心鎖更是牢固,光憑劍是解不開的。”

徐天宏聽了,看向和純:“公正的意思,是想幫我們。”

和純淺笑道:“很簡單,我不想死。”更何況以她對乾隆的了解,乾隆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回應,看來是張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