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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說道:“我們得先知道皇上對你們的處理態度,再者,我們確認下令妃還有爾康%e4%ba%b2人的狀況,如果都沒事了,再走也不遲。”

談及%e4%ba%b2人,爾康又牽掛了起來,“你說得對,我看我們就依蕭劍所言吧。”

眾人都讚同,唯獨紫薇稍稍多看了蕭劍幾眼。

作者有話要說:  去了台州的仙居玩,感覺……

☆、春分

“恭送皇上老佛爺一路平安,恭送皇後老佛爺一路平安。”密密麻麻的大臣侍衛跪倒一片。是的,說好的南巡開始了。

和純,晴兒,蘭馨與和靜陪著老佛爺和乾隆在一輛馬車裡。老佛爺笑著說道:“這出了城啊果然連空氣都好聞了許多。”

蘭馨笑著應道:“可不是,要是再早些出來,估計遍地都是花香了。”

和靜見這邊其樂融融絲毫沒有要她加入的意思,便自顧透過簾子看外麵騎馬的人。隻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天晚上狠狠傷害了她心的福康安。

和純見和靜安靜地呆在一旁,嘴角一扯,這個好妹妹估計又在想對付自己的辦法了。

似是有感應一般,和靜默默地抬起頭,朝和純諷刺一笑,和純卻不再搭理她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與晴兒蘭馨說笑。和靜就像一拳打到棉花上一樣,可惡,早晚有一天要把你臉上的假笑剜下來。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永壁收到自家老爹的信號便策馬上前,問:“來者何人?”

為首的官員跪在地上,道:“卑職山東巡撫方式周,接駕來遲,請大人恕罪。”

“原來我們已經進入了山東境內了,方巡撫請起,我帶你去見皇上。”永壁調了馬頭,待到皇上的轎子前,方式周自動下跪,戰戰兢兢地說:“微臣接駕來遲,罪該萬死。”

乾隆卻是爽朗一笑,“起來,起來,剛剛才入境,你們就已經到了,怎麼還說來遲呢,不遲,不遲,你帶路,咱們趕快上路吧。”

“渣,奴才遵旨。”

隨著一聲“起駕”,南巡繼續上路了。

和靜在聽到方式周時,眼裡閃過一絲光亮,卻又突然熄滅,看向和純,見和純依舊沒什麼兩樣,隻得暫且將狐疑壓下。

而和純早已感受到了和靜打量的目光,也許,她對自己有所懷疑?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老佛爺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阿哥格格千歲千歲千千歲。”山東的老百姓皆跪在兩邊,恭敬地歡迎著天子的到來。

乾隆受到追捧心情更加好了,也大方撩開簾子朝兩邊的百姓招手。

此時一個大漢忽從遠方奔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紙卷,喊道“皇上,皇上,請明察秋毫,為百姓做主啊。”聲音雖然悲傷卻充滿著決心。

福康安驚疑之時卻是立即出聲道:“來人,保護皇上。”

而另一邊的方式周神色突然一變,對著自己的手下使眼色,“大膽,竟然敢攔皇上的路,殺了他。”方式周的手下收到命令眼裡露出凶光,揮起刀衝那個大漢奔去。

福康安見狀,怒斥:“住手,不準殺。”便是一個輕功飛躍前去,可還是晚了一步,方式周的手下一刀砍下了大漢的頭顱,那宗紙卷順著慣性飛到了天空,白紙,無字。這血腥的一幕令和純等女眷嚇得蒙住了眼睛。老佛爺手捧佛珠,連連念了好幾聲“阿彌陀佛。”才好受些地睜開眼,卻見和靜一副好奇的樣子連連往外麵看,老佛爺心裡暗暗地留了個心,一個大清的格格竟然絲毫不把人命放在眼裡。

福康安這邊剛拿到那卷白紙。方式周眼神一閃,忙撲到乾隆的轎子前,說道:“萬歲,臣罪該萬死,沒有□□好手下。他們第一次接駕,難免有些緊張,深怕皇上和老佛爺有所閃失,全意要護駕,奴才,這就殺了他們,給萬歲爺壓驚。”

和純卻是再也按捺不住,這個巡撫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便是直接氣場全開,說道:“又要殺人?莫非方巡撫處理事情的方式就是瞬間把一個百姓的生命結束。”

乾隆也是一臉冰冷,“怎麼,剛才還沒殺夠?”

方式周身子一顫,“不是不是,微臣不敢。”

福康安拿著那卷白紙遞到了乾隆的麵前,眾人仔細地翻看著那張紙,竟是無處可尋。

方式周眼一閃,哭喊道:“皇上明察啊,此次萬歲南巡的線路早已擬定,若是有居心不良的人妄圖攔轎喊冤,再下毒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乾隆皺眉看了看紙,說道:“你先起來吧。”

“起駕”聲再一次響起,可這回卻各自含著心思。

夜裡,眾人齊聚書房。傅恒出聲道:“皇上,臣看那攔轎之人的眼神不似作假,可這奏折卻又是一張白紙,這…”

福康安也說道:“臣離那人最近,那人死時我還檢查過,全身上下無一寸武器,可見絕不是刺客。”

“彆說兵器,連武功都沒有,瞬間就被殺了。”和純對福康安地話表示讚同。

乾隆看了和純一眼,道:“怎麼感覺你對那個方式周有所敵意啊?”

和純卻是嬌俏一笑,“有所懷疑的人不止我一個啊。”說著將眼神看向福康安。

福康安乾咳一聲,道:“如果有人真的有冤屈,想要上報皇上,卻又怕自己自身難保,奏折落到壞人的手裡,他會怎麼做?”

皓祥皺著眉,似是突然想到:“我聽說有一種藥水,要放到火裡烤,我還聽說有一種藥水要放到水裡浸,用它寫的字才能顯現出來。”

永壁眉一鬆,“如此那就試試。”

於是眾人把紙往水裡浸,又往燈上烤,等了片刻,絲毫沒有字跡。

和純見乾隆有些失望,說道:“皇阿瑪,也許它本來就是一張白紙,我看那個百姓不像是個有學問的,或者說他隻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讓皇阿瑪見到他聽他%e4%ba%b2耳說出心裡話。”和純與福康安對看一眼,突然念道:“素箋看似空,儘在不言中。悲情無處說,不平無止境。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君王心明鏡,求卿為正名。”

“念得好,朕這才明白上麵到底說的是什麼。”乾隆終於感受到了底層百姓的請求與無奈。

福康安眼神一亮,又看了看和純手中的白紙,道:“無聲勝有聲,一切皆是困。冤屈寫不成,洗墨且刷恨。”

乾隆心有所感,“朕這下全明白了,從明天開始,大家多注意一點,路上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要放過,尤其那個方式周,要特彆地注意。”說完又讚許地掃了屋子裡的每個人一眼,“皇%e4%ba%b2國戚若都能像你們這般,大清有福了。”

永壁多隆聞言,欣喜地望了皓祥一眼。乾隆自是沒有忽略這個插曲,也是無聲地笑了。“好了,夜深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眾人應道,皆退了出去。和純正要走卻被乾隆叫住。乾隆欣慰地看著和純,道:“和純,你真是朕的好女兒,朕以你為榮。”

和純狡黠地紮了眨眼,“皇阿瑪這話說的,大半夜讓和純這麼感動,和純要睡不著了怎麼辦。”⊥思⊥兔⊥網⊥

乾隆爽朗地笑道:“哦?沒想到現在讓你晚上睡不找的人還有朕一份啊。”

和純臉一紅,道:“皇阿瑪,不早了,兒臣告退了。皇額娘一定到現在都沒睡,您趕緊過去吧。”說完便離去。待快到自己的房間時,卻見門口站著一人,和純眼裡閃過亮彩。

福康安轉過身,看著和純,說道:“這個地方處處充滿著詭異,你要照顧好自己。”

和純心一甜,“瑤林,我,我,我好像……”

福康安挑眉,“嗯?好像什麼?”

和純望著對麵俊逸的臉龐,終是下定決心閉著眼說道:“我發現我隻要不能正麵看著你我就會想你。”一口氣說完就立刻回頭、開門、關門,整個過程一氣嗬成。和純背抵著門,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氣,她這不是看每次都是瑤林表白感動了,所以也想騷氣那麼一回嘛。

月光灑地,夜幕靜深。被關在門外的人,眼裡突然亮得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清明

到了濟南的第二天,和純蘭馨晴兒三人陪著老佛爺去了當地寺廟祈福。趁老佛爺拜佛的空隙,和純悄悄走了出去,一向敏[gǎn]的她自然注意到了方式周派來的那些人透著一股邪氣。微微沉思,和純朝皓祥走去,向他輕輕低語,皓祥立刻知會。於是和純後退幾步,說道:“怎麼,我隻是想去後麵的梅林看看,這都不行嗎?”

皓祥假意皺了皺眉,道:“公主要去也可以,隻是公主乃千金之軀,還是讓屬下陪同為好。”

和純輕哼了一聲,算是勉強同意,又對著皇家侍衛說道:“你們保護好老佛爺。”走了幾步,見方式周的人也想跟過來,又眼神一閃,“放肆,你們不配跟在本公主身後,滾開。”

濟南的一家茶樓裡,和純坐在雅間,沉默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大約一盞茶的時間,皓祥和幾個侍衛回來了。皓祥滿臉悲痛,說道:“觸目驚心,真是太觸目驚心了。”和純臉一沉,“你且慢慢說。”

於是皓祥將他看到的都說了出來。大部分的百姓全被趕去了臨界的郊外。大家都在挖石灰,挖藤%e8%8c%8e充食,又帶著嬰兒的母%e4%ba%b2早已餓得沒有奶水,竟是用自己的鮮血來喂食孩子。

和純的心很沉重,“怪不得大街上這麼蕭條,我們真是低估方式周的奸詐了。皇阿瑪他們今天去見當地官員,看到的肯定又都是些假象,我們趕緊回去。”等一下,和純瞳孔一陣收縮,既然山東已經淪落到了這個地步,那麼路邊見到的那些百姓,沿途的商家都是誰?和純不露聲色,幸好今天帶足了侍衛,穿著上也不打眼。“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快走。”

“走?公主要走到哪去?”一個邪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緊接著,包廂的門被破開,十幾個武功高強的打手衝了進來,為首的一個露出%e6%b7%ab邪的眼神,“好端端的公主你不當,非要來攙和這些事情,那就怪不得我們方大人咯。”

皓祥和皇家侍衛將和純護在中間。和純冷靜地說道:“你們都是大清的子民,為何要幫著方式周危害百姓。隻要你們此刻肯悔悟,我定當保你們的性命。”見他們不為所動,和純又說道:“你們此刻要殺的是固倫公主,當朝貝勒,禦前侍衛。隻要你們動我們一下,皇阿瑪一定會傾儘全力誅你們的九族。”

為首的那個人突然大笑,“誅九族?我們逍遙在外慣了,老子這三年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現在不還是好端端地站在你們前麵嗎?”說著又看了和純一眼,“老子這輩子都沒嘗過皇家公主的滋味,一定很銷魂。兄弟們,其他人殺光,留下這個公主,我們輪流嘗嘗鮮,說不定還能沾點龍氣呢。”

和純手握得緊緊的。皓祥等人已經上前與他們廝殺,一時難分勝負。皓祥見對方人多勢眾,還個個武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