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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才跟著她來到了東墨。”

皇帝繼續問道:“為何要跟著太子入宮?”

“回皇上,當時民女除了如意姐姐便無%e4%ba%b2人,在醉墨館中有人相救自然會依靠,太子殿下帶民女入宮也是民女的意料之外,民女當時並不知他是太子。”

一番話倒是說的滴水不漏,看起來之前做了不少準備,風寧霜暗自慶幸在入宮前就將所有事情安排好了,她便猜到自己的身份會被懷疑。

皇後一直靜默聽著,這時插了一句,“是真的不知,還是假的不知。”

當時楚玄曦出宮時並未喬裝打扮,若是有心人,自是不難知道他便是太子。

風寧霜垂眸,“回皇後娘娘,寧霜真的不知他是太子,請皇後娘娘明鑒。”

“寧霜姑娘,”皇帝冷眼看她,“你可知在朕麵前撒謊會有何後果?”

風寧霜心中咯噔一聲,但麵上還是沉著冷靜,她輕聲答道:“回皇上,民女說的都是真話,並無撒謊一說。”

皇帝沉默,不再接話,風寧霜心中長呼一口氣。

殿內安靜下來,楚喬西見父皇就這麼問了幾句,心有不甘,迫切地想給她定下罪來,她上前幾步走至風寧霜身側,蹲下湊近她耳側,忽然輕聲說道:“風寧霜!”

楚喬西說完後急忙去看風寧霜的表情,可惜卻什麼也沒看見,她不由的失望。

倒是風寧霜心中暗笑,早在楚喬西走過來,她便知楚喬西一定會有些什麼動作,自然是早就準備好,怎可能露出一絲馬腳。

上頭,皇帝威嚴的目光在風寧霜身上打量,他側首和皇後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在皇家,尤其他就是皇帝,一個小小的女子而已,他便是給她定罪,又能如何?

“寧霜,”皇帝沉默後冷冷道:“你可知罪?”

此言一出,風寧霜莫名其妙地皺眉,楚喬西眉開眼笑,得意地和木靈對視一眼。

“敢問皇上,寧霜犯了什麼錯?”

皇帝並未說話,倒是皇後開口,“寧霜,你可知在我東墨,欺瞞皇帝可是大罪!”

風寧霜這會兒知曉,原來啊,是早就計劃好的!

便是有這個權利,誰讓她隻是個普通的女子呢,手無權利,皇帝說一不二,即便給她安個莫須有的罪名又如何?

風寧霜這樣一想,倒也是明白了,她彎%e5%94%87冷笑,不甘道:“敢問皇後娘娘,寧霜欺瞞了皇上哪一些,寧霜說的都是真話,何來欺瞞一說?”

倒是沒想到她敢回嘴,皇後一拍椅子便站起身,“這便是你與本宮說話的態度?本宮早就說玄曦帶你這來曆不明的女子進宮非善事,誰知你居然是北蒼的奸細,說,主人是誰?”

皇後瞪大雙眼,言辭厲色,倒是有當家主母的風範。

隻是風寧霜並不害怕,她抬眸直接對上皇後的眼睛,一字一句說的清楚,“皇後娘娘,寧霜不是奸細。”

“好啊!還敢頂嘴!”皇後冷笑,大聲叫道:“來喜,將她給我拖進大牢裡去,大刑伺候著。”

來喜應道是。

楚喬西在一旁看好戲,得意地嘴都合不攏,但在風寧霜要被侍衛抓住拖下去時,殿門口出現了一道頎長的身影,是楚玄曦來了,她心中暗道不好,這下怕是要毀了。

楚玄曦得到消息,立刻便趕了過來,這會兒他先是行禮,才淡淡問起:“這是怎麼回事?”

楚喬西先發製人,指著風寧霜便道:“哥哥,這女人就是個奸細,你知道嗎?”

沒想到楚玄曦直接一口否認,“她不是。”

風寧霜見機掙%e8%84%b1侍衛,朝著楚玄曦的方向認真說道:“太子殿下明鑒,寧霜並非奸細。”

楚玄曦沒有理她,而是上前幾步走到皇後身側,用隻有皇帝和皇後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父皇母後,兒臣既然敢帶她入宮,自然是知道她並非奸細,不過是個孤兒而已,好不容易來到東墨,為何要如此為難她呢?”

皇後臉色一變,“玄曦……”

不等皇後娘娘繼續說,楚玄曦便輕聲打斷,“兒臣能擔保,寧霜說的都是真話,並且兒臣當時隻是一時興起去了醉墨館,若是有心,怎能如此湊巧?”

楚玄曦說完重新下了來,在帝後麵前跪下,眸色淡淡,“兒臣帶入宮的人兒臣很清楚,若是父皇和母後相信了喬西的話,還請先有證據,幼時父皇您教我要公正嚴明,不能冤枉他人,不知您還記得嗎?”

這便是壓著皇帝了,皇帝麵色沉下,但也不再說什麼。

殿內沉默了會兒,侍衛僵著不知還要不要繼續,便見楚玄曦站了起身,行禮,“父皇和母後若是無事,兒臣便和寧霜先下去了,兒臣告退。”

他說完,緩步走過來拉住風寧霜的手腕便往外走去,在路過木靈時,他眸色冷淡地瞟了她一眼,直叫木靈打了個寒顫。

第五十章:信任

:信任

一路上,楚玄曦沉默地握緊她的手腕,帶著她回到了彆院,兩人進了屋子,他才鬆手。

咬了咬下%e5%94%87,風寧霜輕聲謝道:“寧霜謝過太子殿下。”

今日若不是他及時出現幫了她,她現在已在牢中。

楚玄曦負手回身,視線落在她身上,“以後父皇或母皇單獨找你去問話,要先通知我。”

他隻是心驚,若不是自己消息得來的快,按著今日父皇和母後的動作,她便應該被打入牢中,隻是他也未曾想到,父皇會聽信喬西的一麵之詞,不去調查便冤枉她。

這麼一想,楚玄曦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當初帶她入宮真的是做對了嗎?

“太子殿下……”

風寧霜緘默,手指輕輕地抓著衣角,她抬眸問他:“太子殿下,為何如此信任寧霜?”

她隻是覺得,她的身世的確都是偽造的,按理來說,她還得感謝那些因為害怕丟官而謊報她死亡的官兵,這樣她在北蒼便是一個死人,她便可以說自己是個孤兒。

這樣的她,的確是為了報複軒轅裕而接近他,若硬說是奸細,她的確可以算是。

但風寧霜一直不明白的是,楚玄曦為何如此信任她?

“我知道你的身世,”楚玄曦看她一眼,繼續道:“以前兒時貪玩,有在宮外遇見過孤兒,無爹無娘很是可憐。”

所以接下來風寧霜明白了,因為她說自己是孤兒,勾起了他心底的那些回憶,所以他選擇信任她。

風寧霜隻覺幸運,她低下頭,未發一言。

“寧霜,”楚玄曦走近她,伸手撫了撫她的長發,“不要太過在意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他以為她低著頭是想起了往事,特意上前來安慰一番,這樣的細心讓風寧霜不知所措。

“還有,以後彆忘了,”他說道:“若是父皇母後單獨找你,一定要先找個婢女來通知我。”

他害怕她又被冤枉,害怕她在他不知情的時候出了事,他想要她安穩地在宮中住著。

何時,她在他的心裡變得如此重要?

風寧霜抿%e5%94%87,淡淡笑開,“謝太子殿下,寧霜知曉了。”

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倒是楚玄曦先打破沉默。

“上一次告訴你太後的壽辰快到了,準備的怎麼樣?”

這麼一問,風寧霜想起了她那還不怎麼樣的舞蹈,頓時撇撇嘴道:“還在練習。”`思`兔`在`線`閱`讀`

聽她已是放在心上,並開始練習,楚玄曦心中高興,麵色溫和許多,他繼續道:“這一次是皇奶奶的六十大壽,宮中是準備大辦一場的,而這一次我是%e4%ba%b2自操辦,所以這段時日內都會忙一些,你若是找我有事,可以隨時讓婢女來找我。”

“謝太子殿下。”

楚玄曦緘默半晌,想起了她肩後的傷口,於是視線不自覺便落了過去。

“傷口還疼嗎?”

他不清楚今日婢女有無給她上藥,乾脆在屋中將自己上一次放在這的瓷瓶和紗布拿出來。

“要不要重新包紮一下?”

風寧霜嚇了一跳,連忙拒絕,“謝太子殿下,寧霜已經自己上過藥了。”

他動作一頓,將手中東西放下。

“如果傷口疼,一定要及時喊禦醫來,不要自己忍著,知道嗎?”

他想了想,又說道:“太後壽辰快到了,但練習時要小心,彆將傷口撕裂了,會留下傷疤,女孩子身上留疤會很心疼的。”

“還有,藥一定要及時換,千萬不要忘記了,或者偷懶知道嗎?要不然傷口好得會很慢。”

他頓了頓,還想繼續囑咐,但已被風寧霜打斷,她不想讓他如此關心自己,他害怕馬車上楚喬西的疑問成為事實。

“謝謝太子殿下,寧霜都知道的。”

楚玄曦滿意地點頭,住了嘴。

“好好歇息,我有空再來看你。”他微微一笑,眸光溫柔。

風寧霜頷首,將他送走。

屋子內安靜了下來,她走回床沿坐下,瞳孔渙散而變得無神,意識漸漸飄遠。

不想要楚玄曦的關心,不想要楚玄曦給予的溫暖,不想要楚玄曦的溫柔……

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她有君清夜就行了,有他就行了……

對,君清夜……

她呼吸一滯,腦海裡清楚地映射出他的臉,那麼清晰,她睜大眼仔細看著,一刻都不想錯過。

但她心中知道那不過是她太想他而出來的幻影,於是恍惚地%e8%84%b1了鞋子上了床榻,連被褥都忘了蓋,便直直地靠在床頭。

這樣一靠有些壓著肩後的傷口,她皺眉也懶的去管,滿腦子都是楚玄曦和君清夜。

能不能將楚玄曦從她腦子裡移除出去?風寧霜輕輕皺眉。

她低聲歎氣,捂著臉深深地呼吸,等了一會兒,才覺坐久周身都冷,她正想拉過被褥,心臟便一陣抽痛,她猛地捂住%e8%83%b8口,張嘴呼吸。

那抽痛隻是像針紮進去一樣,風寧霜本以為會很快就消失,但沒想到這一次卻是持續的,那針紮般的痛漸漸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