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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再淡定,他們哪有什麼人證,不過是賄賂了縣令,此刻要臨時找人和物並不難,但夜王如此精明,萬一說錯了話,可就不好辦了。

縣令一聽,頓時額上留下了一滴冷汗,他吩咐下人去叫人證,自己則不停地看向張老爺。

張老爺也是個精明的人,哪怕心中已經急得團團轉,麵上還是不表現出來,他一眼瞟見神色不安的二少爺,私下拍拍他的手安撫。

君清夜負手站立,他倒要看看,他們能拿出什麼人證來。

約莫等了半刻鐘人才來,是兩個奴才,是當時的目擊者,兩人一個名為平安,一個名為延慶,皆在張府做事很多年。

“小人拜見四殿下,夜王。”

兩人聽說夜王來審問此案,差些沒嚇得%e5%b1%81滾尿流,顫唞著被帶往公堂之上。

“起身吧!”君清夜回身看著兩人,對一旁的縣令道:“留一個,將另一個帶下去,離遠些。”

這便是要分開審問了,要是一個沒說好,被抓住漏洞可就全盤皆輸,張老爺暗自握緊拳頭,暗恨早知不該去拜托四殿下,誰知道整出這麼多事來!

延慶被帶了下去,平安更為緊張,連手腳都在顫唞,君清夜回到位上,輕輕握住風寧霜的手。

她側眸看去,微微一笑。

“抬起頭來!”君清夜道,平安立刻抬眸,當看進夜王冰冷的眸中,他隻覺自己心臟砰砰砰都要躍出體外。

“本王問你一些問題,記得要照實回答,可明白?”

平安一個勁地點頭。

“第一,你是在哪裡發現的三少爺的屍體?”

聞言平安鬆了一口氣,諾諾答道:“回夜王,小人是在三少爺的房間裡發現的,當時小人正好路過,見三少爺房門打開,一時好奇就走了過去,沒想到正好瞧見。”

君清夜嗯了聲,“第二,你是在什麼時辰發現的?”

平安猶豫,眼神不住往二少爺坐的地方瞟,半晌才答道:“回夜王,大概是未時!”

“確定?”

“確定!”

“那好!”君清夜勾%e5%94%87,“第三,你在發現三少爺的屍體後,是立刻就去叫人了嗎?”

平安立刻點頭,“回夜王,是的,小人在發現後,立刻就叫了人來。”

“好,第四,在你發現之前,是否有人進過屋子?”

平安想了想,“肯定沒有,小人進去時三少爺剛斷氣不久的樣子。”

君清夜點了點頭,心中有了計較,“第五,為何如此肯定凶手就是趙氏?”

平安額上滿是冷汗,他瞟了眼不遠處跪著冷眸看他的趙氏,正色道:“回夜王,小人當時發現時,趙氏就在一旁,手上拿著一把滴血的刀,神色驚慌,而且,趙氏以前是老爺的妾,後來犯錯後被貶為奴婢,被三少爺玩弄了很久,一定是心存懷恨,所以才動了殺意。”

君清夜神思一轉,“隻憑趙氏在一旁拿著刀就肯定她為凶手?”

平安不屑,“肯定是她啊,還能有誰?”

君清夜冷笑,“很好,把他帶下去,換一個。”

問題終於問完,平安瞥了眼二少爺,心覺自己應該沒有說錯什麼話,淡定地下了去。

接下來是延慶。

“本王問你一些問題,要如實回答,可明白?”

延慶點頭。

“第一,你是在哪裡發現的三少爺的屍體?”

延慶毫不猶豫地答道:“回夜王,是在三少爺的房中。”

“嗯,第二,你是在什麼時辰發現的?”

聞言,延慶愣住,抓著頭想了好久,才肯定道:“回夜王,是申時,小人當時正好在掃地,看見三少爺的屋門打開,走過去一看,就看見了。”

君清夜心中冷笑,開始露出破綻了,“那麼你在發現之後,立刻找人了嗎?”

延慶搖頭,“回夜王,當時小人很害怕,大叫了一聲後就跑了,不過小人跑到角落裡時看見有人進了三少爺的屋,後來這事就傳出來了。”

君清夜頷首,“在你發現之前,可有人進屋?”

“回夜王,應該是沒有,小人發現之時,三少爺斷氣沒多久,要是被人發現,怎可能還好好在屋中呆著?”

“很好,”君清夜勾%e5%94%87,繼續問道:“為何如此肯定凶手就是趙氏?”

延慶冷笑,“這奴婢以前是老爺的妾,後來犯錯被貶為奴婢後,就被三少爺日夜玩弄,懷恨在心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就殺了三少爺來為自己報仇。”

這話倒是和平安的口供一致。

“當時你在發現三少爺的屍體之時,趙氏有無在一旁?”

延慶搖頭,張老爺狠狠皺眉,這下完了。

君清夜冷冷一笑,“你都未%e4%ba%b2眼看見趙氏殺人,就這麼斷定?”

延慶道:“趙氏一向看三少爺不爽,自從被玩弄之後更甚,小人經常看見趙氏用恨意的眼神看三少爺。”

君清夜輕吐一口氣,看向縣令,“將這人帶下去,本王要問問趙氏。”

第二十八章:洗冤(二)

:洗冤(二)

縣令立刻遵守。

趙氏被重新拖了回來,跪在夜王麵前。

“趙氏,本王一樣問你幾個問題,你也一定要如實回答。”

趙氏大概意識到了夜王能幫自己,立刻點頭。

“在未時到申時之時,你在做些什麼?”

趙氏回憶了下,肯定答道:“未時奴婢在劈柴,絕對沒有離開過後院一步,到申時之時,忽然有人讓奴婢去清掃茅廁,奴婢就去了,但當奴婢進去,突然就被人打暈,等奴婢醒來,手中就握著一把滴血的刀,三少爺已經在奴婢身側斷氣。”

“那麼後來呢?是誰發現的你?”

趙氏答道:“平安看見了。”

“當時是申時可對?”

趙氏很肯定地點頭。

君清夜明白了,這就是明顯的栽贓嫁禍,他一個冷眼瞟向一旁的張老爺,但意外地在一旁二少爺的臉上發現了不一樣的表情,他心中再次有了計較。

這時,一個老人從堂外走進來,在君清夜耳邊說了些什麼,他眉頭舒展開。

他叫了縣令,“將方才那兩個奴才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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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和延慶重新被帶上公堂,一進入便看見君清夜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兩人一慌,連忙跪下。

君清夜站起身,鬆開風寧霜的手,走至堂中央。

“這審問已經結束,大家都聽見了口供,對於趙氏是否是殺人者,本王想,絕對不是,這就是一場栽贓嫁禍!”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張老爺暗自捏緊拳頭,身側二少爺神色驚惶,垂著頭。

“首先,第一個奴才說的發現三少爺的時辰是未時,第二個說的是申時,這並看不出什麼,但是第一個說在未時發現三少爺剛剛斷氣,並且身旁有趙氏拿著刀,而第二個的說辭大家也都聽見了,三少爺也是斷氣不久,但身旁並沒有趙氏。”

君清夜淡笑,看向兩個奴才,“再聽趙氏的說辭,她自己出現的時辰是申時,的確是拿著刀,在三少爺的身旁,和第一個第二個奴才的口供都對不上,僅此可以說明,這其中必有貓膩,三人中必有人在說謊,而說謊者,就是這兩個奴才。”

平安和延慶身子一抖,“奴才沒有說謊。”

“哦?”他挑眉,“那你們兩人都說是自己的說辭是真的,為何不對上一對?”

聞言,兩人輕聲交流,在發現說辭不同時,臉色煞白。

君清夜嗤笑,“至於本王為什麼肯定趙氏說的是真話,不妨再請個證人上來。”

方才在君清夜耳邊說話的老人被叫了上來,正是夜王府的管家。

“小人是夜王府的管家,奉夜王之命,於方才去了張府一趟做些調查,在未時,趙氏的確是在後院劈柴,當時有個奴才和她一起,後來趙氏被叫去清掃茅廁,被打暈,另一個婢女正好路過,%e4%ba%b2眼看見了有人將趙氏抗走,但當時的她並未多想,那時就是申時。”

此言一出,便肯定了趙氏說的都是真話,而平安和延慶兩人的說辭壓根對不上,的確是在說謊。

縣令見事情發展至此,也不顧自己收了張府的賄賂,不得罪夜王才是正確的選擇,於是他大聲一吼,“平安延慶,你們可承認自己說謊?”

平安跪爬著往前走了幾步,“夜王開明,小人說的都是真話啊!”

延慶身子顫唞,完全說不出話來。

縣令冷笑,揮手,“不肯說實話,本縣令便讓你們說實話,來人,大刑伺候。”

兩個奴才一聽,身子抖得更甚,不由自主地看向二少爺。

一上來便是杖刑,兩人便按在凳上,絲毫都沒有下手輕些,兩人慘叫,沒過一會兒便疼的話都說不出來,然而縣令並沒有放過兩人的打算。

大堂一側,二少爺眯著眼睛,眸中滿是冷意,他看著縣令,攥緊的手指似要將掌心掐破。

一下比一下用力,平安終是受不住,於是哀叫道:“我招我招!”

延慶這下也忍不住,縣令揮手停下,兩人從凳上摔下。

“說吧!”

平安動也動不了,輕聲說道:“夜王明察,縣令明察,小人和延慶是被威脅的,當時小人和延慶在未時%e4%ba%b2眼看見二少爺用刀殺了三少爺,當二少爺發現我們之後便威脅我們不準說出去,然後我們便嚇得逃跑了,後來就躲在角落裡,%e4%ba%b2眼看見二少爺將打暈的趙氏扛過來,放在三少爺屍體的旁邊。”

延慶接話,“所以小人都是被二少爺威脅的啊,若是小人不答應,小人的妻兒老母就會死,小人實在不敢,隻好嫁禍給趙氏。”

一切水落石出,二少爺猩紅著眼,狠狠地瞪著兩個奴才,“誰說本少爺是凶手,本少爺才不是!”

張老爺知道凶手是誰,畢竟是自己的%e4%ba%b2生兒子,尤其是兒子對自己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並不想坐牢,他心軟了,便同意幫二兒子包庇,但如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