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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摸了摸他碰過的地方,臉上紅暈更甚。

果然夢中的東西都是美好些的,現實中的君清夜豈會給她一個溫柔的眼神?

風寧意和風寧雅被罵的極是淒慘,眼淚鼻涕哭花了一臉,在下人們隱隱的譏笑中,兩人回到了屋中。

由於主子心情不好,下人們一聲也不敢多吭,遞上水盆和巾帕,幫著淨了臉。

“該死的!”風寧意越想越不爽,一伸手就將架上花瓶給打碎,清脆的聲音引來了住在隔壁院子的風寧雅。

“氣死我了。”這一砸還上了癮,風寧意不斷的砸著屋內的東西,能看見的皆被砸了個稀巴爛。

“大姐,”風寧雅終是膽子小不敢仿著做,隻能扒著門框勸道,“一會兒爹看到又要罵了。”

接著兩日被罵讓風寧意心情極糟,還連著兩日在未婚夫婿麵前丟臉,幸好皇上沒下旨解除婚約,否則她的這輩子算是毀了。

“不行!”風寧意越想越不能消氣,她急需一個用來泄憤的東西,於是她想到了風寧霜。

這樣一想便決定下來,風寧意眼神凶狠的樣子嚇了風寧雅一跳,她見風寧意出了院子,連忙跟了上去。

這會盼夏正在掃院中落葉,風寧意就帶著人氣勢洶洶地來了,她心中咯噔一聲有了不好的預感。

“喲,小賤婢,你主子呢?”心情一糟,說出的話也粗俗起來,風寧意冷笑著朝屋內走去,風寧霜居然不在。

盼夏恭敬地回道:“回大小姐,小姐被老爺叫去了。”

由於老爺說要見她,盼夏就被風寧霜留在了院中,沒想到風寧意就這樣來了,盼夏在心中慶幸小姐不在。

“是嗎?”一提到老爺風寧意就想起那頓狗血淋頭的罵,在下人們前讓她完全抬不起頭來,風寧意的怒氣一下子上來,直接指使著家丁動手。

“本小姐心情不好,急需有人泄憤,”風寧意冷冷一笑,雙手環%e8%83%b8,“上吧,留著命,可彆給我打死了。”

大小姐的命令誰敢不從,幾個家丁摩拳擦掌便走了上前,直接將盼夏按在地上,毫不留情地動手,拳打腳踢無所不用其極。

風寧意在一旁看著,盼夏死死忍著一聲不出,但嘴角已經破裂流出細細的血絲,她感到異常開心,%e8%83%b8中的怒火總算是平複了些。

一拳一腳都用了真力,盼夏疼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儘量捂著臉,身上疼的已經覺得不是自己的了,她重重的呼吸著。

“大姐,”風寧雅看著盼夏已經不動了,生怕出了人命,“夠了,盼夏該不會是被打死了吧?”

風寧意這才叫人停下,細細一看原來是昏過去了,她嗤笑一聲,倒是好心放過了她,“走吧!”

大部隊這才離開,盼夏倒在院中無人相扶,%e5%94%87間滿是血。

風寧霜從外間回來時看到的就是盼夏這樣一幅淒慘的樣子,她趕緊上前將盼夏扶進屋中床上躺下,見她昏迷不醒嘴%e5%94%87邊緣滿是血,身上也烏青紅腫的厲害,趕緊跑去藥房拿了消腫藥膏。

氣喘籲籲地回來,風寧霜關好門窗,%e8%84%b1下了盼夏的衣裳,身上已經浮腫,可見打人的人下手有多重,風寧霜心中知道是誰,拚命壓住火氣。

藥膏擦在身上會有些疼,盼夏輕輕地□□著,風寧霜沉默地抿緊薄%e5%94%87。

“小姐……”等給她換好乾淨的衣裳,盼夏正好醒了,藥膏的效果很好,盼夏隻覺得身上清涼,也不怎麼痛了。

“好好休息。”風寧霜為她掖了掖被角,低聲說道。

調查的事情等盼夏醒了再說不遲,現在要讓她好好睡一覺。

“可是……”盼夏想起身,這是小姐的床,她一個下人怎能睡主子的床?

“彆動!”風寧霜按住她,皺了皺眉,“休息吧,一會兒我叫你。”

她的眼神不容拒絕,盼夏緩緩地閉上眼,很快就睡了過去。風寧霜站起身悄悄出了屋,一路往大姐和二姐的院子走去。

老遠就聽見大姐的嬌笑聲,似乎還夾雜著解氣的話語,風寧霜躲在假山後,暗暗握緊了拳頭。

環顧四周,風寧霜眼睛一亮,前方不遠的一棵樹上有馬蜂窩,她心中計較,撿起一塊小石子往那方砸去。

沒有內力無法將馬蜂窩砸下,但已經讓不少馬蜂飛了出窩,風寧霜趕緊藏好,前方的大姐發現了這邊的不對,叫著讓婢女把馬蜂趕走。

那婢女頭一次看見如此大的馬蜂,一下子慌了神,撿起地上石子便拚命往馬蜂砸,眾多石子中有一塊正巧砸中馬蜂窩,那被風寧霜砸鬆的馬蜂窩直直掉了下來,鋪天蓋地的馬蜂朝著婢女和嚇愣的大姐追去。

一時間花園中滿是慘叫聲,風寧霜偷偷地笑,離開現場。

今夜風寧霜早早地就將盼夏打發回了屋,讓盼夏早些睡,她獨自一人坐在院中等了很久才到快練武的時辰,悄悄地離開往後山去。

君清夜總是比她早到一些,風寧霜搓著手走近。

“冷?”一見她臉色蒼白還不斷搓著手,君清夜皺眉問道。

風寧霜跺了跺腳,點點頭。近日的天氣夜間總是比較涼,何況她還在院中吹了那麼久的冷風。

令她沒想到的是,麵前的男子走近她,單手貼在她背心,一股暖暖的熱氣從背後升起,慢慢傳到四肢百骸,驅散了骨子裡的冰冷。

風寧霜抬起頭看他,他認真地給她傳著內力,長長的眼睫遮住了那雙黑眸,背心貼著的那隻手溫暖而有力,她不禁走了神。

“暖和了嗎?”感覺差不多便放了手,君清夜微微一笑,卻見她在走神,於是他頗感有趣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風寧霜瞬間回神,臉色紅潤,連連點頭。

君清夜淡淡一笑,與之對視中竟有曖昧流傳,他低聲一咳。

今日將上一套劍法複習幾遍,便學習下一套更為靈活廣泛運用一些的,這一套若是能融會貫通,便能自保。

風寧霜握著軟劍,在心中回憶了一遍套路,隨即開始。

這一次能熟練地舞好這一套路,並且不會自傷,這套劍法的確是簡單易懂,隻要融會貫通便能靈活運用。

“很好!”君清夜很滿意,伸手去拿她手中的軟劍,準備教下一套劍法。

怎知風寧霜垂著頭沒察覺到他的靠近,還緊緊地握著軟劍的劍柄,待他說了聲將軟劍給我,便伸手來拿時,兩人的手便碰到一起。

風寧霜嚇了一跳,手指下意識瑟縮,軟劍便掉到了地上,君清夜看她一眼,將軟劍撿起。

君清夜見她呆頭呆腦,忍不住拍了拍她腦袋讓她回神。

“看好了。”

這一套劍法並無口訣,隻需將劍法記熟即可,君清夜身形微動,開始舞劍,旋身跳躍間皆是冷麵英姿。

和往常一樣,一套劍法使兩遍,君清夜放慢了再來一遍,同時解釋著這其中的精髓。

風寧霜認真地聽著,軟劍在他手中仿佛有千萬種姿態,隨心一動便可取人性命。

待他使完後,風寧霜從他手中接過劍,回憶著他的動作動起來。

隻是這一套劍法要點較多,風寧霜一下子記不了太多,前麵的記得比較清楚,後麵的忘得一乾二淨,她尷尬地看向君清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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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頭告訴著她下一步該怎麼做,風寧霜便跟著動,隻是偶爾她實在聽不懂他在說哪一個招式,隻能愣在原地委屈地看他。

君清夜無奈,她委屈的眼神如同小鹿一般可憐,他情難自禁地走上前,在自己都未反應過來之時,握住她的手,站在她背後,一招一式地帶她做。

她的後背緊緊貼著他的%e8%83%b8膛,風寧霜紅著臉任由君清夜動作,緊張之下一個招式也未記住。

“記住了嗎?”一套劍法使完,君清夜鬆開她問道。

風寧霜尷尬搖頭。

君清夜再次無奈,心中猶豫了下,衝動終是戰勝了理智,他再次上前從背後貼近她指導,這次還一邊說話,溫熱的呼吸打在臉頰上,曖昧叢生。

等練完武回到床上躺下,風寧霜的臉早已紅遍,她將麵掩在被褥下,強迫自己不去想那尷尬場景,緩緩睡著。

另一邊,君清夜回到自己屋中,身前仿佛還有她在,嬌小的她剛好可以容納在他的懷抱中,他淡淡一笑,不再去想。

第九章:逃跑

:逃跑

如風寧霜猜想,那重生不過是個夢而已,還是個美夢。

距離那日做夢已過去半月,風寧霜似乎還能想起他在她身後的感覺,溫暖而寬大地包容著她,耐心而仔細地教她。

每每想起這一幕,都讓她出神好久。

離開北蒼已經半月,路上走的較慢,因為現在才堪堪到達北蒼與東墨的分界線,快要進入東墨。

一路上風寧霜想過很多次逃跑,卻沒有一次能成功開始,老鴇請來的人看守的太過嚴密,連一絲空隙都不留給她,彆說逃跑,就是離開一會兒都不行。

希望一點點被磨滅,風寧霜想著乾脆先進入東墨,總是還會有機會的。

但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快。

便是這日,一行人正好行至林中,簡單地休息了會兒便打算繼續往前走,但沒想到幾十個黑衣人突然從林間冒出,黑壓壓地將她們圍住。

“怎麼了?”馬車忽然停下,如雪愣了愣,風寧霜敏[gǎn]地覺察到周圍的氣氛有些古怪,她伸手攔住如雪想要探身出去查看的身子,低聲噓了聲。

她輕輕地拉開簾子一角,果然她們的幾輛馬車都已經被包圍,幾十個黑衣人來者不善,她放下簾子微微一笑。

她們的機會要來了……

黑衣人的身份是山賊,大概是見她們幾輛馬車,以為有什麼金銀珠寶,於是來搶劫。

其實那另外幾輛馬車不過是衣裳乾糧等一些出行路上必備的東西而已,若是這群山賊發現金銀珠寶變成了這些東西,大約會氣到吐血。

看了看外麵劍弩拔張的樣子,風寧霜心中有了主意,她悄悄拉過如雪,在她耳邊說下她的計劃。

“可以嗎?”如雪皺眉,“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