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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那便是風寧霜,之前她總是不出現,成日躲在房中,現在一旦爹要招待夜王,她也會出現在家宴上,爹本身也不喜愛或討厭她,是娘覺得要一家人坐一起才夠誠意。

這點讓風寧意很是不開心,總是見到那張討厭的臉,卻又不能在夜王麵前露出一絲一毫,失了禮數。

但她可以趁夜王不在時,和大姐聯合起來私下整她,反正二姐和她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有什麼事都會一塊做。

比如現在,她吩咐了下人將風寧霜綁來,扔在柴屋裡,又讓不怕蟲的下人活捉了好些蟲子,一並扔入柴房。

她這個三妹,最怕的就是軟殼蟲,那她就偏要抓著她這個弱點,整整她。

柴房門被關上,風寧意和風寧雅站在戳了個小口的窗子外往裡看,屋裡的人方才被踢了幾腳,大概是快醒了。

“唔……”

後頸還有被敲暈時的疼痛,風寧霜還未睜開眼,敏[gǎn]的耳朵已聽見蟲子四處爬動的聲音,她猛地睜眼。

很多蟲,黑漆漆的,遍布在柴房周圍,風寧霜霍地一下坐起來,手指在爬上蟲子之後趕緊甩手。

這和她上次抓過的蟲不一樣,這種蟲會咬人!剛這樣想著,她就感覺到腳踝上傳來刺痛,那一片有幾隻蟲子覆在上麵,咬傷了她。

風寧霜嚇了一跳,拚命蹬%e8%85%bf,蟲子實在太多,連她的手臂上都爬上來十幾隻咬她,她忍住心底的害怕與惡心將蟲子打落,那種柔軟的觸?感讓她一陣發麻。

果然,蟲子什麼的最討厭了!

她站起身,一邊拍落身上爬著的蟲,一邊踉蹌著跑到門邊,毫不意外門是被鎖住的,無論她如何拉都開不了,連大力砸都砸不開。

密密麻麻的蟲子又開始鍥而不舍地往她身上爬,儘管她一直在拍,但總是免不了會被咬,這種蟲子是無毒的,但被咬了會很疼,所以她全身被咬的地方皆開始泛起麻麻的疼,有些難忍。

她圍著柴房轉,另一側還有一扇窗子,但被疊的高的柴火壓住,逃不出去。窗子上有個破洞,風寧霜似乎從破洞外聽見了熟悉的笑聲。

那是她的大姐和二姐!

咬著牙齒,風寧霜狠狠地瞪了窗外一眼,順手撿起一根長的柴棒,將地上爬著的蟲子打死,蟲子被敲扁後發出的聲音幾乎要將風寧霜逼瘋,她受不了這樣的聲音,索性一隻手壓著耳朵,一隻手動。

這樣被囚禁了近兩個時辰,風寧霜氣喘籲籲,已經揮不動柴棒,隻能坐在地上儘力打。

當她的大姐和二姐看夠了,將她從柴房放出去的時候,她已經全身無力,身上不知被咬了多少個傷口,嚴重的地方還滲出了殷紅的血。

她獨自走回院子,盼夏早已找她找的發瘋,見她臉色蒼白的回來,一個勁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事,去幫我準備熱水,我想沐浴。”風寧霜不想說話,躺在床上不敢閉眼,滿滿的黑蟲似乎要從四麵八方爬出來將她包圍,她死死拉著被子。

盼夏立刻下去,她靜靜地躺著,身上被咬傷的傷口火辣辣的疼,她咬緊下%e5%94%87,暗惱自己的無力。

何時她才能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熱水很快就燒好,風寧霜不讓盼夏在屋中,獨自%e8%84%b1了衣裳踩入木桶中,水雖暖,可刺的傷口也疼,她皺了皺眉,毅然拿起皂角往身上擦。

一定會將這仇報回去,她恨恨想著。

與此同時,幾乎是風寧霜被大姐從柴房裡放出來的時候,君清夜便得知了此事,本就麵無表情的臉更是陰冷地沉下,他找白黎宣要了咬傷的藥。

白黎宣從架上遞給他,見他麵色陰沉,忽然歎了口氣:“清夜,你對風府三小姐感興趣嗎?怎麼對她這麼上心?”

君清夜收好瓷瓶,“是。”

他對她的確有興趣,不僅僅是因為她是他的合作對象,更多在於她那日的眼神,不甘、倔強,有很多情緒,他都能看懂。

忽然覺得他明白她,她想要回敬一直欺壓她的大姐和二姐,卻沒有這個能力。既然這樣,那麼他來給她這個能力,讓她做到想做的事。

而她需要幫他的,就是幫他和風寧意這個討厭的女人解除婚約。

當初皇帝下旨時說的是風家女兒,並未指明是誰,卻被默認為大小姐,若是他現在說不是,不僅駁了皇帝麵子,自己也無理由解釋。

所以他需要她,來安排一場有計劃的解除婚約。

夜間風寧霜草草地用了些膳,故意挑在了黑暗的地方,怕的就是盼夏看見她身上的傷,若是一個衝動去找大姐,指不定被欺負的更慘。

今夜她很累,想要早些睡,可是身上被咬傷的傷口沒有上藥,像針紮一樣疼,另外又惦記著一會兒練武之事,變得輾轉反側睡不著。

她輕輕翻了個身,麵朝門口,忽的眼前黑影浮動,她嚇了一跳,下意識要叫出聲,幸好來人已有先見之明捂住她的嘴。

“彆叫,是我。”

君清夜淡淡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風寧霜安靜了下來,大眼直直盯著他。

“今天被風寧意抓住了?”他問道,眼神掃過她全身,暗暗皺眉。

被咬傷的地方還不少,看起來居然沒有上過藥。

她點頭,輕聲解釋:“不知道是誰敲暈我,醒來就在柴房裡,裡麵有很多……”

想起那個畫麵就覺得全身難受,她閉了閉眼,不願再往下說。

君清夜早已知曉事情前後,他沉默了會兒,拿出了咬傷的藥。

“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風寧霜怔了怔,接過瓷瓶,大眼瞧著他,臉色微紅,“你轉過身去。”

君清夜依言背對。

拔出瓶塞,清涼的藥香立刻散發出來,風寧霜沾著藥粉,將能碰到的地方都上了藥,背上被咬的比較嚴重,大多都流了血,但她卻碰不到,隻能放棄。

“好了,”她躺下去,輕聲叫他,“謝謝。”

君清夜回身,接過瓷瓶,“都上過了?”

風寧霜點頭,“嗯,有些地方碰不到就算了。”

“哪裡?”他順口問道。

“背上。”她順口答道。

君清夜了然,上前一步坐在床沿,“我來。”

風寧霜愕然,以為自己聽錯了,然而君清夜又一次背過身去,聲音淡淡卻很認真,“快些。”

她怔愣著,竟真的聽話去解衣衫,待到扣子都散開才反應過來,想要收手已經來不及。

君清夜轉過身,伸手拉開她的褻衣,被褥正好擋在身前看不見一絲春光。他沾著藥粉,仔仔細細地給她上藥,微涼的指尖觸在白皙的%e8%a3%b8背上帶來異樣的感覺。

她的身上帶著淡淡的幽香,蠱惑人心,君清夜心無旁騖地上完藥,甚至給愣住的她拉上了衣衫。

她這才反應過來,見他背身趕緊整理好衣裳躺下,臉色酡紅。

“還疼嗎?”他問,她搖頭。

君清夜微微一笑,白黎宣給的藥果然是最好的,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的開口,“想不想報複回去?”

風寧霜點頭,疑惑看他。

“那好。”君清夜點頭,俯下`身靠近她,極輕地在她耳邊說話。

“好。”既可以報複回去,又算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果然一舉兩得!

“睡吧,今夜休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知道他指的是練武之事,她乖順地點頭,睜著眼想看他離開。

“好夢。”他淡笑,微風拂過他人已消失,風寧霜怔怔地出神,不知不覺間墜入夢鄉。

第四章:整治

:整治

翌日。

風寧霜帶著盼夏出了風府,停在一家茶館門口,借口讓盼夏去買城西的糕點打發她離開,自己則上了茶館二樓。

她來的很準時,君清夜和白黎宣已經在雅間裡麵,她走過去,在空位上坐下。

君清夜本想自己將東西給她,就不用麻煩她出府一趟,但白黎宣非說要%e4%ba%b2自見她一麵,將該注意的說清楚,他隻好作罷。

“這是我去年調配的媚藥,”白黎宣從袖中拿出一個黑瓶,認真說道,“直接吃下去是無用的,隻有將藥粉與吃食混合,才能起效,還需注意的是,不能觸到這粉,否則會不同程度也中了這媚藥。”

風寧霜點頭。

“將這個下到你姐姐的吃食中,小心一些。”君清夜補充,他比較擔心她會不小心沾到藥粉。

“隻要沾到的都會中?”這藥效居然這麼強?

白黎宣很肯定地點頭,“這媚藥也可以灑入香爐之中,隻是萬一不小心沾身,會比較麻煩。”

風寧霜可不想被媚藥沾上,還是保險起見放到吃食裡吧!

“一會兒我會去風府。”

風寧霜看向君清夜,這樣來抓個正著,既讓姐姐更加丟臉,也為了之後的解除婚約,果然好心計。

“這媚藥藥效很強,到時你們便可以看一出好戲了。”白黎宣溫溫笑道,眸子中滿是幸災樂禍,他忽的看向風寧霜,又看看君清夜。

“練武練的怎麼樣?有什麼進展嗎?”

說到學武,君清夜倒是想起了她身上的傷,直接問道:“傷好的如何?”

風寧霜搖頭,“已經沒事了。”他給她的藥很好,早上來之前又偷偷擦了一次,大部分都好了,隻有背上比較嚴重的地方還在痊愈,反正穿著衣裳也看不見。

君清夜放了心,陰沉一笑,“現在該是你回敬她們的時候了。”

很快風寧霜便離開,一會兒盼夏回來找不到她會急死,君清夜和白黎宣繼續坐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等會我要去風府,你要一起去看好戲嗎?”喝了口茶,他淡淡問道。

白黎宣自然不會放過這看好戲的機會,隻是他就那麼信她會成功嗎?

君清夜瞧破他心思,“她很聰明,從她給風寧意放蟲子沒有被抓住就可以看出來。”

白黎宣沒有再說話,他對她是滿腔的信任,他聽了出來。

風寧霜和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