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盛開的時候。
“我了個大擦遲到了遲到了嗷!”我拎著無論怎麼背都不得勁的製服包一路狂奔進了並盛中學,校園裡已經沒有人了。朝著那個顯眼的分班告示牌奔過去找到了自己的班級之後,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就在我抬腳準備往教室走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
“啊啊啊完全不知道怎麼去教室啊!”
我抱著腦袋在原地蹲下簡直要哭出來,分不清南北東西是一件令我羞於啟齒的事。但是現在,我隻能找個人問問了。
打定主意之後,我站起來,朝著四周張望了一下之後,將目光鎖定在一個披著黑色製服的黑發少年身上。
為什麼是他呢?因為滿校園裡隻有他一個人啊。等等為什麼隻有他一個人啊?臥槽少年你這樣閒庭漫步地在校園裡亂逛真的大丈夫嗎?但是這個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我得要趕緊問路啊!
我一邊跑一邊朝著他喊:“喂!前麵那個散步的同學!請等一下!”
聽到了我充滿愛意的呼喚之後,少年停下腳步緩緩地轉頭,就在我以為光明出現了的時候,我聽到他冷冷地說:“上課之間還敢在學校裡跑,還大聲喧嘩破壞風紀,咬殺!”說著,一根拐子就出現在我麵前。
臥槽戰鬥防禦!我是不是該拿出網球拍和網球放個大招比如外旋發球啥的然後對他說“mada mada dane”?等等畫風不對。我緊張地往後跳了一步,小心地打量了一下他確定他其實就是嚇唬嚇唬我之後放下心來,然後開口解釋:“那啥,我是新轉來的學生,對學校不是很熟悉,所以找不到教室,請問你知道二年A班怎麼走嗎?”看看!看看!我在一群暴力狂當中存活著還這麼有禮貌,你舍得打我嗎?
果然,聽了我的話之後,黑發鳳眸的少年放下了拐子,然後看向了某個方向。
雖然沒說話但是為我指明了方向的少年,謝謝你了!我朝他敬了個禮,然後揮了揮手,朝著他看的那個方向飛奔而去。
直到多年之後,我依舊記得那天櫻花樹下我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智商。如果我當時知道那家夥隻是聽力出眾所以聽到了細微到平常人聽不到的撲棱翅膀的聲音所以看過去的時候,我一定不會朝著那個方向奔跑的。
如你所想,即使地球是圓的,但是朝著相反的方向奔跑的我還是沒能及時到達教室。最後還是因為下課了校園裡人多了起來我才打聽到了二年A班的方向。
少年我記住你了!我一邊憤恨地翻著書包一邊想,完全忽視了後邊綱吉“原來阿澄你跟我一個班啊阿澄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啊早知道早上就叫著阿澄你一起來了啊”的碎碎念。
事實上我下課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因為我是個大度的人,特彆善於原諒彆人。
不要臉這件事就不要提了啊!
放了學之後,綱吉非常熱情地邀請我一起回家,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畢竟……我有點擔心自己會迷路。
往校外走的路上,綱吉向我介紹了他的兩個朋友,也就是山本武和獄寺隼人。
“啊咧,淺海澄?三個字寫起來都是水字旁呢,淺海你該不會是水貨吧?哈哈哈!”山本一臉陽光的笑容問道。
“呸,你才是水貨,你全家都是水貨!”我恨恨地看著山本,反擊之後覺得不過癮我又過去踩了他兩腳這才解氣。
“哈哈哈哈哈!”山本又爽朗地笑起來,綱吉在一旁吐魂兒,獄寺則是在一旁不屑地說山本是白癡。
然後我就聽見了一個略耳熟的聲音。
“放學之後還敢在我的學校逗留,膽子不小嘛,草食動物。”
我看到綱吉打了個戰栗,獄寺的表情則是變得更不爽了。我狐疑地轉頭,然後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因為比起上午時間充裕了許多,所以我仔細地看了看那張臉。黑色偏長的蓬鬆碎發下,一雙上挑的鳳眸裡閃著凜冽的光。鼻梁高挺,嘴%e5%94%87纖薄。臥槽要不要這麼漂亮啊!板著臉更像是一朵難以靠近的高嶺之花啊!我一個女的都要自慚形穢了好嗎!要不是他穿著男生的製服,而且%e8%83%b8`前完全沒有凸起,我真的會把她當成女孩子啊!
想到這裡,一句話還沒經過我的大腦就經我的嘴說了出來,並且讓我後悔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我將這無節操的行為歸結為長期在意大利生活而養成的開放的性格。
我說:“少年,約炮吧!”
我聽見身後的綱吉驚恐地倒吸氣的聲音。
“啊,對了,我還沒請問你的名字呢!我叫做淺海澄,請多指教!”我學著日本女生朝著他鞠了一躬笑容滿麵地說。
“哇哦,你膽子不小啊。”隻見那個漂亮的男孩子不緊不慢地走過來,袖口處還有一道可疑的反光。
我瞬間警覺起來。
“那個,在那之前,請問尊姓大名?”我揪著書包帶子依舊笑眯眯地問。
結果那家夥一句話就讓我看清了他中二的本質。他說:“在並中上學竟然不知道我是誰嗎?”
臥槽你誰啊!你以為你是我們家妖嬈美麗的上司嗎!我們倆這才第二次見麵好嗎!
我轉頭看著綱吉麵無表情地問:“小綱綱,他是誰啊?”
“小綱綱這個可恥的名字是怎麼回事啊喂……”綱吉嘴角抽搐地吐著槽,然後指著那個美少年無力地說,“雲雀恭彌前輩,並盛中學的風紀委員長。”
“切,都不知道留級幾年了。”獄寺不屑地補充了一句。
臥槽啊啊啊雲雀恭彌啊!我在意大利的時候聽過這個名字!彭格列十代目的雲之守護者,據說是個戰鬥狂,而且性格相當的……殘暴。
“等等畫風不對啊!為什麼他長得這麼好看啊!我還以為他是個肌肉發達滿臉橫肉香腸嘴小眼睛的猥瑣男,這根說好的不一樣啊!”我指著雲雀憤怒地吼道。
我看到綱吉的嘴角抽的更厲害了,連獄寺都跟著抽了起來。
隻有山本在一旁笑哈哈地問:“為什麼淺海你會這麼以為呢?”
“因為我見過的戰鬥狂都這樣。”比如我們家那個大叔。
“總覺得阿澄你好像不簡單的樣子。”綱吉看我的眼神變得有點複雜。怪不得人家說彭格列的首領都有超直感看來不是嚇唬人的。
雲雀袖口可疑的銀光終於具象化了。隻見他拎著兩根浮萍拐邊走過來邊麵無表情地對我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有這種錯誤的想法,但是,這種語氣還真是讓人火大地想要把你咬殺掉呢。”
我聽見綱吉在旁邊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這是我到目前為止聽到過的雲雀前輩一口氣說的最長的句子。”
“突然覺得有一股莫名的榮譽感是怎麼回事?”我點著下巴有些費勁地想,然後我發現綱吉的嘴角抽的更厲害了。於是我站直了身體拍著他的肩嚴肅地說,“阿綱,麵部抽筋可能會導致麵癱,這是病,得治。”
緊接著我就被扒拉開了,隻見首領控獄寺隼人激動地握住綱吉的肩膀大聲問道:“十代目您病了嗎!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
神經病啊……我滿頭黑線地看著緊張的獄寺和同樣滿頭黑線的綱吉,三秒鐘之後果斷決定——回家。
我聽見身後傳來綱吉的叫喊:“獄寺君我沒事啦!阿澄等等我啊!”
“啊沒有聽見——”我朝後揮了揮手,“雲雀君下次我們再約炮吧!”
“阿澄你夠了不要再提約炮了啦——雲雀前輩請不要咬殺我啊救命——”綱吉的呼救聲飄蕩在並中的上空。
“十代目我來保護你!”
“哈哈哈,獄寺又在玩炸彈了~”
我望了望天,天氣真好啊。
回去的路上綱吉還是追上了我,我們倆一邊閒聊一邊一起往家走,快到家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今晚的晚飯還沒有準備,於是我就跟綱吉說我要去買晚飯的食材。
“阿澄你確定自己真的可以找到便利店並且順利地回來嗎?”綱吉非常懇誠地問我。雖然說被這麼關心著應該感動但是就是有種莫名的不爽啊。
我往上拉了拉書包很肯定地回答:“不確定!我肯定回不來啊!那麼綱吉小天使,陪我去一趟便利店吧!”
綱吉嘴角抽搐地說:“我就知道!”
“走啦,請你吃冰激淩!”我不由分說地推著綱吉往前走。
“等一下啦阿澄方向反了!”
“你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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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在從便利店回家的路上又遇到了那個叫雲雀恭彌的家夥。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家夥腳底橫七豎八地躺著的幾個看起來像是屍體的家夥是怎麼回事?雲雀手裡拿著的一把鈔票又是怎麼回事?
我捅了捅綱吉麵無表情地指著雲雀問:“這是雲雀的雙胞胎兄弟還是他分裂出來的另一個人格?”
綱吉顫微微地回答:“是、是雲雀前輩本體啦!他不僅僅是並中風紀委員長,還是並盛的最強不良少年!”
雲雀將手裡的鈔票揣進了口袋,倚在路邊的牆壁上冷冷地說:“你知道的太多了。”
“一般這種時候會被殺人滅口的。”我掩著嘴在綱吉耳邊小聲說,不意外地看到綱吉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第3章 中二是一種病
雲雀微微眯眼,走過來很不爽地問:“你們在偷偷摸摸地說什麼?真讓人火大。”
我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看到彆人偷著說話都要火大,你是有多中二?”
綱吉在一旁小聲說:“阿澄你是第一個把這件事說出來的人。”
雲雀斜過一記眼刀,綱吉立馬閉嘴,在一旁扮演起了人肉背景。
“總之——”我又往上拉了拉書包,媽的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背這種東西真是不得勁。我指著地上的一堆“屍體”問他,“既然我們看到了,那麼你搶來的錢就要分我們一半。”
聽了我的話,雲雀嘴角一勾,語氣卻滿是危險地問:“哇哦,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難道我表現得不明顯嗎你還要再問一遍。”我故作驚訝地說。
然後我聽見綱吉在後麵碎碎念:“阿澄專注作死三百年阿澄專注作死三百年阿澄專注作死三百年——”
這麼湊字數真的大丈夫?
雲雀“刷”地亮出了拐子倨傲地問:“要是我不同意呢?”
臥槽你從哪兒拿出來的啊太神奇了快說你跟大衛·科波菲爾是什麼關係啊喂!
“打一架吧,要是我贏了你就分我一半,怎麼樣?”我挑釁地看著他。早就知道雲雀恭彌是戰鬥狂,就是不知道戰鬥力如何。打一架也算是摸摸底細。
雲雀挑了挑眉冷笑著說:“哇哦,膽子不小嘛,草食動物。”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這麼說但我可是雜食性動物,彆廢話了來戰!”說著,我把書包和買來的食材都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