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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名字,叫杜小曼,你們以後喊我杜小曼或者小曼姑……”

話沒說完,碧璃和綠琉一起撲過來抓住她的手,碧璃哇的一聲大哭出來,綠琉拚命咽了兩口氣,吐出斷斷續續的字眼:“好、好……奴婢,奴婢們不……不多說……什麼……就,就喊郡主,小、小曼姑娘……讓奴……奴婢們喊什麼都行……”

碧璃迅速點了一下頭,嗚嗚抽泣。

貌似已經開始接受了,看來這個謊編得挺成功的。

杜小曼笑說:“怎麼還自稱奴婢啊,我們都是平等的,還有,我這裡有很多金子,你們如果有彆的去處,這筆錢我們平分,你們想去哪裡就……”

綠琉推開碧璃,緊緊抓住杜小曼的手:“郡……小曼姑娘……奴婢們哪裡都不去!不管……不論如何……奴婢們……都……都會跟在小曼姑娘身邊……”

碧璃也撲了過來,杜小曼的另外一隻胳膊被鉗住:“奴婢們哪都不去,哪都不去!小曼姑娘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哪都不去……嗚嗚嗚……”

杜小曼抬眼看了看房梁,呃,這算是成功地讓她們相信了吧。

杜小曼讓她們好好安歇,但是綠琉和碧璃越哭越厲害,杜小曼隻好默默離開了。

丫鬟引她到了另一間廂房。今天精彩的事情實在太多,杜小曼一沾到枕頭,立刻呼呼大睡,直到天微微亮時被叫醒。

叫醒她的依然是白麓山莊的丫鬟,說少主要趕大早出發去杭州,正在等候杜小曼。杜小曼洗漱完畢,三口兩口吃完飯,出了房門,抬眼便看見謝況弈站在院子中,綠琉和碧璃竟然站在謝況弈身邊。

綠琉和碧璃看見杜小曼,立刻走過來,低頭站在她身邊,碧璃道:“郡……”綠琉飛快地斜了她一眼,壓住她的話頭:“小曼姑娘,奴、我們在這裡等你起身,謝少主已經等你多時了。”

杜小曼向謝況弈道歉,謝況弈說了句:“沒什麼。”兩隻眼睛卻上上下下看著杜小曼,眼神有點奇怪。

杜小曼問:“現在就出發去杭州嗎?”

謝況弈說:“是。”

杜小曼向謝況弈露出個諂媚的笑容:“謝大俠,可不可以再商量一件事情,不知道府上有沒有合適我穿的男裝,我覺得穿男裝出門比較方便一點。”

謝況弈兩道劍眉頓時一皺,道:“你穿男裝?未免……”

綠琉和碧璃一齊轉過頭,懇切地望著謝況弈,謝況弈的嘴角抖了抖,無奈地揮手道:“好吧好吧,男裝就男裝。來人,給這位夫人,呃,姑娘……找一套男裝換上。”

幸虧唐晉媗的身量不低,找件合適的男裝不算困難,杜小曼綁%e8%83%b8換裝改束頭發,男裝果然比女裝清爽了許多,登上靴子後走路很舒服,杜小曼大踏步出門,問綠琉和碧璃:“還混得過去吧。”

綠琉和碧璃立刻點頭道:“像!扮得太好了了!十分像!”

杜小曼有一絲得意,謝況弈瞧了瞧她,像是想說什麼,又忍住了,大步流星地向前院方向去。

杜小曼到了前院,看見空地上停著好幾輛馬車。徐淑心和宋孟俞正站在其中一輛馬車前,杜小曼走上前向徐淑心道彆,徐淑心看著她,神色很傷感很擔憂,她在車門前握住杜小曼的手:“唐……小曼姑娘……多保重,以前的事情慢慢淡了後,就好了。”

馬車向門外馳去時,徐淑心還從車窗裡探身回望,杜小曼對她揮了揮手。

徐淑心的馬車遠去後,杜小曼放下手左右四顧,發現周圍人都在看自己,但見她有所察覺,立刻轉過目光假裝沒有在看。隻有謝況弈還在瞧著她,杜小曼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身上,難道是穿錯了衣裳?

謝況弈忽然開口道:“這位小曼姑娘,你看我身後的是什麼?”

杜小曼疑惑地張口道:“馬車啊。”

謝況弈笑了,笑得十分假:“喔,那麼車前拉車的呢?”

杜小曼道:“當然是馬啊!”再看了看露出白牙的謝少莊主,“難道是驢或者騾子?”

謝況弈立刻道:“沒有沒有,沒錯沒錯,確實是馬。”

問這種問題,謝況弈是腦殘麼……

綠琉和碧璃連忙道:“啊,小曼姑娘,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快上馬車,免得官兵追來連累謝少莊主。”

綠琉打起簾子,杜小曼進了馬車,綠琉和碧璃才跟進,卻屈著身子,並不去坐,杜小曼道:“你們坐啊。”綠琉和碧璃互望了一眼,這才坐下了。

馬車飛奔前行,奔馳了約三四個鐘頭後,到了一處碼頭。

杜小曼下了車,一股含著水汽的涼風撲麵而來,她正身在一條石路邊,不遠處,是一片寬闊的水麵,浩浩蕩蕩,一道寬闊的木橋從路上延伸到水中,水岸邊泊著一艘龐大的……船!

沒錯!是船!原來古代的大船這麼的氣派豪華!

遠處的水麵上,似乎還有一艘大船,在緩緩航行。

趕車的那位白麓山莊的門人道:“少主預備從水路坐船南下,再改陸路去杭州,請幾位上船。”

杜小曼的心中有一種澎湃的激動,欣喜地點頭。

正要走過去時,眼角忽然瞟到路邊有樣東西,杜小曼快步走上前去,彎腰撿起,是根笛子,玉做的,通身碧綠,沉沉的涼涼的,還掛著一隻小小的墜子。這麼精致的東西,哪個有錢人掉的?

杜小曼正在端詳,綠琉催促道:“姑娘,快上船,那邊好像有其他人過來了。”

杜小曼急忙抬頭張望,果然看見路的另一側轉過來幾個人影,邊走邊看像在找什麼,其中一個遠遠看見了她們,大聲說了句什麼話,用手一指,那行人立刻快步走過來,白麓山莊的人立刻全體戒備,謝況弈也斂起神色。

杜小曼看見那行人中為首的一人,愣了愣。是她在法緣寺和敬陽公府分彆見過一次的俊秀少年。難道敬陽公府的人……

那行人中幾個隨從模樣的人大步欲上前,少年抬手擋住,徐步走到杜小曼麵前,溫雅地開口道:“這位公子,你手中的……”

杜小曼要跳出喉嚨的心嗖地回歸原位,急忙將手中的笛子向前一遞:“啊,這支笛子是你的?我方才在地上撿到。”

少年伸手接過,欣喜地笑了笑:“不錯,正是我的,多謝。”看著杜小曼,清澈的雙目中卻透出了一絲猶豫,“這位公子,看你十分麵善,可是在哪裡見過?”

杜小曼立刻道:“有嗎?我不記得見過公子你啊。可能是我這人長得比較大眾,所以看著臉熟,哈哈。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啊。”

少年微笑點了點頭。杜小曼轉頭迅速向大船走去。謝況弈站在岸邊,不悅地皺著眉,碧璃低聲道:“姑娘,你剛才應該馬上趕到船上,幸虧是掉了東西的人,要是追查此事的官兵,那就糟了。”

杜小曼十分自覺地向謝況弈低頭道:“對不起,剛才是我做錯了。”

謝況弈的臉色和緩下來,道:“算了,反正你本來沒有江湖經驗,又……”又字下麵卻刹住,不再說什麼。杜小曼踏著踏板走上船沿,要跳上甲板時,腳一歪,差點跌倒,幸虧旁邊伸過一隻手來及時扶了她一把。杜小曼對那隻手的主人謝少主感激一笑:“多謝。”

謝少主斜眼看了看她,略一頷首,算是收下她這聲道謝。

岸上忽然傳來一聲大喝:“此船暫留!”杜小曼忙轉頭看,隻見一隊人馬挾著濃煙疾馳而來,為首的一人高聲道:“我等奉命追查凶匪強劫王公家眷一案,刑部有令,所有船隻,一律盤查之後,方能離京!”

官兵還真來了。

謝少主拽拽地道:“不要理會,馬上開船!”

眾手下領命,其中一人高聲向岸上道:“各位官爺,此船乃白麓山莊的船隻,我等有要事待辦,不能耽誤,望各位官爺恕罪!”

刑部的差役們翻身下馬,正要來擋,丟笛子的俊秀少年還未離去,被差役們一眼看見,其中一個小差役大聲喝道:“你們又是何人,速速報來!”

少年身邊的隨從立刻喝了聲:“大膽。”亮出一塊令牌。

眾差役簇擁的令官翻身下馬,跪倒在地,叩頭不止。

杜小曼和謝況弈等人遠遠在船上看著,都有些驚訝。杜小曼道:“那人看樣子很了不得,刑部的人磕頭挺凶的。”^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謝況弈嗤了一聲道:“橫豎不是皇%e4%ba%b2就是國戚。他倒替我們擋了一下。這次挺有運道。”

杜小曼在心裡說,當然是因為我人品好又在天上有照應啊。

刑部的眾人猛磕了幾個頭後,少年淡淡道:“無需這麼大禮,都起來罷。”

為首的令官戰戰兢兢道:“微臣多謝十七殿下。”抬頭卻看見那艘大船已經離岸很遠順流而行。

十七殿下道:“這艘船上的人,方才我見了,並無可疑,何尚書那裡,待我回去後和他一說,定然不會為難你。”

令官忙又趴下磕頭:“多謝殿芐體恤,微臣愧不敢當。”

船行緩緩,江上浪平。

杜小曼和綠琉碧璃被安置在兩間精致的艙房中,綠琉和碧璃去艙房中收拾,杜小曼眷戀水麵的風景,流連在甲板的船欄邊。

謝況弈在不遠處聽手下彙報工作,側首看見了杜小曼,大步流星走了過來:“船上住的還習慣麼?”

杜小曼立刻說:“很習慣,這艘船真是又大又漂亮,而且很穩,一點都感覺不出在行駛。”

搭人家的順風船,多說點好聽話準沒錯。

謝少莊主果然愛聽好話,嘴角一揚勾起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習慣就好,我本以為金枝玉葉的女子都嬌滴滴的坐不了船。”

杜小曼道:“喂,你彆這麼看不起女人啊,深閨裡的女人做起事情來未必比男人差,你們江湖上也有不少很厲害的俠女吧。”

謝況弈道:“唔。”揉了揉前額,眉宇間有些倦色。

杜小曼道:“謝大俠……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該不會是暈船吧。”

謝況弈立刻放下手冷笑:“暈船?哈,本少主會暈船?笑話!我是昨晚一宿沒睡,現在有些倦了。”

杜小曼說:“那就快去補個覺,補覺之前,最好先讓廚房給你做碗熱湯喝,再蒙頭大睡,醒來就會好了。”

謝況弈上上下下將杜小曼看了看:“你這幾句話挺清楚明白的。”

他這是在誇人嗎?

謝況弈又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你的兩個丫鬟十分忠心,雖然羅嗦了些。這種忠心的下人甚難得。”

杜小曼被說得一愣一愣,謝少主轉過身,拽拽地走了。

杜小曼望著謝少主的背影摸了摸鼻子,也到船艙中去。

這艘船很大,船艙分成兩層,上層大廳擺設豪奢,地鋪紅氈,排放著矮幾矮凳,留待飲宴時用。下層被分成各個小間,間內擺著精致的床帳和雕花的桌椅,牆上還掛著字畫,布置得十分雅致。

杜小曼被安排在最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