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目瞪口呆。又道。“他,真的是文官嗎?”
溫仲懷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一千的刀斧手,都是九哥%e4%ba%b2自訓練的。而且,薛統領你發現了嗎?這一千人同普通的士兵不一樣,他們身材比大秦的人魁梧,力氣也比常人大了不少。”
“因為,這些人,不少是來自西域。”溫仲懷看的熱血澎湃,他拍了怕薛統領的肩膀,“再厲害的騎兵,若是沒有寬敞的地方,都會被這些刀斧手擾亂陣腳。一千人,便可以擾亂對方幾倍的人數。這個辦法,也就隻是九哥想的出來了。”
薛統領驚的說不出話來,隻能滿腔熱血的看著眼前的情形。
未過多時。
秦賢的軍隊,步兵和騎兵便被徹底的劈切開了。
步兵從在前麵,麵對的是城牆上的弓箭,他們想要往後退,卻發現已經被阻隔了退路。騎兵的馬開始四處跑動,不少人被從馬背上摔下來,故而根本無法相互應援,更沒有辦法整陣集合來抵禦衝鋒。
秦賢帶來的軍隊人數本來就有巨大的優勢,但是此刻,在擁擠的大殿外,他們的優勢卻蕩然無存。
蕭九帶著的刀斧手過於突然和凶猛,不少的騎兵被震住了。他們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這些壯漢身強體壯,就算不能砍掉戰馬的馬腳,也會讓戰馬受傷,從而導致戰馬發狂四處逃竄。馬背上的軍人被摔了下來,繼而被馬踩踏。
一時,死傷無數。
而少數能控製住戰馬躲避開刀斧手的追殺的人,卻已經心生恐懼。
放眼望去——
步兵根本不敵城牆上的弓箭,而就算突破走到最前麵,也會被那些手握長槍的士兵刺死。顯然,他們已經亂了陣腳,衝也不是,不衝也不是,就連站著,也無非是在等死。
廣場上,哭喊聲、刀劍聲、還有馬匹的悲鳴聲……伴隨著濃重的血腥,讓秦賢紅了眼。
秦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引以為傲的騎兵,會在這個時候變成累贅。
那群壯漢到底是從何方來的,而他們手裡特製的長斧,又是從哪裡來的……
雲層中,緩緩地透出一抹微弱的亮光。
而這一縷晨光,還未穿透雲海。
秦賢騎在戰馬上,對著身邊的人吼,“不許退,快給我衝,違令者,殺無赦。”
說完他便抽出身邊侍衛的長劍,抓住一個匆忙逃竄到他身邊的士兵,直接砍了下去。
秦賢此時神色急躁,幾乎是嘶吼出這句話。
站在秦賢身後的侍衛領命,趕緊下令,不許撤退。
一時,雙方都殺紅了眼。
秦賢下令之後,他的部隊雖處於劣勢,卻憑借著人數的優勢,慢慢的向前前進。甚至有些騎兵。都主動下馬,想要和步兵集合。
隻是,蕭九並未給他們太多的喘熄機會。
他帶著的人。已經殺出了一個豁口,而這個豁口,正是朝著秦賢而來。
等秦賢發現的時候,蕭九離他的距離,已經一眼便能瞧見了。
秦賢大吼了一聲,“護駕。”
侍衛們紛紛跑到秦賢身前。而本來已經不再淩亂的兵隊。因為秦賢的一句話,再次混亂了起來。
蕭九似乎也注意到這些,隻是對身邊的人說了一句話。
那個人聽了之後。便揮動手裡的長槍。
遠遠地,城牆上的人發現了蕭九的指令。
在城牆上的士兵,迅速的換上了重弩,隨即搭箭上弦,不敢怠慢。
下一刻,百支利箭齊聚,朝著秦賢便射了過來。重弩不同於普通的弓箭。它們的威力大而且射程遠。站在秦賢身前的侍衛,被射中後迅速的倒了下來,而蕭九帶著的人,像是殺了紅眼,不管不顧的朝著秦賢從來。
他們像是海水一樣,似乎在下一刻。便會湧到秦賢的麵前。
“六皇子小心。”
跟在秦賢身後的人。拽了一把秦賢。
瞬間,秦賢跌落馬背。
紅日漸漸升起。戰事似乎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士兵們都想活下去,情緒激動的,甚至不顧一切,將自己當做了利劍一樣,殺向人群。
隻是,鬥誌再高的士兵,在回頭沒有發現馬匹上的秦賢後,也會瞬間低落下來。
他們未來的帝王,不在馬背上。
士氣一旦下降,士兵們便紛紛絕望。剛才本來抵抗得住攻擊的部隊,這個時候居然停了下來。
似乎死亡,他們才能解%e8%84%b1。
而讓他們更加絕望的是,遠處又湧入了另一群士兵。他們穿著盔甲,手裡持著長槍。
明眼的人很快便看了出來,這是建廣帝手裡的部隊……因為,他們身上的盔甲,是金黃色的。
連建廣帝的部隊都出現在了太極殿,顯然輸贏已分。
秦賢身上早已沾滿了鮮血,他就這樣站著,看著不遠處的人群……
“我們,是不是,輸了?”半響後,秦賢對身邊的人道,“是不是?”
就算不想承認,秦賢此刻也無能為力了。
因為他話音剛落,蕭九便從人群裡躍了出來,站在了他的麵前。
蕭九手裡握著長劍,放在他的脖頸下,“六皇子,你輸了。”
秦賢笑了起來,他的眼裡帶著憤恨,“父皇的部隊,為何會聽命於你,兵符……你在哪裡找到的兵符。”
他從前便知父皇的手裡有這麼一支軍隊,但是卻從不見所謂的兵符出現。尤其是後來,建廣帝大醉後不小心說出,兵符有兩枚的時候,秦賢更是覺得頭疼了。
後來,秦賢用了不少的時間,才認為父皇無非是在虛張聲勢,父皇的手裡,根本沒有所謂的兵符。
他嘴裡的軍隊,其實就是宋家的兵力。
可當他%e4%ba%b2眼所見後,秦賢才發現,自己從前不屑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強烈的緊張混同極度的恐懼,讓秦賢的眼裡彌漫出了血絲,“兵符,你在哪裡找到的?”
蕭九隻是緊緊的抿著%e5%94%87,沒有回答秦賢的話。
他身上的盔甲沾滿了血液,滾燙的血此時已經凝固在了盔甲之上。
那張極其奪目的容顏,更是顯得盛氣淩人。
秦賢苦澀笑了笑,然後癱軟了身子,跪在了地上,“我……輸了。”
話從秦賢的嘴裡說出來後,秦賢的兵隊便開始紛紛投降。
他們知道,他們的未來,已經沒有了。
輸了。
一切,如塵埃落定一般,成為了定數。
☆、473:福妻
六皇子因為謀反,被關進了天牢。
次日,建廣帝因為六皇子的事情,氣的再次吐血昏闕了過去。
他這一閉眼,就再也沒有醒來過。
朝堂上人心惶惶,誰也不知新帝會是四皇子還是年幼的七皇子。
甚至有人,已經開始去安家打聽消息了。
可誰知安家的人,居然閉門不見。
連帶顧家的人,也裝做茫然……
建廣帝去世三日後,四皇子秦朔終於在萬眾矚目下稱帝,稱景帝。
長安侯蕭九護駕有功,封永安王,世襲。其妻夏氏,封一品誥命夫人。
聖旨下來的時候,薛統領還在想騎兵的事情。
他費了不少的力氣,也沒有從外麵打聽到秦賢還有騎兵的事情。反倒是蕭九,為何會猜測到這些?還提前做好了準備。
最後,他終於在喝醉了之後,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六皇子沒有騎兵。”蕭九把玩著手裡的酒樽,淡淡地道,“東蕭有。”
薛統領被驚的目瞪口呆,半響後才道,“你知蕭安禮一定會反?”⑩思⑩兔⑩網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嗯。”蕭九輕聲回答。
蕭安禮,一定會反。
這是蕭家人的宿命。
想要活下去,便要扶持新帝。
所以蕭安禮沒有其他的選擇,隻能選擇造反。從前建廣帝一直對蕭家人忌憚,便是因為蕭家手上有這麼一支軍隊,建廣帝想要削弱東蕭的勢力,才會給他不少權利。
連秦賢都不知道的兵符,其實便是一枚玉佩。
他手裡有一枚,而皇貴妃手裡,亦有一枚。
誰也沒想到,這玉佩。居然是控製建廣帝手裡兵力的存在。
四皇子從皇貴妃的手裡拿到這枚玉佩的時候,便送到了他的手裡。當時四皇子笑著說:“我這輩子倒是沒信過誰,包括我的母妃。我總覺得。她會丟下我先走。不過,我倒是想試試,相信你。”
“為何?”蕭九挑眉,眼裡帶笑。
秦朔哈哈大笑,“因為,你不舍得讓夏三小姐打理後宮。”
這次。蕭九沒有反駁。
從前。秦朔對他也是多有防備的,自從秦朔見到了夏阮,這種防備的心思。便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愛自己的妻子,所以不會讓她成為皇後,成為宮裡最寂寞的女子。
隻是這些事情,夏阮不會知曉。
因為,她不必知。
他有多愛她,他自己知道便好。
大秦如今的兵力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在宋家。而另一部分在蕭九的手裡。
不少人明白這點後,便開始想著,要往蕭九身邊送人了。
哪怕是做妾,也恨不得將女兒塞過去。
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蕭九卻不在京城之中。
平陽侯唐景軒跟著朱砂落荒而逃,最後兩人在鄴城的山上被抓住。
朱砂當時已經奄奄一息。他看著蕭九。隻問了一句話:“我哥,還活著嗎?”
“活著。”蕭九回答。
朱砂笑了。然後揉了糅眼:“活著就好。”
朱砂說完之後,便轉身朝著身後的懸崖跳了下去。
他的動作又快又迅速,誰也沒有反應過來。
唐景軒見朱砂已經跳下懸崖,便驚的跪在地上:“長安侯……不……王爺,王爺……求求你,不要殺我。”
唐景軒這次逃跑,妾室之中隻帶了南若和夏雯。
他指望南家能救他,又或者……夏雯能救他。
夏雯在人群裡,看著蕭九,然後傻傻的笑了。
她不明白,為何結果會變成這樣。
夏阮居然成了王妃,而她卻成為了叛臣的妾室。六皇子出事後,朝堂上不少大臣被斬首,隻是新帝一直軟禁唐家所有人,沒有做什麼可怕的事情。
但是幾天後,他們才發現,新帝所謂的軟禁,居然是不允許外麵的人給他們送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