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她。
夏雯在她的大伯母那裡明白了,隻有銀子才最可靠的東西。所以,在夏雯的眼裡,李氏隻是一個可以給她銀子的傻子,而夏阮亦是。
到了最後,唐景軒忍不住問她,“三小姐病情如何了?”
“還是那樣,總是昏睡。”夏雯看著麵前玉樹臨風的男子,有些惋惜,“平陽侯,你對三姐,當真是好。”
唐景軒挑了挑眉,“哦?四小姐的意思是?”
“我挺羨慕三姐的。”夏雯裝作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就算蕭大人不在了,依舊有這麼多人對她好。而我……我……”
說著。她便低下頭。
唐景軒果然對她的話有了興趣,便追問道,“你?難道你三堂姐對你不好?”
夏雯當時眼裡噙著淚水。瞧著唐景軒的樣子,要多可憐便有多可憐。
“我父母去世的早,便剩下我一個人。”夏雯說著,眼睛輕輕一眨,眼淚便滾落了下來,“父母去世之後,我隻能在大伯母家居住。後來大伯母家道敗落。我便又寄居在二伯母家裡。三堂姐待我很好,很好的。”
說著。夏雯便垂下眼眸。
她今日穿的衣裳,是幾年前的料子。
唐景軒自然不是傻子,瞧著夏雯的衣料,便知道夏雯的處境‘不好’。
夏家不是普通的商家。家產不比南家少。
身為夏家的四小姐,怎麼會穿這樣的衣料。
唐景軒想了想,便從袖口掏出幾張銀票遞給夏雯,“去買幾匹料子給自己做幾身好看的衣裳。”
夏雯抬起頭,有些錯愕的看著唐景軒,退後幾步,“我不能收你的銀子。”
“收下吧。”唐景軒笑了笑,俊朗的眉目讓夏雯有些心動,“我瞧不得你傷心。”
後來。唐景軒再來拜訪夏阮,便變成了夏雯和唐景軒聊天。
唐景軒的脾氣極好,她說什麼唐景軒都會安靜的聽著。夏雯說起了她小時候的事情。還有大伯父如何得罪了李長風等等……
夏雯想,那個時候的她是最幸福的。
唐景軒每日都會帶她喜歡吃的糕點,然後笑著讓她吃下。
夏雯斂了心神,她承認那個時候是她主動去勾引唐景軒的。她覺得她比夏阮更適合唐景軒,因為夏阮是災星,克死了蕭韶成。
隻是。後來的事情有點出乎她的預料。
蕭韶成從洛城安全的回來了,而且還被封為長安侯。蕭韶成娶夏阮的場麵。堪比皇室嫁公主,連久病纏身的四皇子,也在這場%e4%ba%b2事裡露了麵。甚至連宮中的太後,也給夏阮送來了玉如意。
夏雯想,若說不羨慕,都是欺騙自己的。
她羨慕夏阮,為何夏阮可以嫁給蕭韶成,而她卻不能嫁一個和蕭韶成身份地位差不多的男子。而且,夏阮那一日的嫁妝,幾乎讓她紅了眼。銀子、珠寶、金條……一件比一件稀罕,一件比一件貴重。
夏雯知道,自己出嫁的時候,李氏絕對不會給她這麼多嫁妝。
想到這些,夏雯抽了一口氣。
或許就是因為被夏阮刺激的太多,所以她才會在唐景軒喝醉那日,將自己清白的身子給了唐景軒。
唐景軒醒來的時候,看到懷裡的人是她,震驚的瞪圓了雙眼。
但是,後來唐景軒等了很久,才對她說,“小雯,我會對你負責的,給我點時間。”
這次關係之後,夏雯便有了身孕。
唐景軒想不負責,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若是她將這件事情鬨了出來,不止是夏家丟人,就算是唐家,也會被京城裡所有的人恥笑。夏雯知道,唐景軒不敢不娶她,從一開始她就在算計唐景軒,又怎麼可能讓唐景軒離開她的掌心。
隻是她唯一沒算到的,便是她不可能是唐景軒的正妻。
唐景軒的正妻,是南家的南若。
夏雯當時問唐景軒為何的時候,唐景軒告訴她,他需要很多銀子。
夏雯聽了唐景軒的回答,便有些哭笑不得。
她知道,若是她有夏阮的那樣豐厚的嫁妝,唐景軒便會給她正妻之位。可是,她沒有……她不可能有夏阮那樣豐厚的嫁妝,也不可能有南若那樣的嫁妝,所以她隻能是個妾室。
“我是喜歡你的,小雯,但是,我需要銀子。”唐景軒說這些話得時候,夏雯的心裡苦澀的厲害。
她想,唐景軒是喜歡她的吧?
南若那樣醜陋,唐景軒又怎麼可能會喜歡南若。
唐景軒娶南若,都是為了銀子。
隻有有了銀子,唐景軒才能和六皇子做出一番偉業。隻有有了銀子……
夏雯想到這些,又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點燃了蠟燭,慢慢的朝著梳妝台走去。
她瞧了瞧藏在梳妝台小盒下的紙條,上麵熟悉的字跡,讓她露出一個笑容。
銀子?
就算夏阮和李氏不願給她,她也有辦法拿到這些東西。
因為夏雯知道,朱砂將她從莊子上帶回,她便是朱砂的棋子。隻要朱砂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那麼她便是安全的,也是有利用價值的。
可是朱砂若是想要從她的身上得到他要想要的東西,那麼朱砂就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而這個代價,是她說了算。
“夏阮,不要怪我對不起你。”夏雯扯了一個冷笑,“是你先對不起我,是你和李長月對不起我,所以我才會做這些事情,你可彆怪我心狠。”
☆、430:白馬寺再遇
白馬寺的事情,蕭九顯然不能出麵。
這個時候,六皇子的暗探每時每刻都在看著蕭九和李長風的動靜。
能去白馬寺處理這件事情的,隻有夏阮。
蕭九對此有些擔心,但是李長風提出後,夏阮便應了下來。
這個時候,讓她閒著,不如讓她做一些事情。
免得她終日提心吊膽。
對此,蕭九表麵上沒有再反駁,但是夜裡卻忍不住折騰了她一番。
夏阮看著丈夫如此的‘激動’,無奈極了。
她知道蕭九擔心她的安危,但又不想阻止她做想做的事情,心裡多少有些鬱悶。
“蕭韶成我是你的妻子,與其讓我站在岸邊看你勞累,為何不讓我陪著你。”夏阮伸出手和蕭九十指緊扣,“你要時刻記得,我是你的妻子。你想保護我,而我想陪著你。”
蕭九想了想,沒有說話。
清晨的時候,丈夫又忍不住折騰了她一次。
等蕭九出門之後,杜若才從屋外走了進來。
屋子裡充滿了淡淡的腥檀味,杜若是過來人,自然明白屋子裡發生了什麼。
隻是等看到夏阮身上的痕跡後,杜若還是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
“夫人?疼嗎?”杜若伺候夏阮穿好衣裳,“奴婢給你抹點香膏,將這些痕跡去掉吧。”
夏阮聽了之後,臉忍不住紅了起來。趕緊擺了擺手,“不疼的,無礙。”
說完之後。她覺得自己的解釋還不夠徹底,又道,“不用去掉。”
她自然明白丈夫為何會這樣做。
蕭九離開的時候,以為她累的睡著了,所以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阿阮。再給我生個女兒吧。”
夏阮:“……”
等蕭九走了,夏阮的臉龐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不過是無意中誇了一句。翠柳家的女兒長的可怕,模樣像極了她丈夫。當時蕭九什麼都沒說,夏阮以為丈夫沒放在心上。卻不想,蕭九已經放在了心上。而且還付諸於行動。
杜若看著夏阮的神色,便明白了夏阮的意思,沒有再出言相勸。
有的時候,杜若是羨慕夏阮和蕭九的相處方式的。
蕭九和夏阮兩個人會在書房裡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蕭九批閱公文,而夏阮卻在一邊打理賬本。杜若進去給他們添熱茶,他們會不約而同的凝視對方一眼,然後默契的笑了笑,又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就這樣在書房坐上一天。不說一句話,也不會彼此覺得尷尬。
這樣的情景出現在一對成%e4%ba%b2不到三年的人身上,的確有些讓杜若吃驚。
這京中稍微有些權勢的人。誰不經常在外麵遊蕩呢?可是蕭九很少晚歸,若是晚歸,也是因為宮中事務繁忙,而不是跟那些人出去花天酒地。
想到這些,杜若的神色才緩和了一些,“夫人。馬車已經備好了,用過了早膳便去白馬寺嗎?”
“嗯。”夏阮點頭。過了一會又道,“你讓重黎和六子準備一下,跟我一起去白馬寺。”
杜若給夏阮梳理好發髻,笑著回答,“奴婢知道了。”
從長安侯府到白馬寺路途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李長風讓夏阮去白馬寺的時候,夏阮提出讓李安陪著。
李長風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也應了下來。
此時,夏阮坐在馬車內,聽著杜若說最近府邸裡的情形。
林姨太太這幾日很安分,吃的東西也是齋菜,根本不會多問外麵的事情。
呂媽媽去世了之後,她將府邸裡的下人,徹底的換了一遍。從那以後,便沒有人敢倚老賣老。
宅子裡安靜了下來,蕭九也不會為府上的事情分心。
夏阮閉目養神,她知道這份安穩不會持續太久。所以在三舅提出讓她來白馬寺的時候,她根本沒有多想便同意了。
前世戰亂的慘烈,在她的心裡永遠抹之不去。
她不想丈夫和三舅再冒險,而且這幾日她外祖父的身子越來越差,似乎熬不了太久。
成國公的心病終究不能解開,再加上朝堂的事務繁忙,他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
對於外祖父的情形,三舅也是無能為力。
因為外祖父的心結,是外祖母。而外祖母,早已不在人世。
有些人,一定要等到自己失去了,才知道失去的人,是難能可貴的。
外祖父撐不了太久……
若是外祖父去了,李家多少會有些動蕩。
夏阮眉頭微蹙,她今日約了李安一起到白馬寺,便是想同李安說這些事情。
這場戰役,他們不能輸,而且也輸不起。
“夫人到了。”杜若下了馬車,然後輕聲對夏阮到。
夏阮斂了心神,點頭,“嗯。”
李安的馬車在夏阮前麵,夏阮下了馬車發現李安似乎在看著一個女子。
夏阮認真的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