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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福妻 總小悟 4128 字 2個月前

丈夫都會有危險。

前世三舅會中毒,最後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或許就和這件事情有關。

更讓夏阮頭疼的是,朱砂居然沒有去世,而是活了下來,現在依舊在六皇子身邊。

南亭和杜若還下落不明,艾葉的屍首也沒有找到……

夏阮揉了揉眉心,不知該如何插手這件事情。

杜若見夏阮揉著眉心,便忍不住問道,“夫人,您是哪裡不舒服嗎?”

今兒一早林姨太太便來找夏阮了,她和夏阮在屋子裡說了很久的話。這次,是林姨太太先離開屋子的,留下失神的夏阮。而且杜若也注意到了,夏阮手中握著一張皺巴巴的紙條。從紙張的色澤上來看,這張紙條怕是存放了很久。

杜若假裝沒有看到,而是在一邊收拾起了東西。

夏阮坐在椅子上發怔了很久,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杜若瞧著這樣的夏阮。多了幾分擔憂。

因為杜若知道,夏阮很多時候都喜歡將事情悶在心裡,不喜歡將事情說出來。

或許。夏阮早就習慣了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著。

杜若怕夏阮這樣會憋出什麼毛病,心裡焦急的厲害,但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夏阮。

“沒事。”夏阮臉色漸漸地緩和了下來,“快到了吧?”

杜若挑起車簾瞧了瞧,“快了,馬上就進胡同了。”

夏阮緩緩地舒了一口氣,看著懷裡的孩子。

蕭晟還小。但是眉眼間卻和蕭九有幾分相似。蕭家的人生的好,她想兒子來日長大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杜若看著夏阮,眉頭微蹙,猶豫了半響,還是說道。“夫人,今晚侯爺來接你,你要同侯爺說說莊子上的事嗎?”

夏阮讓薛管事和王大一起去了莊子上,這件事情杜若是知道的。

薛管事走後,宅子裡的事情都是她的丈夫柳昌元在打理。

府裡的小丫環不少是她%e4%ba%b2自從人牙子的手裡買回來的,府邸裡的下人大換了一次,也算是徹底的安靜了下來了。

等她做完這些事情,柳昌元鬆了一口氣,對她說。“這日子,總算要安穩了。”

杜若瞧著丈夫,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怎麼可能安穩的下來。

朝堂上的局勢瞬息萬變,建廣帝身子表麵上看著健朗,實際上身子裡卻是虛了。

杜若是大夫,當然知道丹藥的危害。

哪些丹藥等於是提前預支了人的生命,等再過些日子,建廣帝怕是會猝死。

到時候。朝堂上一亂,怕是蕭九和夏阮都會牽涉其中。

這些道理她這個做下人的都明白。又何況是夏阮?

所以,這日子,怕是還安穩不下來。

“嗯。”夏阮沒有準確的回答杜若,她知道杜若在擔心什麼,於是又道,“莊子上的事我還能處理,這些小事就不要去打擾侯爺了。”

宅子裡的事情,蕭九若是不問,夏阮便不會主動說起。

她的丈夫要忙外麵的事情,她自然該打理宅子裡的大小事務。

而且,如今朝堂上的局勢越來越緊張,她不想這小事打擾到蕭九。

一個人再厲害,精力也是有限的。

而且,她又不是真的無能到宅子裡的事情都打理不好,又何必讓丈夫操心。

馬車很快便停了下來,重黎站在外麵道,“夫人,到了。”

夏阮挑開車簾,便從馬車內走了下去。

她抬眼便瞧著母%e4%ba%b2站在屋外,似乎消瘦了不少,鬢發漸白。

母%e4%ba%b2似乎這些日子蒼老的厲害,夏阮看著心裡十分的酸澀。

“娘。”夏阮趕緊走了上去,緊張的看著李氏,“外麵風大,怎麼出來站著了?若是受了涼,可怎麼辦?”

李氏還來得及說話,反而是站在一邊的夏雯接了話,“三堂姐,二伯母這也是想你了,才出來接你的。我也是,好久沒見三堂姐了,便同二伯母一起出來接你了。”

夏阮轉眸瞧著站在一邊的夏雯。

這幾年夏雯長高了,容貌和前世一樣,柔媚、嬌弱的像朵花似的。

可惜這樣的女子,卻有著蛇蠍一樣的心腸。

“阿姐。”一陣軟糯的嗓音傳了過來,隻見李氏的身後站著一個不足四歲的小男孩,他伸出白胖的小手,對著夏阮撒嬌道,“阿姐,抱抱。”

李氏的目光也隨著夏阮的視線看了去,然後她有些無奈的說,“瑞哥兒一直想著你呢,這不,非要和我一起出來等你。”

夏阮看著夏瑞,然後笑著將他抱了起來,“好,阿姐抱。”

夏瑞開心極了,對著夏阮便笑了起來。

夏阮對這個弟弟向來疼愛,幾百兩銀子買回來的玉佩,因為夏瑞喜歡,她便送給了夏瑞玩耍。當時李氏有些驚訝,說這個玉佩若是夏瑞抓不穩摔壞了怎麼辦,夏阮隻是笑著說,這個玉佩便宜,幾兩銀子,壞了也就壞了,不可惜的。

李氏對金銀玉器沒有太多的研究,而且夏阮這樣說,李氏便也信了。

對於夏阮的話。李氏從未懷疑過。

因為,夏阮是她的女兒。

若是一個做母%e4%ba%b2的都懷疑自己的女兒,那麼這個世上。又有誰會相信女兒呢?

對於這點,夏阮一直很感激。

母%e4%ba%b2對她好,她都知道。

“都在屋外站著做什麼,三姑奶奶你趕緊進屋吧。”翠柳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對著杜若道,“來,讓我抱抱小世子。”

翠柳從杜若的手裡將蕭晟接了過來。看了看才道,“夫人。這個孩子長的像極了三姑爺。”

李氏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一家人慢慢的進了屋子。

夏雯站在一邊,發現周圍的人冷落了她。

尤其是夏瑞這個小混蛋,她還未和夏阮說幾句話。便被夏瑞搶了過去。

仗著年紀小,夏瑞便開始對夏阮撒嬌,尤其是夏雯想和夏阮說話的時候,都會被夏瑞飛快的打斷。

夏雯被這個孩子氣的目瞪口呆,她簡直快不相信夏阮手中的孩子,還不足四歲。

進了屋之後,小丫鬟們將茶水送了上來,還送了一些果脯。等杜若剛要轉身,站在杜若身後的小丫鬟便笑著將手裡的青花瓷碗遞給了杜若。一臉笑意。

杜若看了看碗裡的東西,頓時便明白了過來。

夏家用膳比從前小心了很多,她手裡的這碗血燕。怕是李氏花了不少銀子給夏阮買來補身子的。

杜若用袖子擋住了周圍人的視線,見手裡的銀針沒有發黑,而血燕也沒異味,便端到夏阮身前。

夏阮將杜若手中的血燕接了過來,然後才對李氏道,“母%e4%ba%b2。這太破費了。”

“阿姐,瘦了。”夏阮剛放下的夏瑞這個時候又跑到了她的身邊。摸著她的手說,“不像豆腐了。”

夏瑞的一句話,讓夏阮和李氏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從前,夏瑞握住夏阮的手,便說夏阮的手像豆腐。夏阮當時還詫異,自己的弟弟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後來李氏解釋了一通,她才明白了過來。

夏瑞調皮,和翠柳家的孩子經常玩到一起。翠柳家的孩子叫豆子是個女孩,兩個人經常一跑就不見蹤影。

有一次,翠柳找了半天,才從廚房裡找到了兩個小調皮。

隻見兩個孩子手裡抓了好多豆腐,然後彼此還笑的傻乎乎的。

翠柳氣的差點打豆子的%e5%b1%81%e8%82%a1,最後還是李氏攔了下來。

因為,李氏向來吃素,又喜歡吃豆腐,夏瑞便瞧在了眼裡。前段日子天氣太過於炎熱,李氏便沒什麼胃口,所以夏瑞才帶著豆子去了廚房,想給李氏做好吃的豆腐給李氏開胃。

結果,孩子太小了,反而是弄了自己一身的豆腐。

孩子的話,是最純真沒有謊言的。

夏瑞這樣說,無非就是想說,夏阮這段日子累壞了,連手都不如從前光滑了,想必是沒有歇息好。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李氏自然也聽懂了夏瑞話中的意思,便對著夏阮說,“不破費,你趕緊用了吧。瞧瞧你,怎麼瘦了怎麼多,連瑞哥兒都瞧出來了。”

夏阮聽了,臉上便有些尷尬,但是心裡卻無比的溫暖。

從前的她,身邊唯一的%e4%ba%b2人都背叛了自己,可是現在,母%e4%ba%b2尚在,幼弟也在身側。

“阿姐吃。”夏瑞墊高了腳,將碗推向夏阮,“甜的,不苦。”

夏阮見母%e4%ba%b2和夏瑞執意讓她用掉血燕,便也沒有再多推辭。

她吃過不少的血燕,卻覺得今日的血燕,是世上最美味的東西。

夏雯坐在一側,心裡像是吃了黃蓮一樣難受。

他們難道真的不知道,她這幾日也需要補身子嗎?

憑什麼夏阮可以吃血燕,而她就要吃普通的燕窩。

夏雯越想心裡越生氣,握住手絹的力氣也越來越大,但是她卻不能露在表麵上。

有些事情,她必須得忍。

忍的住,才有翻身之日。

☆、427:孩子是誰的?

成長是最疼痛的過程。

夏雯已經快要忘記了,從前父母笑著的樣子。

在她的記憶裡,剩下的隻有疼痛二字。

至於小時候的事情,她已經記不太清了,因為她不敢去記得。

誰也不會幫她,她卑微的連一粒塵沙都不如。

夏雯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看著坐在對麵的夏阮。

夏阮的手中抱著夏瑞,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夏阮依舊如從前一樣,笑起來的樣子純善的像是這個世上最和藹的人。

從前,夏雯也是被她這樣麵容欺騙了。

實際上,在夏雯心中,夏阮比誰都麵目可憎。

她恨不得將夏阮踩在腳下,然後看著夏阮哭著求饒。

似乎隻有這樣,她才能發泄心中的怒氣和怨恨。

夏阮和李氏一直在聊家常話,夏雯這次沒有再插嘴。因為她知道,她無論說什麼,都是進入不了李氏和夏阮的眼中。李氏會養著她,無非就是怕她餓死街頭會給夏家丟人,到時候敗壞夏阮的名聲。

夏雯撇過頭,覺得嗓子哽咽的厲害。

“娘,你最近瘦了,是不是瑞哥兒太調皮了。”夏阮的話依舊一字不漏的傳到夏雯的耳中。

尤其是夏瑞對夏阮撒嬌,喊了一聲,“阿姐。”

這些再普通不過的言語,卻讓夏雯的心裡越來越難受。

她身子也不適。為何就沒有人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