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頁(1 / 1)

侯門福妻 總小悟 4060 字 2個月前

話轉告夏阮。

因為薛管事明白,隻有長安侯府安穩,他的日子才能安穩。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幫著蕭九,不能有二心。

否則,他會家破人亡,甚至死無葬身之地。

薛管事拿了放在桌上的紙張,上麵寫的事情,有些竟是他都不曾知曉的林老爺的事跡。薛管事吐了一口濁氣,才轉身朝著夏阮的主院走去。

彼時,蕭原喜正拿著一副圖擺在夏阮的身前,高興的指著,“三嫂,好看嗎?”

夏阮看著蕭原喜拿來的東西,一臉錯愕。

蕭原喜手中的畫,乃是前朝皇帝最喜歡的大雁圖,當年前朝宮中曾走水,前朝帝王收藏的大雁圖,也就剩下兩幅。

一副在當今身上的手中,而現在這副畫價值夏阮都不敢用銀子來衡量。可是現在,蕭原喜卻拿著這副圖告訴夏阮,這是彆人送她的東西。

夏阮握住蕭原喜的手,神色冷靜,“告訴三嫂,這是誰送你的畫。”

蕭原喜有些疑惑,也有些猶豫。

“這不是普通的畫。”夏阮趕緊將畫卷收了起來,“這畫,很貴重,你知道嗎?”

蕭原喜顯然也愣住了,夏阮說的認真,顯然不是在和她說笑。

蕭原喜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道,“是……四皇子……四皇子送我的。”

蕭原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夏阮差點失手摔了手中的畫卷。

秦朔?

秦朔為何要送東西給蕭原喜,而且出手就是如此貴重的東西。夏阮握著手裡的畫卷,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事情。

這幾日秦朔到長安侯府的次數有些頻繁,但是大多時候也是找丈夫有事。夏阮也從未聽聞有人說起,蕭原喜和秦朔在私下見過。

蕭原喜見夏阮不言語,嚇的臉色蒼白,“三嫂,我不是故意要收四皇子的東西的。我前幾日在後院裡學畫,四皇子說我畫的大雁就跟大白鵝一樣,他便送了我這副畫,讓我學。三嫂,我當時是不肯收的。但是四皇子說,若我不收,我這一輩子估計隻能畫大白鵝了,我就……”

蕭原喜當時是挺生氣的。

她看著手中的畫,明明畫的是一隻大雁,可秦朔非說她畫的像大白鵝,這讓蕭原喜氣的想跺腳。

但是礙於尊卑有彆,蕭原喜沒有反駁秦朔的話,而是更加努力的學畫。

她是一個不願服輸的人,彆人若是說她畫技不好,她偏要做的更好。

因為她的四姐曾笑著和她說,“小的時候我也沒想過,自己來日會彈成什麼樣子。慢慢地,那些刺耳的聲音變成世上最動聽的音樂,你便會知道,所有的努力都是有回報的。”

蕭原喜想要讓自己變得優秀,也想讓夏阮高興。

她隻有變的優異了,才會讓夏阮更加的喜歡自己。

夏阮的生辰快到了,蕭原喜便想%e4%ba%b2自畫一副畫送給夏阮,所以才會拿著畫卷給夏阮,問她可否喜歡大雁。

她不好意思跟夏阮說,最近因為和秦朔賭氣,她也隻練習了畫大雁了。

隻是沒想到,秦朔送她的畫卷會如此的貴重。

秦朔是一個不會無緣無故對人好的人,那麼秦朔送給蕭原喜這些東西,又是為什麼呢?

難道是為了蕭九?

夏阮搖頭,覺得這個想法有些離譜。

蕭九和秦朔的關係,根本不需要一個蕭原喜來鞏固。

“三嫂,我錯了。”蕭原喜害怕夏阮生氣,趕緊道歉,“我會將東西還給四皇子的。”

夏阮斂了心神,問蕭原喜,“還有人看過這副畫嗎?”

蕭原喜搖頭:“沒有,就我和四皇子,還有三嫂你知道。”

“既然是四皇子送你的東西,你便好好的收起來。”夏阮將畫卷遞給蕭原喜,“不要再拿出來了,知道了嗎?”

蕭原喜有些不明,但是還是點頭。

等蕭原喜走後,夏阮才問起杜若,前朝皇帝為何會喜歡大雁圖的事情。

杜若的祖上曾是前朝禦醫院使,很多事情,杜若知道,而她卻不知道。

譬如,當年蕭九送給她茶花,她還沒不明這含義。

杜若想了想,才和夏阮說,“我聽父%e4%ba%b2說過,說是……說是前朝的惠廣帝喜歡大雁圖,是因為惠廣帝的皇後曾送了一副大雁圖給惠廣帝,後來惠廣帝的皇後去世了,惠廣帝也未立皇後。他會喜歡大雁圖,或許是因為送畫的人,是皇後吧。”

夏阮聽了話,手中的茶盞再也握不住了,她的眼裡帶了幾分驚慌失措。

☆、421:禍端

秦朔。

夏阮不喜歡提起這個人的姓名。

在外人的眼中,秦朔是一個病秧子,沒準那一日就會離世。

他的演技太好,連六皇子和建廣帝都被蒙在鼓中。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夏阮的眼中,卻是最深藏不漏的一位。

秦朔說話的時候,會很和善,有時還會表現的有氣無力。

無論從脈象還是從他的習慣上來看,都瞧不出他是一個健康的人。

夏阮將手放在%e8%83%b8口上,她記得她前世是見過秦朔的……

那會的秦朔一臉憔悴,臉色蒼白如紙。

可是現在看見的秦朔,卻不似往日。

夏阮想,其實秦朔的身子是很健康的。他會裝作病怏怏的樣子,也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行蹤。因為,秦朔的身子不好,建廣帝便早早的讓他搬去自己的府邸上住,還不會管他的讀書到底如何。秦朔幾個月不出現在朝堂上,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可是,若是換成了大皇子和六皇子,哪怕就是幾天不出現在朝堂上,也是會惹人非議的。

夏阮想到秦朔的時候,總會想到蟄伏二字。

不用多久,秦朔便會恢複他本來的樣子,讓周圍的人措手不及。

夏阮無奈的笑了笑,秦朔居然動了想娶蕭原喜的心思,這的確讓她措手不及。

宮中是什麼樣的地方?

那個地方。能進去,便不能再出來了。哪怕是屍首變成骨灰,也隻能永遠再宮中一輩子。

杜若見夏阮神色有些蒼白。趕忙問道,“夫人,你是怎麼了?累了嗎?”

夏阮斂了心神,想要吩咐杜若多派幾個丫頭去照顧蕭原喜。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了。

秦朔是個聰明人,若是她想阻止,也是有心無力。夏阮害怕。秦朔接近蕭原喜,是有其他的目的。

夏阮想了想。決定等幾日問問蕭原喜的心裡的想法,畢竟,感情的事情,她不能幫蕭原喜做主。

夏阮剛要開口跟杜若說話。便聽見屋外的敲門聲。

“誰?”夏阮問道。

薛管事在屋外輕聲道,“夫人,是老奴。”

夏阮揮了揮手,讓杜若去請薛管事進來。

薛管事似乎一日就蒼老了不少,他的神色帶著疲憊。尤其是握住手中紙張的手,顫唞的厲害。

夏阮也發現了薛管事的怪異之處,但是她卻當做沒有看見,並讓杜若給薛管事上了茶水,又端了一些糕點進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薛管事坐在離夏阮不遠處的地方。不敢動彈分毫。

“這是前幾日安貴妃娘娘賞賜的碧螺春。”夏阮指著小桌上的茶盞道,“薛管事你嘗嘗。”

屋子裡隻剩下夏阮和薛管事了,其他人早已退下。在小院外站著。

薛管事知道,他現在沒有任何逃避的機會,於是尷尬的笑著捧起了茶盞,對夏阮道,“多謝夫人。”

安貴妃在宮中的位同副後,這宮中許多事情也是她說了算。而且。能接近建廣帝的人,除了安貴妃娘娘。便沒有第二人。

薛管事很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他這樣出生卑微的人,怎麼可能喝到安貴妃娘娘賞賜的茶葉。他能喝到這樣美味的茶葉,也是因為夏阮的原因。

夏阮沒有說話,而是垂眸,等待薛管事先開口。

薛管事講茶盞裡的茶水喝儘了之後,才慢悠悠的開口道,“林家從前的老人,老奴將能送走的全部送走了,而不能送走的,也就約摸十個人。這十個人,有幾位是在四小姐院子裡伺候的,還有幾位是老奴的家人。”

“這些,是他們這些人在林家聽到的事情。”薛管事站了起來,將手中寫滿了字的宣紙遞給夏阮,“請夫人過目。”

夏阮將宣紙接了過來,沒有看一眼,便丟在一邊,“莊子上的人呢?”

薛管事抬起頭來看著夏阮,有些疑惑。

“侯爺在京郊有兩處莊子。”夏阮說的很慢,言語裡沒有半分猶豫,“一處是林姨太太最喜歡的莊子,而另一處是關林老爺子的地方。林老爺那邊的莊子,不用我打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她和林姨太太去的莊子,裡麵也有不少的林家的老人。

這些年,呂媽媽安插了不少的林家人在林姨姨太太身邊,有些人甚至是林姨太太都不知道的。

夏阮想,她既然要做這件事情,那麼就要做的徹底。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隻是做這件事情,她不能動手。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林家的老人,若是她動手難免會錯漏。但是薛管事動手就不一樣了,薛管事今日也看到了這些宅子裡林家老人說的事情,若是薛管事處理不好這件事情,那麼她沒有必要留薛管事在她身邊了。

她需要的,是聽話且有能力的人。

薛管事聽了夏阮的話,差點跪在了地上。

夏阮,果然是不會念一點舊情了。

其實,京郊莊子上的那些人,不少是林姨太太的心腹。

不然,夏阮也不會在莊子上出事。

夏阮果然沒有忘記那件事情,夏阮還記得……

她從前不露出半分怒氣,不是因為她不記得,而是因為她太記得這一切了。

薛管事點頭:“老奴知道怎麼做,隻是夫人……”

“嗯?”夏阮抬起頭來看著薛管事,“薛管事有事,不妨直說。”

薛管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心裡最後一些隱瞞夏阮的話說了出來,“從前林老爺有一次喝醉了酒,無意和老奴說起過,說林家的血統比誰都高貴。當時老奴隻覺是個笑話,直到……直到後來林老爺開始暗地裡買了不少兵器。林家是武林世家,買大量的兵器,也不會被人議論什麼。隻是……這些兵器數量,太多了。”

“呂媽媽在賬本上寫的固定。”薛管事閉上眼睛,幾乎咬碎了牙,“老奴想,這些固定,不止是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