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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福妻 總小悟 4075 字 2個月前

清清楚楚,然後故作鎮定,“今日的飯菜都是你做的嗎?敢問,怎麼稱呼你?”

“我姓薑……夫人若是不介意,便喊我薑婆子便好。”薑婆子說完之後,又往後退了一些,垂著眼眸。

夏阮滿意的點了點頭,“薑媽媽是京城人嗎?這些菜,不常見。”

“回夫人話,小的不是京城人。”薑婆子將頭又低了一些,幾乎都要垂到了地上,“這些都是小的隨便做的普通菜,希望能合夫人的口味。”

夏阮沉思半響,才輕聲道,“那麼先謝謝薑媽媽了。我相信你的手藝,不會太差。”

薑婆子有些驚訝夏阮的話,她沒有回答夏阮的話,隻是覺得渾身有些難受。

夏阮的眼神,有些怪異。

這種眼神像是將她當做了跳梁小醜一樣,在看她的笑話一般。薑婆子下意識的攥緊了衣袂,渾身僵硬的厲害。

在她麵前的女子,真的還不足二十嗎?

“若是夫人沒有其他吩咐,那麼小的先告退了。”薑婆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讓自己鎮定下來,和夏阮辭彆。

她不想在這個屋子裡多呆,一刻也不想。

夏阮嗯了一聲,嗓音冷淡,“也好,早些回去吧。再晚些,怕是你家裡的人也會擔心了。”

夏阮話音敢落,薑婆子便急忙的奪門而出。

她的步子極快,像是有什麼人從後麵來追趕她一樣。

這個時候杜蘭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薑婆子的腳步有些匆忙,便又歎了一口氣,“這些人一個比一個跑的還快,像是我們要生吞活剝了她們一樣。我們有那麼麵目可憎嗎?嚇成這樣。”

對於杜蘭的話,夏阮也聽在了心裡。

她怎麼也沒想到昔日在宮中見過的老嬤嬤,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老嬤嬤不是普通的老嬤嬤,她是守在長君公主被燒毀的寢殿附近的老嬤嬤。夏阮曾受安貴妃囑托去找夏清荷,結果卻走過了地方,走到了長君公主昔日的寢殿的位子。

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了昔日的熱鬨,被大火這麼一燒,變成了一堆又一堆的廢墟。

但是老嬤嬤依舊守在那對廢墟周圍,看到她走近還會讓她離開。

因為那堆廢墟出現在宮中,而且離禦花園又不遠。所以夏阮才會特意的記憶深刻,她一直都覺得長君公主的一切,像是被大秦皇室特意掩蓋的秘密,誰也不願意多提這個公主的事情,但是卻又不能抹殺掉這個公主曾經存在的事實。

夏阮看著老嬤嬤消失的地方,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夫人,怎麼了?”杜蘭見夏阮不說話,神色裡帶著幾分愁容,“是不是那個老媽子出言不遜了?還是這些菜肴你不滿意?”

杜蘭順著夏阮的目光看去,那個老媽子早已離開了院子,此時的院內隻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夏阮收斂了心神,搖頭,“沒有。”

杜蘭見夏阮要下榻,便趕緊將夏阮扶了起來。

她們被綁來這裡,衣物根本沒有多帶。這幾日,若不是杜蘭執意問外麵的人要衣物,那麼她們肯定會被凍壞的。守在外麵的人,對他們的態度也是時好時壞,完全就像是捉摸不定的天氣一樣。

杜蘭看著夏阮身上的鬥篷,不知是何時劃破了一角,眉頭皺了皺。

等晚些,她再來縫補。

夏阮坐下之後,才跟杜蘭道,“南亭公子怎麼不來一起吃點東西?”

“夫人你先吃,你彆管他。”杜蘭聽夏阮說起南亭,本來皺著的眉頭,就皺的更厲害了,“他又不會餓到自己。”

夏阮淡淡的笑了笑,“去吧,去將他請來一起吃些東西。南亭公子會來這裡,也是為了我們。”

“為了我們?”杜蘭挑眉,看著夏阮的神色有些驚訝,“夫人,你可千萬彆給他騙了,怎麼可能呢。他是自己笨,才會被朱砂抓到這裡來的,還為我們……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杜蘭似乎對南亭有些偏見,夏阮也不打算幫南亭多解釋。

杜蘭和南亭的事情,她不會插手。

若是兩人能在一起那麼是最好的,若是不能在一起……

緣分的事情,誰又說的準呢。

不知為何,在知道南亭對杜蘭有意後,夏阮的心裡總是有些忐忑。

杜蘭見夏阮不說話,以為夏阮生氣了,便趕緊解釋,“奴婢馬上就去喚南亭公子,馬上就去。”

說完杜蘭便拔%e8%85%bf朝著院外走去。

南亭住在右側的小屋內,此時屋內一片黑暗。

杜蘭看著屋內沒有燭火,猶豫了一下,才輕輕的叩門。

“南亭公子?你醒著嗎?”杜蘭一邊敲門,一邊問道,“南亭公子。”

可是屋子裡,依舊沒有反應。

杜蘭想了想,才主動輕輕的推開門。

“啊……”杜蘭一進門,便被人扯住,然後被溫熱的大手捂住了%e5%94%87。

杜蘭嚇的渾身冷汗,可是周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她根本不知道這隻手是誰的。

此刻周圍的黑暗,也在提醒她,她們現在的處境是多麼的危險。

這一片黑暗之中,杜蘭睜大了雙眼,身子微微有些顫唞。

“彆喊。”南亭的嗓音很輕,“彆喊出聲,知道嗎?杜蘭姑娘……”

杜蘭趕緊點了點頭,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隻是,南亭捂住她嘴%e5%94%87的手,卻依舊沒有鬆開。

手上炙熱的溫度,讓她覺得有些慌了起來,但是杜蘭卻不敢掙紮。因為,她聽到了屋子裡有了一陣不小的動靜,然而這個動靜卻不是她和南亭發出來的。

另一邊,夏阮卻沒有注意到杜蘭還沒有歸來。

正文 375:所謂夫妻

夜裡,不知何時起了大風,黑暗的雲在夜空中緩緩地流動。

周圍一片漆黑,似乎隨時會下一場大雨。

屋子裡很靜,杜蘭能清晰的聽見南亭的呼吸聲。

‘砰……砰……砰……’

暗黑之中又響起了幾聲清脆的聲音,讓杜蘭又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南亭扶著的杜蘭的身子,往後靠了一步,然後也輕聲的敲了一下門板。

‘砰……砰……砰……’

杜蘭渾身顫唞的厲害,她此刻腦海裡一片混亂。

難道這些人是按耐不住了,想要殺了她們嗎?又或者是,想要殺了南亭。

杜蘭有些害怕,她緊緊的攥住了南亭的衣袂,下意識裡就想將南亭藏在身後。

她這樣想,便也這樣做了。

南亭也留意到了杜蘭的動作,他沒有像平日一樣反抗,而是順從了杜蘭的拉扯。等他站在杜蘭的身後時,他才恍然大悟,杜蘭是想保護他。所以,讓他站在她的身後。

他離她很近,幾乎能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體溫。

“主上……屬下來遲了。”黑暗之中,有個沙啞的嗓子響起,“主上,請你責罰。”

杜蘭聽到聲音後,驚的又將南亭護的更緊了一些,但是她聽清楚那個話語的時候,卻有些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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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個人,其實是南亭的屬下。

南亭%e5%94%87角露出一絲笑。然後俯身在杜蘭的耳邊道,“彆怕,我不會有事的。”

杜蘭轉身想要清楚南亭的樣子。可是屋子裡沒有一絲燭火,而窗外的月光早已被烏雲掩蓋。她看不見南亭,此刻的神色到底是什麼樣子。

但是她敢肯定的是,南亭又在取笑她了。

“杜蘭姑娘,你來找我,何事?”南亭在黑暗裡摸索著站到了杜蘭麵前,“是長安侯夫人找我嗎?”

杜蘭是個不擅長撒謊的人。哪怕此刻她一點也不想和南亭說話。但是礙於夏阮的吩咐,她還是說了出來。“夫人讓我來請南亭公子一起用膳。”

南亭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似乎像起了中午那盤沒有被取出內臟的魚。他渾身有些難受,然後皺著眉頭說,“我知道了。麻煩杜蘭姑娘告訴長安侯夫人。我晚些就過來,還有……請告訴她,說中午我考慮的事情,晚點給她結果。”

杜蘭不想在這屋子裡多停留片刻,所以沒有再和南亭說什麼話,便走了出去。

等出了屋子,杜蘭才想起,她忘記了問南亭,屋子裡的人到底是誰。

難道這個人是南亭的暗衛?此刻他們已經找到了南亭。所以她和夫人應該能順利的離開這裡了?

但是下一刻,杜蘭又想到了,這個院子周圍全是朱砂安排的人。這些人武藝不差,怎麼可能讓她們的順利的離開。

杜蘭越想腦子越亂,她腳上的腳步很快,很快便走到了夏阮的屋子裡。

此時的夏阮依舊看著微弱的燭光發怔。

杜蘭走近一些,打斷了夏阮的思路,“夫人?”

夏阮斂回心神。看著眼神的杜蘭問,“南亭公子呢?”

杜蘭將南亭讓她轉達的話都說了一遍。說到最後的時候,杜蘭言語裡有些猶豫,還支支吾吾沒有將她去找南亭的過程說清楚。

夏阮見杜蘭猶豫不決的樣子,便也沒有細問。

杜蘭見夏阮不問,又覺得有些愧疚,她剛要開口解釋,她在屋子裡遇見了南亭的下屬的事情,便聽到了屋外傳來的腳步聲。

杜蘭轉身看見南亭摸索著走了過來,昏暗的燭火下,他的皮膚顯得很白皙,像是透明的一樣。

“長安侯夫人,我來遲了。”南亭走進了屋子,然後又慢慢的摸索找到了椅子坐下,“真是對不住。”

夏阮笑著搖頭,“南亭公子客氣了。”

屋外,漫天的烏雲席卷的很快,此時看不見半分月光。

雨倒是沒有落下,反而是風小了一些。

杜蘭見夏阮和南亭要談事,便從屋子內退了出去。

她將屋子的門關上,站在屋外守著。

這裡,沒有她從前想的那麼安全……

屋子內,夏阮起身撥弄了一下燈芯,然後對著南亭道,“南亭公子嘗嘗這些菜吧,這些菜味道想必都不錯。”

“長安侯夫人嘗過了?”南亭露出訝色,似乎有些不想碰桌上的飯菜,“我……我就不用了。”

南亭對今日用過的飯菜還記憶猶新,那種刺鼻的腥味,讓他整個人都難受的厲害。他這些年來他也不是沒有吃過苦,但是那樣的飯菜,他當真從來沒有用過。南亭將椅子往後挪了一些,“多謝長安侯夫人的好意。”

夏阮撥弄好燈芯,燭火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