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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福妻 總小悟 4066 字 2個月前

有些愣住,然後茫然的說:“侯爺這是……”

“前些日子我吃你送來的點心,總覺得味道和從前吃的似乎不一樣。”蕭九將袖口弄好之後,才對著夏阮接著道,“那種味道,似乎在哪裡吃過一樣,很美味。嗯,像是我心愛女子做出來的東西的味道。”

夏阮忍不住笑出了聲,偏著頭看著蕭九:“嗯?你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了。”蕭九靠近夏阮一些,“所以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也該讓她體會一下和我一樣的感覺,吃著心上人做出來的糕點的味道的感覺。”

蕭九說完之後,便開始認真的選起做糕點的食材,有些東西他找不到的時候,便問在一邊的夏阮。

夏阮自然很熟悉這些食物的存放之處,但是她告訴蕭九的時候,嗓音略微有些顫唞。

世人皆說‘君子遠庖廚’,而且這句話在很多讀書人的身上,也可以經常的看到。

從前的蕭九,也是喜歡做她做的糕點,但是卻從來不會下廚做這些東西。

久而久之,夏阮便也明白,讀書人其實都是一樣的。

隻是現在……

她看著蕭九忙碌的身形,依舊和平日裡一樣從容不迫高貴優雅。似乎很俗氣的事情,到了他的手裡也會變的高雅一樣。蕭九做的很仔細又認真,他似乎已經不在乎那些聖賢書裡說過的話了。

“不用做了。”夏阮打斷了蕭九的動作,“侯爺,你不必為我做這些,你的心意我都知道。”

夏阮走近一些,從蕭九的手裡拿過曬乾的桂花,柔聲道,“若是侯爺想吃,我便給侯爺做。”

蕭九從夏阮的手裡又拿回乾桂花,用他沾著麵粉的手,輕輕地彈了一下夏阮的額頭,“我給你做東西吃,可不是讓你白吃的,是有代價的。”

“代價?”夏阮有些愣住,然後好笑道,“哦?侯爺想要什麼?”

蕭九停下手上的動作,故意思考了很久,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過了一會,蕭九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對著夏阮為難的說,“我%e4%ba%b2自下廚做的東西,自然是要你付出很大的代價的。以後,每一年除夕,你都要陪著我過,吃著我做的糕點。”

夏阮愣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可由不得你不同意。”蕭九又彈了彈夏阮的額頭,“你得陪著我,無論以後怎麼樣,我都想你一直陪著我。所以,你每一年都必須記得這個味道。我從未為誰下廚,父%e4%ba%b2、母%e4%ba%b2、兄弟姐妹……他們都沒有嘗過。”

這個人怎麼可以說的這麼好聽?

讓她的心軟成一片。

正文 358:下落不明

在她的心中,丈夫是一個極度追求完美的人。

所以丈夫做的任何事情,基本上都是挑不出錯處的。

蕭九一邊忙著手上的動作,一邊又吩咐下人讓人送了軟椅進來讓夏阮坐著。

他的動作雖然有些生疏,但是卻井井有條。

夏阮沒有再出言阻止,她知道就算她阻止,他也有許多辦法,讓她接受這件事情。

此時的她,就這樣安靜的坐在一側,看著他忙來忙去。

期間,呂媽媽來過一次,卻被蕭九拒見。

夏阮多少有些驚訝蕭九的做法,但是見丈夫放神色中帶著幾分冷笑,便也沒有去追問。

這個人無論做任何事情,都有他自己的理由。

“還要蒸一會才好,阿阮,你累不累?”蕭九忙完手裡的活,笑著說,“我帶你出去走走?”

夏阮從軟椅上站了起來,笑著道:“不累。這裡的火候讓人來看著就好,侯爺出去走走也好。”

蕭九牽起夏阮的手,他的手生的白皙修長,將夏阮的手牢牢的握在掌心之內。蕭九不放心廚娘,特意吩咐老忠在廚房看著火候,才帶著夏阮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因為前幾日下了一場大雪,莊子裡還有些落雪,周圍一片銀色更顯得清雅。

蕭九的步子走的很慢,儘量的配合著夏阮的腳步。他會告訴夏阮,院子裡的樹木是他什麼時候挑選的,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樹木。快走回主院的時候,蕭九看著遠處的梅樹,笑道:“等這些梅花開了,我便讓你送到你屋子裡來。”

“好。”夏阮沒有婉拒蕭九的好意,依舊笑著和蕭九說笑。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身邊有人陪伴。

若是可以永恒,那麼該是多好。

蕭九帶夏阮散了一會步,便帶著夏阮回了主院。夏阮如今有了身孕。散步的確對身子有益,但是走的太多,對有身孕的夏阮來說,便也是一種負擔。

回了主院之後。蕭九便看起了公文,而夏阮便在一邊%e4%ba%b2手縫著衣裳。

屋子裡很安靜,卻沒有讓他們兩個人覺得尷尬。

這種安靜,更多的是舒適。

杜若送了安胎藥進來的時候,蕭九才放下手中的公文,從杜若的手中將湯藥接了過來,然後嘗了一口。他皺著眉頭,“杜若,去取一些蜜餞來。”

夏阮看著丈夫皺著眉頭,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蕭九向來怕苦。很多時候蕭九更不喜歡聞湯藥的味道。

這樣的一個完美的人,卻極度的不喜歡苦澀的湯藥。

可是這樣怕苦的丈夫,卻%e4%ba%b2自嘗了她的湯藥,覺得苦澀還讓杜若給她送蜜餞過來。對於夏阮而言,其實這些湯藥當時不算苦澀。前世的那些不如意的生活,早讓她覺得。這個世上最苦澀的不是湯藥,而是處境。

那種苦,是發自內心的。

杜若微微一愣,但是見夏阮沒有說什麼,便趕緊回答:“奴婢馬上就去。”

轉身,杜若看著夏阮%e5%94%87畔的笑。也跟著笑了起來了。

侯爺願意如此的寵溺夫人,她自然是很高興看到這樣的情形。

等杜若送來蜜餞的時候,蕭九正在和夏阮一起看手中的公文。

對於這樣的情形,杜若多少有些詫異,但是卻依舊故作鎮定。她將手裡的蜜餞放下後,才慢慢的退了下去。

“侯爺的意思是?皇上不打算責怪安府尹嗎?”夏阮眉頭微蹙。“是為了讓安貴妃的心嗎?”

蕭九將公文擱下,思索了一下才道:“鄴城大火燒掉了不少的糧草,但是實際上燒掉大秦的東西卻很少。阿阮你懂我的意思嗎?這批糧草,其實不是大秦國庫裡本該有的東西。六皇子似乎查到了一些東西,但是卻沒有告訴皇上。我瞧著。六皇子很有可能想用這件事情,和安府尹做一些交易。”

夏阮自然是知道鄴城倉庫裡放的糧草和兵器是誰的,這段日子她也沒有再聽到朱砂的消息。據說鄴城的大火,讓朱砂受了不輕的傷,所以這段日子朱砂便在養病,根本沒有辦法隨意的行走。

六皇子在這個時候沒有了朱砂的束縛,他行動起來也就簡單多了。畢竟,若是朱砂知道六皇子想與安貴妃還有安應容來往,估計會毫不考慮的幫著大皇子殺掉六皇子。

朱砂是個記仇的人,他絕對不可能和安應容和解。

其實一開始安貴妃多少也知道一些朱砂的脾氣,所以她當時是報著自己的弟弟會死的信念在做這件事情。無論是對於安貴妃而言,還是對於安應容,他們若是不在此時選擇站隊,那麼來日怕也就是遲了。

安貴妃會選擇四皇子,也是有原因的。∞思∞兔∞網∞

大皇子的生母已經不在,她想接近大皇子也是有難度的。而且,大皇子如今的處境,已經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劣勢,她自然不能選擇大皇子。但是六皇子也絕對不是最好的選擇,六皇子的生母尚在,而且六皇子的生母也有不少寵愛。

六皇子的生母是個善妒的女人,她怎麼可能允許兒子和安貴妃有來往呢?就算她真的允許了,來日等六皇子大業已成,安貴妃和安家,絕對都會被她一個一個的折磨至死。

所以最後,安貴妃和安家的所有人,選擇了四皇子。

現在的六皇子去找安應容,顯然是個不明智的選擇。安應容絕對不會支持六皇子,而朱砂對六皇子多少也會有些意見了。

到時候,六皇子便會四麵楚歌。

所以這一步棋,夏阮想明白後有些驚訝,“安府尹是絕對不和六皇子做交易的,而且……六皇子這樣做,也不怕得罪他身後的那個人嗎?”

“怕,六皇子自然是怕的。”蕭九跟夏阮分析,“可是,阿阮你不覺得奇怪嗎?最近西域的商人,似乎比往年少了不少。”

夏阮最近隻是留意了朱砂的動作,倒還真的沒有留意到這京城裡的西域商人減少的事情:“侯爺的意思是?”

“六皇子背後的那個人,如今生死不明。而且,這個人手裡的大權,如今被人窺視了很久了。”蕭九將放在一邊的狼毫筆握在手中,“因為那個人,不會善用待人之道。”

夏阮一直以為朱砂隻是受了傷,如今卻不想是下落不明。

難怪她一直都沒得到朱砂的消息。

此時的夏阮看著蕭九手裡握住的狼毫筆,他白皙的手指似乎散發著淡淡的光澤,看上去像是透明一般。

朱砂的人待人之道,她自然是知道的。

夠狠,也夠毒。

蕭九見夏阮不說話,就比劃了一下手裡的白玉狼毫筆,繼續道,“用力的折這支筆,或許會彎一些。但是用力太多,這筆也就會斷了。”

夏阮正欲開口,便聽到屋外的敲門聲。

“夫人,四小姐來了。”

蕭九將手中的白玉狼毫筆丟在了桌上,沒有說話。

夏阮無奈的對著屋外說:“趕緊讓四小姐進來。”

說完,她便要起身去迎接蕭意雪,卻被蕭九握住了雙手,忍不住疑惑的轉頭看著丈夫。

蕭意雪進來的時候,看見蕭九握住夏阮的雙手,而夏阮看著蕭九的神色,很認真。

她略微一怔,但是很快就笑了起來:“三弟,我知道你來莊子上來了,便讓人將你從前的衣物送過來。”

蕭意雪指揮著人將衣物拿進來,然而這群人裡便有玄英。

此時的玄英和平日裡一樣,打扮的極其樸素,也不沒越了規矩。但是玄英身上的香味,夏阮依舊聞見了。

“四姐,你坐。”夏阮笑著招呼蕭意雪坐下,又對著杜若道,“去拿些點心過來。”

蕭意雪隻是笑著和夏阮寒暄了幾句,等一邊的玄英將東西送來之後,才對玄英說:“小英,你也好久沒見到侯爺了吧?趕緊過來給侯爺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