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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福妻 總小悟 4087 字 2個月前

著杜若剛才的話。

杜若說蕭原喜受了風寒,加上蕭原喜本來身子就弱,所以可能會導致蕭原喜高熱不退。

可是夏阮記得,蕭原喜和她一起來莊子上的時候。一點生病的跡象都沒有。

難道……蕭原喜是故意的?

蕭原喜這個時候爬起來,抱著夏阮的手臂:“三嫂,我不會……不會讓三哥娶玄英的,所以你彆離開小喜好不好?”

蕭原喜的話如同五雷轟頂,讓夏阮一時怔住了。

她……在說什麼。

“昨兒夜裡,我去聽竹苑給母%e4%ba%b2送東西。然後……聽到母%e4%ba%b2和呂媽媽在說話。”蕭原喜一字一字說的很慢,儘量讓自己不要結巴,“母%e4%ba%b2說三嫂你有了身孕,不能再伺候三哥了,所以……所以想多找個人伺候三哥。呂媽媽說。讓玄英來伺候三哥。我不要……”

蕭原喜說到這裡的時候顯得有些激動,她用力的抱住夏阮的手臂,“我不要,我不要玄英在三哥身邊,不能的……三嫂你會傷心的,不能這樣。”

蕭原喜說的有些模糊,但是夏阮卻明白了蕭原喜的意思。

蕭原喜昨日夜裡聽到了呂媽媽和林姨太太的談話,所以蕭原喜其實心裡有些擔心她。所以今日蕭原喜會出現在聽竹苑,然後還任性的拉她一起離開聽竹苑。這個孩子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她,不想讓她從林姨太太的嘴裡聽到那些話。

“三嫂,小喜不想離開你。”蕭原喜的額頭有些滾燙,說話時神智也有些迷糊,“我病了,娘%e4%ba%b2就不會讓三嫂去她哪裡,三嫂在小喜身邊,彆走。”

蕭原喜說的若無其事,卻讓夏阮紅了眼眶。

在京城的時候,蕭原喜雖然身子很弱,但是卻沒有生病。

來了莊子上不足一日,蕭原喜便受了風寒,肯定不是因為繪春和繪秋照顧不周,是蕭原喜故意這樣做的。

蕭原喜故意讓自己病了……

她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樣的辦法,讓自己一夜之間便受了風寒。

這個傻丫頭,用自己生病做借口,好帶她離開林姨太太的院子,不讓她從林姨太太的口裡聽到那些傷人的話。

正文 341:血海

若是真心喜歡一個人,那麼在感情上便是自私的。

不想將心上人,跟其他人分享。

一絲也不能。

但是站在林姨太太的角度上,卻又是另一回事。

林姨太太如今就隻有蕭九一個兒子,大女兒蕭意雪瘋了,小女兒蕭原喜右耳失聰又不能言語,她自然要為這些孩子籌謀以後。

夏阮將手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眉頭微蹙。

林姨太太想要孫子,她自然是能理解的,可是為何林姨太太卻不希望她能生下男嬰。

難道,也是因為她出生卑賤嗎?

“夫人,夜深了……”杜若將安胎藥放在夏阮的身前,“夫人,您吃了藥早些歇息吧。奴婢已經讓人送十三小姐回去了,十三小姐過幾日便好,你無需太擔心十三小姐。”

夏阮抬起頭,眼裡沒有神色,隻是麻木的捧起藥碗,一口喝乾淨了湯藥了。然後夏阮起身,朝著床榻走去。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和杜若說什麼話,更沒有像平日裡一樣,笑著和杜若說早些歇息。

杜若見夏阮的臉色,也不知該說什麼話來安慰夏阮。

她口%e8%88%8c笨拙,怕越說越讓夏阮傷心。

自古男子誰不希望自己妻妾成群,尤其是站的像侯爺站的這麼高位子上的人,就算他心裡想和夫人恩愛百年,但是卻依舊很難做到這一點。因為,侯爺是南蕭的獨子,他也有他的為難之處。

南蕭如今隻剩下侯爺這一支血脈,林姨太太自然是希望侯爺能娶幾門侍妾,好讓南蕭人丁興旺。林姨太太想,不過是幾房侍妾,又不會搶掉夏阮夫人的位子,夏阮應該不會在意,應該會體諒才是。

可是林姨太太卻忘記了。她這樣做,是讓夏阮放棄深愛的丈夫,將深愛的丈夫推給彆的女子。

世上又有那個女子希望將自己的丈夫和彆的女人共享,還要裝作賢惠和大度的樣子。

起碼。她做不到。

杜若曾想過,若是柳昌元為了柳家想要納妾,她一定會肝腸寸斷,夜不能眠。好在,柳昌元如今經商便從未想過從政,也婉拒了不少身邊的人送來的女子,他曾告訴杜若,他想要的不多,從前想要什麼,現在依舊是想要什麼。

可是。很多人,若是站的高了,就會改變初衷。

就像林姨太太從前隻是希望侯爺能娶到夫人便滿足,可是現在林姨太太站的高了,想要的便更多了。

她想要膝下兒孫滿堂。更想要一個賢惠又大度的媳婦。

來日,若是侯爺站的更高,林姨太太怕是連擁有這些也是不能滿足了。

這一夜,夏阮沒有睡好,而遠在淮安的李安,也沒有睡好。

李安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用儘全力才將自己心裡的怒氣壓了下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難道還不清楚嗎?”墨殤笑的嫵媚。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挑著燈芯,“這件事情,你不能插手,若是插手……這除夕,李家怕是會少一個人了。”

李安氣的等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已經快被墨殤逼瘋了。

這個人像是一個瘋狗一樣。咬住了他便不鬆嘴。

他這些日子在淮安,處理災民的事情進行的並不順利,而且現在的情況還相當的棘手。從京城傳來的消息裡說,淮安這邊的災民裡混入了西域那邊過來的探子。這幾年西域一直很安靜,每年進貢也很準時。但是。這不代表西域對大秦沒有野心……這些年,宋家小將軍在洛城抓的探子就數不計數。

現在這群人裝作災民,進入了淮安和鄴城,前段日子鄴城的大火,怕也是和這群人逃不了關係。

父%e4%ba%b2來信希望他能儘快找到這些人,就算不能全部抓到,也要抓到一兩個人回京。

隻是這件事情並沒有李安想的那樣簡單,他這一查下去,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他頓時有些心慌了……

因為這件事情,居然和已故的太後有關係。

墨殤慢悠悠的抬起頭,然後笑的柔和:“坐下,怕什麼?我既然說了會幫你,自然會幫你。隻是,李安,我幫你,你又能給我什麼呢?這個人的消息,可是不好拿的。”

“你想要什麼?”李安皺著眉頭看著墨殤,言語裡有些不耐煩,“你現在必定是什麼都不缺,我有的你都有,我沒有的你也有,我能給你什麼?”

李安不知道墨殤為何會接近自己,在心裡他多少有些看不起墨殤,明明是個男兒身,身手和容貌都不差,為何要委屈自己給公主做麵首。在外人的眼裡,麵首雖然風光,但是背地裡卻不知道要挨多少詛咒。

墨殤並不差,他沒有必要出賣自己的容貌過日子。

前幾日他被人刺殺,是墨殤出來及時相救,他當時看到墨殤的身手的時候,也是有些愣住。

這個人,不容小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墨殤看著麵前的燭火,眼裡有些落寞:“我想要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李安,我隻是想讓你想起西域的事情,可是……我怕你想起了又……”

他這句話說的吞吞吐吐,似乎有些為難。

墨殤的確是猶豫,就算李安想起又能怎麼樣,李安想起就能改變現在的現狀嗎?

一切似乎都是不可能的。

墨殤想到這些自嘲的笑了笑,他的麵容本就長的陰柔,就算是女子看到他的肌膚,也會自歎不如。他比女子還要嫵媚,一張妖異的麵容,讓清河公主多年來都欲罷不能。

“我……我不記得了。”李安聽到墨殤說起西域的事情,心裡的越來越疑惑,他當初在西域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我和你見過嗎?在西域的時候。”

李安說的認真,剛才暴躁的脾氣也壓住了。

墨殤抬起頭看著李安,淡淡地笑著:“有過一麵之緣。”

“一麵之緣?”李安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我就說嘛,若是我和你認識,我又怎麼會忘記呢?我自小雖然不聰明。但是我記性卻不錯。難怪你一直問我為何不記得你,隻有一麵之緣,我又怎麼可能記得你。”

墨殤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隻是笑容有些落寞:“之前是我太耿耿於懷。我以為你是大官,所以才不願意搭理我這樣肮臟的人。”

李安給墨殤倒了一杯熱茶,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好臉色的跟墨殤說話:“我才不是那樣的人。雖然我也覺得你在公主身邊太……你一表人才又有不錯的武藝,為何這樣作踐自己。你有遠大的抱負的確是好事,但是你可以參加科舉,又何必做出現在這樣的事情。”

墨殤低著頭,李安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色。

他記得很久以前第一次見到墨殤的時候,那個少年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站在他的麵前,眼睛乾淨的如同一汪清泉,興高采烈的對他揮手。喊他:“安哥,安哥。”

李安不記得自己當初說了什麼話,隻是他的那些話應該很傷人,墨殤聽了之後臉色煞白,像是快要臨死的人。

那一日墨殤走了。他以為再也不會遇見墨殤了。

卻不想不到半年後,他就在公主府上遇見墨殤。

從前穿著白衣的少年,穿著一身絳紫的衣裳,梳著精致的發髻,嫵媚的站在清河公主身後,笑的如同三月的春風。少年似乎也注意到他的眼色,抬起有對著他莞爾:“李大人。”

隻是。那個人的眼神不再清澈,不再像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那樣,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半年時間,就讓一個人改變如此之多。

之後墨殤每次見到他,都會問他:“李安,你記得我嗎?”

從一開始的疑惑到後麵的憤怒。李安覺得墨殤這個人有些莫名其妙,他說過無數次他不認識他,也從未見過他,可是墨殤卻依舊執著的問他這個問題。

久了,他也便也討厭墨殤了。

“淮安的倉庫。要小心。”墨殤撫摸著手上的茶杯,過了很久才說了這樣一句話,“這邊的糧草,很危險。”

李安盯著墨殤,心裡一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不會善罷甘休,他現在受了傷,等傷好了之後,一定會報複的。”墨殤抬起頭來,認真的對李安說,“是長安侯和長安侯夫人傷了他,他向來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他現在傷不了長安侯和長安侯夫人,但是他能傷到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