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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福妻 總小悟 4059 字 2個月前

麼,一個公主會愛上一個商人?她不缺銀子……”

水元目愛慘了朱砂。

最後甚至願意進宮為朱砂做事。

而且,水元目一直服用的藥和夏清荷服用的都是一樣,是一種可以讓女子容顏絕色,肌膚如玉一般細膩的神藥。

這種藥裡麵不止有麝香,還有尼西國的劇毒葵落。

用了這個被人精心煉製的藥丸,女子的渾身便會散發一種奇香,尤其是在和男子行/房的時候,這種香味會越來越濃鬱。男子會沉醉在這種香味裡,情動不已……

皇上很喜歡水貴人身上的香味,所以才會接近她。

她用這些藥丸的日子比水貴人少了很久,所以香味不似水貴人那般誘人。

可是……就算皇上愛水貴人又如何,最後還不是一樣想要殺掉水貴人。

帝王的寵愛,就好比這陰晴不定的天色,好的時候便如三月暖風,壞的時候卻好似寒冬臘月的冰雪。

皇上那麼喜歡水貴人,可是最後卻讓人放火燒了水貴人的屍體。最後還是她求著皇上,才拿到了水貴人的骨灰……隻是,水貴人死了,卻依舊沒有能逃離朱砂的手掌。水貴人的骨灰,最後落到了朱砂的手裡。

夏清荷抬起頭來,看著窗外一株枯萎的木槿花,然後露出淒慘的笑。

當年,水貴人最愛木槿花,頭上時常都會帶著這麼一朵木槿花。她的眼睛湛藍如同海水一樣,十分的吸引人。

“我呀。這輩子,就喜歡這麼一個人。”水貴人笑著攏了攏頭上的木槿花,“可是他卻不喜歡我……不,不……按理說。他是喜歡我的,可是他害怕我成為他的軟肋。所以,必須將我這個軟肋拔出……一個成就大事的人,不需要任何軟肋。”

水貴人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一臉淡淡的笑意。

夏清荷不懂那樣的感情,但是她覺得水貴人可憐極了。

被自己最愛的男人送到這宮中,最後還要為自己最愛的男人而死,這樣的生活,算是什麼生活?

唯一讓夏清荷想不到的便是,水貴人死的時候都沒有一恨過朱砂。

“他呀。看著很堅強很堅強,實際上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可憐,我心疼他以後卻不能再陪在他的身邊了。”水貴人笑的淒慘,眼裡的神色也是越來越淡,“這一世。他想我享儘了這人世間最溫暖的一切,也讓我知道了這人世上最冷漠的感情。若有來世,我寧願從小到大都忍受這樣的冰冷,也不願意再去妄想讓自己得到這不該屬於自己的溫暖。不然,就算要死了,也是放不下他,還想著他。”

因為經曆過這個世上最溫暖的一切。所以不能最後得到給予這個溫暖的人,就算是死,也是不能瞑目的。

夏清荷不知道朱砂和水元目當初經曆過什麼,所以她不能明白水元目此刻的感情。

隻是,愛一個人多有卑微,她比誰都清楚。

她當初很愛溫仲懷。愛到因為溫如言她不配愛溫仲懷,最後和溫如言打了起來。

明知道這樣做的結果,她還是毫不猶豫。

她喜歡溫仲懷,卑微的喜歡。

可是結果,卻被溫仲懷傷了個徹徹底底。

愛一個人。永遠不是一廂情願的事情,永遠都不是……

“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夏清荷將手裡的鐲子褪了下來,然後站起身子將鐲子放在夏阮的掌心裡,“我知道我出不去了,我知道我會死在這裡。但是我不甘心……從小,我就羨慕你。小的時候,他們總是說你是個美人胚子,長大了一定會很奪目。所以我和姐姐都很討厭你,因為你太好了。後來,你真的如他們所說,長的越來越好看了,所以我也就更討厭你。女人的嫉妒,有的時候真的是一可怕的東西……”

夏清荷笑著退後了幾步,“可是夏阮,到現在我依舊討厭你,恨不得%e4%ba%b2手殺了你。可是,殺了你,朱砂應該會很高興,我不會讓他高興……當初他答應我,不會殺了我的姐姐,可是現在想起來,都是笑話了。”

夏阮看著手裡的鐲子,有些傷感。

夏阮的言語輕聲:“我雖不能救你出去,可你依舊可以活著。雖然大堂姐沒了,但是五堂妹還活著,她也是你的妹妹——”

“她不是。”夏清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她的出生便是一切不幸的開始,我麵對不了她……夏阮,你看我這樣的恨你,到最後依舊要求你。這個鐲子,是皇上賞賜給我的東西,也是在我身邊,算是最久的東西了。嗬嗬,我居然找不出一樣穿戴太久的東西……將這個放在我父母的墳墓傍邊吧,希望在黃泉下,能找到她們。”

夏清荷坐回位子上,開始和夏阮談起,她昔日在水元目身邊伺候,聽到的一些事情。

幾乎,都是關於朱砂的過去。

正文 313:半真半假

天色漸漸地暗了。

夏阮從桃花塢出來之後,整個人眼神有些迷茫。

“娘娘……你等等……”春桃趕緊從殿內追了出來,將手裡的紙燈籠遞給夏阮,“天色有些暗了,娘娘一定要小心一些。奴婢是待罪之身,便不能多送娘娘了。”

春桃笑的很真誠,可是她的臉上的刀痕,卻也顯得引人注目。

就是在這樣微弱的光線裡,依然能夠看個清清楚楚。

夏阮從春桃的手裡接過紙燈籠:“春桃,我不是什麼娘娘……今日我會謝謝你給我的燈籠。”

“對不起。”春桃趕緊退後了一些,一臉慌張的看著夏阮,“奴婢知錯了,不知該如何稱呼尊駕?”

夏阮笑著搖頭:“以後你便知道了。”

春桃抬起頭,眼裡露出一絲懇求:“那麼敢問,你還會來看望我家貴人嗎?”

月色下,夏阮的臉色有些蒼白,更是有些疲憊。

周圍十分的寂靜,還能聽到秋蟬的鳴叫。

“若她在,我便來。”這句話,夏阮說的很輕。但是春桃還是聽清楚了,眼前的夫人告訴她,還會再來。

春桃笑著退後一些,對著夏阮揮手。

夏阮轉身提起燈籠便朝著禦花園走去,她這些話也算是欺騙了春桃。因為她知道,夏清荷不會長命了……如今的夏清荷隻是朱砂手裡的一個廢棄掉的棋子,朱砂怎麼會儘心儘力的將夏清荷救出去。對於這點,夏清荷自然也是清楚的,所以在最後的時刻,夏清荷會想見她。

夏清荷沒有那麼好,她會將這些告訴自己,無非就是希望自己能幫她報仇。

隻是,人即將死,言語必定全部是真。

夏阮從未想過要將夏清荷所有的話都放在心上。畢竟夏清荷會說這些,也是想報複朱砂。所以夏清荷的話,一半是真另一半也是假的。

一個人當真是恨毒了另一個人的話,那麼另一個人做的一切。在這個人心中都是可疑的。

隻是夏清荷說了很多,夏阮依舊沒有弄清楚朱砂到底是誰的孩子。唯一讓夏阮覺得有用的消息,便是朱砂在尼西有一部分不錯的勢力,似乎是培養已久。

昔日,她並不知道這些,朱砂隱藏的太深了。

從朱砂的年紀上來看,這些人必定不是朱砂%e4%ba%b2自動手培養的,想必是出自朱砂母%e4%ba%b2的手。

而且,最讓夏阮覺得驚訝的便是,朱砂居然殺了自己的母%e4%ba%b2。

朱砂為何會這樣做?難道這個人。生性便是如此的暴虐嗎?

又或者?有其他的原因。

快要走到宸佑宮,夏阮抬頭看著周圍昏暗的一切,想起這紅磚金瓦堆砌而成的宮闕,是多少人夢寐以求想要進來的地方。可是等人真的進來,卻又想著要出去。對於她們而言,又有幾個人是真的為自己而活著呢?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安貴妃,為了安家的上百口人,不得不繼續偽裝賢良淑德。

濁妃,就算建廣帝再不喜歡她,她依舊每日拚儘全力活下來,隻是為了來日四皇子有個依靠。

還有。許多許多的妃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難言的苦衷。

沒有一個敢停頓下來回頭看上一刻,因為稍微不注意,便會萬劫不複,再也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夫人——。”杜若遠遠的迎了上來,眼角微紅,“奴婢等你很久了。你總算回來了。”

夏阮笑著走近,安慰杜若:“我沒事,安貴妃娘娘呢?”

“安貴妃娘娘去了太後的慈寧宮給太後請安去了,娘娘說夫人回來若是累了,便早些歇息。明日一起用早膳便好。”杜若趕緊扶住夏阮,然後從夏阮的手中將紙燈籠接了過來,“奴婢瞧著夫人也是累了,不如用點清粥,早些歇息?”

夏阮擺了擺手,緩緩的吸了一口氣。

有些事情,她一刻也不想等。

在這宮裡的日子,讓她覺得度日如年。

或許是心裡有記掛的人,所以此時才會如此的想念那個人,想回到那個人的身邊。

現在的她想回長安侯府,不想在這刷滿了金粉的宮闕裡多住一日,哪怕是一刻也不想多住了。

夏阮輕聲道:“我不累,你去告訴朱嬤嬤,我在房內等娘娘回來。若是娘娘不累,我便等娘娘回來,去給娘娘問安。”

“可是夫人,你……你要多注意身子啊。”杜若瞧著夏阮有些蒼白的神色,擔心的說,“事情明日再說,也是不遲的。”

夫人的身子單薄,有的時候還硬著撐著,杜若當真是有些擔心。

夏阮淡淡的笑著:“杜若,你在這宮裡,住得習慣嗎?”

“奴婢,奴婢覺得哪裡都好。”杜若是個不挑剔地方的人,所以去哪裡都沒什麼感覺,“也沒有什麼是習慣和不習慣的,這裡畢竟是多少人想來的地方。”

夏阮和杜若的腳步輕盈,兩人朝著夏阮住的重月館走去。

夏阮看了一眼天空的殘月:“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這世上,又有什麼是最好的呢?我倒是覺得,是因為沒有得到,所以他們都認為這裡是最好的。其實不然,等真的得到了,等真的擁有了,便知道這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切都是假的。”

杜若輕聲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再也沒有說話。

很多事情,不用說的太明白。

安貴妃娘娘在人前,總是高傲的抬起頭,從容不迫的笑著。

今日杜若瞧著安貴妃一個人坐在院內的軟椅上,然後不知在想什麼,最後眼裡露出落寞的神色。

這樣的神色,是不該出現在安貴妃這樣高高在上的人身上的。

夏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