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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福妻 總小悟 4695 字 2個月前

以每次她都能準確的從這個人身上聞到這個味道?

很快,夏阮便又否決了這個想法。

蕭九是個男兒身,怎麼可能會用這些。

她每次見到蕭九,總覺得那個人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茶香,或許隻是錯覺吧。

“小姐您不喜歡嗎?”杜蘭眉頭皺成了一團,“這個香膏,應該挺貴重的。”

夏阮無奈的笑了笑:“不是不喜歡,用吧,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呢。”

杜蘭聽夏阮這樣說,高興的點了點頭,用指尖拈了一些香膏,在她的眼下輕輕的抹上之後。夏阮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而且用了之後,眼下的黑影似乎真的淡了一些。

杜蘭慢慢的鬆了一口氣。

夏阮的膚色勝雪,肌膚吹彈可破,這些東西能少用,便儘量少用。再加上夏阮也不喜歡脂粉在臉上鋪的太厚,這香膏但是能讓她喜歡,當真是有些不易。

夏阮瞧著銅鏡中的自己,眼下的黑影徹底被蓋住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她竟有做賊心虛的感覺。

蕭九昨夜的話,她放在了心上。

那個人說是特意回來陪她過除夕的……

這句話,她信了。

“小姐,奴婢……”杜蘭有些猶豫,但是緩緩地說了出來,“奴婢想問,家父……”

杜蘭知道不應該在此時問起,但是她的母%e4%ba%b2暗地裡問過她幾次,父%e4%ba%b2如今可否安穩。每次杜蘭聽到這些,都不知該如何回答。

小姐擔心在她父%e4%ba%b2走後母%e4%ba%b2沒有人照料,乾脆直接將母%e4%ba%b2接到府邸中。正好這段日子姐姐即將臨盆,而姐夫又在外忙碌,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陪在姐姐的身邊。若是母%e4%ba%b2在的話,姐夫也可以放心一些。

隻是……

夏阮聽了之後,略微思索道:“蕭公子這次回來,京都中尚未有多少人知道,你和艾葉一定要守口如瓶。還有。你記得去告訴許媽媽,最近我的院子裡,不許再進閒雜人等。你父%e4%ba%b2……他自然是安穩的,隻是蕭公子還需要留他一些日子。”

杜蘭從夏阮的口中聽到‘安穩’二字。心裡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隻要父%e4%ba%b2平安歸來,母%e4%ba%b2便可以放心了。

夏阮起身朝著母%e4%ba%b2的影竹苑走去。

前幾日停下來的雪,居然又下了起來。

蕭九若是晚一日歸來,路上怕是有要耽誤不少日子。夏阮瞧著漫天的雪花若有所思,宋家小將軍這次一回來,京中怕是又要生不少變數。

她開始回憶前世在宋家小將軍歸來之後發生的事情。

夏阮想了很久,似乎都沒有想起來什麼。

宋恩沛是個極其低調的人,就連宋老將軍離世之後,建廣帝有意試探想剝奪他的兵權的時候,他依舊隱忍不發。後來建廣帝對宋恩沛放鬆了警惕。才會導致最後的大禍。

宋恩沛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明白蟄伏二字。

隻是宋恩沛為何要蓄意謀反,尤其是在宋老將軍離世之後,他幾乎越來越沉默。

莫非……

夏阮下意識撰緊了衣袂,她如今不得不開始關心宋家的事情了。

從蕭九昨日話中的意思可以猜出。他現在已經和宋恩沛聯手了,但是宋恩沛也不是個沒有城府的人,蕭九想要和宋恩沛聯手的話,自然也要多加小心。

這件事情,似乎變得有些棘手了。

宋家……

陪母%e4%ba%b2一起用早膳的時候,夏阮想了想無意中提起了宋家。

李氏聽了之後,略微有些驚訝:“宋恩沛回來了?”

“嗯。前些日子已經送了口信回來了。”夏阮故作疑惑,“宋家這位小將軍我倒是沒聽說過他的事情,隻是前些日子,皇上派了宋老將軍去淮安接人。不過從洛城回來威遠將軍,此時應該在從懷城。”

母%e4%ba%b2自小在京中長大,對於宋家的事情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她其實隻是下意識問了一下。畢竟宋家以前和何家交好,然而母%e4%ba%b2曾經也和何氏來往一些日子,或許知道一些內幕消息。

果然,李氏聽了之後,擱下手中的碗略微的想了想:“宋家世代都是武將。不過……宋恩沛的母%e4%ba%b2卻是一個厲害的人物。當時你外祖父總是損我,說是我沒嫁到宋家,對於宋家來說卻是福氣。說起來,我和宋家老將軍倒也算是青梅竹馬,隻是……從前宋家和何家交好,所以我才會……”

李氏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一樣,她眼裡出現了幾分落寞,然後苦澀的笑了笑,“不過你放心,蕭九和宋家的人一起回來,自然是不會出現什麼危險的。”

夏阮略微有些尷尬,母%e4%ba%b2怎麼又扯到蕭九的身上了。

蕭九歸來的事情,母%e4%ba%b2尚且不知。

夏阮聽的有些心虛,並沒有接話,隻是端起湯碗低頭喝碗中的湯。

李氏見女兒這樣,不禁笑了起來,“我和你三舅已經選好了日子,等蕭九回來,我便讓你三舅去說。你已經大了,%e4%ba%b2事還是早日辦了好……對了,娘%e4%ba%b2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嫁衣,到時候你瞧瞧?”

夏阮這下再也裝不下去了,她抬起頭一臉錯愕的看著母%e4%ba%b2。

這似乎也太急了。

她還未來得及準備好,就要成%e4%ba%b2了。

正文 239:異相

聽了母%e4%ba%b2的話,夏阮有些啞口無言。

此時屋外的雪越下越大。

刺骨的寒意,卻被滿屋勝春的暖意擋在了外麵。

靜謐的屋內,夏阮隻覺手心裡都是汗。

日子過的怎麼會這樣快。

“我同你三舅商議了一下。”李氏絲毫沒有發現女兒的尷尬,依舊興高采烈的說著,“五月初八是個好日子,萬事皆宜。我聽你三舅說,蕭大人三月才會到京都。五月的話,會不會太急了一些?”

夏阮在心裡暗暗的歎氣,這個時間的確是太急了。

她完全沒有心裡準備。

雖然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要再想從前的事情,不要去記得那些噩夢……可是每次無論她怎麼安慰自己,那些痛入骨髓的回憶,總是會在她的腦海裡盤旋。

她,害怕。

略微思索了一陣,夏阮才開口:“這件事情不急。”

“怎麼會不急……”李氏歎了一口氣,“你年歲已不小,再拖下去,不知會傳出多少閒話。你三舅同我講了,蕭九是個好孩子,來日你嫁過去,也不會受委屈。而且……我瞧這個孩子,對你也很用心。”

李氏不是瞎子,在東陽縣的時候,蕭九就送了不少東西來夏家。

女兒在很多事情上都有些挑剔,可是蕭九送的東西,次次她都收下。當時李氏假裝不知,是因為蕭九不僅是南蕭的人,更是個性子軟弱的庶子。這樣的男子,不能護女兒周全。

隻是,蕭九的確讓李氏刮目相看。

他不禁成為大秦第一個連中三元的人,更是讓三哥讚不絕口。

李氏自小就相信三哥的話,她知道三哥不輕易誇讚一個人。所以,這門%e4%ba%b2事三哥都說好,她便也沒有什麼反駁的理由。

如今女兒的年歲漸漸地大了。李氏覺得應該將女兒這門%e4%ba%b2事處理了。

隻是,她的心裡,多少還是舍不得女兒。

她當年難產三日生下女兒,便一直將女兒放在心尖上。不想讓女兒受一點委屈。可從前,她還是沒有做好一個母%e4%ba%b2該做的事情,小的時候夏清雅和夏清荷欺負女兒的時候,她卻不敢和大嫂爭吵。

李氏一直以為,她對夏清雅和夏清荷好,她們就不會再為難女兒。

李氏後來才知道,她錯的多可怕。

她對夏清雅和夏清荷好,在大嫂的眼裡,就是巴結奉承。而且,在大哥一家的眼中。她的做法就是一個笑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李氏尚未成%e4%ba%b2前,總是想來日自己一定要做一個賢妻良母,可是她自認為做的賢妻,卻讓她受儘了委屈。她既做不了賢妻,那麼她一定要做個好母%e4%ba%b2。

夏阮淡淡笑著說:“母%e4%ba%b2做主吧。”

“這樣最好。”李氏開心的笑了起來。歎了一口氣,握住了夏阮的手,“西城到這邊很近,若是想母%e4%ba%b2和瑞哥兒了,就記得回來看看。哎,你看我都說了什麼……”

李氏隻要一想到女兒就要出嫁了,心裡就忍不住有一陣陣的酸楚。

她放開女兒的手。然後走到床邊,從枕下拿出一個檀木盒。

李氏愣了楞,才對女兒招了招手。

夏阮有些疑惑,她起身朝著母%e4%ba%b2走去,隻見母%e4%ba%b2打開了檀木盒,裡麵放了一堆銀票。

夏阮麵露錯愕。

這裡麵的銀票。最少也有三萬兩,母%e4%ba%b2那裡來的這麼多銀子?

難道夏家其實沒有她想的那麼窘迫?

李氏拖著夏阮坐下,才淡淡地道:“我出嫁的時候,你三舅將這些銀票留給了我,這些年我用了一些。還剩下一些。娘%e4%ba%b2沒用,拿不出太多的銀子給你做嫁妝,不過淮安那邊我早些年置辦的莊子,一並給你做嫁妝。”

夏阮看著母%e4%ba%b2手中的銀票,微微發怔。

在東陽縣的時候,父%e4%ba%b2的家產早就敗光了,每次回家都是在母%e4%ba%b2的身邊拿銀子。父%e4%ba%b2每次都會趁著母%e4%ba%b2不小心,翻箱倒櫃像是搶劫一樣,在屋子裡找值錢的東西。

夏阮看著這些半舊的銀票,覺得眼角有些酸澀。

母%e4%ba%b2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將這些銀票存起來的。

夏阮抿著%e5%94%87,眼眶微紅:“娘%e4%ba%b2,我不要……我有……”

“你有什麼?”李氏將檀木盒放在了夏阮的手上,嗓音有些哽咽,“以前,我總是想,你爹爹若是喜歡我,那麼嫁妝少一些,也是無所謂的。我當初根本沒有想過,他是鄉下人,和我是門不當戶不對。感情,是需要經營的……來日,你要用銀子的地方很多。你當家了,才知道柴米油鹽的瑣碎。阿阮,娘%e4%ba%b2沒有本事,總是不能讓你過上好日子,還要你為這個家操心。但是……但是娘%e4%ba%b2是希望你真的幸福,能過和蕭九平平安安。”

李氏眼裡噙著淚水,幾乎下一刻就要落出來。

女兒從小在她的身邊長大,再過些日子就要嫁到蕭家去了,雖然以後女兒還是自己的女兒,可是女兒的身邊卻多了另一個人,也有了自己的家。

李氏突然明白了,當初她出嫁的時候,三哥不舍的心情。

她的阿阮長大了,要嫁人了。

李氏隻覺心裡又不舍,又高興。

夏阮低著頭,握緊了手裡的檀木盒,抿著%e5%94%87不說話。

前世,她出嫁的時候,沒有人和她說這些話。

這一世,母%e4%ba%b2和幼弟都在身邊。所有的疲憊,在看到他們之後,便會煙消雲散。

“不求大富大貴,隻求你能和他白首偕老。”李氏笑了笑,繼續道,“他是個好孩子。”

夏阮點了點頭,剛想開口,便聽見屋外傳來敲門聲。

夏阮將木盒遞給母%e4%ba%b2,李氏一時慌了起來,將木盒藏了起來。

“誰?”

李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