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貴妃沒有為皇上生下一兒半女,也是安貴妃最致命的弱點。
如今大皇子在朝堂上比其他皇子耀眼,曾貴妃這個做母%e4%ba%b2的,自然覺得比誰都高人一等。
“這不是安妹妹嗎?”曾貴妃坐了下來,故作疑惑,“前幾日皇上還和本宮說安妹妹身子不適,怎麼今兒就出來散步了?若是身子不適,那麼要在屋子裡多歇息。”
安貴妃聽了之後,輕笑道:“謝謝姐姐關心,隻是今日妹妹本不想出來走動,這不,水妹妹執意要出來陪她。妹妹也不好婉拒水妹妹的請求,畢竟這些日子水妹妹不太開心。”
水貴人眉頭微微一蹙,安貴妃居然將話題扯到她的身上。
不過水貴人倒是不擔心安貴妃的話,因為曾貴妃今日絕對不會放過安貴妃。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在曾貴妃的眼裡,安貴妃才是冠絕六宮之人。皇上能為安貴妃建一座宮殿,這足以證明安貴妃在皇上心裡的地位。水貴人知道,這裡麵雖然有些皇上對安貴妃的愧疚,但是這些事情,她知道便好了……
江皇後來日若是出事,那麼皇後的位子便會懸空。到時候,安貴妃、曾貴妃便是這後位的人選,雖然還有一位皇貴妃,但是那位形同虛設。若不是因為許家這些年一直在朝堂上還能站穩腳跟。這個皇貴妃估計也會步上江皇後來日的後塵。
現在對於水貴人而言,最大的敵人便是安貴妃。
曾貴妃的敵人,便是安貴妃。
曾貴妃年老色衰,大皇子桀驁不馴。如今看似大皇子占儘了風頭,可對於皇上來說,他不喜歡兒子比他更囂張。無論是那個帝王,都喜歡將權利牢牢的握在手中……
曾貴妃在這宮裡。也活不了多久。
“姐姐說笑了。”水貴人想到這些,精致的容顏上露出笑容,“妹妹隻是提議讓安姐姐出來走走,這決定出不出來走走,也是安姐姐自己可以抉擇的。”
曾貴妃一聽,看著安貴妃的神色,又多了幾分陰鬱。
亭子裡安靜了下來,讓人覺得窒悶的慌。
站在亭外的小宮女,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多看亭子內。
亭子內站著的老嬤嬤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誰都怕招惹禍事上身。
夏阮倒是悠閒的捧著茶盞。絲毫沒有被這裡的氣場影響,她看著千鯉池裡盛開的荷花,微微發怔。今日曾貴妃肯定不是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很明顯水貴人是利用了曾貴妃……前世的曾貴妃在這些上便沒有頭腦,如今看來。依舊是如此。
當初曾貴妃不去插手楊家的事情,也不會落得最後的下場。
夏阮撫摸著茶盞的杯沿,沒有注意清河公主目光。
這宮中的生活果然是了無生趣,句句都離不上皇上。夏阮突然覺得,這精致的宮殿,其實就像一個牢籠,讓這籠中的人,反抗不得。
亭子內的亭柱上的金色花紋,皆是用金粉繪上去的。
大秦的皇宮,極度奢華。
夏阮看到這些,心裡便多了幾分心疼,這是多少銀子?
曾貴妃站了起身,對著安貴妃道:“安妹妹,陪姐姐去看看荷花。”
安貴妃愣了楞,笑著回答:“好。”
曾貴妃走到千鯉池旁邊,安貴妃站在她的身側,夏阮站在離安貴妃不遠的處。
清河公主和水貴人站在離曾貴妃不遠處,都看著池內的荷花。
曾貴妃的眼裡帶著狡詐,她壓低了嗓音對安貴妃道:“妹妹,這千鯉池的池水,據說在夏日依舊是冰冷刺骨。”
安貴妃挑了挑眉,也小聲的回答:“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安貴妃覺得有些不安,她想曾貴妃不會放過她,但是……
曾貴妃笑的很開心:“本宮的意思便是,你去死吧……”
說完之後,曾貴妃便故作花容失色,搖搖欲墜,然後大叫:“救命。”
此時夏阮早已留意到曾貴妃的不對勁,她趁著眾人不經意間,便輕輕的推了安貴妃一下。
安貴妃被這麼一推,便咬了咬牙,比曾貴妃先掉進了千鯉池內。
曾貴妃隨後也落了下去。
但是宮女和嬤嬤皆看見,是安貴妃先掉下去之後,曾貴妃再落下去的。
清河公主被如今的情形弄的目瞪口呆,她還沒有說話,便聽見夏阮喊:“還愣著做什麼,快救兩位娘娘。”
清河公主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她還跟父皇保證,出來之後絕不主動去找安貴妃。
但安貴妃落水……
清河公主看了一眼水貴人,若不是因為遇見水貴人,她也不會主動走上來和安貴妃說話。
這都算什麼事?
夏阮此刻的心裡雖有些擔憂,但是她更多的是覺得有些頭疼。
曾貴妃娘娘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樣低俗的手段,居然還用在這個場合上。
真的將皇上當做了傻子了嗎?
亭子內亂作一團,可也在這個時候,傳來了太監尖銳的嗓音。
“皇後娘娘駕到……”
正文 198:殺機
夏阮眉頭微微一蹙,江皇後怎麼會這個時候過來?
她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莫非,一切都在江皇後的預謀?
如今他們的情形,都在江皇後的預料之中。
水貴人以為她做的滴水不漏,可沒想到在江皇後眼裡,卻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夏阮在心裡暗暗的歎氣。
隻見江皇後緩緩地走了進來。
她的臉色蠟黃,眼角露出皺紋,再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眼裡的惡毒。
亭子內的眾人皆跪在地上,江皇後神色一頓:“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江皇後的嗓音不大,卻讓眾人的心更涼了一截。
尤其是跪在地上的朱嬤嬤,額上全是冷汗。
“稟皇後娘娘,曾貴妃和安貴妃落水了。”在一邊的小宮女戰戰兢兢回答,“奴婢……”
江皇後麵色清冷:“還愣做什麼,快將兩位娘娘救上來,今兒本宮倒是要看看,誰敢對兩位兩娘下毒手。”
說完這話,江皇後的目光便放在了夏阮的身上。
她這些年在後宮裡的日子過的一點也不開心,更多的時候,她覺得心中像壓著千斤重的大石。她背負著江家家族所有人的性命,所以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很多時候,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喪儘天良,可是若是她不心狠手辣一些,到時候死的人或許就是江家的人。
她終於等到這天,等到夏阮進宮。
若不是夏阮,妹夫李長風也不敢休了妹妹。一定是這個丫頭從中作祟……
每次她在深夜驚醒,隻要一想到成國公府和江家再無瓜葛,心裡就空蕩蕩的,覺得毫無依靠。
亭子內的人又再次慌亂了起來。清河公主委屈極了,她看著水貴人幾乎都帶著怒火。
清河公主不喜歡江皇後,她總覺得江皇後陰陽怪氣的厲害。
父皇明明不喜歡江皇後,但是父皇這些年卻一直不廢掉江皇後。這裡麵到底是因為什麼。到現在清河公主都沒有想明白,隻是清河公主明白一點,那麼就是江皇後若是沒了李家的支持,也不會在皇後的位子繼續坐多久。
清河公主又看了一眼夏阮,在心裡冷哼了一聲。
很快,安貴妃和曾貴妃便救了上來,隻是曾貴妃很快便睜開了眼,而安貴妃一直昏迷不醒。-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這裡的所有人,都跟本宮一起去宸月宮。”江皇後壓低了嗓音。有些不悅道。“來人。去將這裡的事情告訴皇上。”
這件事情,最終還是鬨大了,而且還讓江皇後遇上了。
夏阮看著江皇後。心裡多少有些詫異。
看來,傳言並非虛假。
江皇後進宮一年不到便有了身孕。但是不知為何三個月後便小產了,從那以後,江皇後的神智便有些不清,一直靠著藥物維持她的神智。
是藥三分毒,江皇後長年吃著這些藥,多少也吃出了一些問題。
她總是嗜睡,醒來之後若是不及時服下湯藥,便會痛苦萬分。甚至有一次,江皇後動手活活的掐死了一個小宮女。這件事情,夏阮當時也是從蕭韶成的嘴裡得知。
那時宮中一直宣告說缺禦醫,成國公府更是在江湖上找厲害的大夫進宮。她當時多少有些好奇,而隻是那麼隨意一問,蕭韶成便告訴了她這些。
當時她以為蕭韶成隻是隨意說說,如今看江皇後的情形,的卻有偏向神誌不清的樣子。
她容顏憔悴,再上好的胭脂,也掩蓋不住眼裡的落寞。
這是大秦高高在上的皇後,可是誰又知道,她居然是這個樣子?
江皇後的事情,卻沒有在宮內傳開。
可見這些年來,李家將這個消息瞞的很好,隻是要將這個消息隱瞞的如此慎密,李長風一定費了不少力氣。
到了宸月宮之後,太醫們已經守在了門外。
夏阮抬眸掃了一眼,卻看見了太醫中站著一位中年人,眉目似乎有些熟悉。她還來不及多看,這些人便低頭商議了起來……
江皇後坐下之後,掃了一眼屋內,指著夏阮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夏阮行禮跪在地上:“拜見皇後娘娘,民女夏阮。”
江皇後聽了,神色不改:“說說,今日是怎麼回事。”
清河公主在聽了江皇後的話後,有些驚訝。不過比清河公主更驚訝的人,便是水貴人。
江皇後這樣明顯是不相信她們兩人,所以連說話和辯解的機會都不願給她們。隻是站在屋外的朱嬤嬤有些急了,江皇後是什麼樣子的人,她太清楚了,江皇後這是不安好心。
夏阮無論說什麼都是不對,她這等於議論貴妃的不是。
這是大罪……
江皇後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些,隻是%e5%94%87畔的笑容,更冷冽了一些。
夏阮依舊低著頭,輕聲道:“民女今日奉旨進宮陪安貴妃娘娘下棋,誰知水貴人來了,便……”
“行了。”江皇後有些不耐煩,眼裡多了幾分怒氣,“本宮沒有問你這些,本宮隻是想知道,為什麼安貴妃和曾貴妃為何會落水?抬起頭來說話。”
水貴人的神經崩的緊緊了,她害怕夏阮胡說一個字。
江皇後雖然一直不得聖寵,但是她如今還在皇後的位子上,她說的話便是有威力的。
夏阮聞見抬起頭,輕聲道:“民女……民女聽見曾貴妃娘娘喊救命,可……”
“皇後娘娘。”水貴人趕緊跪在了地上,抽泣道,“你一定要為曾貴妃娘娘做主,今日夏阮這個小賤人和安貴妃娘娘,想要陷害曾貴妃娘娘。妾%e4%ba%b2眼所見。安貴妃娘娘推曾貴妃娘娘落水。”
水貴人這麼一鬨,便打斷了夏阮說了一半的話。
夏阮倒是不在意水貴人如此激動,她知道自己說和不說,都是沒有用的。
江皇後今日會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