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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福妻 總小悟 4570 字 2個月前

壞了。”

夏阮知道三舅必定是想和她說一些事情,便端了凳子坐在離三舅不遠處,聽著三舅說話。

果然李長風看了一會李氏,才無奈的笑了笑:“你娘%e4%ba%b2剛才攔我,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夏阮看著李長風的時候,會忍不住想到前世。

從前的李長風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似不問世事,實際上卻掌握著不少複雜人際關係。他偶爾的一席話,能讓夏阮覺得大開眼界。很多事情講給李長風聽後,這個人便會將好壞都給她分析出來。

隻是夏阮不明白,這樣厲害的三舅,為什麼母%e4%ba%b2卻是不相信三舅呢?

“母%e4%ba%b2怕外祖父責備你。”夏阮想了想才回答,她嗓音裡帶著一絲疑問,“母%e4%ba%b2從不跟我提起外祖父和三舅你的事情,她總是說她害了外祖母。其實三舅,母%e4%ba%b2這些年真的……無論她當年做錯了什麼,她都是我的母%e4%ba%b2,所以請你不要責備她。”

李長風聽了夏阮的話,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怎麼會責備她,當年的事情當真不是長月的錯。”李長風似乎想到了很久遠的事情一樣,露出幾分無奈,“那個時候她不過是被人算計了,才會造成那樣的局麵。你母%e4%ba%b2沒有跟你說過她的事情?那麼我問你,你知道李家的事情嗎?你覺得三舅是你母%e4%ba%b2眼裡那樣無能的人嗎?”

夏阮回答的很快:“三舅你很厲害。”

她這句話是發自內心說出來的,隻是她不得不佩服眼前的人,因為她的一句話,便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

她在李長風麵前沒有必要拐彎抹角,而是直接繼續道,“前幾個月,母%e4%ba%b2帶我去了嶽家,其實那個時候我多少就知道母%e4%ba%b2的身世應該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後來我又聽見表姨和下人的對話,我就多少猜出來一些,隻是我根本不敢去想……三舅,你幫幫母%e4%ba%b2。若是她不去見外祖父,那麼她……她這一輩子心裡都會有遺憾的。”

夏阮知道,其實母%e4%ba%b2都心裡一直都記掛三舅和外祖父的。

可是母%e4%ba%b2沒有臉麵回去見他們,所以這些年來。就算再牽掛,也不沒有打算回去。

母%e4%ba%b2總說對不起她。

想到這些,夏阮站了起來添了一句,“三舅你等等。”

她打開了母%e4%ba%b2妝奩,從最下麵拿出來母%e4%ba%b2最喜歡的簪子,然後才緩緩地走到李長風身邊,將簪子遞了過去。

母%e4%ba%b2總是在夜裡看著這枚簪子,她想肯定和外祖父有關。

李長風從夏阮手裡接過簪子,眼眶頓時就紅了:“這是她十歲那年,你外祖父%e4%ba%b2自去找人送給她的。當時她很喜歡。便一直帶在身邊。”

夏阮聽三舅說完之後。差點哭了出來:“可是……三舅。你…你怎麼來了?”

“我還好來了,不然看著你們娘倆被這群狗東西欺負嗎?”李長風一聽這個,頓時火氣就上來了,“你娘跟我寫信。說若是她死了,便托付我照顧你。她這輩子除了出嫁那次求過我,這是第二次跟我低頭。我當時便知曉她出事了,隻是……本來上次你們在嶽家我便要來的,可是你外祖父病了,這次病的很嚴重,所以我才會趕回京都沒有來嶽家。你外祖父這個人嘴硬,這些年來雖然不肯多問你娘%e4%ba%b2半句,可是他在昏迷中喊的依舊是你娘%e4%ba%b2的%e4%b9%b3名。”

夏阮想。她果然猜的不錯。

那一日三舅會半路趕回,是因為外祖父病的太嚴重了。

隻是夏阮沒有想到,母%e4%ba%b2居然會寫信給三舅說這些,當時母%e4%ba%b2肯定是絕望了,又害怕她被欺負才會寫出這樣的信給三舅。

前世。母%e4%ba%b2寧願死也不願讓她嫁入蕭家。

此生,母%e4%ba%b2覺得連自己死都阻止不了這一切,所以才會選擇低頭。

夏阮將手心撰的緊緊的,這些年來母%e4%ba%b2對她的溺愛,從未少過半分。

可是她太沒有用了,隻是區區的北蕭,隻是區區的郡主……她居然拿這些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李長風瞧出了夏阮的異樣,他出聲安慰道:“你放心,三舅既然來了,就不會讓你們再受委屈。你母%e4%ba%b2擔心我來這裡會被你外祖父知道,可是她也不想想,今日的我已非十六年前的我,你外祖父不會知道的。就算你外祖父知道,他也不會吭聲的。哎,都是三舅的錯,若是三舅早點來找你們,也不會讓你們吃這麼多苦。”

夏阮搖了搖頭,她知道就算三舅來了,母%e4%ba%b2也不會見三舅的。

除非母%e4%ba%b2自己願意見三舅……

屋子裡又安靜了起來,隻能聽到李氏急促的呼吸聲。

杜若在外麵喚了一聲:“小姐,奴婢將藥熬好了。”

夏阮將眼淚逼了回去,對著外麵道:“送進來吧。”

杜若進來看了一眼夏阮,又看了一眼李長風,有些不安的說道:“小姐,你要出去看看嗎?那個……外麵來好多人,都是大夫人身邊的人。”

李長風本來已經冷靜了下來,他聽了這話臉上的神情,更是冷的如同十二月的冰雪。

“來了?來的正好,我讓他們今日有來無回。”說完李長風站了起來,對著夏阮輕聲道,“你喂你娘%e4%ba%b2吃藥,三舅出去看看。”

夏阮乖巧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

因為,她無論說什麼,都不能改變三舅做的決定。

正文 111:惡報

趙氏此刻心裡早已沒了底。

可就算到了如今,她多少也有些不相信溫南郭的話。

畢竟夏家和溫家的關係,不是從前……

她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溫南郭哪裡敢讓她離開,直接就讓衙役們攔住了她。

趙氏此時急的臉色慘白:“溫南郭你這個老東西,快給我讓開,你知道我是誰嗎?”

若是換在以前,趙氏是不敢和溫老爺這般說話的,可如今她覺得自己不離開,就要死在這裡,又怎麼可能去想太多的事情。

越往後想,趙氏就越害怕。

“趙二丫你這是瘋了嗎?”溫南郭此時憤怒的看著趙氏,恨不得再踹上一腳,“你以為你走的掉嗎?”

雨越下越大,趙氏站在院子裡被雨水打的快要睜不開眼,可是比起這冰冷的雨水,讓她覺得更可怕的是屋子的那個人。若是早知道李氏娘家是大戶人家,她絕對不敢動李氏分毫,若是早知道……可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她今兒若是不跑,她一定會和腹中的孩子死在這裡的。

王媽媽緊緊的扶著趙氏,渾身*的狼狽極了:“夫人……”

“王媽媽,我要怎麼辦,你說我要怎麼辦?”趙氏亂了方寸,她此刻再也冷靜不下來。

院子裡的芍藥被雨水衝刷的越來越嬌豔,似乎這一場及時雨,會讓它們生加生機勃勃。

趙氏退了幾步之後,手卻撰的越來越緊,“王媽媽你要幫幫我,你快去趙家……”

趙氏話還未說話,隻見院子外走來一位少年。

少年的腳步急促,被雨水淋的有些狼狽,可就是這樣人的,卻嚇的趙氏軟了%e8%85%bf腳。

因為來人正是趙南柯。

趙南柯淡淡的掃了一眼趙氏,嗓音有些冷:“二姑母這是要趙家給你陪葬嗎?”

他的聲音不大,卻驚的趙氏差點暈了過去。

趙南柯說完話。便向前走去跪在了院子中間,不再多言。

趙氏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e4%ba%b2一直都溺愛趙南柯,舍不得讓這個孫兒吃半點苦頭。可趙南柯如今都服氣認了輸,看來李氏的身份不會有假,她心裡依舊不甘心……

“不是的,不是我的錯……”趙氏說完拔%e8%85%bf就想要跑,可明知道跑不掉,她依舊想要試試。

“你跑跑看。”

中年人的嗓子從她的身後傳來,趙氏回頭便看見李氏的三哥站在門口看著她。⑦思⑦兔⑦網⑦

李長風的麵具和李氏生的有幾分相似。隻是他的眉目多了幾分冷硬。氣質又強。這樣人。不止是趙氏,連趙南柯都被他的光華所震懾住。

趙南柯此時腸子都要悔綠了,準確是說是那日和夏阮說話後,他就開始後悔了。

他最近一直在找人查李氏的身份。一邊又在彌補對夏阮的虧欠。他覺得夏阮不是他看到的那麼簡單,他不想和夏阮為敵。

北蕭開始為難夏家的時候,私下他讓身邊的人幫著夏家一些,甚至冒著得罪北蕭的危險,他都要幫夏阮周轉一些。

隻是王管事多少對他有些防備,所以趙南柯能幫上的忙,也隻有那麼一些。

可就是這麼一些,卻依舊讓他損失了不少的銀子。

趙南柯幫夏阮的同時,其實也是在幫自己……

因為他的自覺沒有錯。李氏當真不是普通人。

這些年來,他當真是愚蠢,居然沒想過這些……若不是溫仲懷和他無意提起過,他還不會起疑心。

可一切似乎都太遲了——

“你想做什麼?”趙氏此時已經哭成了淚人,她渾身顫唞的厲害。“我又沒有做錯什麼,我可是長月的大嫂。我……這些年若不是我照顧她……”

李長風的%e5%94%87畔掛著笑,薛武怕他被雨水淋到,已經拿了傘出來,卻被李長風擺手阻止了。

薛武慢慢地退在了李長風的身後。

李長風的語氣讓人覺得冰冷刺骨:“你跑什麼?我又不將你五馬分屍。”

趙氏聽了李長風的話,再也不顧及所謂的顏麵,跪在了地上:“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殺我。”

院子裡零散的跪著趙氏身邊的人,連王媽媽都不得不低頭。

有些人,他們天生惹不起……

本以為北蕭就是他們見過的大戶人家,可誰知道眼前的人,居然是成國公的獨子。

李長風從未想過臟了自己的手,他隻是看了一眼溫南郭淡淡地道:“我聽聞夏富貴販賣私鹽,這事如今是誰在過問?”

“回世子,是丹陽縣的肖必衛在處理……”溫南郭自然聽懂了李長風話中的意思,“這事,小人也可以處理。”

李長風看似一臉平靜,實際上這張平靜的容顏下,卻不知藏著如何的洶湧。

溫南郭不敢太過於多做主,就算此刻他恨不得殺了趙氏出氣,可這事還是需要李長風說了算。

溫南郭突然聞見一陣淡淡的茶花香味,隻見屋內的少女緩緩地走了出來,她看了一眼院子裡跪著的趙南柯,眉頭微微一蹙。

李長風挑眉看了少女一眼,帶著一絲疑惑:“嗯?”

少女笑了笑便低頭在李長風耳邊說了幾句,李長風的臉色越來越無奈,最後更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呀,比你娘%e4%ba%b2聰明多了。”

溫南郭有些不解的看著麵前的少女,忍不住偷偷的打量了起來。

這段日子夫人沒少在溫南郭麵前提起眼前的少女,說夏家三小姐是一個厲害的人。可溫南郭覺得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女兒一樣,都是喜歡誇大其詞。

那一日二兒子不過是被四女兒問的太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