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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福妻 總小悟 4256 字 2個月前

對夏阮的態度,也就是陳大的想法。所以賈翠想要在陳大和鄭嬸麵前擺弄是非,隻能是自討沒趣。

桌子上擺滿了菜,葷的、素的幾乎都是夏阮喜歡吃的。鄭嬸怕有些菜涼了不好吃,還特意讓陳大在家裡看著火候,讓菜熱著。

夏阮覺得眼裡有些酸澀,鄭嬸向來不是一個大手大腳的人,過日子是錙銖必較。弄了這樣一桌子菜,幾乎就要花掉鄭嬸幾個月的工錢,可鄭嬸卻是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隻是一個勁的叫夏阮多吃一些。

“怎麼,這菜不合你胃口嗎?”鄭嬸瞧著夏阮不動筷子,多少有些擔心,“是不是菜涼了?”

夏阮不禁莞爾:“鄭嬸做的菜,都很合我胃口。隻是全都是我喜歡吃的,我卻不知道應該先吃那個了,鄭嬸你們也坐著一起吃吧。”

鄭嬸趕緊擺手,說不合規矩,可最後依舊被夏阮硬拉著坐下後,也就沒再多顧及。

吃完飯後。夏阮喝著茶才和王管事說莊子上的事情。

王管事心裡多少有點疑惑,夏阮年前交代他的事情,基本上都和夏阮說的%e5%90%bb合。最近丹陽縣那邊,南家似乎真的想要賣掉手裡的幾個茶園,而且還有幾個商戶,也是有這樣的想法。

隻是南家手裡的茶園,一直都在賠錢,夏阮想要接手過來,王管事多少覺得有些不妥。

“小姐你讓我去丹陽縣那邊打聽的事情,我都讓人去打聽了。南家那邊雖說想賣掉那些茶園。可小姐就算南家要賣。價格也不會太低的。”王管事說這些的時候。眉頭緊鎖,“而且南家都不做的生意,咱們去做也得賠錢呀,我瞧不如換個生意做吧。”

夏阮當做沒看見王管事著急的樣子。輕聲問道:“王管事覺得要做什麼生意才好呢?做什麼生意才會穩賺不虧?”

王管事被夏阮這麼一問,怔住了一會,才露出一絲苦笑。

做生意永遠不會有穩賺不虧的時候,因為誰也不敢做這個保證。

夏阮端起茶盞啜了一口茶,隻覺%e5%94%87齒留香。

“王管事這些日子你受累了,不過我覺得買下南家的那些茶園和地,不會花太多的銀子。”夏阮又添上了一句,試著和王管事說的再清楚一些,“南家從前肯定是不會瞧上那些小茶園的。但南家為何會在十年前突然會天價買下這些茶園,想必王管事也知道吧。”

王管事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

東陽縣丞安成柳的小女兒安雪梅是出了名的美人,在十一年前大選中,被當今聖上封為貴人。這些年來眾人皆知安雪梅雖是貴人。卻是最能獲得聖上心的人。而且,她雖一直聖恩不斷,卻不浮躁也不自恃甚高,對誰都溫和有禮,所以六年前又被封為安嬪。

南家之所以會買下東陽縣的茶園,完全就是為了得到安嬪的青睞。可惜這些年,安嬪對東陽縣的茶葉和吃食並不在意,所以南家的耐心也被磨的差不多了。

夏阮知道,王管事隻知道其一,卻不知道其二……

南家瞧著聖上這些年對安嬪娘娘相處的時間不多,以為安嬪要被冷落了,所以才打算低價賣掉這並不賺錢的茶園。可看似如此,卻不是……

十月安嬪便會有了身孕,倒是最想吃的茶葉便是東陽縣的。

昔日,南家人一提及這個,就會後悔的肝腸寸斷。

可惜這個好處當時卻落到了曹家的手裡。也是因為這個,在後麵的幾年裡,曹家從小小的商戶家,一躍成為京都數一數二的大商賈戶,甚至可以和南家並肩。

她如今要在曹家手裡搶下這些茶園,簡直是太容易了。因為當初曹家,買下茶園的時候,也是看著南家的麵子上,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買了回來。

真是應了那句,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老奴知道了,這事我一定辦好。”王管事此時也不再勸夏阮,隻是點了點頭,“對了,小姐,你讓我找的那個人,我……”

王管事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了屋外的哭喊之聲。

夏阮和王管事起身朝著屋外走去,遠遠的就聽見有人在喊:“你這個殺千刀的杜明,你這個庸醫,你竟然治死了我的三哥,你還敢說不是,我打死這個老東西……”

正文 061:醫者

夏阮怎麼也沒想到,杜明出事,會比前世足足早了一個月。

她這次來莊子上,是掐算好了時間,希望自己能早點出現找到杜明。

其實她的想法很簡單,無非就是想提醒杜明,千萬不要和許家沾上半點關係。

醫者父母心,這是杜若經常說的話。

隻是有些人並不會將好心當做真心,將醫者的囑咐當做耳邊風,等真的出事了遭殃的還是這些醫者。

就算華佗再世,也不可能救好這些不聽話的病人,又何況是杜明呢?

夏阮瞧著許家有位年輕的壯漢,手裡抓著有些瘦弱的杜明,對著王管事就喊:“王管事你來評評理,你說我今兒是不是應該打死這個庸醫。我三哥前些日子還能下地乾活,一點事情都沒,吃了這個庸醫開的藥,結果今兒中午就倒在地裡,還斷了氣。”

壯漢紅了眼眶,手上的力氣又大了一些,恨不得捏死了手裡的杜明。

夏阮微微蹙眉,嗓音有些不悅:“放手。”

那壯漢抬頭看了一眼,隻見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便沒有理會,更沒有放手。

王管事一見就急了:“許四娃,我們家小姐讓你你快放手,你還要鬨什麼。”

王管事一發話,被王管事稱作許四娃的壯漢才不情不願將杜明推倒在地,還忍不住對著杜明啐了一口:“你個老東西,沒本事還出來做大夫,我也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才會找了這麼一個庸醫,我那可憐的三哥,丟下一家老小就這麼去了。”

說著許四娃就大聲的嚎了起來,一個壯漢哭的跟一個淚人似的,坐在地上樣子委屈的不行了。

王管事和鄭嬸都忍不住歎氣,可夏阮倒是沒多大的反應,這許四娃三哥的死,說難聽一些那就是自找的。大夫千叮囑萬叮囑都聽不進去。一出事了許家就都以為是杜明的錯。

簡直顛倒黑白。

夏阮瞧了一眼被丟在一邊的杜明,老人此時渾身打著戰栗,衣裳有些淩亂,臉上也被抓破了幾處。可此時的杜明卻沒有反駁半句,似乎這個事情真的是他的錯一樣,微微的怔住,心神卻不知早已去了何方。

“許四娃你說清楚,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王管事在一邊也急了。

許四娃抬起手臂,用手背抹掉了眼淚,一臉憤恨道:“前些日子三哥說身子不舒坦。平日裡總是覺得渾身無力又困的厲害。我瞧著三哥的樣子。無非就是犯困。不是什麼大病,也就沒放在心上。可三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居然讓我和他去找了這個老東西,當時這個老東西說三哥這病能治。開了方子讓三哥去抓藥。可……可三哥吃了這藥不足半月。今日晌午,三哥還跟我說要去給這個庸醫家裡送柴火,可話還沒說完就倒在田裡了,我當時嚇壞了,趕緊去扶三哥。但是……但是三哥卻斷氣了……。”

許四娃越說越憤怒,恨不得一巴掌抽到杜明身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王管事聽了之後,多少也有點唏噓。他看了一眼縮成一團的杜明,在心裡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這些年隔壁牛家村和莊子上的人,都很喜歡這位平易近人的大夫。杜明家裡隻有兩個女兒。大家總是會主動送些吃的、用的給杜家。

杜明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他經常給周圍的人看病,若是人家付不診金,也會讓人賒著。所以王管事覺得就算是他自己病了,也會相信杜明。而不會相信外人。畢竟這人知根知底,又是老實人,可今日怎麼就會出了這事。

王管事想要說話的時候,夏阮卻先開口了:“杜大夫,你沒事吧?”

杜明回過神來,哆哆嗦嗦的搖頭,神智也有些淩亂:“不該的,三娃不該出事的,他不聽……他不聽我的勸。這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應該多看著他一些的。”

老人說著一行清淚從眼裡滾落了出來,無助的像是無根的浮萍一樣。用力的抓住衣袂,滿臉愧疚。

“鄭嬸你幫我打盆熱水過來。”對著鄭嬸說完這句話後,夏阮轉頭瞧著杜明道,“杜大夫這事咱們坐下慢慢說,你先擦把臉。”

許四娃聽了夏阮的話,露出錯愕的神情。

這個時候夏家的小姐安慰的居然是這個老東西而不是他,剛才這個老東西也承認了,自己三哥的死就是他的錯,可這夏家小姐就跟沒聽見一樣。許四娃覺得這夏家小姐是不是傻了一點,但是他又不敢出言頂撞,他家那幾口人還在夏家的莊子上做事。

想了想,許四娃和許家的人都將心裡的惡氣又咽了下去。

等杜明擦了臉後,他才對著夏阮抱歉一笑:“三小姐,這都是老朽的不是,讓你心裡添堵了。”

“杜大夫說這些就太客氣了,這些年莊子上的人多少有你的照應,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夏阮笑了笑繼續說,“今日這事,杜大夫你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夏阮問的客客氣氣,氣的許四娃的咬牙切齒,這事情不是很明顯嗎?

杜明點了點頭,一副內疚的模樣:“前幾天三娃來找我,說是身子不舒服。我瞧了一下是勞累過度,需要多休息休息,調理一下`身子即可。於是我叮囑他,要在家裡休養幾個月,切勿太過於操勞。我以為三娃會聽,可……可哪知道他居然下田做活。”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隻是揉了揉微紅的眼眶接著道:“是我老糊塗了,這都開春了,田地裡需要人。我居然沒想到這些……我應該……”

老人越說越覺得負疚,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換回許家老三的命一樣。

“三小姐你看,這老東西都承認了,是他害死了我三哥。”許四娃大叫了起來,憤怒的吼道,“三小姐,你就讓我打死這個老東西吧。”

“打死?”夏阮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門口站著的許四娃說,“許四你既知道你三哥病著,為什麼又要讓他下田呢。你剛才說你三哥去找杜大夫的時候你也跟著,那麼想必你聽見了杜大夫告訴你三哥,不要做操勞需要在家休養一段時間。可你對杜大夫的話,充耳不聞。如今出了事情,卻是杜大夫的錯了?”

夏阮覺得杜明是個可憐的人,明明這事他可以置身事外,卻依舊覺得是自己的錯,愧疚的抬不起頭。

作為一個大夫,能救治身邊的病人,對大夫來說是一種榮耀。可她也見過不少大夫,若是病人給不起診金,就根本不顧病人死活的。更是有庸醫,誤診病情,導致有些人死的不明不白的……相比之下這鄉下的大夫杜明,卻顯得難能可貴。

許四娃瞪大了眼,一臉驚愕瞧著夏阮:“三小姐,你……”

“三小姐說的沒錯,許四娃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