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砸中了誰誰活該。
“哎呀,格老子的,誰他們這麼不講衛生,你父母沒教過亂扔垃圾不好嗎?”
果然,外麵傳來了抱怨聲,容淺夜扶額,暗想,我娘%e4%ba%b2著實沒跟我說過亂扔果皮不好,不就砸了你一下麼?有必要這麼生氣麼?有本事你就砸回來。
本王妃行得正,坐得端,來,來砸!
……
說實話,他也有些困了,精神緊繃了那麼久,這一鬆下來,頓時眼皮一撘,果斷就著坐著的這張軟榻睡去。
至於後來如何,他就不知道了。
……
雖是有一陣騷亂,那些刺客卻是很快被王府的侍衛和早就布置在人群裡的暗衛解決了個乾淨。
人們才真正認識到,這沙場的霸主,果然是有他不凡之處的。
再後來一路,已是無一人敢上前搗亂。
誰都聽到了那個殺神說的話:“今日本王大喜,這些血色正好添些喜慶,那些敢來行刺本王愛妃的人,就該千刀萬剮,給本王鋪出一條血路來做紅毯!”
果真,就有人從那些被抓的刺客裡,選了一人出來,一刀一刀淩遲,那血就真的染了一路的血色,前麵一個死透了,便是有後麵一人來頂替。
京城一眾的人,都白了麵色。
這王爺,果真就是娶了男妃不說,還這般不懂忌諱。
有婆子上前提醒,哪想麵色冰冷的人一腳將人踢開,“這一切孽障本王一人承擔,不關他容淺夜半點乾係!本王就要看看,誰以後還敢對愛妃有半點不敬,誰敢傷他,本王定要讓那人後悔活一場!”
在軟轎裡半夢半醒的人,似是聽著了這句,幽幽睜開一絲眼縫,漆黑的眼眸全然是幽深,然後,如蝶翼一般的睫毛顫了一顫,這才慢慢又閉上。
……
“王爺,請先踢轎門。”
迎%e4%ba%b2的隊伍順利到了王府門口,李未央依著婆子的話,上前輕輕在轎身上踢了一腳,然後麵色怪異地道:“能不能孝敬公婆?”
轎子裡一片寂靜。
李未央眉頭一皺,正要彎身掀起轎簾一看究竟,哪想還未抬手,便是被喜婆攔了下來,“王爺,您不能進去啊,這不合規矩的,您再踢踢轎門,也許王妃是沒聽到呢”。
看著黑了麵色的王爺杵在轎子門口,一腳又踢了下去,那轎門硬是沒啥反應,一旁的老嬤嬤冷汗一個勁地流,天啊,我的娘呢,這到底是誰在給誰下馬威?
感覺裡麵人傳來的呼吸聲,李未央心下鬆了一口氣,隨即瞪了一眼那喜婆,“既然都未曾教他這些規矩,叫本王遵守是何道理?你們再攔著,本王拆了這破花轎!”
李未央幾次想要進去都被人給阻攔了下來,道是不合禮數雲雲,堂堂王爺,此時此刻卻是不好發作,奈何望眼欲穿那轎中的人都不見出來。
睡得正香的人終於被外麵的嘈雜吵醒了,晃了晃腦袋,揉著惺忪的睡眼有一瞬的失神。
“王妃娘娘,到王府了……”老嬤嬤在外麵一次一次地提醒。
哦,原來是到了王府了哈,他這才掀開轎簾走下去。
“哎呀王妃娘娘啊,您怎麼能自己將蓋頭掀起來呢,趕快放下去。”
他剛出了軟轎,一旁的喜娘突然將他撩起的蓋頭給弄了下來,然後,他眼前又是一片暗色。
“哎呀,王妃娘娘,您手中的蘋果呢。”然後,那喜娘又是一番大呼小叫。
“我餓了,就吃了。”這不,核都不剩一個呢。
隻是,此話一出口,周圍便傳來一陣偷笑聲。
“誰準你們笑了?難道你等這般願意看著本王愛妃餓著肚子?”
哪料王爺一聲陰測測的聲音,硬是教那些個人強自壓下了心中笑意。
些許是喜娘也是怕了這冷血王爺,她也不再多說什麼了,“來,王妃娘娘,前麵就是火盆了,您小心啊,抬腳,跨出去”。
容淺夜照著吩咐踩下去……
“啊!小心啊!”
在周圍人的一陣驚呼聲中,他隻覺身旁一陣風過,自己便是又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中,不用掀開蓋頭,他便知那是誰。
“行了行了,本王抱著王妃走過去便是。”
李未央有些不耐煩地抱著人往門內走去。
“不行啊,王爺,這不合規矩的啊。”
“規什麼矩?一邊去。”
他對著那膽大的喜婆一瞪,大紅衣角飛揚之間,已是抱著懷中的去了正廳。
容淺夜很是樂意這般,那些個外人哪裡知道他那喜服的下擺那麼長,等他磕磕碰碰地走過去,那得花多長的時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坐在他麵前的高堂,又是誰?他在想,當娘%e4%ba%b2知道他以男兒之身嫁給一個男人的話,她會是如何的表情?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他就是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一般,是不是任性地做了什麼錯事?
“夫妻對拜!”
“禮成!”
……
作者有話要說: 成婚了哎,成婚了哎……
☆、洞房花燭夜
……
“哈哈,我看王爺是著急著想看新人了吧?今日才喝了這麼幾杯就撐不住了。”
安靜的喜房外麵傳來一陣哄笑聲。
“本王才沒醉呢,還能喝!來,繼續喝!”
外麵的李未央,似是醉得一塌糊塗。
安靜地坐在床上的人突然覺得有些緊張了起來,放在膝上的手,緊了又緊。
容淺夜不知道,是否那些新嫁娘,此時,也是如他這般反應?
“你們快小心扶好王爺,彆摔著哪裡了,”環兒對著一旁的人吩咐著,“快去將玉如意給王爺呈上來”。
正是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人,反應過來之時,便是看到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在麵前,然後,頭上的蓋頭也終是被人挑了開去。
那一挑,挑得小心翼翼,卻是沒有一絲的猶豫。
抬眼,容淺夜看那人,眼裡是落入滄海般的溫柔情深。
“夫人。”此時的李未央,眼裡根本看不出半點醉意,那一潭黑眸再是清明不過。
被那樣一灣如海的溫柔包圍,容顏如玉的人終是有些紅了麵色,轉頭將視線瞥向彆處,他怎生覺得,這一室,紅得如火,烤的人身上都開始發燙,烤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的窒息。
看著麵前的人麵上如桃花綻放的豔麗,李未央眉眼全是溫柔繾綣,勾%e5%94%87道:“我的夜兒,果真就是這天下誰都不及的,合該本王一輩子都寵在心尖上。”
看著兩人這般,一旁的珠兒、環兒相視捂嘴一笑,“奴婢們就不打擾王爺和王妃了,這就先行告退”。
“你們將房外的人也給本王趕走,待會兒要是讓本王知道誰在外麵偷看,明日鐵定剜了他狗眼!”
李未央有些不耐煩地將一眾人揮退,待室內再無了他人,他抬步上前,將喜床上滿臉緋紅的人頭上的鳳冠取下,道:“這東西戴了一天也累了吧,為夫與夜兒取下。”
“嗯。”容淺夜的聲音如蚊蚋,隻敢看著那窗外月色朗朗。
“怎麼,夫人緊張?”李未央抵著容淺夜的額頭,言語之間有些戲謔之意。
麵色緋紅的人斜了他一眼,“誰說我緊張了?”
“那便好。”李未央暗自彎了眉眼。
床上的人還未反應過來,身體突然騰空,便是被他抱在了懷中,容淺夜一驚,抓住麵前這人的衣襟道:“你做什麼?”
“自然是喝合巹酒,夫人是想為夫做彆的什麼?”
“……”①思①兔①網①
那人眉眼間染上了笑意,幾步走到桌邊,抱著他坐了下來。
他將手中的酒盞遞過去,然後,兩人手挽著手,勉強全部喝了下去。
容淺夜還未擱下手上的酒杯,%e5%94%87上便是貼上了一片柔軟,一條靈蛇般靈活的%e8%88%8c將他嘴角流下的酒漬%e8%88%94去。
“等等……”。
“怎麼了?”李未央滿帶疑惑地瞧著他,放在他腰間的手,有意無意地摩挲著。
“……我口渴了,也有些餓了,想吃些東西行不?”
那人挑眉,回答得倒是爽利,“好啊,你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的確該填填肚子了”。
容淺夜急忙從他身上跳下來,尋了一處稍微遠些的凳子坐了下來,拿起放在桌上的糕點就是胡亂地吃了起來。
有些事情,能拖一時,他就堅決要拖。
他在想,要不要,今晚乾脆把李未央打暈算了,還是跟上次一樣,故技重施?
邊吃著手中的糕點,他邊轉著眼珠子想著%e8%84%b1身的計策。
“夫人慢些吃,可彆乾著了,來,這裡有些酒,喝些酒再吃。”
李未央隻是仔細地看著對麵的人專心吃食的樣子,適時遞上一杯斟滿酒水的酒杯。
容淺夜隻顧悶頭吃東西,見著那人遞過來的酒水,也懶得多說什麼,順口便是和著那些糕點吃下,喝了幾口,整個肚子都舒暢了起來,“這酒不錯,叫什麼名字?”
“桃花醉,夜兒若是覺得不錯就多喝些,這裡還有好多,這是你夫君我專門命人為你準備的。”
容淺夜沒看到,此時的李未央,笑得像狐狸。
容淺夜眯著眼睛,湊近聞了聞那酒杯裡麵馥鬱的桃花香,腦子裡想法一閃而過。
他拿過另外一隻酒盞放在李未央的麵前,“來來,夫君,你也喝”。
他料定他李未央剛才肯定被人灌了不少的酒,看他繼續灌,醉不死他!
“好。”
李未央答應得爽快,為自己斟了滿滿的一杯。
然後,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你再一杯……
不知喝了多少杯。
容淺夜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撐著桌子走到那人身邊,看著那人毫無醉態,皺眉道:“我說,你為何還不醉?這前前後後應該也喝了不少的酒吧,難道你還千杯不醉了?”
李未央隻是勾%e5%94%87一笑,站起身來一手扶住麵前人搖搖欲墜的身子,“今日可是和夜兒的洞房花燭夜,為夫如何敢醉?”
聽著此話的人眉頭隻是微微皺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細想這其中深意,已是腦子中一片混亂,身子也跟著發軟起來,幸好,被麵前的人牢牢扶住了,頭有些無力地靠著李未央的肩,一個不注意,便瞥見他的身後,好大一灘的,水?
他看看地上的水,眼裡越是困惑了起來,再看看屋頂,漏雨了?
“怎麼就漏雨了?李未央,你家漏雨了……”
容淺夜拍了拍李未央的肩膀,要將那一灘“水”指給他看,卻是引來門外一陣笑聲。
李未央一把將要軟下`身子的人牢牢橫抱在懷中,轉頭麵色冰冷地瞪著那虛掩的房門,“誰敢再多看一眼,明日本王必定命人剜了他的狗眼!”
話語一落,門外的人轟然散開了去。
“雨,漏雨了。”
“夜兒不要鬨了,乖,漏雨就漏雨了,天色晚了,管家早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