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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戴著黑色的麵罩將大半張麵孔遮住,他的右手正用力的捂著左臂處早已被鮮血染深的衣袖。語氣憤怒,露在外麵的鷹眼中也充滿著熊熊怒火:“步初初!你居然將我聖教的行蹤告訴武林盟,你可知道你犯下的是叛教的死罪?!”

聞言,明媚動人的麵孔上泛起冷冷的殺意,步初初轉過首,道:“既然你也知道這是死罪,那我豈會留你繼續活下去?”話音剛落,一道殷紅色的鞭影便猛地抽向那黑衣男子,形同鬼魅,聲破虛空。

那黑衣男子毫無防備之下被狠狠地抽了一鞭,頓時,他的右臂上便多了一道猙獰的紅色血疤。

“你竟敢……”

“啪——”的又是一聲淩厲的鞭聲,將黑衣男子的話音打斷。黑衣男子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他立即拔了腰間的彎刀,迎刃與血色長鞭相撞。

一時間,刀光鞭影,一黑一紅兩道身影上下交纏。

兩人來回了數招,步初初抬了長鞭甩起一道漂亮的鞭花,刹那間便向著對方露出的破綻一鞭劈去。這一鞭正好抽中了黑衣男子的%e8%83%b8膛,令他一口鮮血噴口而出,再也支撐不住地捂著%e8%83%b8口,趴坐在地上。

“步……步初初,你……”

妖嬈的紅衣女子麵無表情地望著黑衣男子,神色淡漠,抬了步子一步步地走向對方。望著那人驚恐萬分的眼睛,步初初麵無表情地垂眸,抬手舉了鞭子便欲將其了解。

誰料,卻是電光火石間,隻見一道銀色的光芒倏地從黑衣男子的袖口中閃現而出。步初初動作一滯,竟忘了躲避,眼睜睜地看著那泛著冷光的飛鏢向自己射來。

“小心!”

一道清朗洪亮的男聲忽然響起。

與此同時,兩顆毫不起眼的小石頭從遠處飛來。一顆小石子在黑衣男子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瞬間穿透了他的喉嚨,另一顆小石子則是將那銀色飛鏢打落在地。那黑衣男子嗚咽了一聲,終究是倒地不起。

“楚歌!”步初初猛地轉過身去,美麗的臉上露出一抹如同大雨初霽的笑容。她上前一步,聲音卻帶了一絲顫唞,似乎還在不敢相信對方的到來。

白衣翩然、儒雅俊逸的男人聞言,腳下的步伐不由亂了一瞬。楚歌劍眉一蹙,後退一步又與步初初隔開了半米的距離,咬了牙,狠心地道:“你不要誤會,我今日隻是追蹤那魔教弟子而來。”

聽了這話,步初初臉上明媚的笑容僵滯了半晌,然後漸漸隱沒在%e5%94%87角裡。死咬著泛白的下%e5%94%87,仿佛進行了一場天人決戰,步初初終於歎了一聲氣,說:“我真的沒有要害你師父,也絕無滅害你連城教的意思。五年前的那一次相遇,我承認是我彆有意圖,但是我所要做的,絕對不是今天你所看到的這些。”

聽了這話,楚歌英挺俊雅的麵容上帶了一絲疲憊,他下巴泛青,苦笑道:“所以你是承認,從一開始接近我,便是有利所圖?”

“我……”

“好了,多說無益。”語氣陡然變得冷酷起來,麵上雖無情緒波動,但是緊握著洛水劍鞘的手指卻泄露了楚歌現在的心境:“今日看在你為我武林盟通風報信的份上,我便當作這一次沒有見到你。下次……再見,我定不會善罷甘休!”

步初初聞言渾身一震,瞳孔裡流露出深深的悲戚。她猶豫了半晌,終究是開口喊了一聲:“楚歌,其實我是因為噗……”步初初低柔急促的聲音戛然而止,仿佛受到了猛烈一擊,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呻[yín]。

楚歌身形一怔,立即轉身看去。隻見一抹刺眼的血花正從步初初的%e5%94%87邊溢出。她整個人跌坐在地,嘴角邊還有汩汩的鮮血流下。

“初初!”楚歌驚呼出聲,還未動作,忽然便感受到一道淩厲的事物破開空氣,向自己劈來。他毫不遲疑地拔出洛水長劍,一劍劈開那飛速而來的暗器。在見到那柔嫩葉片的一刻,楚歌震得瞪大了雙眸,不可思議地怔在原地。

摘葉成刀。

“他便是,你一心要維護的情郎?”低沉磁性的男音忽然在空曠的桃花嶺上響起,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入了楚歌耳中。他猛地回過神來,一個抬首便與來人的視線對上。

那是一雙冰冷無情的鳳眸,幽黑的瞳孔深不見底。來人隻是垂了眸子、冷漠淡然的看著自己,如同高高在上、蔑視萬物的神靈一般,似乎隻將自己當作不值一提的野草。

“教……教主……”步初初急切地喊出聲來。

玄黑泛亮、繡著暗金的衣擺長及小%e8%85%bf根部,露出了一雙鑲著銀線的玉石黑靴。寬約三寸的深黑腰帶將對方勁瘦有力的腰身裹住,那張俊美優雅的麵容上並無表情波動。那人就這樣一步步地向楚歌走來,薄%e5%94%87微抿,眸色深邃。

是……傳聞中殺人如麻、冷血無情的魔教教主!

楚歌喉間一滯,雙眸駭然睜大。

僅僅是望著對方,他便能感覺到一股從地獄深處泛濫上來的寒氣。仿佛有一片滿是血骸的修羅海,正在他的麵前浮現——

白骨嶙峋,屍海叢生。

……令他無力逃生。

“你便是楚歌?”

如同刀鋒一樣銳利的聲音忽然響起,楚歌還未反應過來,一道暗含殺氣的掌勢便向自己劈來。他反射性地抬起洛水反刺向對方,兩人動作交錯,在夜色下相擊相撞。那動作快地令人目不暇接,在步初初還未反應過來時,便見到一隻修長漂亮的手緊緊的握住了楚歌脆弱的脖子,手指漸漸縮緊。

楚歌清朗的麵容因為呼吸被阻隔住而憋得通紅。見狀,那淡漠的男人眸子一斂,手指間的動作又加重了幾分。一時間,楚歌隻覺得自己呼吸困難,連肺腔中的最後一點空氣也要被榨儘。

“不要!”步初初淒厲地高聲喊道,這一聲卻讓玄衣男人眉頭一蹙,眸中頓時泛起了殺意。步初初見狀,美眸圓睜,再也不顧地大喊道:“我腹中已有了他的孩子!”

這一聲剛落,整個桃花嶺陷入一片死寂。

楚歌睜大雙眸,不可置信地看向倒在地上的步初初。而另一邊,那俊美的男人沉默了半晌,倏地勾了%e5%94%87,回首看向半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步初初,冷笑道:“爾等,好自為之。”

忽然感覺到脖子一鬆,楚歌再次抬頭,眼前卻沒有了那道黑色的身影。隻有脖頸間還在疼痛的觸覺提醒他,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

“好,卡!”吳震洪亮而不顯蒼老的聲音忽然響起,整個劇組瞬間又活動起來。

道具組的工作人員立即奔跑上去,將葉伊伊身上穿著的威亞解開。王方也捧著厚厚的棉大衣大步地跑上前去,將衣服遞給了林錫。

林錫接過小胖子特意捂暖的衣服穿上,一時間外界呼嘯的冷風全被隔開。他將厚實的大衣裹緊,還沒抬步去化妝間裡卸妝,一轉首便看見——漆黑暗沉的夜色中,歐諾正抬了手掌垂著眸子,若有所思地不知在看些什麼。

林錫心中稍感疑惑,開口問道:“怎麼了?”

話音剛落,卻見歐諾忽然手指縮緊,放下手回首看著林錫,道:“沒什麼。”正好助理小張這個時候拿著大衣遞給歐諾,歐諾伸手接過大衣套上,深黑的夜色中,林錫根本無法看清對方麵上的神情。

乾脆不再多想,林錫淡笑著說:“一起去卸妝?”

將長發套從衣服中拿出,歐諾回答:“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話音剛落,兩人便一起轉了身向化妝組走去。

月色朦朧下,幾點璀璨的星光孤伶伶地閃爍在高空之上。晚風呼嘯而過,暈黃的路燈將兩道頎長的身影照射在地麵,漸漸拉長。

歐諾略微落後了半步,抬了修長筆直的%e8%85%bf跟著林錫的身後走著。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身前那人脆弱的脖子上,燈光迷蒙,讓那優美的線條顯得更加美好。深邃幽黑的眸子暗了暗,歐諾握緊了手指,仿佛還能感覺到——

手指間,那溫熱細膩的觸?感,從指尖順著血液,一點點地流入心臟。

真是……該死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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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冬日的B市寒冷異常,走在戶外,仿佛連皮膚都能凍僵。

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中,齊曉雯當然選擇呆在家裡煲電視粥啦。早早地準備了一堆零食、蜜餞,再泡上一杯溫暖沁鼻的熱茶,這小日子過得真是不能更舒爽了!

剛到8點,齊曉雯便坐在了柔軟舒服的大沙發上,抱著熱乎乎的電捂手,一邊吃著牛肉乾、一邊等待著紅果衛視黃金劇場的開播。她記得,昨天《淩神》是放到什麼地方來著的……啊,好像是要放到最後一個單元了誒!

不要啊!!!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製作精良、道具考究的電視劇,怎麼這麼快就要看完了?這也太悲催了吧!齊曉雯癟了癟嘴,還沒來得及悲痛幾秒,忽然就聽到一道熟悉的前奏音樂聲從三米外的壁掛電視的音響中響起。

大氣磅礴的音樂用了肅殺的二胡、悲壯的築共同演奏,一聲悲涼,一聲委婉,在整個客廳中回響傳蕩。屏幕上的畫麵不停變換,一個個人物快速地掠過,齊曉雯卻低著頭喝著熱茶,沒有注意到這與往日全然不同的主題曲影片。

《淩神》一共分為三個單元播出,貫穿全劇的演員卻隻有夏城和程含菲兩人。齊曉雯一開始就是被定妝照上,程含菲的精美妝容扮相所吸引進來的,隻是沒想到之後,她竟深深地沉迷於這部神魔大片。

悠揚動聽的音樂忽然結束,齊曉雯立即放下手中的杯子,抬了頭開始看劇。她還沒來得及將沙發上的小毯子拉起,目光陡然觸及到屏幕上忽然顯現的一個揮斥方遒的大字,令她整個人怔在原地——

那是一個用蒼毫鬆墨題寫的“恨”字,字形蒼勁有力,落筆綿長,似有無儘之語想要吐露。

齊曉雯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到那“恨”字漸漸隱去,從屏幕最右側向下題寫,一行黑色墨字逐漸顯露。這個齊曉雯就知道了:《淩神》每個單元都會有不同的主題,並且在每單元的第一集主題曲後,都會題寫下單元主題。

一邊望著電視上漸漸顯現出來的字跡,齊曉雯一邊念著:“恨……恨匹夫無用,恨朝臣不忠,恨君主不賢?誒?這是什麼意思啊……”齊曉雯疑惑地摸了摸腦袋,隻感覺腦子裡一團漿糊,完全想不通。

“唉,算了嘛~等到看完知道了。”

所幸不去再想,齊曉雯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屏幕觀看起來。她倒是要看看,這最後一個單元到底會講述一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