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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地看著越來越貼近自己的人卻不能後退,因為……他的半個身子已經出了圍欄!

齊文遠彎下`身子,依舊是那副溫柔的笑,輕聲道:“阿倫,你覺得這裡涼快嗎?”

“滾!”沒了刀子的威脅,潘倫心中也有了點底氣,他用力地將齊文遠翻過去用身體將人壓住,使對方同樣狠狠砸在圍欄上。

齊文遠悶哼一聲,腰間也是一陣疼痛。他卻咬牙忍了下來,故意加大%e5%94%87邊的笑意,說:“阿倫,我記得以前我們兩比力氣你從沒有贏過我呢,怎麼突然力氣這麼大呢?”

齊文遠的雙臂死死扣著潘倫的腰讓對方無力逃%e8%84%b1,潘倫忽然看見樓下似乎有人發現了天台上的異常,他心中更有了點底,喊:“文遠,你不要做傻事,乖,鬆開,讓我們下去。”

齊文遠自然發現了他表情間細微的變化,他心中冷笑,麵上卻再次演起瘋子戲碼。“好啊阿倫,我們現在就下去吧。就現在這個位置下樓的話,速度會很快的哦。”說話間,他一個用力再次將潘倫按在了圍欄上。

樓下的人終於發現天台上的異常,記者們紛紛拍照記錄,過了一會兒才有一個人想起來報警,又有人通知天語的警衛上天台去看看。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樓上兩個小黑點,他們都知道,今年最大的新聞恐怕就是今天了!他們連標題都想好了,《昔日愛人成婚,齊文遠不堪報複》、《天台廝打,齊文遠為愛觸法》……

因為距離實在遙遠,他們隻能看到兩個小黑點不停地晃動。照片一張張的拍攝著,像素幾千萬的高級單反也隻能拍攝到兩人大概的身形。

就在所有人耐心等待著消防人員到來之時,忽然人群中有人傳來一聲驚呼,其餘記者們紛紛拿開相機抬頭看去,隻見一個小黑點從樓上飄落而下,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嚇得圍觀人群立即奔跑避讓。

不過是五六秒的時間,隻聽“砰——”的一道厚實的落地聲,有人的身體砸在了地麵上。有膽大的記者顫唞著走過去,不多時隻聽有人高呼——

“是齊文遠!是齊文遠!”

☆、第一章

厚重的窗簾緊緊拉上了,連一絲細微的光線都無法從中穿過。整個房間充斥著長時間不通風而產生的奇怪異味,但是除此以外房間裡卻乾淨整潔,連被子都折的整整齊齊如同豆腐塊一樣,好像有強迫症一樣地放置在平整的床單左下角,緊貼著床沿,一毫米也沒有突出。

頭發早已自然風乾,蜷縮在電腦前的人有著蒼白到病態的皮膚,電腦屏幕幽幽的熒光打在那張遠比大衛美學還要奪人魂魄的麵容上時,隱隱可以看出那眉眼間透露出的戾氣。

電腦上滾動著用刺眼紅色標注的大幅標題——《著名藝人齊文遠下午墜樓身亡》,副標題上則以問句吸引讀者眼球——《情傷、情殺?天王之死誰來負責?》。

這個時候,無論是衝浪網、狐狸網還是千度網,每一個媒體的主頁都以一級標題報道了齊文遠墜樓身亡的娛樂新聞,連一貫中規中矩、以紅色正氣聞名的中央新聞網都在首頁發表跟蹤報道。

修長優美、漂亮如玉的手指輕輕滑動鼠標,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掃過電腦上密密麻麻的五號宋體字,越看眸子越緊,越看嘴%e5%94%87也抿得更緊。

千度網的這篇報道以客觀司法的角度來剖析了整個事件,列舉證據、悉數過往案例,能在短短一個下午就寫出如此精湛專業的報道足以見得編輯的功力很深。

它先從司法機關處得到證實,現場天台所遺留的短刀是由死者帶來,並且刀柄上隻有死者一人的指紋,而在場的另一位潘某身上卻有三處刀傷。其次,潘某的腰腹部也有撞擊受傷的淤痕。而死者齊文遠的身上除了一點腰間淤青外隻有致命的摔傷,並沒有其餘傷口。

據當事人潘某的證詞和現場記者的拍攝,千度網客觀分析,死者齊文遠因愛生恨持刀傷害並意圖殺害潘某未遂,潘某在此前提下正當防衛,不需承擔相應刑事責任。

再看其餘的許多報道,雖然五花八門什麼角度的都有,但是都統一意見——正當防衛致死,潘某不需承擔刑事責任。

齊文遠看著電腦屏幕上冰冷的文字,原本剛因重生而忐忑不安的心一點點的下沉,眸子裡風暴蓄積,鼠標也被握得嘎吱作響。

沒錯,昨天在家裡看到潘倫那個混賬居然突然要結婚的時候自己確實氣得夠嗆,然後打電話給對方也一直掛機甚至直接關機,自己也確實衝動地拿了一把刀子就出了門。

但是,當打開那扇熟悉的紅木門看到那個陪伴了自己十幾年的愛人之後,卻又突然覺得沒必要了。這個人的麵孔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在視線交彙的那一瞬間——

曾經自以為對這個人滿滿的愛意,突然化為泡沫啪的一下全部破碎了。

那一刻,好像才是真正的看清楚了這個人。

這個滿口說著結婚後也可以繼續在一起的人,真的是自己心中的那個人嗎?能夠厚顏無恥的說出這種話,辜負了自己曾經對他的愛,也辜負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難道說……過去這些年來自己一直錯看了這個人?

大好的歲月青春,從二十二歲到三十三歲,整整十一年的相處相愛,難道都給了一個沒良心的人渣嗎?!

愛情積攢的有多深,這個時候心底的冷意就有多冰冷。

接下來的行為大概隻是想要發泄一般的報複而已,拿出了刀,看著那人恐懼的表情。帶他上天台,想要在這個愛情開始的地方結束這段感情。

從劃下第一道口子到將潘倫按倒在天台圍欄上,齊文遠敢發誓,自己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想要殺了這個人的念頭!這種人,根本沒資格讓自己為他賠上一條殺人償命的罪!

潘倫久坐辦公室,雖然不像一些大老板一樣滿身流油一身肥肉,但是也絕對算不上健壯,至少比起堅持鍛煉的自己而言潘倫實在是差得太多。

齊文遠清楚地記得,最後在天台上爭執的時候,自己一直像耍猴一樣以戲弄的態度看潘倫害怕緊張的表情,算是報複這些年來自己的錯愛。但是,就在自己剛剛放手的那一刻,潘倫的眼中忽然出現了難以形容的凶光,當自己感覺不對剛想動作時,已是天旋地轉。

齊文遠憤怒地捏緊鼠標,心中悲憤不已。

就算是自己回頭再看,無論是持刀威脅還是以刀傷人,怎麼看都是自己謀殺未遂,而潘倫則是正當防衛。可是恐怕隻有潘倫和自己兩個人知道,那短短的一秒,是誰先放了手,又是誰,先起了殺念。

齊文遠起身走到了浴室,打開合金銀色水龍頭雙手舀了點清水澆在臉上,頓時感覺大腦清醒了不少。他抬起濕漉漉的手按上擦得鋥亮的鏡子,水跡在玻璃麵上糊開。

齊文遠以複雜的眼神注視著鏡子裡的人,而鏡子裡軼麗豔美的少年也眸子深沉地望著齊文遠。

手指輕輕撫過鏡子裡如青山遠黛一般淡雅輕柔的眉,指尖順著脆弱精致的眉骨劃過清秀高挺的山根,鳳眸瑰麗瑩澈,整張小巧白皙的臉上卻帶著一股戾色。

本該嫣紅的%e5%94%87色如今卻一片慘白,%e5%94%87瓣上也有白色碎屑,十分乾燥。

這副容貌即使放在美人如雲的娛樂圈,也絕對是最頂尖的那一個。

這句話並不是齊文遠說的,而是多家娛樂媒體總結得出的。當年,這張臉的主人就隻憑外貌被冠以“天仙”一詞,豔壓一代妖姬葉伊伊,成為某雜刊評選出的□□娛樂圈第一美人。

而這位……“天上掉下的林天仙”,不巧,齊文遠認識,而且……還有點熟悉。或者說,整個娛樂圈不認識大名鼎鼎的“林天仙”的人,真是屈指可數。◆思◆兔◆在◆線◆閱◆讀◆

林天仙去年剛剛被天語簽下,至今隻拍了兩部戲。一部古裝電影,一部現代偶像劇。

古裝電影裡飾演一個出場二十秒的……死人,偶像劇裡則出演隻能睜眼的……植物人。

往好裡想,這個死人是整部電影貫穿始終的靈魂人物,皇室□□中被暗殺的皇太子殿下。而這個植物人,則是女主角最重要的弟弟。

往壞裡想,這兩個角色隻要是個人都能演,拉個木頭樁子都沒有問題。

但是,這兩個角色意外的還是有一點人氣的。

畢竟,無論是誰,隻要看到這張臉都隻會升起一個念頭——“天殺的喲,這麼俊俏的娃娃怎麼會是一個死人/植物人喲!”。

這並不是在說天語有意不想給林天仙安排好角色,恰恰相反,這兩個角色正是潘倫費儘千辛萬苦才給林天仙搞到手的。

齊文遠記得那段時間潘倫一直在抱怨,怎麼給公司簽了這麼個花瓶,一邊又舍不得林天仙豔冠群芳的美貌。對於這件事,齊文遠也深有同感。

頂著這張臉都不能在娛樂圈混出一番天地,大概也是一種造化吧。連一貫自戀毒%e8%88%8c的葉伊伊在看到某雜刊將自己評在第二位的時候,也隻能對著第一名的林天仙忍氣吞聲地咽下苦水,並對外宣稱自己輸得心服口服。

可想而知,林天仙到底是天仙到了何種地步。

但就是這樣一個可以說是天生吃明星飯的人,當齊文遠睜開雙眼的時候差點沒再次嗆死過去。本來齊文遠還很奇怪為什麼林錫要自殺,還是選擇自溺這種詭異的方式。

但是當他好不容易咳出肺中的一點水,跌跌撞撞地走出浴室門時,看著對麵牆上用黑色簽字筆寫了一整麵牆的“潘倫”兩字時,齊文遠有點懷疑林錫是不是大腦也進水了。

雖然沒想到潘倫居然還對林錫下過手,但是潘倫的花心風流齊文遠還是知道的。

剛確認關係一年多,潘倫就和天語旗下一個小明星被齊文遠當場捉奸在床。那個時候齊文遠真的是氣得夠嗆,兩人差點分手。

在之後的十年中,潘倫也被齊文遠抓到過幾次。但是那個時候齊文遠已經無所謂了,潘倫這種花心的本性是改不了了,隻要彆觸及底線偶爾打打牙祭也不是什麼大事。

齊文遠現在想想,或許從一開始,自己對潘倫的愛就沒有多深,如果是真愛,怎麼會對愛人的屢次出軌無動於衷。

而這一次,麵對潘倫的再次背叛,自己是動了真火的,這點恐怕連潘倫自己都沒猜想到。之前的多次出軌都能簡單敷衍過去,但是當這次談及婚姻的時候……齊文遠真的是怒了。

齊文遠都能想象到,當林錫看到潘倫要結婚的新聞時會是什麼表情,然後是怎麼樣一點點的將浴缸放滿水,自己再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