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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戲珠 黑白喵 4343 字 2個月前

兄名號。”

“……此軍正是我掌,我也正是殷洪。”

“喔?那就怪了。”陸軻笑眯眯撫著白無常的毛,漫不經心開口,“在下來此之前還曾與好友打賭,此軍主將必定是與道兄有仇,想將道兄陷入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境。哎哎,想不到在下居然看錯,真是失策失策~”

“你是什麼意思?”就算殷洪是個傻子也聽得出陸軻是在諷刺他,當下沉了臉色。

“誒?難道在下有說錯?”陸軻一抬頭,滿臉驚訝,“道兄明知商湯殘暴,卻仍帶軍助之,難道不是不仁?你下山之前曾向師父發誓必助西周,眼下卻背棄誓言,難道不是不義?赤精Zi為你師長,此次下山將一洞寶物儘付予你,你卻攜之助紂為虐,難道不是不忠?你母薑後被紂王炮手挖眼,你卻無視母仇,仍要助他穩固江山,難道不是不孝?”

看殷洪臉色巨變,陸軻笑得很是無辜:“我說你不仁不義不忠不孝——倒有哪個說錯了?”

“道兄此言差矣!”正當陸軻攻城略地努力改變殷洪陣營的時候,一個清冷聲音插入兩人對話。

靠!

心中暗罵了聲,陸軻循聲望去——一跨白額虎的道人施施然自營門走進,方才那句話,正是從他口中說出。

總算見到這位大爺了啊……玉虛門下第一反骨仔,申公豹!

要說這申公豹其實長得也不錯,一身青袍,自有那麼幾份仙風道骨的味道。特彆的是,他的一雙眼睛竟是暗金色,望得久了,竟會莫名的生出幾分懼意,讓人恍惚間產生自己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據說這人是闡教門下唯一一個妖魔化人身修行的……彆的不說,就憑這雙眼睛,這說法還是很靠譜的……

“哦,這位是?”陸軻笑眯眯看過去。

“玉虛門下,申公豹。”申公豹也是一笑,報上名來,“原來這位便是陸壓道君高徒,真是久仰。”

老子在此之前一點名聲都沒有你久仰個%e5%b1%81?

但是很快陸軻就知道申公豹這句話不是無的放矢,隻見他嘴角一揚,緩緩道:“令師為了求得功名利祿,不惜下手殺死自己多年好友,真乃可敬之人啊——”

陸軻眼睛一眯,笑容燦爛:“耶,不知這和因為嫉妒師兄故而四處煽動有能之士,唬其逆天而行,哪個比較可敬?”

一黑一金兩雙眼睛飽含敵意地望著彼此,都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此人,不好對付!

“師叔……”殷洪方才正被陸軻狠狠刺激了一下,不免看著一邊申公豹,麵露難色。

“道兄方才所言,實在謬誤多多。”申公豹恢複了仙風道骨的姿態,含笑道,“你言殿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可須知,紂王乃是殿下生父,世間焉有子助他人伐其父之事?更罔論殿下乃是成湯苗裔,傳承社稷之人,又怎能將這偌大江山拱手讓與他人?百年之後,殿下於九泉之下,又如何麵對祖宗?”

“哈——”陸軻揚%e5%94%87冷笑,“道兄之言,實乃狗%e5%b1%81不通!”

“你!”申公豹麵露怒色。

“殿下請聽我言——紂王無道乃是天下共知之事,你離去較早,可知楊妃娘娘為了讓你們有機會逃出宮去,被逼而自儘?可知你們被兩位師叔救走之後,老丞相商容苦諫而不能改紂王之心,為死節撞死金階之下?可知汝母之父東伯侯薑桓楚被紂王碎醢其屍?可知薑皇後曾經的宮人俱被推入酒池肉林,死狀淒慘?”陸軻見殷洪麵色大變,心知這些事情他確實不知,不由更多了幾分把握,“你可知亞相比乾被紂王挖心而死,可知武成王之妻賈氏被紂王逼得跳下摘星樓,而黃妃更是被紂王%e4%ba%b2手推了下去?你可知七世忠烈的武成王,都不堪紂王羞辱,被逼離去?若非紂王已暴虐至極,怎會作出這等畜牲不如的事情!”

陸軻的聲音清脆響亮,一番話語連珠而出,砸得殷洪臉色慘白,就連申公豹也一時沒了聲響。

“如此父皇……殿下,你若助他,又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陸軻同學難得王霸一把,嗯。

第五十八章

“我……”殷洪低頭訥訥不言。他隻知父皇殘暴,可卻不知這幾年裡他竟作了如此多的罪孽,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陸軻看著他不由在心裡埋怨赤精Zi——教徒弟就不知道多做做思想教育麼?要是他當殷洪的師父,那肯定不管紂王乾了什麼惡事都拿來好好給他詳細描述一番,直到殷洪對他老爹產生刻骨的階級仇恨為止。

“殿下勿要妄信人言!”申公豹連忙道。

“喔?那倒請道兄明示,在下方才所言之事,又有哪一樁不是紂王做下?”陸軻笑得特無辜,“若是我方才所言有半句虛假,甘受九天雷霆!”

這般重誓發下,申公豹也不免變了臉色,聲音也略有了些猶豫:“可很多事都是被妲己唆使……”

陸軻搖頭:“若說是因為妲己迷惑,那殿下就更不該前去了——須知此時正攻打西岐的,可正是妲己生父!何況若不是紂王自己迷於女色,又怎會對妲己言聽計從?”

“成湯社稷若是拱手讓人,殿下百年之後如何見得先祖?”申公豹也是急了。

“你口口聲聲成湯社稷成湯社稷,可道兄似乎忘了——當初正是因為夏桀殘暴,才使得太祖受上天之意,起兵討伐?”老子還就怕你不提這一茬呢!彆忘了,商湯的天下原來也是彆人的!“眼下紂王殘暴,姬發受天命,豈不正是如當初成湯一般?若是殿下不顧天道,一意孤行,那才真是百年之後黃泉之下,無顏見祖先!”

帽子砸了台階給了,殷洪你小子到底下不下!

“殿……”

“師叔……休言了。”殷洪忽然開口,陸軻不由一喜——有門!

隻見殷洪臉上表情複雜,眼神卻是堅定的:“陸道兄所言……有理,若是我真助父王行不義之事,又怎麼……對得起母後?對得起那些被父王逼死的人?”

“殿下!”申公豹臉色一變,急急道,“此人乃小人之徒也!”

靠……你還說個沒完了是吧?真當老子不知道你底細!

陸軻冷笑了聲:“小人之徒?若非閣下鼓動三寸不爛之%e8%88%8c,說得趙公明下山,吾師又何必揮淚弑友?趙公明所行之事分明是逆天道而為之,吾師甘背罵名亦要%e4%ba%b2手將之除去,有師如此,陸軻榮幸!”

掃了申公豹一眼,陸軻微微撇嘴:“卻不知是誰,四處唆使此場風波外之人下山助暴紂,使其一個個枉送性命!之前正是你從中挑撥離間,使得土行孫盜其師法寶而逃,若不是被發現得早,被懼留孫師叔及時阻止,使其並未釀成大禍,怕不是要懼留孫師叔%e4%ba%b2手將他送上封神台!你好歹也是闡教門下,對自己的同門都能如此狠毒,申公豹,你是個什麼居心?”

“你……”

“你還敢罵吾師小人?那麼,你這個背叛師父、暗算師兄、陷害同門的家夥——又是個什麼東西?”

“你!”申公豹聞言大怒,手一抬就要拔劍。不過注意到一旁殷洪臉色,他咬咬牙,又隱忍下來,“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在此久留,告辭!”

“不送。”陸軻喧賓奪主,笑%e5%90%9f%e5%90%9f道。

“若非道兄一番話,殷洪真要犯下大錯了……”申公豹走後,殷洪拉著陸軻那叫一個淚眼汪汪。

“哪裡哪裡,應該的。”陸軻笑得特純樸,心裡卻在哀歎——殿下啊你光說謝有個毛用哦身上那麼多法寶,不管是那個即死複活合二為一的陰陽鏡,還是防禦力極高的紫綬仙衣,又或者是腰上那把水火鋒……隨便哪一樣都可以用來表達謝意嘛!

可惜殷洪完全不知他這位一本正經的“道兄”心裡在想什麼齷齪念頭,兀自在那兒拉著陸軻感動著,感動得陸軻那叫一個鬱悶。

“既然殿下已經明白了是非,在下也不久留。”見殷洪吩咐下去再度改旗易幟,陸軻鬆了口氣——這任務他算完成了,“告辭——不過殿下。”

“怎麼?”

“在下此時也在西岐相府供職,若是他日相見……”陸軻乾巴巴笑了笑,“此次我出來,本是自個兒偷偷出來閒逛,恰好遇上道兄,若是讓師叔知道我竟私自出府……”

殷洪一臉恍然大悟——陸軻在心裡嘀咕這小子肯定也沒少乾這種事——點頭道:“當然,當然,我自當為道兄隱瞞。”

說完了還用特理解萬歲的眼神看著陸軻,看得陸軻那叫一鬱悶。沒奈何,隻能自己挖坑自己跳,回給對方一個特感激的笑容,隨後才擺手告辭。→思→兔→網→

“哇——哈哈哈哈!”等到出了軍營,走得遠了,陸軻叉腰仰天長笑,笑得白無常一個勁地晃悠。

“老子今天總算王霸了一把!”陸軻熱淚盈眶,“蒼天啊——”

他等了這麼多年,總算有一次可以抬頭挺%e8%83%b8昂眉吐氣了!沒給穿越者丟臉!

“陸軻。”

“不要打擾我感慨人生……”

“我不想打擾,問題是有人想打擾。”

就在距離陸軻大約十步遠的地方,正有人在那兒等著。

陸軻歎了口氣,按住白無常——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今天看來還是要有麻煩。

陸軻探營的時候本已接近了晚上,在裡麵折騰一通出來,正是皓月當空的時候。

隻見一輪明月灑下銀暉無數,覆在不遠處那人身上,更襯得他氣勢逼人,一雙暗金眼睛仿若獸瞳,盯得人心虛不已。

……靠!明明老子才是正派!

“申道兄在此等候,所為何事?”

申公豹微微一笑,然後……

乾脆利落地把劍拔了出來。

“取·你·性·命。”

……他媽的這年頭的反派怎麼這麼簡潔明快了按理來說難道不該先blablabla一通等人準備好了再出手麼這麼乾脆利落地一下子算是什麼事!導演我要抗議!

陸軻心裡罵罵咧咧手上卻半點不敢鬆懈,伏在白無常身上不住地念叨一切此時能用得上的防禦法訣,身上法力那叫一個流瀉如注卻半點不敢鬆懈——彆的不說,頭頂上那追著他打的雷可不是吃素的!

說到這兒陸軻就想哭——他師承陸壓學的儘是離火之法,雖然理論上來說火克金……

可看著頭頂上那金亮亮的一道雷蛇劈下來,誰還能去“火克金”一個?

隻見申公豹緊隨其後,抬劍指天,緊接著一道天雷劈下,正正朝著陸軻砸了過去——陸軻身上防護法咒隨之猛地一震,連帶著他自己都是搖搖晃晃,險些摔下馬去。

“該死……”陸軻一咬牙,也沒法藏私了,抬手一揚,碧水木靈瓶自懷中飛出,瓶中靈液傾瀉而出,在他身上形成一道青藍二色的屏障。

金克木但是金生水……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