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1 / 1)

【封神】戲珠 黑白喵 4323 字 2個月前

“冀州侯蘇護……”看著探馬回複的情報,薑子牙眉頭微蹙,望向一旁侍立的黃飛虎,“久聞此人善能用兵,黃將軍必知其人,還請指教。”

黃飛虎略一思索,侃侃道:“蘇護秉性剛直,不似諂媚無骨之夫。名為國戚,實與紂王有隙。他時常有書至末將處,此人若來,必定歸周,再無疑惑。”

薑子牙聞言自是大悅,畢竟蘇護不僅本身實力雄厚,而且以他的身份地位,若是歸周,更是證實了紂王已失民心,無論實際上還是輿論上都能給西周帶來極大好處。

例會散後,哪吒對跑來騷擾他的陸軻提起了此事。

陸軻聞言一愣:“蘇妲己的老爹?”

“不錯。”哪吒點了點頭。

“哦哦……”陸軻眼睛一亮,“他女兒可當真是國色天香……”

可惜不僅已經嫁人了,還有女媧那等牛人罩著,無從下手。

哪吒早適應了陸軻那種習慣性的嘴上花花,隻是一如既往地白了他一眼:“據武成王說,他一直有意投周。若真是如此,也算是西岐之幸。”

“未必吧?”陸軻嘿嘿一笑。

“……嗯?”

“就算他有意投周,難道他麾下將領也是個個有意?”陸軻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利害牽扯太多,想必蘇侯爺也無法說與太多人聽。就算他自個兒有意,若是說不動麾下……嘿嘿,光杆將領被部下捆去朝歌也未必是不可能的。”

哪吒聞言點了點頭——陸軻雖然絕大多數時候說的東西都可以當成耳旁風,但是有些時候卻也有些道理。

陸軻也不多說,反正這些事情就算他沒看過原著,隻憑來到這兒聽到的情報也能分析得出,反正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之所以浪費這些口水麼……

偶爾讓哪吒佩服一下(雖說要他把這“佩服”明確表現出來很難)也不錯不是?

事情果然如陸軻所說,蘇護並未立刻表現出黃飛虎所說的“一直有意”,反倒是軍令嚴明,第一個抓了去的就是黃飛虎他本人,第二個則是他兒子。

後來鄧嬋玉攜土行孫出馬,一塊石頭把鄭倫打了個哼都哼不出。雖說土行孫也讓對方捉去,可他地行之術獨特,愣是又趁機溜了回來。

而第三戰,出戰之人則是哪吒。

陸軻閒著無事,便到城樓上去觀戰,順便拽上了白無常。

不想這一看,白無常倒是難得的有了興趣。

“有意思……這人居然有這般異能?”白無常盯著鄭倫,說道。

“怎麼?”陸軻也忙著看那邊鬥毆,隨口問了句。

“他那兩道白光……”白無常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可以把它看作一種很獨特的武器,能夠動搖三魂七魄。”

“……那是什麼?”陸軻一臉無知地看過去。

“你連這個都沒聽說過?”

“聽說過倒是聽說過,不過沒聽說過你那種說法。”

白無常翻了個白眼:“說與你倒也無妨……”

據白無常說,“三魂七魄”這個概念,可以理解為“靈魂的防護”。

人類靈魂本身是非常弱小的一種存在,具體可以參照剛剛出生的人類嬰兒——除了吃喝拉撒之外什麼都不會做,每天睡覺的時間比什麼都多……那就是最初的靈魂所呈現的一種狀態。

但是隨著時間流逝,靈魂會慢慢成長,形成一層“魂魄”,保護在靈魂之外,也就是所謂的三魂七魄。

“當初你那種狀態就是一個完整的鬼,三魂七魄一樣未失——其實這挺不容易的,一般來說,像你那樣離體那麼久,怎麼說也該丟掉那麼一樣兩樣的。”

“……我完好無損你很遺憾是不是?”

“是有點兒——總之,那人用的法子便是能動搖三魂七魄的。靈魂本身極脆弱,若是%e8%84%b1離了三魂七魄根本無法很好的控製成長後的身體,所以就會控製不住地摔在地上。”

“原來如此……誒,對了,那哪吒呢?”

封神裡麵一直說哪吒是無魂無魄蓮花化身,所以鄭倫的白光啊,張桂芳的呼名落馬啊,都對他是沒有效果的。

可人……怎麼可能真的無魂無魄?

“其實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世間萬物,隻要是有生命的的,靈魂其實是一樣的,不過草木一類,靈魂投胎時是什麼樣,死的時候——如果他沒有修煉的話——還是什麼樣,反正草木之軀駕馭起來容易,也不必催促魂魄成長。”白無常解釋道,“哪吒的身軀是蓮花化身,這點和一般草木類似,所以即便沒有三魂七魄,也是無妨。”

“原來如此……那和一般人有什麼不一樣麼?”

“沒有——說到底,他的蓮花化身便是起到了三魂七魄的作用,除了不懼那些特彆的攻擊之外,與常人無異。”

“我就說嘛。”

此時正是哪吒輕輕鬆鬆破去了鄭倫白光,還順手賞了他一乾坤圈,打得他狼狽回營。

陸軻收回投注在那邊誌得意滿的人身上的目光,轉過頭來笑%e5%90%9f%e5%90%9f看著白無常:“也沒看他平日裡和我們有什麼不一樣……唔,除了脾氣特彆差之外。”

“脾氣差是因為你老是撩撥他吧?”

“啊……打完了沒看頭,回去了回去了~”陸軻毫不猶豫地忽略了這個問題。

“……”逃避問題的家夥!

第五十三章

其後幾日,倒也算是太平。黃飛虎父子被蘇護放了回來,也替他傳達了投周之意,還商議出了一個計策。可惜橫生了枝節。

“頭好疼……”金吒臉色慘白地躺在榻上,額上儘是虛汗。

陸軻拿了塊涼手巾放到他頭上,有些無可奈何地看向一邊木吒——他倒比他家倒在床上的大哥臉色還難看,一副恨不得自己躺下去換金吒起來的樣子。

“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法寶。”陸軻搖頭道,“脈象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可惡!”木吒臉色一黑,“我現在就去向師叔請戰,叫那害大哥難受的混賬出來!”

“木吒!”沒想到木吒還沒走出門去,那邊金吒忽然猛地喊了一聲。木吒聞言腳下一頓,轉回身來,看著金吒道:“大哥……”

“你還想……讓我更頭疼是不是……”那一聲喊得金吒隻覺得眼前金花燦爛,聲音也有氣無力了許多,“給我……老實呆著!”

“可……”

陸軻歎口氣,走上前去拍拍木吒肩膀:“法寶所傷,我奈何不得。你若是擔心你大哥,不妨在這兒替我守著,總比莽莽撞撞上陣去來得好些。”

“……哦。”木吒應了聲,老老實實走回金吒床邊坐下。

陸軻也不多耽擱,走出門去——然後並不意外地在門外看見另一個。

“……他怎麼樣了?”看陸軻麵帶揶揄神色,哪吒罕見地沒直接一眼刀丟過來,而是小聲問道。

“還好……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難受得很。”陸軻一挑眉,“怎麼,不進去?”

“進去乾什麼,學那人一般擔心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麼?”哪吒撇撇嘴,接著一皺眉毛,“這幾個左道之人來得詭異,冀州侯分明有意歸降,怎麼又……”

“這倒也不是說不通——他本來就是礙著手下將領,不能直說。眼下有人來投,他總不好不收吧?收了人家要上陣,又不能不放——倒也苦了冀州侯了。”

哪吒哼了聲:“但願他能快些想出辦法。”

然而,辦法沒想出,病號又增添了一個——第二日有道人叫陣時,木吒幾乎想都沒想就第一個衝了出去,沒想到卻是讓人扶回來的。而且回來的時候渾身滾燙,麵如白紙。陸軻上去一按脈,依舊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這下倒好,真成了難兄難弟了。”看著那邊並排躺著的兩個,陸軻大大歎了一口氣。

第三日第四日也是一般,都是雄赳赳氣昂昂上陣去,結果倒著回來的——後房裡麵又添了雷震子龍須虎兩個病號。◆思◆兔◆在◆線◆閱◆讀◆

等到來日再戰,哪吒趕在眾人之前出列,單膝跪下:“師叔,弟子請戰。”

“這……”薑子牙一愣。

“弟子乃蓮花化身,不懼瘟病,”哪吒淡淡道,“正適合應對那些左道之人。”

拜托,你不懼瘟病不代表不會死……現在等在外麵的可是人家的師父。

一旁陸軻腹中暗罵,但也擋不住薑子牙無可奈何點下的頭:“好吧……不過今日叫陣之人看似不凡,吾將%e4%ba%b2自上陣——你與我助陣便是。”

“……弟子遵命。”

好在這一次,總算沒人是被抬著回來的了。

“他們幾個怎麼樣了?”陸軻自後房中走出來便直接撞上了哪吒,看對方臉上似乎是若無其事的樣子,陸軻不由在心裡暗笑,於是也裝出一副無關緊要的表情:“還是一樣——好在這幾天他們也習慣了。”

哪吒聞言眼神一暗,隻是麵上依舊無所謂著:“是麼……”

“是啊,這法寶雖說磨人得很,可是終究不會出什麼大問題,還算好。”

“……”哪吒黑著臉看他。

“怎麼?”陸軻裝無辜。

“……有沒有什麼辦法?”

“對方手上大概能有解法……”看哪吒眼睛亮了,陸軻趕忙提醒:“但是你最好彆抱太大指望,探營可不是什麼容易事。”

“喔?”哪吒一抬眉毛,“想不到道兄今日倒是謙遜了。”

“……”不謙遜成麼,看你那表情,我要是話裡稍微有信心一點,你就能趕我去玩命……

值得慶幸的是,哪吒並沒急著趕陸軻去玩命。陸軻自然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不免有些大意。

等到他發現事情不對從而想起來這到底是哪一出的時候,陸軻臉綠了。

“我怎麼能忘了這個……呂嶽散瘟!”陸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旁邊白無常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你才想起來啊……”

“呃……”看白無常的模樣他就知道對方也中招了,不免覺得自己很是丟臉——作為一個穿越者,他應該時時刻刻重溫腦中記憶,把重大事件都記得死死的,怎能忘了這麼重要一件事!

現在倒好,明明有不少人病倒,他居然以為是巧合……丟臉啊!

眼下西岐城裡麵人幾乎病倒了十成十,不光人,牲畜都病倒了一片,連白無常都一塊兒有氣無力了。

陸軻看著蔫呼呼的白無常一個勁犯愁——要是白無常沒事,他好歹還能策劃著去對方那兒偷藥,可是眼下……

陸軻正在愁眉苦臉,忽聽那邊有人敲門敲得砰砰響,還沒等他答話,門已經被人一腳踹開。

“……李道兄……”陸軻鬱悶地看著他可憐的門。

“你沒事?”哪吒看見好端端坐在那兒的陸軻,眉毛一揚。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