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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戲珠 黑白喵 4247 字 2個月前

麼洞府不明[廣成子的九仙山全國有四五座……OMG]要麼沒這地方[懼留孫的夾龍山還是狹龍山]),紅點是西岐,黑點是朝歌。

至於地理位置和來得快慢的關係,差不多也是離得近的來得快,離得遠的來得慢……其實許老爺子還是認真過的吧?

以及,看這張圖才讓人覺得,黃龍你的速度真快誒……離著那麼遠跑得那麼快!

第三十章

比起十二仙的囂張作風,之後到訪的燃燈道人雖說也是鹿鳴異香雲霧一起來,可總歸是盛筵之後才送上來的,不少民眾已經去睡了,沒能欣賞到未來的燃燈古佛風範。

燃燈到訪之後,原本還算輕鬆自在的氣氛也被軍國大事所取代。三代弟子紛紛被趕下蘆蓬,在蓬下候著。

陸軻不像那群徒弟一般在乎師父,既然被趕下來了也懶得多留,自顧自回房睡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聲聲炮響把他自夢鄉中震醒,陸軻這才睜眼,洗漱一番,就打算去城門外看個熱鬨。

雖說聞太師八成還記恨著他呢,不過就為了這個錯過十絕陣,似乎也可惜了些……

思來想去,陸軻換了身衣服,把身上原本的淺褐衣衫換成了府裡統一派發給道門弟子卻一直被他束之高閣的水藍道袍,將往日裡隨意束了的頭發挽成發髻。對著水鏡照了半天,陸軻自覺眼前這人雖然也是英武不凡年輕俊朗但和之前他懶懶散散的一貫形象背道而馳,被認出的幾率又降低了不少,這才心滿意足出門去。

除了姍姍來遲的陸軻,其他幾個三代弟子都是早早候在了蓬下——陸軻很懷疑他們是不是昨晚根本沒有回去睡覺——等候吩咐。陸軻來的時候正巧被發現自己顧客驟減的府中廚娘逮了個正著,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拎了幾份早餐過來,便順手分發給了幾座“望師石”。

那群弟子裡麵最關注自己老師的莫過於哪吒,陸軻走到身邊他也難得的沒有察覺,直到陸軻把手裡早飯塞過去他接了過來之後,才猛然驚覺似的扭頭看著站他旁邊的陸軻。

“怎麼?”陸軻叼著個餅子,說話含糊。

“……你怎麼這麼打扮?”哪吒打量他一番,眉毛一挑,“難得。”

“這麼多位師叔到了,總不好再和以前一般,披頭散發的不合時宜。”陸軻眨眨眼睛,一本正經道。

“倒也不錯。”

“耶,道兄難得讚我一句,早知如此我該時常換換衣服才是。”

哪吒瞥他一眼,沒再說什麼,隻是專心觀察敵營,時不時向蓬上看一眼,麵色略沉。

陸軻知道他擔憂著什麼,也不再招他,隻是專心等待。

少頃,隻見燃燈握主將令,自蓬上緩緩而下——那腳步本是踩在空中,卻沉穩得很,如履平地。

在他身邊,昆侖十二仙分列兩行,緩步下蓬。於燃燈身邊擺成整整齊齊兩列,個個麵色莊重,仿佛之前玩笑似的炫耀金光的那些人並不是他們一般。

這些人裝模作樣的本事,倒真是一等一的厲害……

不提陸軻悄悄腹誹,隻聽站在兩列隊首的廣成子、赤精Zi分彆敲響手中玉磐金鐘,接著,對麵一座陣中鐘聲大作,陣門打開,一名藍麵紅發的道人乘鹿而出,立於陣前。

幾乎就在同時,陸軻感到身邊哪吒的反應變了——不若往日輕鬆自在,整個人仿佛上緊了弦一般死死繃著,雙眼眨也不眨,死死盯著那名道人。

隨著那道人叫陣、喝問,哪吒的表情也愈加緊張,直到一陣風起,一名道人自空中躍下,言自己乃是玉虛門下第五名弟子鄧華,此時特來破陣之時,哪吒的表情才驟然一鬆,卻緊接著又皺起了眉,一臉不解。

“怪了……”哪吒自言自語道。

“你也覺得奇怪麼?”一邊忽然響起楊戩聲音,陸軻一愣,這才發現就在他閒著沒事觀察哪吒的時候,其他三代弟子已然聚了過來,圍成一個圈子。

哪吒點點頭:“師父曾向我提起過玉虛門下弟子,可是……似乎並無此人。”

楊戩也點了點頭:“我曾隨師父一起拜謁過掌教師祖,在玉虛宮叨擾過幾日,也算是將門人認了個大概,並無一人名叫鄧華。此後不久,掌教師祖就封了玉虛宮,按理不該再多弟子……”楊戩歎了聲,並未把話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如果不是玉虛宮門下,那麼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這兒的鄧華,到底是什麼來頭?

一群人開始小聲議論著,大多是討論這人出現的奇怪,燃燈師伯又對其格外信任,允其破陣。陸軻正歪頭擺出個思考姿勢,忽然肩膀上有人拍了下:“你可認得此人?”

“不清楚。”那拍他的人自然是哪吒,不過這句話陸軻可是說的真心誠意——鄧華,以及之後出現的那群破陣的炮灰,封神演義書裡都沒交代過來曆,他又怎麼能清楚。

至於後世的猜測……那更是多種多樣,天花亂墜,說這幾個是被某人布置下來打入天庭(因為天庭多是道教門人,偏偏燃燈日後又歸了佛教)的探子,說這幾個是燃燈為了削弱陣法威力塞的祭品,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但現在看來,這些想法都有些想當然——不說燃燈到底有沒有這個信心,這些被他塞進去的人都能上得了封神榜,這麼堂而皇之的塞探子行為,難道那位號稱前知五千年後知五千年的老子能不清楚此事?

至於後一種,更是滑稽。如果說死人就能削弱陣法威力,薑子牙也不必等人來幫忙,直接找些死士上去一死了之就是。反正這年頭彆的未必多,忠君愛國甘願一死的確實不少。

一群人的討論直到鄧華的頭顱被人摔出來的時候才停止。看著那血肉模糊的一團,一群人同時沉默,隻覺得說不出話來。

卻聽那邊燃燈開口,聲調平靜:“可憐鄧華數年修行,如此了結。”

話是這麼說,他的聲音裡卻聽不出多少“可憐”的意思,隻是歎了口氣,又開口道:“文殊道友,請破此陣。”

就在這句話出口的同時,陸軻注意到一旁的金吒臉色整個一變。

似乎是注意到一群人都在看他,金吒拉拉嘴角,擠出個笑容來:“怕什麼,師父能耐,我比誰都清楚,這陣……”

他似乎是像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來,結果眼睛往那一看,又不小心看到了鄧華丟在地上的頭顱,臉上表情立刻又難看了不少。

木吒拍拍他肩膀,笑道:“大哥,你這可不是以往的樣子——往日裡我們閒著沒事討論自家師父,是誰把文殊師叔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眼下不過是破這小陣而已,算不得什麼。”

“你說得倒輕巧……”金吒苦笑了下,“若是……我看看你,又是什麼樣子。”

木吒聞言臉色一變,鼓嘴道:“大哥好不饒人……莫說我了,你們誰的師父進了陣,自個兒又能安安心心的?”

眾人頓時都沉默了下來,陸軻雖說大概是唯一一個師父進了陣不擔心的,但看到周圍人都是這般反應,也不好說些什麼。

不過看到一邊哪吒也難得鬱鬱的臉色,陸軻又不由好奇。

不知道太乙進陣的時候,他又該是怎麼個表情?

……雖然這想法似乎惡劣了點兒,不過……咳、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期待的。

第三十一章

待到文殊天尊進了陣,原本討論著的幾人又都安靜了下來。

天絕陣的厲害,他們可都看過了的,眼下……

看金吒的臉色越發難看,陸軻忍不住過去拍了拍他肩膀,開口道:“放心,定然無事。”

“承你吉言。”金吒有些虛弱地笑笑,依舊注視著天絕陣的方向。

好在這般煎熬並未持續太久。待到文殊拎著秦天君頭顱出陣,金吒才整個人猛地一鬆,臉上也總算有了點笑意。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看看你那一頭汗。”木吒打趣道,“擦擦吧,待會兒師叔看了,彆讓他笑你。”

金吒苦笑了下,抬手擦了擦臉上冷汗,靠在蘆蓬柱子上,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說真的,我寧可自個兒上陣殺敵,也不想在這裡看著師父進陣去……”一邊沉默了頗久的薛惡虎忽然開口道,站在他身邊的韓毒龍搖了搖頭:“這般陣仗,若是我們進去,豈能得活?”

這兩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陸軻心裡就咯噔一聲。

差點忘了,這邊還有一個麻煩……

陸軻殺趙江、袁角,並不是隨意選擇,而是刻意記住了他兩人姓名樣貌,再伺機殺之——那一日是他運氣不錯,這兩人剛好一路,但如果他們兩個是分開走的,陸軻也可能會冒著讓自己多幾分被發現可能的危險,前往刺殺。

不為彆的,隻為他記住的那張十絕陣布陣者……以及死在陣中之人的名單。

他還真該感謝自己的好記性……

地烈陣主趙江,祭陣人韓毒龍,破陣人懼留孫。

寒冰陣主遠角,祭陣人薛惡虎,破陣人普賢真人。

眼前彼此揶揄的一對師弟或許並不清楚,他們過不得幾日,就都得上了封神台。

原著看到這一段的時候陸軻頗有些不平——其他三代弟子,無論是始終站著正麵立場,平安活到結束的哪吒楊戩他們,又或者是中途殞命,但好歹也是轟轟烈烈過的黃天化和土行孫他們,總歸是在文中出過風頭了。可是韓毒龍和薛惡虎,這兩個被師父派下山來送糧的家夥,卻總是倒黴許多。非但之前沒有什麼搶眼的表現,日後更是稀裡糊塗地死在了十絕陣中,好不鬱悶。

而來到這個時代,認識了這兩個人之後,陸軻更是有了修改一下他們兩個結局的衝動。

倒不是彼此關係有多好——雖說這兩人確實幫他不少,但它們之間的交情還沒達到陸軻能為了他們出生入死的地步——隻是想試試看。

按照封神演義裡麵的理論,這人什麼時候死、死在什麼東西上,那都是命定的、天定的,那麼……

他能不能改一改這個命定、天定?

就算改不得……至少,求個心安吧?

過了簡直是漫長的一段時間,陸軻忽然聽到聞太師叫罵聲:“文殊!你傷我道友,此恨怎消!”

黃龍真人騎鶴而上:“秦完‘天絕陣’亦殺我鄧華師弟,秦完身亡,不過相抵,如今十陣方破其一,還有九陣未決雌雄。道友何必操之過急?”

聞太師更怒幾分:“薑尚小人!遣弟子暗入我營,殺吾道友,此事吾必不甘休!”

“太師此言差矣,尚雖不才,亦不會不認自己所做之事。那殺了太師道友之人確實不是在下派去。”薑子牙開口道,“若是撒謊,甘受五雷之刑!”

是啊,當然不是您派去的,老子是自動自發自己跑去找死的……陸軻在心裡翻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