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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爺爺點頭,隨後說道:“也不能算是活物,隻是在人的眼裡麵,看的時間久了,他們就會像是活過來一樣,最後讓人漸漸的暈過去。”

白九了然的點頭,然後按著夏爺爺教給他的法子一點點的嘗試著不太過於關注那些圖上的圖案甚至是那些分開節數的%e8%85%bf上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細毛。

時間久了之後,可能也是自己真的就看習慣了,白九似乎覺得真的是好了很多。

雖然那些蟲子的形象還是讓他有點不舒服。

安老爺子慢慢的不說話,最後,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屋子裡麵除了隱約能聽到的機器‘滴——答——’的聲音之外,幾乎是連呼吸都不可聞了。

白九屏住呼吸看著安老爺子的動作,幾乎是一絲一毫都不想落下。

安老爺子的動作其實是不多的,可白九就是覺得怎麼都記不住,反而是沒一會兒就覺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腦袋一下一下的往下點著,帶著點愛困的可愛。

夏煬在白九旁邊的沙發上麵坐著,看白九這個樣子好笑的搖了搖頭,然後起身把白九抱在了懷裡,白九知道是夏煬,也沒有醒過來。反而是更加的想要睡過去。

安老爺子沒有一點的敢□,慢慢的轉動了雙手,隻見蠱盤的中間似乎是多出了一個隱隱約約的圓柱體,還發著淡淡的光華。

白九似乎是有些不安,可是不管怎麼辦都睜不開眼,最後隻是弱弱的發出了一些不太清楚的哼唧聲。

夏煬皺了皺眉,在白九發出聲音的那一瞬間,他也覺得身體一瞬間變得燙人得很,那種灼熱感直接到了心臟那邊,一陣一陣的灼燒感讓他整個人都覺得有些不舒服。

這個時候,蠱盤的四周似乎是出現了八個字,可惜轉瞬即逝,兩個老爺子雖然看到了,可是蠱文學的並不是特彆的精細,因此隻記住了前麵的四個字。

富貴在人。

這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時間,在場的眾人都有些摸不清頭腦。

白九現在似乎是已經睡過去了,甚至還發出了微弱的呼嚕聲。

夏煬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看了看一直坐在一邊沒有出過聲音的白哉說道:“叔叔,爺爺,我先帶九九出去了。”

這個時候,他們就算是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

該知道的,總是會知道的。

那四個字,夏煬是看到過的,他甚至隱約的能夠猜到下麵的四個字是受命於天。

簡單明了的四個字,可卻是就這麼斷送了他們唯一的希望。

天命定下他和白九的命裡多災,甚至白九可能活不過十八歲,現在,距離白九十八歲不過剩下幾個月的時間,他們又哪裡有更多的時間去尋找幾乎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的蠱蟲來為白九續命?

就算是他們現在有了安家。

可安家就連唯一的孩子都已經快要保不住了,又哪裡還有精力來管他們呢。

夏煬看著白九熟睡的小臉,然後在他額頭上輕輕地印下了一%e5%90%bb。

白九嘴角帶了一絲甜笑,然後安靜的進入了夢鄉。

另外一邊,在夏煬和白九走了之後,李饒卻是突然間站了起來,然後坐在了安老爺子對麵的位置上麵,就那麼看著蠱盤中的那幾個字。

他和白九他們不一樣,李饒本身並不會渡客家裡的任何的道術,而蠱蟲什麼的,他也隻是通過安落的關係了解一點點。

安落對於這些東西並沒有對保密,隻是他從來也沒有問過,因此,這些東西,他雖然知道存在,卻也不了解。

而現在,聽著安老爺子的意思,就是安落必須要進一次蠱磐,才有希望活下去。

而安落活不下去的原因,居然是因為安老爺子自己。

“老爺子。”李饒說話的語速很慢,而一直以來都是一絲不苟的發型在這時候卻顯得有些微微的淩亂,耳邊掉下來的一點碎發讓他看起來像是年輕了不少。

安老爺子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應了一聲。

李饒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然後道:“小落……蠱磐到底要怎麼進去?”

安老爺子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說道:“不知道。”

李饒似乎是已經知道了安老爺子一定會這麼說,然後說道:“您大可不必對我這樣的態度。”

“我和小落相處多久,您想必也是知道的。”

知道!當然知道!不僅是知道!當初還是他%e4%ba%b2手把才剛滿月的安落送到了這小狼崽仔的手裡的!

安老爺子想起來當時的場景就覺得鬱悶,真的要追究起來,這也怨不得彆人。

現在社會風氣這麼開放,大街上的同性戀可不比之前,就連國/家再過些年就已經說是要頒布同性婚姻法,這麼一來,同性戀在這個世上可就是更有存在感了。

安老爺子想到了自己的死期,突然間又覺得有些氣不起來,更何況,安落能不能活下去,也還是一個未知數……

“安落要是從蠱磐出不來,我在這裡,又有什麼意思。”李饒似乎是早就已經想好了,“您倒不如乾脆告訴我方法,或許,我在裡麵,還能保護得了小落一時一刻的。”

“保護安落?就你……?”安老爺子嗤笑了一聲,根本就不把李饒說的話放在心上,反而是嗤之以鼻。

白老爺子重重的咳嗽了一下,安老爺子用鼻子發出了一聲大大的哼聲,這才扭過了頭去。

“老安,李饒這孩子是在戌子年午時二刻出生的。”白老爺子沒有說其他的,反而是報上了李饒的生辰八字。

安老爺子一愣,然後皺著眉自己推演了一遍,然後警察的瞪大了眼睛:“石男命格?!”

夏老爺子點點頭,說道:“李饒這樣的人,入蠱磐,反而是最安全的。”

“那也說不準!”安老爺子犯了一個多大的白眼,說道:“蠱磐裡麵的蠱蟲數不勝數,就連我也不知道究竟還有多少未知的種類,就憑這這小子的石男命格,就想橫穿蠱磐?你可彆忘了,有多少蠱蟲是在石頭上安家的!”

這話一說出來,白老爺子也被噎住了。

李饒笑了一聲,“多謝老爺子,我這就去收拾收拾。”

安老爺子看著他,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

“你們這些年輕人,也實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李饒最後對三個老爺子鞠了一躬,這才離開了房間。

“好了,現在人都走完了,你總能說說。這幾個孩子一定得選擇蠱磐的原因了吧?!”夏老爺子說道,然後看著安老爺子。

安老爺子摸摸鼻子,“剛才的蠱盤卜算出的東西你們也看見了。”

當然看見了,可是又沒看全!

白哉這時候才開口說道:“安叔,我倒是看到了,可後麵那一句成命於天……意思解開來,不就是說這兩個孩子的命相是個死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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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有些疲憊,剛剛和自己的孩子重逢,甚至還沒能夠享受到一點點為人父的滋味,就要得知自己的孩子有這麼一個凶險的命相,而且可能過了十八歲這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時就會因此喪命。

這對於一個父%e4%ba%b2來說……實在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安老爺子對於白哉的印象很好,而且能夠被人囚住了十幾年還能夠保持住自己的心態,不發瘋的人也實在是難得。

“苗族從前之所以被稱為神子,憑借的就是他們有的一手好蠱術。”安老爺子一字一句的說著,“蠱術這個東西,奇妙之處就在於不能被任何人推測,而且,他們的繁殖推演變化有千萬,根本就不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就算是我手中有蠱盤以及開啟蠱磐的鑰匙,可真的要拿著這些東西卜算蠱術,也是根本做不到的。”

白哉頓時明白,可就是因為明白,心裡卻是更加的顯得沉重。

“蠱磐……”

天下間蠱蟲聚集的地方,那是怎麼樣的凶險,他也是能夠預測到的。

這可是比萬鬼在的地方更加的令人懼怕。

鬼魂再惡,生前也是人類,隻要是個人類,就會有七情六欲,就會有相對應的辦法一一解開。

可蠱蟲不是。

蠱蟲蠱蟲,它們本身就是蟲,所以,才會永無止境的互相吞噬對方,最後為了成為蠱王。

最後,還是白老爺子笑出了聲,“這件事情就到這裡,說再多都沒用,還不如多告訴幾個孩子一點多注意的……”

說到後來,安老爺子心情也有些沉重,“蠱磐咱們沒人去過,這一次,必須得去苗寨裡麵走一走了……”

苗寨的人排外的民風是大家都知道的,可要是沒有苗寨的人,就算是安老爺子有打開大門的‘鑰匙’,也是根本就進不去的。

夏煬安置好了白九,然後推開了門進來,說道:“安爺爺,大門的鑰匙是什麼?”

安老爺子一愣,然後笑了下,道:“就知道瞞不住你。”

說著,安老爺子從蠱盤上麵按下了一串按鈕,然後從中取出了一個像是玉石一樣的圓球,道:“這個是那到鑰匙的引子,在苗寨還算是多,可咱們這裡卻已經不多見了。我手裡的,也是這麼多年傳下來的最後一個了。”

夏煬拿過去看了看,然後湊到鼻子前麵聞了一下,說道:“怎麼會是雄黃?”

安老爺子聳聳肩,這個時候突然有心思開起來玩笑了,“是饞了硫酸粉的雄黃,蠱磐其實不難找,難就難在蠱磐的前麵有一條劇毒的蛇,而且蛇的體積小的很,根本沒法找,偏偏又是個劇毒的。”

“這雄黃裡麵有東西?”夏煬挑了挑眉毛,把珠子又交還給了老爺子。

“說起來,這裡麵的東西,和你還%e8%84%b1不了關係。”

夏煬又看了看老爺子手上的珠子,笑了一下,“我說怎麼感覺這麼熟悉,這裡麵的,是不是裝了陽燧石?”

“你小子……”安老爺子笑了笑,然後把珠子又放回了那個小孔洞內。

“那條蛇不能見光,大門雖然限製了蠱磐裡的蠱蟲出來,可同時也因為地形的原因讓那條蛇幾乎是沒有什麼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