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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黃色的燈光頓時就充滿了整個房間,白九摸了摸自己撲通撲通跳的%e8%83%b8脯,然後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電視還保持著白老爺子走之前看到過的頻道,報道上正在說著一起事故,在距離他們這裡不遠的一道橋上,已經連續的發生了九起事故,雖然出現了死傷,但是這種事故顯然是不足以上這麼重要的頻道的。

白九眨眨眼睛,繼續的看著,並沒有換到他平時喜歡看的頻道。電視裡的主持人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什麼,白九卻沒有再聽下去了,睜大的眼睛看著在記著背後突然出現的女人,半晌都沒有說話。

這個女人明明就是剛剛在集市中看到的那個!

白九突然看向白老爺子放在桌子上的包紙,首頁頭版寫著幾個分明的大字,年家獨生女年露失蹤,家裡懸賞百萬尋找丟失的大小姐……上麵的照片笑的甜美,可白九卻覺得遍體生寒。

照片雖然是黑白的,可是明顯的能看出那個失蹤的人穿的是一件淺色的衣服,而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從頭到尾的都是紅色,裙擺上麵顏色更深,那分明是厲鬼!

怎麼會變成了厲鬼的?

白九坐在沙發裡麵無言。半晌才抿著嘴吧給夏煬打了電話,夏煬那邊很快就接通了,白九帶著哭音道:“夏煬,夏煬我害怕,你回來吧……”

白老爺子早就說過他的體質容易吸引不乾淨的東西,這四周被白老爺子布下的陣法和夏煬身上的佛罡氣息所引已經是堅不可摧,自然是不會有什麼東西進來。

可是……那個女人要是不管的話,遲早會出事的。

剛才電視上的主持人還在說並沒有人員傷亡,隻是所有的人都處於昏迷狀態,可是這麼一轉眼……就變成了病人突然死亡。

難怪那女人會成厲鬼,他這是奪了彆人的魂魄自己吞噬啊!

夏煬那邊吵吵嚷嚷的,白九的聲音也聽不分明,隻當他是一個人在家害怕想讓自己回去,夏煬看了看那邊還在商量著事情的幾位長輩,道:“九九你乖乖的在家,我馬上回去。”

白九鬆了一口氣,放下了電話。

主持人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據悉,所有受傷的人都是經常在南通大道開夜班的出租車司機,現在……”

白九愣愣的聽著,然後轉頭看了看窗外,那條夜市彆人不知道,可是他確實清楚的,那條夜市旁邊有一個荒廢了的加工廠,穿過那條加工廠之後……就可以直接到南通大道。

白九又看向了主持人背後顯眼的路段標誌和背後缺了一小塊的欄杆,抿%e5%94%87想了半天,最後還是站起身,拿了一個小包走了出去。

爺爺曾經說過他壽止十八,可他今年才十七歲,就算是出去了也一定是不會有問題的。

南通大道那邊今天會有一個旅行團過來參觀,這是前兩天夏煬說過的,三輛車上滿座將近一百人,要是今天被那個女人得手……白九簡直是不敢想象了。

他沒敢走夜市的近道,隻是打了一輛車,吩咐司機開到南通大道上麵,司機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白九一甩手給了他一張紅的,並且隻是說到南通大道的邊界就行,死機這才笑著開了車。

白九算了算時間,還不算晚,街上還有些行人,可是夜晚的氣氛和路邊閃爍個不停的燈光還是把白九嚇得不輕……他本來膽子就小。

一隻手抓著書包的帶子,一隻手緊緊地握著脖子前帶著的金鎖,白九心裡默念著什麼,然後急匆匆的往前走著。

他記得夏煬當時說旅行團到這裡的時間應該是晚上九點多,那個時間點還好,不陰不陽,也沒什麼凶相,白九鬆了一口氣,往腦門上貼了一張白老爺子給他畫的避鬼符,這個符紙的作用就是讓周圍的鬼視他而不見,隻是他絲毫的不能動,否則符紙就該失效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白九眼珠轉了轉,看向腕上的電子表,時間已經漸漸的接近了九點,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人,白九頓時覺得脖子後麵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呆坐著。

車隊慢慢的過來了,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全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車,白九不知道怎麼搞的,隻是身邊一陣陣的陰冷氣息撲過來,讓他有些難受,卻偏偏一動都不敢動。

不遠處傳來了嘈雜的聲音,白九隱約聽到是車軲轆全部都爆胎不能繼續走了,經過商量之後他們決定步行去他們定下的賓館,隻留下了一個外貌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留下來看管車輛和車上一些乘客留下來的東西。

那個男人臉上帶了一副金邊的眼鏡,穿著也很得體,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異常的樣子。

白九正這麼想著,身邊的陰寒氣息突然的加重,讓他措不及防,不過還是硬生生的抑製住了自己發抖的衝動,白九抬眼看向了那個男人,因為這條路上前一段出現事故太多,這個時間點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又過了一會兒,果然馬路幾乎是空了出來。

那個男人看了看四周一個人都沒有,這才縮頭縮腦的從一輛車上的後車廂裡搬出了一個大袋子,白九即便是隔了這麼遠都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氣息和纏繞在那個布袋上的怨氣,身邊的陰氣漸漸的加強,最後這個女人終於是開始動作了。

白九看著那個男人鬆了一口氣把袋子扔掉的舉動,腦子裡麵突然出現了一個荒謬至極的念頭。

難不成,那個袋子裡麵裝的……是這個女人的屍體?

第4章 序章 (4)

那個女人還在自己身邊,白九不敢亂動,隻是屏住呼吸繼續呆坐在那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個男人總算是把袋子扔下了橋,下麵是一片並不算是大的小河道,水流也不急,平時也沒有多少個孩子願意去那裡玩,因為河道雖然小,但是卻不知道怎麼的總是有一股惡臭,監察局也來了幾次,在周邊做了考量,但是到底也沒能解決什麼問題。

因此,這裡的蚊蟲也是很多,夏天裡還有不少的飛蟲和爬行類的其他蟲子,現在是冬天還好,白九在這裡也免了蚊蟲的叮咬,隻是周圍一直傳來的一陣陣惡臭還是讓白九有些無力。

但是他不來根本不行。

雖然現在已經確定了這個女人的目標是前麵不遠處的男人,對於同車而行的人並沒有過多的惡意。可是厲鬼傷人總是不行的,他不管,這個女人最後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身邊的女人總算是邁動了腳步,白九還是靜靜的坐在那裡沒有動。

那邊的男人總算是處理好了那一袋子東西,累得已經是喘了半晌,不過麵上卻是帶著一種詭異的笑,白九在那裡看著都覺得難受。

那男人看了看下麵的河道,輕輕的‘呸’了一聲,然後在夜晚突然的笑了兩下。

那個女人步履緩慢,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後。

男人本身穿的很多,外麵還能看到是一件羽絨服,卻也是突然的抖了一抖,打了一個噴嚏,然後才準備回到車上,車上有暖氣。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女鬼不知道做了些什麼,整個人就出現在了那個男人的麵前。

直到這個時候,白九才看到了橋下飄飄蕩蕩的出現了許多的霧白色的魂,魂的顏色一點點的變重,然後出現在了那個男人的身後。

男人明顯的可以看見的瞳孔緊縮,慌亂的往後撲了兩步,失聲尖叫,“年露!年露!你怎麼在這裡!!”

厲鬼不能說話,隻是白九陰氣太高,也能懂得一些,他看到了女鬼身上的斑斑血跡,本來以為是因為化成了厲鬼的緣故,現在想來,似乎不是這樣的。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年露伸出了雙手,本來慘白的皮膚變成了一條條帶有裂紋的樣子,雙手的指甲變成了數倍,伸向那個男人。

白九這時候才竄了出來,不管是原因為何,這男人自有法律懲治,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鬼殺人。

白九哆哆嗦嗦的從背包裡把手機拿出來,直覺性的給夏煬打了電話,但是電話卻是無法接通轉接到了語音信箱,白九呼著哈氣,道:“夏煬,我現在在……南通大道,這裡有一隻厲鬼,你要是聽到了,就快過來,好不好,我,那還有個男人。我先過去……”

“年……那個年露!”白九坐的時間有點長,雙%e8%85%bf發麻,加上天氣太冷,於是本該霸氣登場的形象變成了一瘸一拐齜牙咧嘴的扶著橋出來。

女鬼果然從那個男人身上轉開了視線,有些疑惑的歪頭看向了白九。

白九一咬牙,知道年露是被自己身上的陰力吸引,餘光看向了那個男人軟著%e8%85%bf準備逃跑,心裡罵了一聲該死。

果然,年露的視線馬上就轉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白九慌忙間拿出了自己的法器,是一把奇怪的木頭質地的法杖——將法杖指向了那個男人,白九把自己的腦門上的黃色符紙給那個男人貼上之後吩咐他不要動。

男人點頭答應,眼角撇到了白九轉身,他卻是一個激靈的撲上了車。

隻要把那個女人撞死了,誰知道是他乾的!

年露突然失去了那個男人的蹤跡,陡然發怒了,五官猙獰的朝著白九撲過來,橋上霧白色的魂卻突然間擁擠在了一起,想要阻止他。

白九注意到了這一個事情,但是卻來不及多想,年露的爪子近在眼前,慌忙間把法杖橫舉在%e8%83%b8`前:“叱!”

年露像是被火灼燒似的,往後退了一步,嘶聲尖叫著,眼角流下了血淚。

白九愣愣的看著,腦子裡麵突然多出了什麼東西,然後收回了法杖,慢慢的走到了癱坐在地上的女鬼。

“你還是有意識的,對不對?”白九輕柔的說著,一隻手輕輕的扶在了年露的頭上。

奇怪的是他的手並沒有穿過年露的身體,反而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年露喉嚨裡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嘶聲不知道說著些什麼,白九卻是聽到了一個斷斷續續的生意,像是受傷了一樣:“這個……人,有病。”

白九:“……然後呢?”

“他抓了……好多個女孩子。把她們……都關到了一個。房間。”年露每說一段話就要停頓一下,白九坐在那裡聽他說著,在地上還點了一炷香。

年露聞到了香味兒,臉上的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