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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仙路 飛翼 4062 字 3個月前

意它吃。

“你真是個好麒麟,”白澤叼著果子一點一點地啃,一邊含糊地說道,“也不枉我當年告知水麒,你返祖之事,叫你活到現在了。”它說出這話的時候,水麒臉上的惱火就消散了許多,似乎想到當年,他捧著返祖的弟弟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看著它慢慢死去時,白澤對自己的幫助。

“饒了你!”弟弟的恩人,水麒還是願意原諒一下的。

“餓。”吃了果子,白澤被鬆綁,卻一點兒都沒有放在心上,此時用更可憐的眼神看著水麒,仿佛他是最好說話的人了,抽著鼻子叫道,“給點兒吃的吧。”

水麒嘴角一抽,魏無傷就見大片大片的海帶出現在了白澤的麵前,這神獸歡喜地撲上去,慢慢兒地啃食起來。

“仙界,餓著它了麼?”見吃點兒海帶都吃的熱淚盈眶,魏無傷震驚了。

長空仙君將手壓在她的肩膀上,微微搖頭,卻隻死死地看著這神獸吃東西。

“騰蛇受了傷,聯合了鐘山上幾個大妖,正要尋你的晦氣。”白澤一邊在海帶上磨牙,一邊含含糊糊地說道,見水麒又將一隻烤得外焦裡嫩的窮奇丟在自己的麵前,眼睛一亮,也不管海帶了,撲上去大口吃肉,嘴裡繼續道,“南方仙庭的長空仙君在咱們這兒呢,騰蛇想要抓住他,用來逼迫南沉帝君。”

這話說完,在神獸對自己偏頭露出了純潔的笑臉後,長空仙君也默默地丟過去了十數枚如同嬰兒般的靈果。

“天嬰果。”白澤撲上去就啃,還在繼續含糊地說道,“火焰山中有一混沌靈氣,叫九鴆的小家夥兒想要前往抽出這道靈氣,隻是眼下他傷勢不輕,不能離開鐘山,至於混沌靈氣如何叫太乙階位的仙人收取……”

魏無傷悟了,把儲物戒裡給自家師兄預備的妖獸甩到了白澤的麵前。

看著純良,原來什麼都在它的眼裡啊!

“這麼多人裡,你最大方,你是個好人!”白澤踢踢踏踏地踱到魏無傷的麵前,感激地說道。

“嗬嗬……”

“太乙的仙身無法承受那道靈氣,或許可以將它煉化到法相之中。”白澤歪著頭說道。

魏無傷默默地記下,施了一禮。

“能再給點兒麼?”白澤停頓了一下,見魏無傷沒有什麼表示,隻好上陣問道,“你師兄都六個腦袋了,先給我吃掉兒唄?”見魏無傷沉默地搖頭,一點兒商量都沒有,頓時失望地趴在了魏無傷的麵前,氣息都傷感了。

這點兒裝可憐對自己無用,魏無傷並不在意,隻繼續問道,“九鴆,可是要對我不利?”

“餓……”

山大王眼角微微一跳。

“騰蛇,為何受傷?”

“餓呀……”

魏無傷沉默地看著耍無聊的白澤,沉默了一下,慢慢地將手中全部的妖獸貢獻了出來,這才攤手道,“沒有了。”就見這神獸一邊嘀咕著“儲備糧”,一邊收起了這些妖獸,純良地抬頭說道,“九鴆如何,我不知道,隻看到天機之中,他飛臨火焰山。”

“不知道?”

“我是白澤,不是諦聽。”白澤甩著頭說道,“隻能從天機之中推演出一些真相,卻不可能知道太多的細節。”說完,它便小聲說道,“至於騰蛇……”它疑惑地說道,“我從天機之中,看到它身在地底,之後就看不到了。”

魏無傷聽到地底,心中一跳。

當年燭龍真正的洞府,確實是在鐘山之下赤水之側的無儘的地底之中。

“不要擔心。”白澤見魏無傷的目光驚疑不定,它想到魏無傷真是好生大方,就決定對這個大方的女修熱情些,抬爪子指著自己表功道,“方才,我在水鏡之中,攪亂了九鴆的天機,這段時候,隻怕他會很倒黴,很坎坷。”

原來這貨方才是在乾這個。

魏無傷沉默了。

她能夠想明白,為何這白澤當年能夠逃出大劫了。

它看似純良,然而與人交談卻不沾因果,又能夠窺測天機,想必是因這個,不敢在大劫之前出頭,隱在某處直到大劫過去。

“不過,”白澤苦惱地對了對爪子,小聲說道,“天機太亂,方才,一不小心弄亂了白馥的線,這可怎麼辦呢?”它無辜地看著魏無傷說道,“那是騰蛇的孫女兒,我做了這個,騰蛇一定很生氣,一定很想要傷害我。”

“我沒有吃的了。”魏無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

“那就要保護我啊。”

“保護前輩?”魏無傷心說一準聖巔峰,竟然還需要菜鳥兒保護麼?

“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鐘山與赤水交映,”白澤的目光在魏無傷詫異的目光中變得智慧了起來,雙目清明透亮,仿佛帶著一種獨特的奧妙,慢慢地說道,“我看到你的身後,有燭龍的影像。”

她化作赤蛇,將身軀環繞在鐘山之上,天穹之上,一條不知通向何方的光路,慢慢地延伸到了赤蛇的麵前。

那是通往更遙遠地方的路,是它一直都在尋找的,上古的記憶。

“若是你能夠走到那一步,我願意以此身跟隨你。”白澤趴在地上,腦袋再次耷拉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說道,“隻是眼下,你還是先想著,怎麼活下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e4%ba%b2們都知道,白澤是朵兒白蓮花兒~~

☆、第202章

這話說起來充滿了哲理,魏無傷竟無言以對。

再叱吒風雲,也得先熬過了虛弱期。

小小太乙,哪怕日後驚天動地呢,現在也得小心點兒彆叫人提前乾掉。想到燭龍從前的風光,魏無傷心塞不已,心說轉世什麼的,真心不是什麼好辦法。

白澤眨巴了一下眼睛,撇開水鏡匍匐前進,偷偷地湊到了她的身邊,默默地向她的身上拱去。

一雙冰雪般凜冽的目光,死死地定在它的身上,就叫這美麗的雪白神獸抖了抖身上的軟毛兒,歪著頭看了一眼一旁默默拔劍的冷漠青年,沉思了一下,有點兒小哀怨地躲到了一邊兒,心說小子,不是你是南沉的弟子,神獸大爺今日非來把搶婚不可!

想占便宜沒占著的神獸大人傷感不已。

“你究竟怎麼回事?”見白澤似乎對魏無傷極有好感,水麒便在一旁皺眉問道。

“我想有個道侶許多年。”白澤踢著爪子低著頭小聲說道。

單身漢什麼的,多叫人傷心呀。

“那也不該饑不擇食吧?”水麒繼續皺眉,覺得想找個道侶一起過漫漫仙生,這個是可以理解的。隻是白澤這什麼眼神兒,竟然前邊看中了南方那個什麼羅天聖母,後頭又看上了一個殼子是女修,內裡不知是個什麼生物的魏無傷,真是太叫人看不下去了。

想到那羅天聖母手裡的兵刃是一一人多高的重錘,魏無傷更進一步,竟然是一柄雪亮的殺氣騰騰的戰斧,水麒雖然煩死了喜歡陷害他的白澤,卻還是好心地形容了一下這家夥打架時那猙獰的模樣,卻見自己越說,神獸的眼睛就越亮了。

“這就是我喜歡的人應該有的樣子啊。”白澤眼睛亮晶晶地,憧憬地對著蹄子說道,看向魏無傷的目光更熱切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水麒木然。

難道他印象中的女修,與現實很有差彆麼?頓了頓,他就強笑道,“鐘山之上,我記得還有幾位美麗可人的大妖後裔。”他頓了頓,臉色就扭曲起來,勉強道,“就算那騰蛇後裔白馥,不是也比魏無傷強些?”那好歹還有點兒女修的味道來著。

“太柔弱了,不喜歡。”白澤歎息了一聲。

水麒為這好友的審美沉默了一下,突然問道,“這麼說,你應該去喜歡南沉帝君。”那才是最符合水麒審美的最佳人選來著,想到能叫白澤去求個愛,叫南沉帝君後院兒著火,水麒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來。

南沉帝君這王八蛋,也該受點兒報應了!

“你真是我的好朋友。”白澤感動地眨巴著眼睛,蹭了蹭水麒,見她嫌棄地躲開,這才低著頭啃了一口海帶,一邊悲劇地說道,“當年,我第一眼見到南沉帝君,就去求%e4%ba%b2了。”想了想,它低著頭小聲說道,“不過,帝君似乎對我不大喜歡。”

它話一出口,得到的就是破空一劍,如今後%e8%85%bf兒上還有一道劍傷沒有痊愈呢,白澤覺得傷心極了,哽咽道,“我這麼稀罕的神獸,怎麼能對我視而不見呢?”它明明特彆招人喜歡來著,卻差點兒被南沉帝君乾掉。

“那時候姓秦的一定也在。”水麒想了想南沉帝君的個性,覺得這貨真的對自己的愛慕者下手,那一定是因為自家道侶也在,這是在表明心意,免得被感到外頭睡木板兒呢。幸災樂禍了一下,水麒大人覺得這兩個家夥誰吃了虧他都很開心,頓時方才的那點兒小憤怒就不見,心中圓滿了。

“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一隻雪白的神獸,帶著深深的憂鬱,撅著自己的尾巴唱起了自己的心聲。

“告辭!”這家夥開始發神經,水麒果斷地拎起了一起跟著白澤嗷嗷唱著的弟弟,飛快就走。

“急什麼。”一隻爪子從後頭踩住了他的衣擺。

“你想死一死麼?!”水麒回頭,目光陰鶩。

“跟我說說話。”白澤用哀求的眼神兒說道。

水麒唾了一口,一點兒同情都沒有。

魏無傷也覺得跟白澤說話太貴。這家夥其實非常聰明,一般仙招架不住,它什麼都知道,還按時收取合理費用,沒有肉跟鮮果什麼的,這家夥其實什麼都不愛跟你說,見白澤竟然還這麼主動,魏無傷雖隻見了它一麵,卻還是詫異了起來。

“你身上還有蟠桃味兒。”神獸大人抽了抽鼻子,誠懇地說道。

“那是我弟弟的!”水麒厲聲道。

充滿希望的目光在落在了那小狗崽身上之後,黯淡了。

“不跟幼崽兒搶吃的。”白澤失落地說道。

綠水在一旁看的要呆住了。

與從來沒有見過白澤的魏無傷等人不同,幼年在鐘山長大,見過了白澤神秘與威勢的綠水,對這位仿佛天然淩駕於諸多的大妖之上的這位神獸,由著與生俱來的敬畏。想到連騰蛇,雖然討厭白澤,卻也十分忌憚它,綠水妖君在看到這神獸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的時候,不忍心了。

怎麼能把神獸大人逼到這個份兒上!

心性頗為溫和,不然也不會一照麵兒就收下了禍頭子魏無傷做義女的綠水妖君,覺得不能叫神獸這樣傷心,默默地雙手掐訣,就見自己麵前一片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