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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為什麼會愛上這麼醜陋的自己,究竟為什麼和自己結婚,究竟為什麼....要殺了她。

難道真如澤田彌所言?

“我隻是不願意你誤害了這川田一家,你已經害死了他們一個兒子了,還要執迷不悟的想要接著把他們當作凶手嗎?毀了你幸福的人不是這家人,而是你愛著的丈夫,彆傻了中島泉!”

“閉嘴閉嘴閉嘴!!!”中島朝她嘶吼著,雙目充血十分滲人,似乎是知道大叔在這裡傷不了她,中島直接轉身衝了出去,

彌鬆了一口氣,捏了捏真美冰涼的小手“沒事了,小真美。”紅發的小姑娘畏怯的躲在她身後,聞聲才探出頭來看了看,彌笑著看向神色淡定的大叔“謝謝了,大叔。”

大叔朝她搖了搖頭,站起身像是要離開。

“等等。”彌急忙出聲挽留,看大叔疑惑的轉過頭,才為自己剛才突然心慌想要挽留的舉動感到窘迫,彌頓了一下,才問道“大叔,你叫什麼名字?方便告訴我嗎?”

對方沒有說話,平靜的看著她,彌還以為是自己唐突了急忙解釋“因為、因為我還不知道大叔你的名字,這樣稱呼有點失禮。”

“沒關係。”大叔轉過身,徑直離開。

是不想告訴她嗎?彌有些失落。

“沒關係嗎嫂子?”真美弱弱的出聲“那個人走了之後萬一怨靈又回來怎麼辦?”

“沒事的。”彌將桌上的資料收好放進背包“我覺得,他一定會保護我的。”

“那個怨靈,她為什麼不肯相信嫂子說的話呢?明明這些都是事實。”真美還抓著彌的衣服,困惑的問。

“是活在在幸福的虛假,還是活在肮臟的現實,小真美又會怎麼選呢?”彌淺笑道,黑沉沉的的眸子裡映不出半點光亮,人心如此,能信誰呢?說不定你以為那個人是個掏心掏肺對你好的人,結果那個人在背後還暗藏了一張可怕齷齪的臉。

若能更謹慎的才將真心交付,若能更注意身邊信任之人,又何止與此?

“可是她現在也不幸福啊。”真美有些不太能理解彌的比喻,就算她仍如活著一般還能見聞世事,可心智停在了那裡確是無法改變的。

“對她來說,隻有有人愛著,就是幸福。”彌笑著回答,不是每個人,都能把你的敏[gǎn]極端,把你的脆弱畏怯和惶恐多疑看作是琉璃一般需要細心嗬護、用全力保護的東西。

中島泉是幸福的,因為她以為自己被愛著,所以才會如此怨恨‘毀了’她幸福的川田建介,而現在她得知了自己的幸福竟然一直都是虛假的......

如果中島不能想通,那下一個被她怨恨的人,一定就是彌自己了吧。

洗漱了一番準備休息,彌才發現已快臨近午夜,不過正當她準備按滅燈光的時候,木門卻被敲響了。

來人是看起來精神還不錯的小春,據說是因為太無聊然後發起了一個遊戲,想找還沒休息的大家一起玩,見彌房間的燈還開著就來了。

腦袋裡都被今天調查的事裝滿了,彌一時也無睡意,又想著今天下午時已拒絕過一次,再拒絕可能傷了和小春的感情,便欣然應允。

這麼晚了還能玩什麼遊戲?即能讓人打起精神又能專心參與的,不過就是講鬼故事或者直接夜半探險了吧。

不過這次,彌顯然是低估了平日看起來都膽子挺小的幾個姑娘,因為這次玩的,是筆仙。

聽到這次的遊戲內容之後,彌一臉木然的看著房間裡另外幾個姑娘,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叫上男生們,在場的全部都是女孩兒,比如現在不知道用何種方法把自己倒掛在天花板上的希特比醬,還有坐在一邊假寐一臉事不關己的艾黛兒。

京子正和庫洛姆興致勃勃的說著什麼,發型奇怪、但五官十分漂亮可愛的紫發女生睜大眼睛聽著,不知道大家大半夜的怎麼都有這麼好的興致玩招魂遊戲。

萬一真的招到奇奇怪怪的東西了該怎麼辦?!

紅發的小姑娘興致高昂的跟在彌身邊,狡黠的眯著眼笑,看樣子是要等一會遊戲開始來給她們使壞了。

房間中心的矮桌上早準備好了一張紙和一支筆,為了襯托氣氛燈也關掉了,就點了兩支不知從哪裡拿到的蠟燭。

燭光把屋子照得昏黃,彌和小春坐在矮桌兩邊握筆,手背相對五指相交,再將筆卡在手指間的位置,這樣的姿勢不管是誰有小動作,筆都會滑落。京子坐在矮桌另一邊主持。

“要誠心誠意,懷著尊敬的心情念咒語哦。”京子深褐色的眸子好奇又不失虔誠,嘴角上揚的看著落在紙上的筆尖。

“是。”小春十分元氣的應下,然後輕輕的念了起來。

真美早在一邊等待多時,見遊戲開始,立刻想要伸手上來握筆,想到一會可能會被這小姑娘戲弄一番,彌一時有些無奈。

突至而來的是一個渾身包裹著黑霧的身影,她突兀的出現在房間裡讓人無法反應,身上的怨氣實質成彌漫在周身的黑氣,將她包裹得什麼都顯露不出來。

叫人毛骨悚然的冰冷氣息讓彌背脊一涼,真美正想握上來的手一抖,然後立刻圓潤的滾到了彌身邊去,顫顫巍巍的看著突然到來的散發著強大怨氣的家夥。

彌神色一凜,剛想開口停止遊戲,那雙纏滿霧氣的手已經握上了她們執筆的手,同時筆尖開始輕輕顫唞,抖動弧度越來越大。

“好像、好像有什麼冰涼涼的東西抓住了小春的手!”小春敬畏又好奇的看著自己的手“難道是筆仙大人嗎?筆仙大人來了嗎?”

按理說就算這個可怕的怨靈握住了筆,小春也應該感覺不到手被握住,可恰好和她一起玩的是彌。

筆身在指間顫唞著,筆卻沒有落下,仿佛有什麼力量正在蓄勢待發。筆尖顫唞的弧度越來越大,在紙上劃出彎彎曲曲的奇怪痕跡,到了最後彌和小春的手臂都隨著筆都顫唞起來。

她在等什麼?她想要的不是這個問題?彌一瞬間腦袋裡閃過諸多可能,那個黑影抓著她們的手顫唞著,彌根本拗不過對方的力量,咬著下%e5%94%87皺緊了眉看了那個黑影一眼,剛好對上對方血紅的雙眼。

——她在看著我?她在等我做些什麼嗎?她...認識我?

顫唞的雙臂被拽住,快步走過來的艾黛兒一手抓住她和小春的手臂,可是筆尖還在顫唞,那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無法阻止的力量。

頭頂上希特比小聲念著什麼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我知道了。”既然針對的是她,那就不能拖累了其他人,彌咬咬牙,問道“請告訴我,我的命運吧。”

彌的話音剛落,顫唞著的筆就停了下來,幾個女孩子不明所以的目光全都注視了過來,彌卻無法分心的看向了那張被劃得亂七八糟的紙。

指間的筆平穩的開始了動作,在被劃得有些臟的紙上寫出字來,一筆一劃,皆落入彌的眼中。

“這個字.....”身邊的真美喃喃念叨“不行!”

真美欲上前阻止,卻被下一刻就被揮開。

慢慢形成的‘死’字已快要完筆,彌的心也涼了半截,她神色近乎木然的等待完筆,那個黑色的身影卻突然被撞了開去,再次執上筆的仍舊是冰涼的手,卻寬大得多,黑發黑煙的青年神色平淡,眼睛卻十分認真,快速的動筆劃掉了‘死’字,動作迅速的在旁邊寫下了一個龍飛鳳舞的‘生’。

那個張揚瀟灑的字和大叔本人的內斂穩重的氣質一點都不像,彌盯著那個字抿嘴想到,卻經不住的動容。

筆從指間掉落,手上的鉗製也消失不見,彌看著自己的手掌,無法從關心詢問的朋友身上移開目光去注意身邊的戰況。

淩厲的寒芒閃過,儘管有大叔在幫她儘力阻止,可是彌還是感覺到了臉上一絲涼意和痛楚。

白嫩的臉頰上突然劃出一道傷口,血絲順著臉龐滑下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彌姐!”坐在彌對麵的小春首先注意到,她停了還在敘述之前的感覺的話,驚訝的看著彌臉上突然出現的傷口。

彌下意識的捂了捂臉,再看指尖時,已是一片猩紅的血跡。

彌猛地站起身來,那個怨靈也許不比大叔弱,已經不能在這裡久呆了,連笑容都難以擠出來,彌匆匆的說了一句“我回房了。”便徑直朝門口走去。

眼角餘光能看見傷了她之後被大叔逼到一邊的黑影,順著沾染了她的血的尖利指甲露出了灰白的手指,繚繞在黑影身上的霧氣正在慢慢消散,顯露出原本的麵貌。

中島泉。

眼裡再沒有之前的狠厲,布滿了血絲的眼睛顯得脆弱又不甘,她恢複原本的麵貌之後就滑坐在了地上,黑色的乾枯長發落在臉前,中島抬起臉,右邊臉上那塊疤痕十分猙獰,她出聲,像是聲帶被踩在地上磨礪過很多次一般沙啞悲涼“澤田彌。”

“我要殺了他。”

彌仍未停下腳步,匆匆忙的出了門,關上拉門。然後在黑暗深邃的走廊裡放緩了行走的腳步,一步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鉛。

不管她之前如何,她還是接受了這個現實。

作者有話要說:- - 發現這一篇的字數有點多,根本無法和下一篇合並在一起,隻有擠一擠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彌姐,你其實,能看到我們看不見的東西吧。”這是在回程的路上,小春好奇的湊到她耳邊問的話,彌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的膠布,溫婉淺笑不作回答。

今天早上沒有人來問關於她臉上的傷口的事,她也是猜到可能女孩們把什麼都說了,隻是一時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他們可能都在等她說,可彌卻不知道怎麼說。

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彌手心裡握著冰涼的戴在脖子上的項鏈,青鳥項鏈十分彆致,飛翔的翅膀和中心那顆被切割完美的鑽石,非常奢華美麗。這是中島泉媽媽給她的禮物,一直被中島泉帶著,後來因為川田一時的見財起意,拿走了這串項鏈,這串項鏈便一直在川田的公寓裡,直到他死亡後家人來收拾東西,被川田一家拿回了溫泉旅館。

青鳥本是代表著幸福,如今卻用來承載一個滿是怨恨的靈魂。

幾個小時的車程在彌反複的推敲思考下渡過,一下車就直奔了阿花目前租住的公寓。

“哦呀~稀客呢~”阿花靠在門邊抿%e5%94%87笑著,火紅的豔麗長發如以往般綁著高高的馬尾,她側身讓彌進屋“你可不常來我這兒~”

“打擾了。”彌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