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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簡單的描述那時的事。“可是那個時候的我根本就無法接受這些,仇恨啊家人啊,都被當時的我極力的忘記,因為我根本就沒辦法承擔那些東西,我努力的拒絕一切會讓我崩潰的回憶,直到遇見原來沒有死去的安紙。”

“既然已經想起來了,我又怎麼能再那麼自顧自的活下去呢。”彌三言兩語的概括著,省去了那麼多的過程和贅述,心裡卻仍有一種酸楚開始發酵。

“我不想傷害渡邊的,也不想傷害那些隻是執行指令的家夥,可是真正的主謀已死究竟叫人怎麼甘心,反正罪在權利和*,罪在人性的卑劣處,那就乾脆毀了讓他們如此肆意猖狂的基本吧。”

“真是矛盾又好笑,人類因罪惡造就的處境而痛苦,又因製造罪惡而獲得解%e8%84%b1。我也是這卑劣的人中的一員,我做不到當作什麼事都已經過去。”

“整個計劃都出乎意料的順利,輕而易舉的、我就讓雙龍會徹底消失在了日本,簡單得讓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沒有槍林彈火和權利傾軋,她就這麼簡單的抹滅了一個日本最大的龍頭幫會。

隻要回想起那些曾經,回想起那恐懼和無助,悲戚得隻想永遠慟哭下去的心情,就有種情緒在心裡控製不住的暴走起來“抱歉,說了這麼多奇怪的話。”彌按著額頭,不敢去看身邊之人的神情“很糟糕的心情,對吧……”

彌的神色冷然,殘餘在眼角的溫柔化為了森冷的嘲諷,即使做了這些,她也還是不開心,死去的人已經死去,再也不可能活過來。

而她,好像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安靜又溫柔的小姑娘了。

討厭熱鬨也害怕冷清,近乎偏執的渴求著完全充實的安全感。即使害怕,若非必要的展現,也會牢牢的壓在心頭露出鎮定的笑容來,雖然看起來隻有她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彌知道,早就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就已經改變了。

“不是這樣的。”低沉柔和的聲音像大提琴的調子一樣落在心上,並沒有安慰或者極力的否認,淡得讓人聽不出其中所蘊含的情緒“我想,我能理解你,不管是複仇也好,還是現在的心情也好。”

彌有些疑惑的轉過頭,正好對上炎真紅色的眸子,那溫暖的顏色沉澱著時光的浮塵,看起來平靜又淡定的眸子隻餘極淡極淡的暖意,可是隻要仔仔細細的盯著那雙眼睛,就能看見那沉在眼底的,仿佛沼澤般讓人深陷的溫柔。

“我的家人也都在我年幼的時候被殺死了。”他隻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讓彌看著他失神起來,不知該作何反應。

“我知道你是那個人的女兒之後,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喜歡上的人竟然是殺父仇人的女兒,這種狗血的劇情我還以為是不會在現實中發生的。不過還好最後弄清楚了,隻是真正的凶手對彭格利的陷害而已。”炎真的話讓彌默默的提起一口氣又默默的放下。

他斷斷續續的說這話,又突兀的停下,想要表達的東西有些不知所雲,好一會他才繼續道“我能理解你。”

雖然知道對方一直和同伴住在一起,也聽真美時不時的透露過一些,不過這些信息第一次被對方這麼直白的呈現倒叫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炎真和她一樣的,不,炎真還要比她辛苦很多,他所背負的遠比忘記一切的她沉重太多,記憶裡那個懦弱膽怯又陰沉的孩子,原來早就戴上了沉重的枷鎖了嗎?所以連笑容都是那麼小心翼翼害怕拒絕。

風靜了,彎月陷進雲層,周身變得更加黑起來,她有些看不清炎真的模樣了,隻剩下隱隱約約的輪廓,彌站起身挪向炎真那邊,伸手抱住了對方的頭,輕柔的埋進%e8%83%b8口。

對方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很快緩和下來。

“你還喜歡我嗎炎真?”那些觸手可及的東西,果然還是不想就這麼放手,即使她無法長久擁有,也貪戀那一時的溫暖的安全感。

“五年之後,來娶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誰還記得進了水的十年後火箭炮結果到了七年後,穿到自己婚禮的彌的那一章,未來的炎真所說過的承諾,就是指這裡了,未來在一步步的實現,彌也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再沒有評論小衣真的不想再愛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也許是酒精作用說出了心底最真的想法,即使死亡她也希望不被忘記,可是就這樣讓彆人痛苦的話,自己未免也太糟糕了。

許下那種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約定,讓對方空懷期待,最後等到自己死亡的消息,彌第二天想起來的時候真是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已過於貪心。

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送回房間的,彌揉了揉雙眼準備起床,陽光從窗外灑進來,庭院裡是水流竹筒敲打石頭的咚咚聲,安寧祥和。

‘噔噔’不急不緩的敲門聲響起,彌剛將頭發鬆鬆的紮在身後,便起身走向拉門“誰?”

“川田先生?”彌看著出現在門外的大叔,不解的歪了歪頭,又看到站在他一旁的川田夫人和奈緒子小姐,心裡隱約有了猜測。

昨天她說出那番話的時候雖是好意,可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怕對方情急所以,撕破和善的偽裝來對付她,可是現在這副模樣怎麼看都不是想對她動手的樣子。

“拜托您了,澤田小姐。”他鄭重的跪在地上,聲音沉重的用著讓彌非常不適應的敬稱,做了一個標準的土下座在彌麵前將頭狠狠磕到地板上,擲地有聲“救救我們一家吧!”

“您、您在說什麼啊川田先生。”彌受不住的後退幾步,避開對方的行禮“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澤田小姐,您能看到中島小姐對吧,求您告訴她吧,她已經帶走了我一個孩子,求她不要帶走我的奈緒子。”川田夫人也跪了下來,懷裡抱著還有些懵懂的奈緒子,眼裡飛快的聚集起淚水,淚眼盈盈的看著她“我家健介不是凶手,他隻是....”

川田大叔伸手抓住了川田夫人的手,似乎在製止她說下去,川田夫人悲憤的甩開了川田先生“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現在還要失去最後一個女兒嗎?”

“我的孩子不是真正的凶手,他隻是被逼迫,才會做出這種事!”川田夫人放開懷裡的奈緒子,滿眼祈求的看著彌“如果中島小姐要報仇,為什麼不去找那個真凶!”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彌說回避就能回避的了,她掃了眼還空空的走廊,柔聲安撫了幾句就讓三人進了屋。

“那天,建介從東京回來,他看起來很不好,對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太過敏[gǎn],建介告訴我他在醫院發生了醫療事故,因為用錯了藥物的劑量而害死了一個病人,而這件事被建介的一個同事知道了,那個同事用這件事來威脅他,建介不想坐牢,就被迫同意了。”川田先生坐在桌邊緩緩的敘述著,眼神沉痛“那個人叫他去綁架一個名叫中島泉的女人,因為那件醫療事故一旦爆出去他之後的人生可能都要在監獄度過,而且計劃也很周密,建介猶豫了很久還是同意了,可是那個女人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在監禁的地方被捅死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川田夫人將奈緒子摟在懷裡,雙肩輕輕的抖動著,川田先生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那個時候不知道是誰報了警,屍體也被發現了,他害怕得打電話回來告訴我們這件事,我們當時也很驚慌,可是建介是我養育了那麼多年的孩子,我怎麼能看著他的人生就這麼被毀,我們瞞下了這件事,讓建介回家來住段時間。”

“然後沒過多久,已經買了票準備回來的建介就瘋了,整天叫嚷著鬼魂,他被強製送去了精神病院,等我們趕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死在了精神病院裡。”

“身中數十刀,就和中島小姐一樣。”

川田先生無力的坐在那裡,看起來像是瞬間蒼老了好幾十歲,無法振作的頹廢。

“一定是那個人乾的!一定是那個醫生!是他提出的計劃,他也知道中島小姐關在哪裡!一定是他動的手!”川田夫人尖利著嗓子,強自壓抑著幾乎歇斯底裡的聲音“可是為什麼要讓我的建介承擔後果,中島為什麼不去找那個真凶!”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彌皺著眉,看著情緒有些失控的川田夫人,這件事的疑點很多,而那個威脅建介的醫生則是最有可能的人,但她也不能這麼輕信這單方麵的話“我會替你們轉告中島小姐,如果這件事不是你們的兒子所犯得過錯,那她應該不會再纏著你們一家。”

好言好勸的送走了川田一家,彌立刻給阿花打了電話,拜托對方查一下川田建介和死去的中島泉。

她這邊有川田建介的一些背景資料,中島泉的事件也應該登過新聞,查起來應該不會太困難,拜托了阿花之後,彌就去解決了早餐。

一邊思索著怎麼告訴中島小姐她的仇人可能另有其人,一邊聲稱身體不太舒服拒絕了小春的遊戲邀請,彌安靜的泡在溫泉裡差點睡著,庭院中心種了一棵櫻花樹,上麵已綴滿了花骨朵,彌泡完了溫泉就穿著浴衣坐在走廊邊,軟若無骨的倚靠在橫欄上,抬眼看著庭院中心的櫻花樹。

看著某一樣東西發呆能維持好一段時間的習慣養起來了就不太好改了,彌坐在那個地方看了一下午的櫻花,殊不知自己也早成為了彆人眼中的風景。

在下午的時候接到了阿花的電話,對方的效率不可謂不快,短短時間內竟把履曆生平全部弄到了手,然後挑出了最有效的信息告訴了彌。

“中島泉是東京的一個大家族的千金,因為愛上了一個花心的男人而悔了從小定下的婚約,不顧一切的想要嫁給那個男人,也因為這件事被家族所敝棄。”阿花懶洋洋的說著她所收集到的資料“原本應該過得幸福,不過卻在去年年底被發現死於東京西郊的廢棄倉庫,凶手不明。”

“還需要更詳細的資料我這裡也有,等會給你發一份。”手機那邊傳來鼠標按動的聲音“至於那個川田建介嘛,父母好像是並盛本地的,他順利的從大學畢業之後進入了東京的一家私立醫院,然後同樣在年底的時候突然發了瘋,死在了精神病院,死因是自殺。”

“我不是想知道這些有用沒用的東西啦,川田建介因為一起醫療事故曾受同院醫生威脅而對中島泉出手,而中島泉卻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川田建介手上,我想知道這其中的係由,能為我查到嗎?我%e4%ba%b2愛的情報女王?”

“嘖,這些東西不是交給警部辦的嗎?你要轉職當偵探?”阿花一邊磨磨蹭蹭的抱怨著,一邊卻有不停歇的按鍵聲傳過來“想知道這些就早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