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大概是靠近活火山的關係冬季還並不怎麼冷,隻是一直下雨實在潮濕,彌恍然記起該到安紙和自己的生日了,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安紙現在怎麼樣了。
在夜幕降臨後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綱吉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桌邊看著窗外雨幕的彌,隻是看著她在身邊就已十分安心了,可是心裡縱使有再多的話,到了這個時候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就因為想說的想問的太多,反而沉默了下來。
解決了晚餐之後彌就不知道該做什麼而坐在桌邊看起了雨,變成貓之後娛樂活動用一隻手都能數過來,就隻是坐在這裡看雨彌也能看得認真,不過隻是一會,就有些倦了。
下雨之後這個小閣樓也變得有些陰冷潮濕,彌將上身趴在桌子上,想要小憩一會。
“姐,在那裡睡會感冒的”彌就著頭枕在自己雙手的姿勢轉過頭,有些好笑的看著還倚在床邊的綱吉“綱是在邀請我跟你一起睡一張床嗎?”
綱吉有些訝異的輕輕挑了挑眉,不過還是以為彌在開玩笑一樣,半真半假的問“那姐姐介意嗎?”
當然不會介意!
早已經同床共枕很多次的彌自然不會介意睡一張床這種事,很快的站起身來,越過坐在床邊的綱吉,輕巧的跨進了裡側,然後朝綱吉眨了眨眼,拉上從櫃子裡找出的被褥“晚安”
彌安定的閉上了眼睛。她自然不是真的因為趴在桌子上睡會感冒,雖然也有這一點原因,不過彌更在意的是最大限度的刷好感,明天早上之前累積足夠的好感使用加持,綱吉的傷才會好得快。
耳邊沉寂了好一會,她才聽到綱吉有些生澀的話語“....晚..安”
彌有一刻不知道自己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身邊的人動了一下,彌感覺床墊往那邊陷了陷,即使不用看,彌也猜得到如果這個時候睜眼,看到的一定是綱吉那雙深棕色的眼睛。
一心裝睡的彌在心裡輕歎了一下“不要壓著傷口”
她睡在他的右手邊,他的傷在腹部靠右的位置,她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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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姐姐,睡著了嗎?”輕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彌睜開眼睛看著一臂之隔的綱吉,沒有讓她有一點不適應。
這樣的距離其實彌早就已經習慣了,之前還是一隻貓的時候她本來就睡在綱吉的枕頭上,時不時的翻個身直接翻到綱吉頭上把他整張臉都蓋住的事情也是有發生的。
天剛黑不久,即使彌想睡也睡不著,和綱吉對視了一會,彌才出聲問道“怎麼了?”
他凝視了彌好一會,才淺笑道“沒什麼。”眼裡的懷念眷戀深入骨髓“隻是沒想到,能再見到姐姐。”
彌很想問這個世界的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而自殺,她曾答應過綱吉不管出現什麼逆境都不會隨便放棄自己的生命,而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是絕不會把自己的承諾置之不理,才更好奇自殺的原委。
可是她又不能問綱吉,他看起來比她還要難過。而且如果綱吉想阻止這件事的話,早把她死亡的因果告訴她不就能最大限度的避免了嗎?
可是他不提,是因為躲不過?還是他其實也不知?
彌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上綱吉的話。
記憶裡總是小小軟軟的,可憐兮兮的拉著她的衣服叫姐姐的孩子似乎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成熟可靠的眼前之人,就算仍舊溫柔,也不複純粹。
他們之間也隨著長大越行越遠,人生路口的分歧,越來越少的話題,他們之間橫亙的界限仿佛夢境和現實的距離。
而那無法拒絕的未來,更是會讓這道距離變得更為無法觸碰,那關於生與死,以及愛與痛。
“綱。”彌輕輕的發出這個音,伸手覆上了綱吉的臉頰,女性大概總是感性的,連彌也無法例外“你長大之後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啊”彌笑著,想起了一切開始的時候,即使記憶已經殘破不堪,叫人無法窺得全部,可總有些畫麵也留在腦海裡,永遠也無法忘記“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在超市裡哭對吧?因為和媽媽走丟了,那個時候綱還是一個小孩子呢,又小又軟。”
時光回溯到那個伸出手的瞬間,棕發小男孩臉上將信將疑的表情,還是將手交給了她“怎麼覺得沒過多久,我們就長大了呢。”
“不,姐姐,已經過了很久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或許還生活在家人朋友身邊的彌還不能明白,可是隻有失去的人,才懂得時間的漫長,綱吉將彌的手握在手心“很久很久了。”
久到我今年25,而你卻永遠的停留在了23歲。
久到我會順著時光的儘頭前進永無法回頭,而你卻永遠的留在曾經,唯一能證明你存在的東西都漸漸消逝,唯留記憶。
綱吉的聲音裡有一種無言的悲哀,叫彌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轟隆隆的雷聲作響,平地驚雷般驚得彌的手顫了顫,屋外的雨聽聲響似乎嚇得更大了,風也刮起來,將半掩的窗戶吹開了些,帶著雨絲的風瞬間盈滿了整間屋子。
西西裡晝夜溫差較大,特彆是到了冬天之後更加寒冷多雨,即使是貓化狀態體能不複以前的彌,穿著裙子還是感覺有些冷。
彌下了床,跑去關掉被風吹開的窗戶,較為強烈的風刮了進來,牽起彌黑鍛般的長發在空中飄蕩。處於樓層較高的地方,往外麵看時,下方的燈火輝煌全部被滂沱大雨模糊成了看不清的光點,天地間也像是被雨幕連在了一起,渾濁一片。
驀然閃現的雷電一瞬間照亮了遠處近處的房屋街道,又再次歸於黑暗沉寂,隨之響起的是如在耳邊響起的轟隆聲。
被那雷電聲嚇得一僵,感知力過於強大反而在這種時候顯得尤為不便,彌關了窗急匆匆的轉過身再次回到床上。
被她扒光了衣服纏上繃帶躺在床上的綱吉臉色有些蒼白,即使如此仍舊靡輕溫柔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彌後知後覺的將被子往對方身上拉了拉“會冷嗎?綱?”
她是進入了貓化狀態所以一時沒注意到,西西裡的冬天潮濕又寒冷,這個小閣樓更是冬冷夏涼的結構,綱吉也再怎麼強也是會生病的正常人類。
思及此,懊惱於自己閒散了一段時間結果越來越粗心大意的彌直接伸手去探了探綱吉的額頭,對方的體溫比她偏低一些,不過也處在正常的範圍內。
“我沒事”綱吉看著彌憂心的樣子竟是輕輕笑了開來“也不冷。”
又是一聲驚雷響起,隔著窗戶照亮了整個房間,因為不想引起注意彌本就沒開燈,有些昏暗的房間裡看不見彼此彌還安心些,可是當光照亮的那一刻,那雙深棕色眼睛裡看起來淺談卻刻骨的溫柔寵溺,參雜著無奈懷念彙成一股深潭,根本反抗不及就要被溺斃。
還好雷光隻是一瞬間,緊接著又暗了下來,不然彌真的不知道該應對那樣的溫柔疼惜的表情了。
“姐姐是從什麼時候過來的?”彌不自然的鑽進被子,用被褥掩住臉時,突然聽到綱吉這麼問。
因為嘴被被子捂住,所以彌的聲音也顯得悶悶的“高三畢業。”
“那個時候嗎?說起來我對那個時候的記憶好像隻有一件事,因為印象太深結果都把相比起來不重要的其他事忘記了”彌看不到綱吉的臉,光聽聲音也辨不出喜怒,對方好像隻是在純粹的回憶“我記得,那個時候姐姐拒絕了我。”∮思∮兔∮網∮
彌的腦袋當機了一會,然後恍然想起差不多一個月之前,她確實用了最簡單的一句話斷了綱吉所有心思,然後綱吉就離開她的攻略表了。
可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應該結束這種感情了嗎?
“為什麼呢?姐姐拒絕我的理由是什麼呢?”尾音輕輕上挑,綱吉好像真的為此困惑,可是這個問題彌也回答過很多次了。
“因為你是我弟弟”是了,他們是姐弟。
“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可是你還是我弟弟”
“如果不是呢?我一直沒有這樣問,因為我也知道這種如果無法達成”綱吉在黑暗中轉過臉,彌看不清表情卻能看見對方熠熠生輝的眸子“如果我們不是姐弟呢?姐姐會不會接受呢?”
彌皺著眉思考著這種如果,最後還是搖頭“沒有這種如果,綱。”
對方安靜了下來,不再問什麼,那雙眼睛也好像黯淡下來。她變成貓跟在綱吉身邊又何曾見過綱吉這幅樣子,溫和強大又睿智的彭格列Boss,怎麼會有那唯獨對她才會顯露出的脆弱?
也是計嗎?逼她心軟還是其他怎麼樣?彌不受控製的下意識猜度起來,然後又開始唾棄自己卑劣的想法。
不過就算是有著這種想法,彌也真的做不到無動於衷。
“我真的不明白啊,綱,為什麼可以這麼執著呢?”這都已經過去了多少年了,為什麼還是如此固執呢?
“喜歡啊,愛啊,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呢?為什麼叫人無法放手?”彌覺得自己或許真的冷血,因為她無法理解這一種感情,究竟為什麼可以讓人死守到這個地步。
“是.....像我對媽媽那樣嗎?”是那種尋求於光明的偏執嗎?所以才無法放手?不是純粹的%e4%ba%b2情,也不是單純的依賴,隻要看著她在自己的身邊,在自己的視線內就可以安定下來。
“不是,這兩者完全不一樣”綱吉立刻出聲糾正“至少姐姐對媽媽不會一直想要擁抱,想要%e4%ba%b2%e5%90%bb,想要占有不是嗎?”
總覺得這麼順著對方的思路走下去會有種要把自己給賣了的感覺,彌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被引著話題走“你怎麼知道我不想?”
彌故作嚴肅的話語還沒落音,腰間的軟肉就被掐了一把,同時伴隨著綱吉帶有強烈威脅色彩的一聲“是嗎?”
“....不是”彌捂著腰委委屈屈的回答。
很輕微的歎氣聲,在這樣的雷雨夜裡微不可聞,卻還是被感知力強大的彌察覺到了。眼前影影綽綽的黑影晃動了一下,然後她便被按進了一個懷抱。
那人一手按住她的後腦讓她隻能靠在對方微涼的肩膀上,一手圈住她的腰讓她無法掙%e8%84%b1。有血腥味縈繞在鼻間,讓彌有些遲疑的停下了想要推拒的動作“受傷了能好好休息嗎?”
綱吉並沒有放開她,反而抱得更緊了,彌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