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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倆各有心事誰也沒說話,彌不由想到,如果以後綱離開了,這個家就真的隻剩媽媽和她了。

不管怎麼樣,果然還是要陪著媽媽呀。

這麼想著,彌對主位的奈奈笑了起來“媽媽今天的秋刀魚還是做得那麼好吃啊,真想一直吃媽媽做的秋刀魚呢”

奈奈看著彌眨了眨眼,然後像往常那般笑“小彌真會說話呢,小彌想吃的話媽媽也會一直給小彌做的哦”

......

之後餐桌的氣氛終於活躍稍許,在彌幫奈奈收拾碗筷之後也帶著便當盒往並盛醫院出發了。

“是那位病人的家屬嗎?”前台的護士小姐帶著奇怪的眼光看了她一眼,然後指向了走廊儘頭的房間“在哪裡哦,因為那位病人一直打擾到彆人所以另外安排的房間”

一直打擾彆人?——這可不像她家綱呢。

將信將疑的轉過身,剛好看到小春和京子從另一邊離開的背影。

彌幾步上前,剛想叫住她們,隻聽病房裡傳來了綱的聲音“...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這個房間啊”

“綱?”彌小跑至房門,床上的少年正掙紮著下床,不論是腳上、頭上還是手上纏繞的繃帶都不像是摔樓梯的結果。

“姐姐?”彌放下手中的便當,急忙上前扶住綱並將其扶回病床“受傷了就好好休息,不要亂動好嗎?”彌的語氣帶著幾分嚴厲。

這個所謂的病房陰暗潮濕,沒有窗戶所以也沒有明亮的光線,架子上還擺著各種生物標本,整個房間都是一種陰森的感覺。——所以說綱你是做了什麼才會被趕來這裡。

“是,對不起”對方對於她稍顯嚴厲的語氣相當受用,乖乖的坐在病床上看著她。

彌慢慢伸手,在綱額頭上的繃帶停留了一下,然後站起身拿過剛才放下的便當“綱有吃午飯嗎?”

“還沒有,因為出了很多事啦”少年摸著頭苦笑,看著便當的眼神亮了幾分。

“那快吃吧”彌把便當放至綱身前,因為病房裡沒有凳子所以隻能坐在病床上,她安靜的看著綱吃完然後收起了便當盒。

“吃完了就好好休息吧”彌想起了剛剛來的時候綱說的話,好吧她家弟弟一向膽小“姐姐會一直在這裡”

她細心的整理好枕頭,推著對方的肩膀睡下去,再拉好被子。

“姐姐會一直在這裡嗎?”

“嗯,會一直在”

彌的話永遠是說一不二並被執行徹底的,身為家人的綱自然知道,於是在經過一早上的%e9%b8%a1飛狗跳之後,深感疲憊的他漸漸睡去,而彌、也真的在病床上坐了一下午。

直到夜晚將至,彌才在醒來的綱的目送中離開病房。

“獄寺君?”走出病房沒多遠的彌巧合的遇到了穿著病服的獄寺,獄司君捂住肚子表情痛苦的樣子“獄寺君也住院了嗎?沒關係嗎?”

“我沒關係,十代目的姐姐”對方一臉隱忍的模樣。

“是嗎”彌在原地站了一會,然後斂下臉上的淡笑,表情認真帶著幾分可感覺出的嚴肅,她緩緩開口“雖然在獄司君生病的時候說這些感覺很奇怪,不過...不介意的話請叫我彌”

對麵的少年錯愕了一下,顯然有點跟不上節奏。

“我的名字不會成為另一個名字後麵的附屬品,獄寺君,即使是家人也一樣,所以不介意的話,叫我彌也沒關係”彌目光淡然,一反平常溫順乖巧的模樣,感覺就像是一直都是聽話懂事的黑貓,一下子露出了自己鋒利的爪子。

“失禮了”獄寺也很快反應過來,對於十代目的尊敬讓他做不出對十代目的家人開嘲諷,於是他儘管表情看起來還是很痛苦,不過聲音卻認真道“彌”

彌周身的氣場頓時緩和下來,她再次勾起笑“嗯,獄寺”

☆、第16章 彌綱番外之醋意

這裡是彭格利家族年僅一次的年底盛宴。

酒香鬢影,杯觥交錯,能受邀來此的絕大部分是在西西裡說話有一定分量的人物和剛發展起來卻被認為潛力無限的新家族,當然,也有像彌這樣坐在角落純看戲的人。

不知是不是拜滿值魅力值所賜,儘管彌坐在並不顯眼的地方,可卻仍是成為了某些人關注的焦點。

當然,或許也是因為她是彭格列十世的姐姐,其中的附屬價值不言而喻。

已經不知拒絕了多少個上前搭話邀舞的男性,彌抬眼看向正與一個黑西裝男人說話的綱,青年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雙眸裡儘是溫和包容,明明是溫文儒雅的模樣,可渾身充滿壓迫力的氣場和出眾的氣質卻昭顯不同,他就站在那裡,便有一種不知名的東西將他和身旁之人完全劃分開來。

——上位者的氣場。

彌看著頭頂巨大的水晶吊燈,棱角分明的厚重玻璃片將燈光折射出炫目的白光,相同的場景相同的氣氛,讓彌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個時候的事情。

難得在世界各地到處跑的守護者們都解決了最近的事回到了彭格列總部,也不知是哪個好事者提出辦一場聚會大家聚一下,本來她是不打算去的,從醫療部確認自己身體無礙之後她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裡,拒絕所有外界的信息,自然也不會知道,即使知道也不會想要參與這場聚會。

她還記得自己還沒從那件事裡擺%e8%84%b1出來的模樣,她關上門窗,拒絕所有的探視和好意;她饑腸轆轆,直至產生讓她如飛蛾撲火般也想去握緊的幻覺;她抱緊自己蜷縮在房間的一角,直到再次把自己沉入昏暗扭曲的泥潭。

不是沒有人想要幫助她,也不是沒有人在意她,已經發生太多次門被撞開,然後她被強行帶走治療的事情了——可她能做的隻能是傻傻的看著想要幫助她的人,想要救她的綱吉。

她眼神空洞如枯井,她氣息虛弱如遊絲,靈魂已死去的模樣,痛到連眼淚都流不下來。

一次又一次,她又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所有門窗,再次抱住自己,任自己在這濃稠的黑暗中墮落,任自己被無儘的絕望恐懼侵蝕、占據、吞噬,一遍又一遍撫摸手腕上的傷口,如同撫摸她摯愛的那個人。

——渾渾噩噩得連自殺都無法做到。

她忘了自己該做什麼,不停的重複著沉浸在曾經的卻無法擺%e8%84%b1的痛苦中,也忘了自己正在做什麼,靈魂已然拋棄軀殼而去,空留滿身的孤獨無望讓她不知如何填滿,喚醒她的,是從綱吉手上留下的鮮紅的血,一滴接著一滴,如雨水般落下,在地上激蕩起熟悉的音符,那個時候的痛苦迷惘再次出現在眼前,喚回了她所有神智。

她幾乎是立刻便條件反射般站了起來,久未動作的%e8%85%bf部一陣發麻,身體也像古老的機器突然運作起來一般發出吱呀的聲音,持續的低血糖讓她產生讓人惡心的眩暈感,可她卻直直的奔向床頭,手忙腳亂的翻出了她以前放的急救箱。

她剛開始有些慌,不過後麵就像找到了以前的感覺一樣,熟練的包紮好,她做好這一切之後才慢慢放下手,重新坐回地上,迷茫的抬頭看著沒有動作的綱吉,那個棕色頭發笑起來讓人感覺溫柔又包容的青年直直的盯著她,深棕色的眼裡藏了太多東西她無法辨識,她看著對方緩緩擁抱住她,然後她腦袋裡便充滿了對方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姐姐”

她接受了綱吉的溫暖,也接受了對方提出的聚會的要求,她對自己目前的生活感到痛苦不堪,如果可以,她也想要擺%e8%84%b1,於是她接受了。

那次的聚會隻有她熟悉的那些人,她所認識信賴的同伴,她坐在一邊看著他們打鬨,滿心的安全感讓她忍不住在回來之後露出第一個善意的笑,嫻靜溫柔的模樣一如以往。

她不愛喝酒,酒精的滋味並不是她所喜歡的,可是那天晚上她卻喝了很多,說不清是縱容還是希望這樣能夠幫助她,沒有人來阻止她,於是在她記不清是誰的勸說下,她一杯接著一杯喝的很歡快。

最後醉倒在桌上,傻傻的笑。

再醒過來的時候其實並沒過多久,她一向淺眠,感覺到身體的平衡已不由自己控製,費力睜開眼就看到了白色的並不耀眼的燈光和被身後的燈光模糊的顯得臉部線條越加柔和的綱吉,她費力的笑出聲,像是在嘲笑一般。

然後掙紮著自己下了地,周圍的擺設是她呆了很久的房間,被燈光照亮之後顯得熟悉帶著奇妙的溫馨,她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伸手摸了摸綱吉棕色的發,像是放下了什麼一樣如釋重負的猛地笑出了聲。

最後,她%e5%90%bb了對方。

彌低下頭,單手纏著自己%e8%83%b8`前的發尾,左手手腕上暗色係的手鏈,在吊燈的光芒下發出並不顯眼的光,像躍動的水一般。再抬頭看過去時,卻見原本說著話的兩人身旁又出現了一個穿著淺藍色禮裙的金發少女,黑西裝的男人在抬手像是介紹著什麼,金發少女明豔漂亮的臉上忽而紅暈遍布。

——看起來可真是秀色可餐。

彌在金發少女臉上打量了一圈,這麼想到。大概又是那個黑手黨老大的女兒或者其他什麼想送來聯姻?

已經習慣了這種事發生的彌早就一改之前的不爽,變得也無所謂起來,反正不會有結果的不是嗎?不過這樣想著的彌,在看見綱對金發的少女做出邀舞的手勢之後立刻錯手扯斷了自己幾根發絲。

“美麗的小姐,在下有那個榮幸與您共舞嗎?”不知何時出現的黑發青年看起來比她大一些,黑色的短發打理得一絲不苟,黑色的雙眼淡定的直視著她,周身沉穩的氣場讓彌不由得有些欣賞。

彌輕輕的歪了歪頭,眼角餘光掃到某個熟悉的身影,她勾起%e5%94%87角粲然一笑,眼眸流轉間,顧盼生輝“我的榮幸”

將左手放至黑發青年的伸出的手上,彌自如的與他走進舞池。

——會不會太過分?嘛,也要讓他稍微了解一下我的心情啊。

彌輕輕踮起腳尖,將手放在他的肩,隨著悠揚的音樂起舞,彌淺笑著和黑發的青年談論著無關緊要的話題,但誰都沒有提起自己的名字,就像認識已久般莫名的默契。

一舞畢,在音樂間奏之間,彌看到了雖然是笑著不過周身氣場暗沉的綱,掩%e5%94%87笑了笑“還要再來一曲嗎?”她抬眼輕聲問,過近的距離使他們看起來像是在說著什麼悄悄話,彌側頭輕笑的樣子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溫婉迷人。

“美人之約,豈敢不從?”黑發的男人嘴角也掛著淺笑。

於是,直到深夜舞會結束,彌都一直和不知姓名的黑發青年跳著舞,她舉著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