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易經開著車和楚辭還著洪老爺子與易爺爺往鄉下洪家村而去,隻是這鄉下的公路不好走,一路上顛得厲害。好在這幾天都沒下雨,不然這路更難走了。到了洪家村,易經下車一看,他的路虎大半個身體都被泥塵覆蓋住了。
砰,關上車門。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洪家村的村口,公路也修到這裡為止。
“我們進去吧!”
易經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率先朝著村子裡走去地。
洪家村依山而建,整個村子都在山腳下,一抬頭就能看到高高的山峰。
“這就是那座山嗎?”
楚辭抬頭就看到那座與烏龜非常相似的大山。
“是,我們都叫他烏龜山。”
洪老爺子抽了口旱煙,看到烏龜山脖子地方那個缺口就歎氣。
“烏龜山嗎?”
楚辭看著那個如同被斬了頭的大山,不知怎麼的覺得有點悲意。
“楚辭。”
易經伸手晃了晃他的肩膀,最後在他眉心一點。
“我怎麼了?”
楚辭臉色大變,剛才他居然中招了。
“沒事了,你剛才隻是被迷惑了而已。”
易經摸了摸他的臉,楚辭的道行還是太淺了,所以才輕易的中了招。
“讓你擔心了。”
楚辭摸了摸脖子,好險啊!頸上全是冷汗,就幾秒鐘的時候他就差點中招,看來這一次的事有點棘手。
“彆擔心,沒事的。”
易經這話不止是安慰楚辭,也是安慰洪老爺子。
“那個偃塘在什麼地方?”
“就在我們村左邊,我帶你去。”
洪老爺子一聽,也顧不得還在抽煙,立即帶著易經三人往偃塘走去。
出了村子兩百米的地方就有一個很大的偃塘,不過在易經他們看來與其說是偃塘倒不如說有點像水庫。水位很深,據說可能有五十米左右深,就算大旱這個偃城裡的水都不見減少多少。
“這偃塘每年都會死一個人,都是跳水自殺的。二十年來沒有例外,對麵那一排墳頭,全都是死在這個堰塘裡的。”
洪老爺子指著對麵那一排二、三十個墳頭,裡麵埋的全是他們洪家村的人。
“死的人是不是都是二、三十歲左右的人?”易經拿出羅盤走了一圈問洪老爺子。
“是啊,你聽說過這偃塘的事?”洪老爺子有些吃驚。
“我隻聽說過這個偃塘老是死人,至於死的是些什麼人沒有聽說。”
大家隻會傳這偃塘邪門的事,對於死的是些什麼人倒是很少人提起。比起死的人,還是偃塘本身更讓人感興趣,起碼編起故事來更容易更神幻。
作者有話要說:這烏龜山也是真有其事,然後淹死好多人也是有,隻是數量上誇張一點,沒有二、三十人這麼多。
第69章
“也對,外村人隻知道我們村每年有死人,但具體死的是誰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知道。”洪老爺子又開始點燃了旱煙,臉上的愁苦蓋都蓋不住。
“二十年前,這偃塘還很正常,我們村很多人都在這裡提水,洗衣服也都在這偃塘邊上。就是那塊大石邊,以前大家都是在那裡洗衣服的。自打這裡開始淹死人後,一年年的就沒有人敢來這偃塘邊提水、洗衣服了。除了這些還有就是我們村的用水也不如以前的,以前隨便某處就有地下水湧出來,水乾淨清澈,生水喝下肚也不會痛。可是這十幾年開始,泉眼少了,地下水也少了。”
“你們有想過為什麼嗎?”
易經半蹲著,手伸進偃塘裡劃水。不知是不是楚辭的錯覺,他覺得這水會吸引人,讓人移不開眼珠。
“想啊,一開始沒想這事發生多了也會想了。”洪老爺子苦笑,現在提起來他們當時就後悔沒盯著那個瘋子,讓他禍害了整個洪家村。
“那找到原因了嗎?”
楚辭雖然聽易經提過,但是他有些想知道洪家村的人是怎麼想的。
“當然,二十年了再蠢也該找到了。”
洪老爺子望著那脖子處缺了一個口子的烏龜山。
果然,是那裡出了問題。
“他當年為什麼要斷開烏龜山的脖子?”
楚辭接著問。
“誰知道呢?早在出事前他就已經瘋了,二十前年那天晚上他爬到烏龜山上突然挖斷了烏龜的脖子,第二天我們起來一看才覺得不對勁,烏龜山的脖子已經被他鑿開了。我們跑上山上阻止已經來不及,當時很混亂,老一輩的好幾個人被氣暈了過去。”
洪老爺子已經七十幾多了,被他稱為老一輩的人年紀少說也有九十以上。
“瘋了?”
“是的,瘋了。就突然之間瘋了,誰也不認,老婆孩子父母都不認,可在那之前明明還好好的,每天見麵還跟大家打招呼,正常下地乾活。”洪老爺子提起這事就一臉同情,本來他們家就靠他種地養活一家子,人突然瘋了家裡一下子就垮了,連孩子讀書的錢都拿不出來,天天吃野菜拌粗食。還要照顧瘋了的他,一家人日子過的緊緊巴巴,偶爾還需要村子救濟才能過下去。
“怎麼會這樣呢?那他現在還活著嗎?”
一個突然間不明原由就瘋了的人,為什麼要去鑿開烏龜山的脖子?楚辭覺得他的瘋不是偶然,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死了,就在鑿開烏龜山的第二個月突然死了。”
又是突然?疑點越來越多了。
楚辭很納悶,這洪家村的人是得罪哪路神仙了,一次次的突然就連他都聽出了有人故意爭對他們。
“得罪誰?沒有啊,我們村的人因為人數少,平時很少得罪人的。”
洪老爺子想了想搖頭,他真想不出究竟得罪了誰?又有誰會對他們洪家村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肯定得罪了人,不然人家不會這麼對你們。彆的就不說了,就說那個突然瘋掉的人,人不可能突然瘋掉,應該有起因。你也說了那人之前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瘋了呢?”
楚辭仔細的跟他分析原因,洪老爺子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他活了七十多見過的東西自然不少,特彆是在沒有那場運動前,跳大神下詛咒幾乎他們每個村都有。
“是啊洪老弟,你還是好好想想,或者找你村子裡的人好好想想突然得罪了誰?”
易爺爺剛才也觀察過了這洪家村,按理說這風水不應該會是這樣,可硬生生的被人改了風水,洪家村的人才會每年都有一人跳偃淹死。
“我想想,我好好想想。”`思`兔`在`線`閱`讀`
洪老爺子這時也顧不得還有客人,急忙往村子裡走去。
“福爾摩斯楚,沒想到你還有做偵探的天賦哦?”
易經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在他腳下那片水域突然有好多的魚兒圍上來,要是拿個網過來撈,絕對能撈個幾十斤魚回去。隻是想到這個偃塘死了這麼多人,這魚也吃不進嘴裡。
“哈哈,這算什麼,當年我還想過當不成兵就去做警察呢!”
楚辭說起他少年時的願望,第一是當兵第二是做警察,反正這兩個總有一個要達成。好在他做到了第一個願望,成為了一名光榮的解放軍。
“易經,你看出什麼了?”
易爺爺好奇的問孫子,剛才他一直沒開口,隻是盯著偃塘裡的水不動。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易經賣了個關子。
“告訴爺爺也不可以嗎?”易爺子的心像被貓兒子抓一樣,大孫子就是這點不可愛,知道的事多但是從不告訴大家。
“都不可說了爺爺當然也不能說嘍。”
半眯著眼望著遠處的烏龜山,可惜啊可惜~~
“你在看什麼?”
楚辭跟著他望了一會兒,除了烏龜山什麼也沒有,易經在望什麼呢?總覺得他話裡有話,眼神中帶著彆的意思。
“嗬嗬。”
笑兩聲,易經朝著洪家村慢慢走去。後麵跟著一臉無奈的易爺爺和楚辭,對於有一個喜歡賣關子的孫子(男朋友),他們亞曆山大啊!
等他們回到村子,就看到洪老爺子把村子裡五十歲以上的人都集合了起來,讓他們想想這五十年內有沒有得罪過誰?特彆是二十年前那件事發生之前,要大家想清楚,不能敷衍。
眾人議論紛紛,也知道他們村長昨天去找高人去了,今天回來就問他們這個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大家都很認真的想,想來想去他們沒想出村子裡有誰跟外村人結仇啊?要挖斷他們烏龜山的肯定不是本村人,所以這仇有結的話也是外村人。一個個想的頭都痛的,還是沒有線索。
洪老爺子這時也急了,這找不出人誰知道現在求人解了,後麵人家還不會不會繼續詛咒,到時白忙一場就糟糕了。
“洪爺爺,你彆急,你們慢慢想,這幾天我每天都會過來,什麼時候想到了再告訴我。”易經趕緊安撫住他,年紀也不小了這要急出病來就不好了。
易經的話還是比較管用的,洪老爺子確實沒有這麼急了。
“你們繼續想,我今天先回去了,明天過來上烏龜山看看。”
易經給洪老爺子留下這句話,就帶著爺爺和楚辭開車離開。現在還是正月,可是農村已經能看到一些嫩草冒出了頭。回來的路上易經還有易爺爺就聊起了以前在鄉下的日子,雖然不如現在鄉鎮城市裡好,但是多了幾分自在。易爺爺一直覺得城裡的房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小了點。感覺擺兩件家具人就轉不開身了,與鄉下的大房子和他易家以前的祖屋相比差多了。
易經就是知道爺爺喜歡大屋,所以易宅建的時候特意把每個房間都擴大了不少,特彆是老人們的房間,是易經他們的兩倍大。對長輩,易經向來是以他們的需求為主,而他自己反而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除了在吃食上講究點外,喜歡美食,彆的真沒看到他有太大的需求。
“早油菜都已經開花了。”
易爺爺望著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