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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野 耳東兔子 4305 字 6個月前

太強求,總覺得讓女生做這個有點太過。向園比他還興奮,蠢蠢欲動地拉著他上車,捋臂將拳地讓他解皮帶,見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自己忍不住上手。

徐燕時任由她去,還順勢放低了座椅,心下那瞬在腦海裡唾棄自己:裝什麼,你也想。

淡白的月光透過車前擋風玻璃落進來,女人身形單薄如同一片秋葉輕輕壓在他身上,領口下的山水風光飽滿瑩潤,含羞帶怯地要遮不遮,要掩不掩……

徐燕時就著昏弱的月光,毫不客氣地打量。

向園抬眼一瞬間,瞧見他暗沉、稍稍帶欲的目光,情潮在心中如翻了江的海浪,奔騰不息,仿佛已躥遍她全身,臉頰酡紅,餘光裡,全是他直白且繾綣勾人的視線。看得她心頭一凜,心跳瘋狂,也學著他的樣子,回視他,力道漸重。

半天沒出來。向園急了,求助地看著他。

男人不為所動,甚至在她想要抽離的時候,手及時托住她的後腦勺,半眯著眼聲音沙啞開口:“這樣我怎麼開車?”

向園酸得不行,憋紅著臉罵了句臟話,想說我管你怎麼開車,老娘不乾了。

看他眼神格外紅,到底沒舍得。

……

等結束,兩人又在車裡難舍難分地親了會兒,蟬鳴微弱,也不敢驚擾,最後,向園醉醺醺地靠在徐燕時懷裡,摟他脖子,看他抽了張紙巾,低頭擦褲子,麵色羞赧不自覺說:“我看網上說,男人好像都喜歡用嘴,更有征服欲,是嗎?”

他今天看起來確實比之前更興奮一些。

徐燕時手一頓,繼續擦乾,將紙巾塞一旁,漫不經心地回了句:“有嗎?”

向園不信,雙眸盈盈地看著他,“你不是嗎?”

“是你個頭,”徐燕時抽了張紙巾摁在她臉上,“擦嘴。”

向園聽話地接過。

卻聽他抱著胳膊,端著眉眼認真地看她,一本正經道:“說實話,男人純看筷感,筷感差不多,我可能會選擇一種讓你更舒服的方式。今天是例外。”

向園覺得不能再討論下去了,自己已經心猿意馬了,紙巾快速擦了下嘴,清咳一聲說:“我說你回研究院的事彆忘了,聽到沒?”

月華如水,曖昧氣氛散去,蟬鳴聲忽而又起,縈繞在樹梢頭。

徐燕時看著她,久沒答話,向園瞧他眼神直勾又透著某種隱忍,心下一緊,輕輕搡了他一下,“聽見沒?”

卻見他眼神牢牢地盯著她,那雙眼睛不知是蘊著嘲諷還是什麼,在月光下,眼睛裡仿佛有星星,眼窩深邃而凝重,極其鄭重其事地跟她說了聲:“對不起。”

向園怔怔地看著他,沒回過勁來。以為他要反悔了,卻見他微微低了下頭,自嘲地一笑,說:“我代梁老師跟你道歉。他一心撲在學術上,對我是恨鐵不成鋼。但他是我老師,對我有知遇之恩,我隻能代他跟你道歉。”

向園打斷:“我知道。我沒恨梁老師,他也沒罵我,他說的沒錯,我不該耽誤你,所以你千萬不要為了我放棄研究院,東和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實在不行,我跟我爺爺也說了,申請破產。”

說到這,她苦澀地笑了下,“就是以後也不能坐頭等艙,不能去高檔消費場所,更不能住五星級酒店。怎麼樣,你願意跟著我嗎?”

“這麼慘?”他挑眉,似乎難以理解,“我考慮一下,我現在頭等艙坐慣了,經濟艙的環境可能不太適應,還有高檔消費場所?我現在一周不打高爾夫手就癢,酒店不住套房好像睡不著了怎麼辦?”

向園急了,捶了他一下:“你什麼時候養成這些臭習慣??”

他笑而不答。

“逗我的?”

徐燕時捏她的臉,“傻不傻,你什麼時候見我打過高爾夫?”

向園樂了,抱著他脖子說:“你等等啊,等這件事過去了,我就找個機會跟爺爺說咱倆的事。”

“嗯。”

“不過你前幾天在我爺爺病房乾什麼?”

“彙報工作。”

“後麵一個月的彙報工作,彆找我爺爺了,找我聽到沒?我才是你的領導。”

他敷衍:“嗯。”

“但是一切以研究院那邊為主,”想到這,向園作勢要掏出手機給賴飛白電話,“人家要讓你去上班麵試,你得給我聽話立馬走,彆把時間浪費在這,我會馬上找人頂替你的位置。”

這節骨眼上,東和又是風口浪尖上,挖人難,這麼一位置要找一知名度高的,更是難上加難。

徐燕時不想打擊她的積極性。點下頭,“慢慢找,不著急。”

聊得差不多,向園依依不舍地進去。徐燕時車沒走,在樓下停了會兒,抽了支煙,才驅車朝梁秦家去。

-

又一周,顧昌盛跟楊平山在高爾夫球場碰了頭。

那陣陰雨連綿,從高爾夫球場往外看,山坡上滿眼是蒼翠蓊鬱的綠茵,雨剛停歇,空氣清新濕濘,透著一股暴風雨前的寧靜。雨後起了太陽,落在山坡上,斜掛著一道彩虹,像是一座風雨橋,即將迎來一個殷實的秋天。

顧昌盛剛放下球杆,就見楊平山帶著一頂白色鴨舌帽,一身白色運動服從遠處不緊不慢走過來。兩人打了個招呼,楊平山摘下帽子,喝了口一旁球僮遞過來的水,抿抿唇說:“顧總今天這麼閒?”

顧昌盛一笑,“還行,公司事情不多,出來放鬆放鬆。”

楊平山點頭,“聽澤陽說,他走之後,現在東和一盤散沙,怎麼,你們跟那爺倆還沒談好?”

顧昌盛哼地一笑,“司徒出了名的固執,你又不是不了解。”

“那小丫頭也這麼固執?”

顧昌盛:“比她爺爺還固執,一不到三十的毛丫頭,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跟我們叫板。這公司都這樣了,也不知道還在堅持個什麼勁,他向家後繼無人,還不能把公司交出來麼?愚蠢。”

楊平山知道顧昌盛打什麼如意算盤,他在職的時候,東和領導層就已經分崩離析,派係鬥爭複雜,拋開他不說,以顧昌盛為首的那派老古董就天天想著把東和賣了,最後撈一筆乾脆養老去。

他原本還想在東和頤養天年,但司徒明天這幾年決策頻頻失誤,他才萌生自立門戶的想法,於是非常不厚道地帶走了東和核心團隊幾個人。顧昌盛這波老狐狸趁火打劫,估摸是想逼老爺子退位,尋個好時機將東和賣了。

楊平山不認為自己錯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而已。

他笑著問顧昌盛:“顧總,有沒有想過自己自立門戶啊?其實,東和再撐下去也就這樣了,咱們明人也不說暗話,其實東和現在就剩下個框架子,回天乏力,除非司徒一道砍,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支脈給砍了,不然照這麼下去,你就是接手過來,也是一團糟,能賣幾個錢。還不如趁現在油水撈得差不多了,自己自立門戶去。”

顧昌盛哼一聲,“自立門戶,說得你倒簡單,我們都一把年紀了,不敵你楊總,五十出頭也是正芳華年紀。彆說自立門戶,梅開二度也不是什麼不可能。”

楊平山笑笑,“顧總要是願意,我們公司也隨時歡迎您。”

說完他也不等他回複,拍拍肩走了。

顧昌盛站了一會,反應過來,楊平山這是在邀請他入資。

旋即哼笑一聲,這楊平山真不是東西,撬走了東和的核心技術團隊,現在連他們幾個老頭子他也不放過。

然而顧昌盛沒想到,楊平山給他拋出橄欖枝的同時,公司裡幾個跟他差不多輩分的老頭也都接到了這根橄欖枝,老朱已經蠢蠢欲動了,“老楊那邊給的條件還真不錯,他計劃五年內上市,我怎麼瞅著都比這邊劃算。”

顧昌盛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王老頭也猶豫著說:“老顧,說句老實話,東和目前這情況,就算接過來,咱們也難以起死回生,老楊說的沒錯,這到手可能就是個爛攤子,賣不了多少錢了,你彆想著這董事長的頭銜了,還不如找家靠譜的公司頤養天年吧,我真的受不住這一天天熬的。你看司徒躺在醫院都多久了,指不定就是肺癌了。”

這裡頭也就顧昌盛對這東和董事長的位置念念不忘,從司徒上任開始,他日日想,夜夜想,等得就是這麼一天,如今眼看就要到手了讓他怎麼可能放棄,不管其餘幾個老頭怎麼勸,怎麼舌燦蓮花,顧昌盛巍然不動,隻沉著臉說了句:“要去你們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話也是說給他們聽聽,沒有他發話,哪敢去。

卻不料,王老頭第一個站起來:“好,既然顧總這麼說,我就去了。”

顧昌盛一愣,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平日裡素來沒什麼主見的老頭,此刻竟然如此果決要離開,“楊平山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

王老頭道:“老顧,你怕是還不知道,昨天公司賬上進了十八個億。”

顧昌盛一愣,太陽%e7%a9%b4忽然開始劇烈跳動,心頭湧下不好的預感:“誰的錢?銀行那邊不是已經拒絕了?”

王老頭麵不改色地說:“家冕結婚了,對方是江氏集團的千金,江小滿。老丈人當天下午就給東和賬上打了八個億。”

顧昌盛麵色難看如鐵,空氣仿佛凝滯,手顫顫巍巍,眼前昏白,渾身力氣消散,整個人重重跌回椅子裡,所有人都齊刷刷屏息看著王老頭,死一般的寂靜。

卻聽王老頭又道:“另外十個億,是外幣。以美元的形式劃入公司賬上。”

“美元?”

“是美國的一家建築公司MILO,著名建築師伊莎貝爾女士親自發的郵件,”王老頭歎氣,“說是向園的聘禮。”

——

親愛的明天司徒先生:

很抱歉,以這種形式跟您第一次交流,我從小在美國生長,不太中文流利,望諒您解。(但我兒子說,其實中文的字符亂序並不會影響閱讀。)對於貴公司的遭遇我深遺表憾,如果說我現在高興有點,是不是對您不太尊敬?但是確實是我兒子第一次來美國找我。我很高興他遇到了一個喜歡的女孩。但我跟他沒什麼感情,您不用擔心婆媳問題。結婚後我也不會來中國,我在美國給他們買了一套房子,要是願意,隨時可以帶著您一起來住。

非常感謝,以後我兒子就托付給您了。

十億夠不夠?不夠我還有。

司徒明天當天下午回了一封信,隻有一句話。

親愛的伊莎貝爾女士:

我叫司徒明天。

第88章

家冕領證的事情並沒有通知老爺子,跟江小滿上午領了證,下午資金便到位了。

財務過來報賬的時候,向園再給他打電話,人已經關機了,隨後一連消失了好幾天都沒再出現,誰也沒聯係上。

一周後,徐燕時在工體的酒吧找到了家冕。是林凱瑞托人找到的。

電話裡,林凱瑞基本交代了下家冕的情況,“在狄朗的酒吧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