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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安若素 飛南笙 4282 字 2個月前

最後她掙紮的累了就不再動了,心裡的寒意一下一下的滲了進來,滲進了骨髓,最後的最後,她隻是感覺到一股鈍疼從芐體蔓延開來,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然後就是混混噩噩的任他擺布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她醒過來的時候,天是黑的,沒錯,一天一夜的折磨幾乎把她的精神和身體全部摧毀,從玄關處的牆上,再到客廳的沙發,走廊的門板上,臥室的床上……她現在應該是在床上吧她不敢睜眼,閉了眼又立刻想到那些瘋狂到令人作嘔的畫麵.但最磨人的是那種鈍刀在身體裡來回割據的劇痛,仿佛隻要動一下,身體就會被撕裂.

林暮雪沒有掉一滴淚,就如她在接受酷刑時,她隻是盯著那個男人的臉,緊咬著%e5%94%87,聞著血腥味,悄無聲息.

她抵抗過,卻終究沒能逃%e8%84%b1,她問為什麼?

回答她的隻是更加慘烈的衝撞,他低低地在她耳邊說他跟另一個女人的孩子沒有了。

所以呢?她就該被這麼殘忍的對待?

可是她有什麼錯?嫁給他,是他要求的。他不愛自己,這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她也有傷心難過,可是她並沒有想要爭取太多的不切實際的東西,當他愛的那個女人找上她時,麵對對方咄咄逼人的質問語氣甚至輕蔑的態度,她都沒有生氣,隻是雲淡風輕的聽對方訴說,她說,隻要不是他不先不要我,我就一直會在他身邊,這些話,你可以跟他說。

她想,如果他開口,她會離開,不帶走絲毫的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她一直無欲無求,沒有過多的要求過什麼,甚至都從來沒有奢望過幸福,隻是想要簡簡單單的生活,沒有愛也可以。

她想,她那麼喜歡他,他怎麼能夠這樣待自己?

他給了她所謂家的感覺,還有她一直很羨慕的溫暖,她甚至都不會計較他愛的人是不是自己。

可是……現在呢?她得到了些什麼?

她忽然感覺到冷,甚至是在發抖,她不知道為什麼一切都變成了這樣,痛,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裡,一絲一絲的深入骨髓的痛。

她閉了眼,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心裡覺得很難受,張開眼,漆黑的一片,仿佛是要將她吞噬掉。

她很害怕,卻又強迫自己鎮定。

林暮雪瑟縮在床上,她覺得好冷,明明是夏天了怎麼還會這樣?她伸出手來想要將薄被拉的上一點,可是渾身上下卻使不出一絲力氣,連抬一下胳膊都似要了命是難受,身體像是開了裂的疼痛。

房間裡似乎還留有那些糜爛的氣味,林暮雪覺得難受,胃裡空空的,身體似乎很沉重,她覺得有些泛起了惡心,又閉了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閉了眼又是那些難堪的畫麵,似乎怎麼做都不對。

林暮雪又躺了一會兒,然後忍著身體的不適爬起來,衣服早就不知道被丟在那裡了,昏昏暗暗的房間有些恐怖,她裹著毛毯,一步一步的摸索著走向門口,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從骨頭裡都滲透著疼痛。

她不敢開燈,怕看見那些臟亂的不堪的畫麵,她小心翼翼的走著,又忍受著疼痛。

最後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是走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摸索著從櫃子裡找出一套衣服,進了浴室,開了燈,鏡子裡麵的人臉色蒼白的像鬼一樣,林暮雪看著鏡子衝自己一笑,說不出來的苦澀。

她伸出手來摸摸自己的臉,又笑了一下,有些傻。

脖頸上,鎖骨上,%e8%83%b8上,還有手臂,細腰……她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她將自己泡在浴缸裡細細的搓,又用了最愛的那一款沐浴露輕輕地塗抹,看著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也不多想,隻是用了力的洗搓似乎是要%e8%84%b1點一層皮,最後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點一點的給自己上藥,她又洗了頭發穿好衣服。

出了浴室,她又將家裡所有的燈都打開,從書房開始一點一點的收拾,忍著身上的劇痛,又將玄關處好好的整理一下,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打包丟掉,將沙發上的皮套換掉,又將他臥室的床單被套全部給取下換好新的,仔仔細細的將地板桌子都給擦拭了一遍。

她終於是感覺到有些累了,可是隻要一閒下來她的心就一鈍一鈍的疼,止都止不住。

天際似乎泛起了白,她掏出手機看鐘,早上五點半,她拿開手機又坐著發了會兒呆,看著天大亮又掏出手機打電話。

“梁總監,我想要請假。”她的聲音有些澀澀的。

“哦,好。”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剛睡醒,嗓音有些慵懶倒也是沒有多問什麼。

林暮雪掛了電話,終於是有了些困意,歪著頭倒在沙發上就睡著了,長長的頭發歪在一側遮住她大半張臉,%e8%a3%b8露在外麵的小半邊肩膀還有著深深淺淺的痕跡訴說著昨夜的瘋狂,她睡得並不安穩,緊鎖著的眉頭,有時候還會微微的蹙一下眉頭。

她小小的縮成一團,雙%e8%85%bf蜷著,雙手不自然的交疊著做著最利於保護自己的姿勢,哪怕是睡著了她也是做好了最好的防備,身子偶爾還發著抖,似乎是做著可怕的夢。

作者有話要說:  上麵的太淒慘了,太虐心了!

就跟你們看了文不留言是一樣一樣的!

飛哥也覺得太虐心有木有?!你們虐飛哥,飛哥就虐女主!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公平!

哼哼哼~~~

好吧,飛哥每日必求撒花留言收藏!!1

☆、51 折磨

林暮雪似乎是真的累了,再睜眼的時候是黃昏,她是被餓醒的,快兩天她都沒有吃過任何東西,摸摸自己的肚子,強忍著難受到冰箱拿了%e9%b8%a1蛋,又找出了一包麵,隨便用熱水煮了下就湊合著吃了,空蕩蕩的胃總算是好受了一點。

在晚些的時候接到了安然的電話。

“暮暮!我跟你說哦,他爸爸媽媽超級好的誒!”安然興奮地在電話裡頭嚷嚷。

林暮雪窩在沙發裡,換一個姿勢,感覺到身體一下子就跟拆了骨是的酸痛,開口卻是輕鬆平常的語氣,“很好啊,那你就不用緊張了啊!”她說完又笑,淺淺的眉眼有著最柔和的光芒。

“還有哦,他媽媽給我買了好多好多禮物,還有很多很多衣服。”安然似乎真的很開心,“他爸爸媽媽跟我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安然說,語氣裡有些詫異。

“那你想象的是什麼樣子的呢?”林暮雪問,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將壓在身下的%e8%85%bf伸出來,然後伸出左手來細細的按壓,還是疼。

“恩,他爸爸應該是很嚴肅的,然後媽媽應該是很強勢的人。”安然說,語氣裡有一點歡樂。

“那結果你見到的是什麼樣子的呢?”林暮雪又問。

“他媽媽很開放,一直問我什麼時候和陳易生寶寶,還有他爸爸一點都不嚴肅,是個很慈祥很愛笑的人!很漂亮的一個人哦!”安然說完就癡癡的笑起來,“暮暮,你說陳易老了會不會也那麼好啊?”

“會的。”林暮雪回答,他又想起了寧安之那一對夫婦,似乎也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她以為寧安之會是一個古板的老太太,會想豪門貴婦那樣很挑剔很能找事,可是最後她見到的是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婆婆,愛笑的歡樂的婆婆,還有故作嚴肅話不多的公公以及慈祥的爺爺。

那些人是真的像是對待一個%e4%ba%b2人一樣的疼愛她的。

上官曄進門的時候,林暮雪正捧著電話窩在沙發上低著頭笑著,語氣歡快輕鬆的通電話那邊的人聊著天,他立刻就想到了醫院蘇碧凝蒼白的臉,還有痛苦憂傷的神情,憑什麼做錯了事的人一點責任都不負擔?為什麼她還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還是那般自若的談笑風生?他覺得林暮雪的笑臉好刺眼,他想要撕碎,想要毀了她。想要為蘇碧凝出一口氣,想要為那個還沒有出世就已經夭折的孩子出一口惡氣。

林暮雪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含恨的眼神,心下一斂,又跟那邊的人說了幾句就匆匆的掛斷了電話。▂思▂兔▂網▂

她看著上官曄衝她走過來,身體不自然的就開始發抖,她在害怕。

上官曄走過來,看著她低了頭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肩膀似乎有些發抖,他覺得她是在裝可憐,內心隻是不屑,她越是這樣,他就越發的想要蹂|躪她,想要毀了她。

“抬頭!”他命令。

林暮雪抬起頭來,眼神明亮,倔強的看著他不說一句話,也隻是看了一眼複又低下頭去。

他又走近一點,伸出手來掐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

開口,語氣已是涼薄,“怎麼,不為自己解釋什麼嗎?”他問,眼裡是滿滿的恨意。

林暮雪不解,隻是看著他,“解釋什麼?”她問,臉色早已蒼白的不見一絲血色。

“你都知道了不是嗎?關於那個孩子,現在還要繼續裝下去麼?”他手指用力,林暮雪隻是覺得下巴快要被他捏碎了。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她說,語氣平靜的泛不起一絲波瀾。

他幾乎是立刻就紅了眼,雙眼的恨意直達心底,他本以為她會反駁會為自己爭辯,他其實都打算打算要原諒她的了,蘇碧凝在醫院裡醒過來說的那些話,他隻是聽見去了一半,他不信,不信她會真的這麼狠心。

他想著隻要她反駁,隻要她解釋或者辯解一句他都會相信她的,可是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承認了自己早就知道了,那麼,他還能說什麼?他現在心裡有些亂,滿腦子都是蘇碧凝醒過來後絕望而又哀傷的眼神,可是她,這個罪魁禍首現在就在他的麵前坐著,半點悔意都沒有,她看著他的眼睛告訴他“是啊,我早就知道了。”

他覺得有滔天的怒火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他閉了眼睛又想起了蘇碧凝,想起在醫院的那些話。

那個他放在心裡疼了那麼多年的人現在麵無血色的躺在醫院裡,她醒過來看著他的眼神憂傷而絕望,她摸著自己平躺的小腹問他“上官,我們的孩子呢?是不是沒有?”

他不忍心,轉過臉不去看她。

她頓了一會兒又說,“本來他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是我不對,是我強求,是我想著要林暮雪接受他才會造成這個下場的。”

他呼吸一窒,潛意識的就憶起最後他趕到的時候林暮雪一臉驚慌的站在旁邊,手裡似乎還有血跡,而她躺在地上昏死過去。他定了定神轉過身來抱著蘇碧凝的肩膀問她究竟怎麼回事。

蘇碧凝隻是一個勁兒的掉眼淚,末了將事情老老實實的說清楚。她一句一句的說,可是每一句話隻是讓他的心裡更冷一分。

“我不該試著要她接受我和孩子的,一個女人再怎麼都不會喜歡自己的丈夫和彆的女人有了孩子的。”

“可是她看上去那麼好啊,那麼溫柔善良,她之前也沒有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