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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偏頭:“嘿!”

周澤延把自己的帽子戴正,沒好氣道:“不想被傳染,就少說風涼話。”

陳培源笑道:“你最近這是怎麼了?總是心情不好似的。”

周澤延動了動嘴%e5%94%87,最後說道:“這都十二月了,今年馬上過去,明年就得開始準備考研,我發愁呢。”

陳培源嗤道:“鬼才信你呢!不過話說回來,你將來讀MBA肯定得出國吧?去美國嗎?唉,我是不打算讀研了,得趕快就業,不然還清你和白坤的錢就到猴年馬月了……”

他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周澤延也沒聽進去,思緒全被前麵那句給勾遠了。他早晚得出國吧?周任一直都是那麼希望的。

中午他和安潔一起吃飯,安潔貼心的送給他一條新款圍巾。

下午安潔還要上班,他把安潔送到她公司樓下,還碰到幾個安潔的女同事。

“誒喲,這就是安潔的男朋友啊,好帥啊。”

安潔羞澀的介紹同事給周澤延,周澤延興趣缺缺的和她們打招呼。

同事又道:“是姓周的對吧?你可要對安潔好一點啊,她在辦公室可一直都誇你怎麼怎麼出色,還是商業奇才……”

安潔阻止道:“哎呀,你們彆說了。”她小心的看看周澤延,小聲道:“你彆聽她們的……”

周澤延笑笑道:“你上去吧,下午我就不過來了。”

安潔理解道:“你感冒還沒好,早點回家。”

兩人的對話又換來那幾個女同事的一陣調笑。

周澤延被煩的有點頭痛,客氣的和她們告彆離開。他下午沒有課,不怎麼想回家,也不想去白坤那裡玩,慢悠悠的開著車漫無目的兜圈圈。

不知不覺來到了自家公司樓下。

他把車停在路邊的臨時停車位,抬頭看看高聳的建築物,一層一層的數著,數到周任辦公室那一層,盯著看了一會,又覺得自己簡直是無聊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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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英俊的地雷一發~!╭(╯3╰)╮ 感謝Helen20121的地雷一發~!╭(╯3╰)╮

糾結隻是短暫的,請隨作者踏上狗血破冰之旅!愛你們,麼麼噠~!明早八點見~!

chapter41

一邊覺得自己無聊,一邊又忍不住盯著那扇窗看個不停。

過了會,周澤延沒忍住,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發現車裡的紙巾隻剩下最後兩張,便下車到公司旁邊的超市裡買了兩盒紙抽。

從超市出來,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大廈的入口,一行人正走出來,裡麵有個熟悉的人影。

他驚異的站住,喊了一聲:“於叔叔?”

於識謙朝他揮了揮手,扭頭對身後跟著的幾人說了幾句話,然後獨自匆匆過來。

周澤延奇道:“於叔叔,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於識謙向後指了指那幾人,說道:“那些都是市委開發建設辦的,你父%e4%ba%b2上個月競標了新建市政府行政大廳的建築權。你今天不上課嗎?”

周澤延吸了吸鼻子,道:“下午沒有課。”他知道周任競標的那件事,上個月他倆%e4%ba%b2密無間的時候,也曾見過周任準備的競標書,裡麵涉及到一些他的專業知識,周任還借題給他講了一些東西。

於識謙上下打量了打量他,笑道:“怎麼打扮的像個小粽子?感冒了?都有鼻音呢。”

周澤延揚了揚手裡的紙抽,說道:“有一天運動冒了一身汗,也沒注意,不小心著涼了,沒事兒,吃著藥呢。”

於識謙道:“那就彆在外麵亂跑,既然沒課就早點回家去。”說著他伸手往下拉了拉周澤延戴著的毛線帽子,動作無比自然。

周澤延卻突然覺得他的動作有點怪,聯想起白坤和陳培源都說過的警告,心裡猛然間有點發毛,下意識向後退了退,笑容不變道:“那我就先走了,於叔叔再見。”

他開車遠去,從外後視鏡看看後麵已和那一行人彙合的於識謙,雖然還是覺得於識謙一向都是謙謙君子和善長輩的模樣,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暗暗打定主意以後還是要和他疏遠一些,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回到家裡,感冒好像又加重了一點,乾什麼也提不起精神,鼻子堵的也更厲害了點,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他吃了顆藥,側臥在沙發上半夢半醒的看肥皂劇。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電話聲震醒,頭痛欲裂的爬起來去接:“喂?”

電話裡:“……你在家?”

周澤延清醒過來,看看窗外,天色已經昏暗下來,電視裡的肥皂劇也早就結束,正在播減肥藥的假大空廣告。

“爸爸。”他不知該對周任說些什麼,胡亂叫了一聲。

周任道:“我今晚不回去吃飯了。”

周澤延道:“哦。”

周任又道:“吃藥了沒有?”

周澤延眨了兩下眼睛,說道:“嗯,吃了。”

那邊安靜了幾秒,才繼續道:“吃完飯早點睡,再見。”接著就掛斷了。

周澤延還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小聲道:“爸爸再見。”

把電話放好,他覺得腦袋更暈了,痛苦的幾乎想哭。到底誰他媽的創造了愛情這種東西,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折磨的人痛不欲生嗎?

周任結束應酬後走出飯店,發現外麵飄飄灑灑,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地下已經積了很厚一層,飯店的兩個門童大概是無聊,在門的一側堆了個小小的一點都不精致的雪人。

周任站在門口發了會呆,想起兒子們還在上小學時,他們還住在以前的小區,也是下了很大的雪,澤延和白坤在院子裡堆了個大雪人,兩人偷偷把澤續的書包偷走,紅領巾係在雪人脖子上,橡皮掰成兩半當眼睛,卷筆刀是鼻子,幾根鉛筆插上去當指頭,最後裝了滿滿一書包雪球放回去。澤續哭的兩眼通紅,像隻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似的跑來找他告狀。澤延理所當然的挨了一頓打,第二天死性不改,又把澤續便當盒裡的飯菜偷偷換成雪球和枯樹葉,澤續餓了一整天,回到家裡一進門就開始哭,還沒等他告狀,澤延就直挺挺的站著等挨打,如果不是%e5%b1%81%e8%82%a1上墊著的厚厚兩本書太明顯,幾乎就是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模樣。

秘書張建結完賬出來,見周任立在台階上發呆,奇怪道:“周總?怎麼了?”

周任回過神來,道:“沒事,回去吧。”他也沒想到十幾年前的事情,他居然還會記得這麼清楚。那時候他也還年輕,創業的勁頭十足,幾乎心無雜念的在努力實現人生目標,隻想給妻兒提供更好的生存環境,兒子們當時都還那麼小,一個個調皮搗蛋鬼精鬼精。誰又能想得到十幾年後,會是今時今日的情形。

因為知道結束會很晚,張建也有開車過來,周任叮囑他路滑小心,兩人隨即分開。

人生無常,不知在被誰的手操縱。周任從前不信任何鬼神,如今卻很能理解那些信仰宗教的人,那麼多糾結人心的客觀存在,如果能求諸神靈,也未嘗不是解%e8%84%b1的好方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到家已經十一點多,發現餐桌上的飯菜紋絲未動,傭人說二少爺一直在樓上,敲了幾次門都說一會就下來。

周任點點頭,說道:“外麵雪下的很大,明早如果停了,就先把車庫門前的雪掃一掃,澤續開車太急。”

他又叫傭人把飯菜再熱一遍,自己上樓去叫兒子下來吃飯。

他敲了敲門,裡麵都沒應聲,猜測可能是兒子吃過感冒藥睡的有些沉,他便自己推門進去。

周澤延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被子也蓋得亂七八糟,桌上的水杯裡還有半杯水,還有一板已經空了幾顆的白加黑。

周任摸了摸那隻水杯,裡麵的水早就涼透。他叫了兒子兩聲,也都沒反應。他伸手碰了碰兒子的額頭,有一點燙,在發低燒。

周任搖了搖兒子:“澤續,醒一醒。”

周澤延迷迷糊糊張開有點發紅的眼睛,坐起身來,茫然道:“爸爸?”在床上撲騰了這麼久,他的頭發和睡衣都有點亂七八糟,大約因為發著低燒,眼角濕漉漉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看起來可憐兮兮。

周任皺著眉道:“你在發燒,換件衣服,我帶你去打針。”

周澤延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點不覺得燙,說道:“沒有發燒。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任道:“剛剛,快點換衣服。”他從旁邊拿了兒子的外衣外褲過來,不悅道:“隻穿一條牛仔褲,你的感冒怎麼可能好?”

周澤延囁嚅道:“我有穿羽絨服。”他從床上下來,雙腳才站在地下,便感到頭暈目眩,這才覺得大概是真的發燒了。

周任從衣櫥裡拿出前些日子剛買給他的保暖內衣,一看標簽還在上麵,不滿的看他一眼。

周澤延心虛的低頭,周任把保暖內衣扔過來,他坐在床邊%e8%84%b1掉睡褲,拿起保暖褲看了看,心裡一百個不願意,現在誰還會穿這種老土的東西!?

他掙紮道:“反正是去打針,穿多了到時候%e8%84%b1也很麻煩。”此時他下麵隻穿了一條平角褲,露著兩條赤|%e8%a3%b8的長%e8%85%bf,一臉無辜的模樣,仰著紅撲撲的臉看周任。

周任忽然就尷尬了,轉過頭去,冷聲道:“快點穿衣服。”

發著低燒但是神智很清醒的周澤延自然也發現了,周任在扭頭之前最後的視線,似乎是落在他的雙%e8%85%bf上?

他把手裡的保暖褲扔到一邊,倔著口氣道:“我不穿。”保暖褲本來還勉強遮著一點,現在一拿開,他的兩條%e8%85%bf就真的寸縷未著,完全暴露在空氣裡。

周任既不自在,又很無奈,哄道:“你聽話一點,不打針的話退不了燒,你想一直在床上躺著嗎?”

“躺著有什麼不好?”周澤延說著,果真回身爬回床上,躺在亂七八糟的被子上麵。

周任麵無表情的走過來,拿起一旁的保暖褲,拉住他的腳踝作勢要給他套上。

周澤延大叫道:“我不穿!你走開!”他的兩條%e8%85%bf在空中亂踢了幾下,卻還是很小心的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