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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潔的交往,更像是賭氣一樣為了證明什麼。至於究竟是想證明什麼,他又覺得一頭霧水。

有一天他在Lincoln Bar玩,安潔打電話問他在哪兒說要來找他,他也沒想就答應了。等安潔來了以後,才忽然反應過來不妙。

白坤抱臂坐在吧台裡,問道:“這誰啊?”

他的話裡反感太明顯,安潔有點尷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委屈的看周澤延。

周澤延摸了摸鼻子道:“那個,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啊,這是我好哥們白坤,這個是安潔,她……”

白坤打斷道:“介紹什麼?你身邊女的成天換,明天指不定就不是這個了。”

周澤延並不怕安潔生氣,隻是覺得麵子上有點掛不住,斥道:“你給我差不多一點,作(一聲)什麼!”

白坤不再說話,隻是冷冷看他,手裡捏了個紅酒木塞,都被捏的有點變形。

安潔小聲道:“澤續,我還有事,要先回去了。”

周澤延深感這個真是他交往過最懂事的女友,哄了兩句就送她出去。過一會回來,衝白坤道:“得了得了,彆擺你那張臭臉了,我今兒一時沒想起來!我怎麼就沒想起來呢!”

白坤把手裡的紅酒塞扔到一旁去,憤憤道:“那女的哪兒好?你他媽敢挑一點嗎?什麼樣兒的也願意搞,早晚染一身病。”

周澤延被罵的不高興,忍著道:“安潔是正經姑娘,又不是外圍大野模。”

白坤冷笑道:“正經姑娘誰會去開眼角墊鼻梁?一看她那張臉就知道是從棒子那整回來的!”

周澤延自知罪大惡極,默默的聽他各種冷嘲熱諷,真正做到了絕不還口。

白坤似乎發泄完了忿恨,沉默了下去。

周澤延小聲道:“我保證再也不帶女孩來這裡。”他伸出三根手指做指天誓日狀。

白坤笑了一下,有點慘然,說道:“就算不帶到這兒來,也還是有吧。”

周澤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是真的舍不得割舍掉二十年的兄弟情分,所以才明知白坤的心思,還總是隔三岔五的跟他見麵。

他異想天開道:“我們都裝作不知道,好不好?”

白坤定定看著他,半晌才道:“從進了青春期,老子就開始喜歡你,你他媽現在讓老子裝不知道?澤延,你是蠢?還是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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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有可能會被河蟹T T 大家的評論請儘量含蓄!

感謝Helen20121的地雷一發~!╭(╯3╰)╮

chapter40

聽了這話,周澤延愣住,有點茫然道:“你幾歲進的青春期?”

白坤氣結,罵道:“你這二逼!能不能聽重點!?”

周澤延略委屈道:“老子不是想算算你瞞了我幾年麼。”

白坤徹底沒脾氣了,轉過身去清點酒水,再也不搭理周澤延。

奶媽推著嬰兒車在門口草坪上玩,下班的周任把車停在門口,下車來抱寶寶,寶寶開心的用小胖手攥住周任的西裝領子,咧著沒牙的小嘴笑,嘴角亮晶晶的口水印兒,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透著機靈勁兒。

周任感慨道:“和你爸小時候一模一樣。”

奶媽道:“我看和二少爺也很像呢。”

周任想了想,說道:“澤續也像他哥。”

奶媽道:“對了,剛才二少爺打電話說晚上不回來吃飯了,和同學一起玩。”

周任“嗯”了一聲。

“二少爺最近總是很晚回來,打電話的時候也神神秘秘,”最近奶媽一臉八卦的說,“是不是談戀愛了呀?”

周任把寶寶放回嬰兒車裡,用小毯子給他掖了掖,道:“帶他回去,起風了。”

奶媽推著寶寶進去,周任回車裡把車慢慢開進車庫裡。

他當然察覺出兒子最近的情況,除了晚歸、煲電話粥,甚至還會帶些小禮品回來,看包裝也知道是出自女孩子之手。他很早以前就發現,澤續在這些事上頗有些當初澤延的作風,他未必真心喜歡那些少男少女,但卻總是喜歡泡在他們中間。要說不同,也就是澤續的對象不止拘泥於女孩。

周任把車停好,心情有些沉重。站在父%e4%ba%b2的角度,他希望兒子將來能有個美滿幸福的家庭,生一個健康漂亮的寶寶,因此當初他很反感兒子接觸那些男孩子。可如今他的立場顯然已經發生變化,總之,不管兒子選個什麼樣的,其實都好過被自己拉進泥潭中,受千夫所指。

看了一場愛情文藝電影,周澤延和安潔共進晚餐。

安潔被那場電影感動的不能自己,過了好半天還在感慨男女主人公淒美的愛情。

周澤延隨口應和著,心裡卻不以為然。在他看來,那女主角除了漂亮之外一無是處,刁蠻任性又拜金,給有婦之夫做小三被搞大了肚子,偏偏還有傻逼一般的男主願意喜當爹,這種三觀不正的東西也就安潔這種小女生才會如癡如醉的喜歡。

安潔的父母早些年移民去了國外,她現在在北城一家跨國公司工作。周澤延在女伴的門第方麵向來沒什麼挑剔,但是這樣經濟獨立又不黏人的女孩子,顯然也不會讓他反感。兩人交往也有了兩周,關係似乎也到了可以進一步的時候。

兩人從餐廳出來後,周澤延送安潔回家。安潔住在市中心的一處公寓,離她上班的公司比較近。

周澤延把車停在她家樓下,卻沒有熄火。

安潔也察覺出什麼,臉頰有點泛紅,放在%e8%85%bf上的手也緊緊交握在一起。

周澤延看著少女花瓣一樣的嘴%e5%94%87,鬼使神差的想起和周任接%e5%90%bb的畫麵和感覺。

安潔等了一會,偏過臉來,似疑惑又似害羞的道:“澤續?”

周澤延眨了下眼睛,慢慢湊過去,覆住安潔的雙?%e5%94%87,軟軟綿綿的,有一點%e5%94%87膏的味道。他覺得有點索然無味,像是嘗過瓊漿後再喝白開水一樣。

他退回來,安潔的臉已經像一塊紅布一樣,簡直要滴出血來,低聲道:“這是我的初%e5%90%bb。”

周澤延心不在焉道:“哦,你很甜。”

安潔有些羞窘的咬了咬嘴%e5%94%87,小聲說:“我,我先上去了。”

周澤延到底還是沒失了該有的風度,下車幫她打開車門,紳士的請她下車,目送她上樓。

他回到車上,照著後視鏡看了看自己的臉,有一點懊惱,這完全不是他的正常水準,%e4%ba%b2完之後就該順勢直接上三壘,看安潔剛才的模樣,隻要連續放大招出來,毫無疑問一定就範。

可是滿腦子惦記周任算他媽什麼事兒?!

周澤延忽然變了變臉,指著鏡子裡的自己驚怒道:“臥槽!你他媽不會變態了吧!!!”

心情複雜的回到家裡,他照例先去看周都督,胖小子上下眼皮打著架,卻像是舍不得睡覺似的躺在周任懷裡咬指頭。周澤延站在一旁呆著臉,暗道老子兒子一條心,全都賴著周任,真他媽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寶寶終於睡著了,口水流的周任襯衣濕了一小片。

周任把他輕輕的放在小床上,囑咐了奶媽幾句。

周澤延半蹲在小床邊上,一隻手托著下巴認真的看寶寶的睡臉,又是疑惑又是猶豫。

和周任接過%e5%90%bb、互打過飛機,玩這麼久也該玩夠了,不如就告訴他真相?大概周任吃驚之餘會很傷心,上次不過冷嘲熱諷他幾句,就把他氣的倒了嗓子,他那麼喜歡周澤續,如果知道那麵瓜已經替他周澤延死了,會不會氣到吐血?以前他總覺得,如果能看到周任傷心欲絕,他一定爽到爆。現在一想到周任有可能被打擊到,怎麼想怎麼不舍得。

周任低頭,看兒子皺著臉一副苦惱的樣子,不動聲色的問道:“吃過晚飯沒有?”

周澤延從地下站起來,錘了錘膝蓋,點頭道:“吃過了。爸爸,我有事兒想跟你說。”

兩人從嬰兒房裡出來,向外走了十餘步,停在樓梯旁,身後側對著周澤延以前住的房間。他忍不住看了看那緊鎖的房門,問道:“爸爸,如果我哥還活著,我卻還在醫院裡並沒有醒過來,你會比現在開心嗎?”

周任驚異的看他,過了會才認真道:“我不知道,也許不會。”

這個模糊的答案並不能讓周澤延滿意,可是他也知道這大概是周任能給出的最誠實的答案,這總好過周任肯定的告訴他“不會”。

周任道:“你想跟我說什麼事。”

周澤延遲疑道:“我,其實,我……”

周任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有種不太好的直覺。

周澤延迎著他的目光,忖度著那裡麵的錯雜情緒,心驚肉跳的發覺自己大約是真的變態了,他狠狠嫉妒著,周澤續憑什麼得到周任的愛情。

最終,他艱難的說:“爸爸,我談戀愛了。”

周任的目光迅速的閃爍了幾下,點點亮光歸於沉寂,他撇開臉,看著空蕩蕩的樓梯,默默道:“我知道了。”

他大步向前走,直到進了自己房間,始終沒有回頭。假如他回過頭來看一看,就會發現他心心念念想得到的,就在身後。

周澤延靠在冰冷的雕花欄杆上,整個人發著抖,從未有過的不舍無力和心痛不安襲來,一滴由於情緒過於激烈而逼出來的眼淚從眼角滑出來。

他終於確定,他真的變態了,他愛上了自己的爸爸。可惜爸爸愛的人不是他。

周家父子的關係重新回到以前,有禮有節相敬如賓,看似%e4%ba%b2近卻再不%e4%ba%b2密。

寒流襲來,周澤延患了點小感冒,整天無精打采的。下午去籃球場也隻能在一旁圍觀。

自從上次被他撞到那件事之後,陳培源的那個劉陸揚班長每次見到他就一副尷尬相,給陳培源買飲料的時候也總是順手捎帶給他一瓶。他也不客氣,理所當然的接受。

陳培源在場上打了一會球,隻穿了一件無袖籃球服跑下來坐在他旁邊,把他頭上的帽子拉歪,調侃道:“按說你現在這體格,沒道理免疫力這麼低啊。”

周澤延衝著陳培源佯作打噴嚏,陳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