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也是讚不絕口。
自打從醫院醒過來,一直到現在周澤延都還沒開過葷,不過這種苦逼的事情他當然不能告訴彆人,除了白坤私底下嘲笑過他好幾次,其他人都還不知道這事。眼看暑假都要過去,開學之後又要過兩點一線的日子,偷溜出來到白坤這酒吧恐怕都是有風險的事,不趁著暑假的最後時光狂歡一把,太對不起自己。
他揣著小心思猶豫了好久,也想不到什麼理由跟周任張口。
哪知周任居然先開了皇恩:“星期一就開學了,放你兩天假,彆去太遠的地方玩,晚上按時回家。”
周澤延幾乎要淚奔了,跟在他爸身後諂媚了好幾句,被狠狠瞪了一眼才跑了。
%e8%84%b1韁的周澤延和狐朋狗友們一道去了惦記已久的那家會所,奢侈服務倒真是名不虛傳,一路進門上樓,走廊兩邊的燈飾都是卡特拉尼的,入目皆是品牌,客戶經理的衣服都能看得出是手工定製。
馬二得意洋洋道:“我沒騙你們吧?”
周澤延讚許道:“馬哥難得不吹牛啊。”
幾人哄笑,馬二也笑著狠拍周澤延的背,說道:“一會上去給你們發牌子,按牌子上的號碼進對應房間,彆進錯了啊。”他實際上就是給這家會所的皮條客,估計提成頗豐,他幫著拉熟人也好幾茬了。
包括皮條客馬二在內,今天來的所有人都沒想到,居然被臨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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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大雨,回來晚了,請原諒我! ORZ
chapter22
萬幸的是,周澤延什麼也沒做,臨檢時房間裡隻有一個來送酒水果盤的,衣著整齊的,男服務生。
不幸的是,馬二作為掮客被抓,之後很快把周澤延等人交代了出來。
眾人靠著牆在地下蹲了一溜兒,周澤延低著頭欲哭無淚,真他媽倒黴透了,他以前也很少出來嫖,這次純被馬二忽悠,又實在是吃素太久心裡也癢癢,就這麼一次居然就被抓了!
蹲在他旁邊的哥們已經結婚了,小聲嘀咕道:“完蛋了,肯定又得通知我媳婦兒。”
周澤延驚嚇道:“罰款不就完了?還通知家裡人?”
那人一臉憂傷:“想得美,拘留十到十五天,能不通知嗎?完了還得罰款!”
周澤延:“……”周任一定會把他剁碎喂狗的!
“周澤續!出來!你家人來接你了。”
聽說過周任名氣的幾個朋友仰頭看著周澤延,眼神中充滿同情。
周澤延耷拉著腦袋走出來,於識謙副市長在外麵倚車而立,目光溫和中帶了一絲責備。
“謝謝您。”周澤延羞愧的不敢抬頭。
於識謙低歎一聲道:“我怎樣也想不到,你這樣的孩子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周澤延難堪的抿緊了%e5%94%87。
於識謙道:“念在情節輕微又是初犯,治安拘留才免了。”
周澤延心裡一鬆,又重複謝道:“於副市長,您這麼忙還要麻煩您這種事……”
於識謙伸手拍拍他,“以後叫我於叔叔吧,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交朋友要謹慎。”
周澤延點點頭,小聲道:“於叔叔,我想求您一件事。”
於識謙了然道:“我知道,不要告訴你爸爸?”
周澤延臉上微紅,於識謙笑起來:“這下我手裡就有你的把柄了,以後要是再犯錯,我就把新舊賬一塊捅給你爸。”
周澤延在他麵前,始終都有對長輩的尊敬,這次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他也不想在於識謙麵前丟這麼大的人。於識謙的溫言教誨,一時間讓他更覺得羞慚無比。
於識謙道:“你回家還是去彆的地方?我送你一段吧。”
周澤延忙道:“不了,我有朋友來接我,啊,他來了。”
正說著,一輛騷包大紅色跑車飛馳過來停在派出所門口。
於識謙道:“那我就先走了。”
周澤延道:“哪天您有時間我請您吃飯吧。”
於識謙笑笑道:“好啊,再聯係。”
白坤從車上跳下來,一邊朝周澤延這邊走一邊疑惑的看著於識謙,於識謙禮貌的衝他笑了一下,白坤神色微微動了動。
於識謙上車離開,白坤一臉若有所思的問道:“這是誰啊?”
周澤延頹然無力的靠住他,隨口道:“一個叔叔,來幫我大忙的。”又憤恨道:“我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雷子要去抓人,所以怎麼叫你都不去?”
白坤道:“我要是有那本事就好了,你不知道我現在快窮死了,哪兒有錢去奢侈消費?怎麼著,哥們帶你去熏點艾去去晦氣?”
周澤延呸他:“那還不如送我兩瓶皇家禮炮。”
他掛在白坤身上,白坤艱難的挪到車邊,忽然叫了一聲:“我想起剛才那人是誰了!那不是你老丈人嗎?”
周澤延一把推開他自己上車,白坤還不肯罷休,繼續追問道:“你不是說你前妻勾引你爸?你怎麼還跟他家有來往?”
周澤延道:“那女的是那女的,她爸是她爸,倆人根本不一樣。”
白坤古怪的看他,半晌道:“彆說我沒跟你打預防針,我覺得這人跟我一樣。”
周澤延鄙夷的看他:“彆逗了哥們,自抬身價可恥!”
白坤賤賤的冷笑一聲,道:“我是說,他也喜歡男的。”
周澤延才不信他:“我前妻就是他%e4%ba%b2生的閨女,胡扯吧你。趕緊開車,在派出所門口毀謗我市副市長大人,連水表都不用查,直接就把你抓起來!”
周任從櫃子裡把幾個文件夾拿出去給秘書,交代他:“下午開會之前全部整理好,排頁可以精簡些,記得複印,參會人員人手一份。”
秘書答應著,又問道:“周總,澤續用的那套桌子要找人搬出去嗎?”
周任正在文件上簽字的手一頓,說道:“中午叫他們來搬吧。”
無論澤續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比他對%e4%ba%b2生兒子產生欲望要乾淨的多。
他拉開抽屜,把裡麵的一個相框拿出來,相框裡是兒子們十六歲生日的留影,拍照人是妻子,照片裡是他們父子三人。他在中間,澤續環著他的右臂靠在他肩上,澤延遠遠地在左邊,照片裡隻有澤續一個人在笑,他和澤延的表情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生硬尷尬。
但是周任記得,當天晚上,澤續就哭著來告狀,澤延給了他一塊裡麵塞了毛毛蟲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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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們不像彆人家的兄弟那樣%e4%ba%b2睦,他一直都知道。那時候他下班一回到家,澤續就會像一塊口香糖一樣粘上來,沒完沒了的撒嬌說笑話,有意無意的打澤延的小報告。澤延從小就是個搗蛋鬼,哪一天不惹點麻煩就渾身不自在,以至於好不容易父子倆見一回,說不了幾句話周任就得揍他。每到那時,澤續就在角落裡偷偷幸災樂禍,可是等澤延挨完打沒一會就能回過頭來把他弄哭。他再來告狀,澤延再挨打,之後再整他,他再來告狀,陷入死循環。
那時候,相比單純調皮的澤延來說,周任一直都不太喜歡過於早熟的澤續。
可是現在的澤續,在醫院裡睡了七年再醒來,仿佛把他過去一直壓製的少年天性全都釋放出來一樣,眉眼之間一掃過去的斤斤算計,舉止隱約還有幾分和澤延很像,喜怒都寫在臉上,開心時笑起來鼻子有些皺皺的可愛模樣,沮喪時扁著嘴像隻等著人安慰的哈士奇,很多時候明明眼睛早就出賣了內心想法,卻還硬是板起臉來裝嚴肅,怎麼就那麼惹人喜歡呢?
周任用拇指摩挲著照片,有些想念意外亡故的澤延。明明對他有那麼多期望,每次見麵卻總是忍不住要打要罵,澤延在後來這幾年裡幾乎都沒有主動和他說過話,見到他的時候也都是一副拘謹僵硬的樣子。澤延去世之後,他一直都有些難言的痛悔,幸而澤續在那時醒來,轉移了他的部分悲傷。那些沒能給澤延的寵愛,他本也打算傾注在澤續身上。
隻是,如果澤延還在,也許兩個兒子還會像小時候那樣成天鬨個不停,那樣的話,或許就不會有現在這樣尷尬的情形出現。
周任抬起頭,看看對麵空著的位置,心裡有點難過。
晚上下班回到家,他把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看見兒子赤著上身從一樓的房間裡出來
周任:“……”
周澤延臉上還有點運動後的紅暈,衝他爸打招呼:“爸爸,你回來了。吃晚飯了嗎?”
周任把手揣進褲兜裡,說道:“還沒有。”
一樓這間房本來就是周澤延健身用的,他叫人把之前搬出去的器材又都搬了回來,沒事的時候就躲在裡麵加強訓練,不求變成施瓦辛格,但求早日找回腹肌。
他用脖子上掛著的毛巾隨意的擦了擦臉上的汗:“我上去衝個澡,一會下來陪你吃飯哈。”
他腳步輕快的上樓,赤|%e8%a3%b8的背上有顯而易見的汗珠,寬鬆的運動短褲下露出一小截修長細韌的小%e8%85%bf。
周任快速的轉頭不看,這樣的兒子有種難言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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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一直沒有來電,早上五點半的鬨鐘把自己震起來擼的。。。/(tot)/~~
白天看看有時間的話補一發哈,準備上班了。。。。/(tot)/~~
chapter23
開學第一天,周澤延和他的小女友分了手,因為她竟然在暑假裡把一頭長發剪去,把自己弄得像個假小子。
之後到學生處注冊的時候碰到了陳培源,他悄悄塞給周澤延一個薄薄的信封,裡麵裝了一萬塊錢。
周澤延把錢收了起來,也沒多說什麼。
他倆一起從學生處出來,遠遠的能聽到藝術學院那邊十分熱鬨,周飄萍的畫展還有幾天才結束,剛返校的許多學生剛好能做最後一批捧場的看客。
陳培源向那邊望了一眼,說道:“聽說那位畫家和你有些關係啊。”
周澤延含混著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