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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去世的妻子之外,從來沒有和其他人有過超出傳統的逾矩行為。下海經商二十年,周邊如大染缸一樣的環境,可也不曾誘使他有過一絲一毫越軌。

他更是從來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天,沉寂太久的欲|望,會忽然蘇醒過來。而燃起它的那個人,居然是自己的%e4%ba%b2生兒子。

“爸爸?”

周任抬起眼,兒子滿臉疑惑的站在桌子前,手裡拿著用曲彆針固定好的幾頁文件。他回了回神,問道:“分析報告寫完了?”

周澤延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前天就寫好了,不過有幾個地方不太敢確定,又改了很久。”

周任翻著大致看了看,按了桌上的內線叫秘書進來,把報告交給秘書,說道:“你把這個送去給財務部的江經理,告訴他是實習員工做的,讓他看完反饋給我結果。”

周澤延暗自唏噓,這次他可是下了功夫好好做的,比上次那個報表認真了不知道多少倍。

秘書接了過去卻沒走,說道:“周總,於副市長身邊的張秘書母%e4%ba%b2去世,要安排嗎?”

周澤延眉毛動了動,他當然知道“安排”是什麼意思,借白事送花圈挽聯外加大額禮金,無非就是打通人脈關節,將來總有能用到的時候。不過,於副市長?他看看周任,眼神不自覺的帶了點防備。

“不是說過了?以後於副市長這邊的關係都不需要安排,你也不用再提醒我。”周任有意無意的掃了兒子一眼。

周澤延低下頭,裝作與己無關的樣子走開。想起於婉欣這個人,他就如鯁在喉。

八月中旬,旅美畫家周飄萍的畫展在B大藝術學院開幕。

開幕那天,周家父子都去捧場。周飄萍見到他倆,說話間還是略有些尷尬,畫展第一天人也比較多,她隻打了個招呼說了幾句話,就借口走開了。

周任對美術不太感興趣,在寬闊的場地中央隨意看了看,想起兒子少年時對畫畫很有天賦,隨口道:“現在還喜歡畫畫嗎?要不然幫你找個老師,接著學下去。”

周澤延忙擺手道:“不要不要,我馬上開學了,哪有時間。”學畫畫?開什麼玩笑!

周飄萍作為當代畫家,又是外籍華裔,畫展還是受到了相當的重視。開幕儀式上剪彩的三位嘉賓,其中一位就是北城的於識謙副市長。

儀式結束後,周任就趕著要走,他中午約了客戶有飯局,囑咐了今天要樁考的兒子幾句,才匆忙離開。

過了一會,周澤延也看夠那些似是而非的畫作,獨自從藝術館出來,頂著大太陽往校門外走B大校區占地四千餘畝,藝術學院幾乎在最角落裡,饒是到處都是茵茵綠樹能遮著點陽光,周澤延走了幾分鐘後還是被曬得汗流浹背。

“滴滴——”從後麵開過來的車按了按喇叭,周澤延回頭一看,車前玻璃貼著“市政府通行證”的標識。司機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上車。

他想了想,走過去拉開後門,於識謙坐在裡麵衝他微微一笑。

周任的飯局一直進行到下午三點多才結束,他回公司也沒什麼事,就拐道去了駕校。

樁考對周澤延來講,當然是小菜一碟,順順利利的考完,轉頭看見周任的車停在不遠處,有些意外也有些歡欣的跑過去。

周任剛才就一直在看著兒子毫無壓力的倒樁,又看他開心的從考試車上跳下來,一副活潑的樣子,心裡滿是往上翻騰的喜愛,忍不住又有些疑惑,澤續小的時候明明就不討他喜歡,怎麼長大之後居然完全變了樣子。

周澤延蹦跳著跑過來,跑到車前的時候還扮了個小鬼臉,拉開副駕的門上車吹空調,呼了口氣,得意道:“爸爸,你看見我考試了嗎?我很棒吧?”

周任偏過頭看他,麵無表情的想,我兒子真是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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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彆覺得短小!!!晚上九點還有一更!!!

chapter21

他暗暗覺得,也許那某一刻的悸動,隻是對兒子過分喜愛的錯覺。

周澤延並沒有感覺到周任的心理波動,低著頭玩手機,隨口道:“爸爸,今天下班怎麼這麼早?這還不到五點呢。”

周任發動車子,淡淡道:“想來看看你。”

周澤延手一抖,頭也沒敢抬,整個人微微僵硬的坐在那裡,爸爸這句話,似乎有點溫柔?一定是他曬太陽太久,中暑頭暈聽錯了!

自從在媒體上公告周澤延和於婉欣解除婚姻之後,周任就徹底和於婉欣切斷了一切來往,她去過周家幾次,都被傭人攔在了門外。周任也沒想到她竟然會找到公司來。

周澤延去旁聽營銷部的晨會,恰好沒有在辦公室。

秘書道:“於小姐在待客室裡等您,說如果您不去見她,她就要過來找您。”

周任想了想,站起身過去,囑咐秘書道:“澤續如果回來,就說我去見客戶。”

於婉欣穿了一身米白色的連衣裙,在待客室的沙發上坐的筆直端莊,妝容明豔,隻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眼圈微微有些疲憊的陰影。

她聽到門響,立刻站起身來,滿含期待的看著周任從外麵走進來。

周任冷著臉關上門,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冷聲道:“我隻有五分鐘,你有什麼事,請說。”

於婉欣輕輕道:“你瘦了,最近身體好嗎?”

周任:“……謝謝,我很好。於小姐,請說正題。”

於婉欣咬了咬%e5%94%87:“你不接我的電話,我去你家也見不到你……你知道我的正題是什麼。”

周任頭痛道:“於小姐,我想這次見麵沒有任何意義,再見。”說著就要站起來。

於婉欣急道:“我知道你的孫子快出生了!”

周任愕然道:“你說什麼?”

於婉欣鎮定下來,說道:“殺澤延那女人的預產期快到了吧?是十月七號對不對?”

周任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於婉欣吸了口氣:“這孩子生出來就注定無父無母,他的父%e4%ba%b2死在母%e4%ba%b2手裡,母%e4%ba%b2是殺人凶手,你覺得這樣好嗎?但他不是隻有這一種命運,隻要你同意,我願意把他當做我的%e4%ba%b2生兒子來對待,我來做他的媽媽……”

周任看她的眼神古怪,問道:“你瘋了?”

於婉欣笑起來:“隻要能在你身邊,我就是瘋了也願意。”

今天周澤延要陪周任接待一位重要的客戶,這客戶是外地來北城的建築商,計劃在北城做一係列的主題住宅區,如果談得成,不但能占到周家主要在做的建材方麵超出全年百分之三十的營業額,更能順帶把周任剛剛涉足的房地產開發部分也拉動起來。

商業談判和合同擬定,周澤延都還是純外行,周任叫他來,主要是讓他也聽一聽行業內大手對於操縱全盤的想法,畢竟將來他進入公司之後,周任對他的期望是做一個全能的管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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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談判從上午十點進行到下午四點,周澤延早上隻喝了一杯牛奶,中午沒吃飯,現在疲累交加饑腸轆轆,眼巴巴的看著對方負責人的大餅臉,感覺更餓了。

周任知道對方相當難纏,不知道還要多久,對方喝水的間隙裡,他回頭看了看扁著嘴坐在旁邊幾乎一臉呆滯的兒子,略微心疼,大手一揮放他先出去休息。

得了特赦的周澤延腳步虛浮的出來,到茶水間泡了杯麵填進肚子,然後回到辦公室裡趴在沙發上就再也不肯起來。

晚上九點半,雙方的爭論點在小數點後第一位拉鋸了足足三個小時之後,終於達成協商,各退了半步,在初步合同書上簽了字。

送走客戶,周任捏了捏眉心,對下屬們道:“大家辛苦了,都回去整理一下,等下我請宵夜。”

他把合同書夾在夾子裡,拿著回辦公室,打開燈一看,有個人躺在沙發上睡的正香,身上蓋著周任的薄西裝外套。

周任哂然,他以為兒子早就走了。

周澤延睡著的模樣也不像彆人是安安穩穩的,兩隻手投降狀放在腦袋兩邊,眉頭皺著嘴角卻上翹著,整張臉糾結的樣子,兩條%e8%85%bf一前一後的扭曲著,像是牙買加運動員衝刺的姿勢。

周任站在旁邊看了一會,有種說不出的喜歡,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發,他像是被摸的很舒服,還不自覺的挨著周任的手蹭了蹭。

周任的右眼皮跳了跳,心魔入侵一般。

秘書敲門:“周總,能走了嗎?”

周澤延驀然睜開雙眼,周任猝不及防的愣住,他的手還放在兒子的鬢邊。

時間像是靜止住,周澤延疑惑的猜測自己是夢是醒,這個一臉慈愛的周任,讓人無法信服。

他試著開口:“爸爸?”

周任收回手,板起臉道:“還不快起來。”

周澤延迅速坐起來,把蓋在身上的西裝給周任,發現已經被他弄的有些發皺,尷尬道:“冷氣太足……”

周任皺著眉接過衣服,似乎有點嫌棄。

周澤延悄悄看他,暗暗想道,果然 “慈愛”什麼的,是自己的錯覺。

周任把西裝搭在手臂上向外走,額上有細微的冷汗。如果隻是父%e4%ba%b2對兒子的喜愛,剛才的某一瞬間,又怎麼會有種要擁他入懷的念頭?

還有不到一周就要開學,這個暑假裡周澤延同學雖然每天忍受著心理和生理的雙重壓榨,但不可否認的是,經過專業知識和實踐相結合,他的確有了明顯的進步。駕校這邊也進展順利,隻剩下最後一項路考,開學後不久應該就能拿到駕照。

這真心是周澤延記事以來,過的最充實的兩個月。

開學那天正好是星期一,周澤延看著日曆數日子,開學之前的兩天恰好是周末,不知道周任會不會特批他放假兩天。那天他在白坤的酒吧碰到馬二,馬二說春風路上新開了一家全VIP管理會所,隻提供奢侈服務,連沙發都是瓦倫蒂諾的,服務人員的檔次也比其他會所的高很多,好多都是空姐、白領或大學生掛牌。幾個人聽了都有點心動,馬上就有哥們先辦了卡去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