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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坤……是我前男友。”

周澤延渾身一抖,這句話從一個比他還高半頭的男生嘴裡說出來真是不一般的刺激。“既然是前……前那個,你還找他乾嘛?”

陳培源頭低的更厲害,“我想找他,借點錢。”

周澤延頓時覺得沒意思,丟下一句:“我幫你問問吧,不保證結果。”緊接著抬腳就走。

周三晚上,周任帶著兒子赴宴,於識謙副市長夫婦銀婚慶祝會。

於識謙副市長也就是周澤延的嶽父,之前他也隻見過幾次,印象裡覺得副市長人如其名,文質彬彬,謙和有禮,對晚輩也非常的和煦客氣,倒是市長夫人脾氣似乎不算太好,稍微有些苛刻的感覺。

周澤延往常跟著他爸也去過一些類似場合,周圍轉來轉去也總是那幾十張麵孔。不過這次他對眾人來說,反倒是簇新的新人。周任不愛笑,也不是特彆愛和彆人寒暄客套,多數人走到他身邊隻是致意一下就過去,卻都盯著周澤延不放。

“這是周總的小兒子嗎?相貌出眾啊。”

“是啊,聽說在B大讀商學院,後生可畏。”

“是叫澤續嗎?留個電話,我們年紀相近,到時候可以一起出來聚聚。”

倒沒人提什麼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話題,畢竟說到不死就難免被人聯想到死了的那個,誰也不會好端端的去觸黴頭。

於識謙夫婦身著華服,挽著手從旋轉樓梯上下來,賓客們紛紛道賀。司儀做了簡短的開場之後,於副市長在悠揚的琴聲裡,簡短的回憶了和妻子人生風雨攜手共進的二十五年,最後也表達了對大家家庭美滿伉儷情深的祝願。

之後便進入宴會流程,能出現在這個場合的,要麼是政府官員,要麼就是商界大手,幾乎都在迫不及待的互相溝通交流,開拓自己的交際麵。

周家父子卻是顯而易見的異類。

宴會廳一角的周任,手裡端了杯香檳,周澤延空著手和他站在一起。周任幾乎不主動和彆人打招呼,有人過來向他示好的時候,他就晃一晃手裡的酒杯表示回敬,連抿一口都不願意。

周澤延以前就覺得他爸在宴會或party上表現的有些冷漠,但是這次的冷氣顯然比以前開的大了很多倍。他忍不住悄聲道:“爸爸,您也要做生意,和他們多接觸接觸不是更好嗎?”

周任看看他,問道:“你和你的同學們接觸的多嗎?”

周澤延搖搖頭,周任接著道:“他們對你什麼看法?”

周澤延想了想,說道:“不知道,反正偶然打交道的時候,他們對我也不錯。”

周任道:“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周澤延厚著臉皮道:“我本來就很不錯。”他恍然大悟道:“您已經有一定地位,沒有必要再去跟他們打交道的意思嗎?”

周任道:“我當初也和這些人一樣,生怕人脈落在了後麵,現在當然再不用和彆人比這個。”

說話家有個商界新貴端著酒杯過來和周任打招呼,周任朝他舉了舉杯子,客氣的點點頭。那人停在周任身邊,像是隨手拈來一個話題來和周任聊,不過眼睛卻始終在盯著周任的表情變化。

周澤延猛然間對周任生出一種敬畏和自豪感來,他的確不用再和彆人比人脈之類的東西,他站在這裡,就已經是這個圈子裡最重要的人脈之一。

有位年輕的女孩走過來搭訕周澤延,他看看周任,周任衝他點了下頭,算是準了,他才放心大膽的背對著周任和女孩到另一邊去聊天。

剛開始他也不敢太放肆,要是出了格惹惱周任可不是開玩笑的。過了一會,他悄悄回頭看,周任和其他人正在交談,並沒有注意到他這邊,他才稍稍放下心來,拉著那女孩往更遠的人群裡去。不過他倒沒想在今天做些什麼,這女孩是個官二代,如果沾上會很麻煩,他也隻不過太久沒沾腥,望梅止渴一會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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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11

這個女孩被父母叫走之後,周澤延又陸續和宴會裡的幾個姑娘含蓄的聊了天,客氣的交換了電話號碼,然後陸續的道彆。望梅止渴一點都不科學,他覺得自己似乎比剛才更饑/渴了。

繞場飛了幾圈,實在沒什麼合適的對象,他十分沮喪的想起看看他爸在乾什麼,周任卻已經沒有在原地,不知去了哪裡。

“澤續,到這邊來。”於識謙朝他招招手,他隻好走過去。

於識謙拉著他給他介紹幾個人,“這位是你的學長,也是B大商學院出身,現在在工商部門工作。這位去年剛從M國回來,現在在做網絡公司……”

周澤延展開笑臉一一應付,於識謙也是一番好意,多結交些人總是沒錯,隻是這裡邊有的分明是熟人,還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客氣的問好,想想對方私底下的德行,周澤延暗地裡豎起中指:衣冠禽獸!

衣冠禽獸們互相寒暄了一陣散開,於識謙道:“澤續,我聽婉欣說你讀書很用功,這很好,年輕人就該多努力一點。”

周澤延點頭受教:“您說的是,我還不夠努力。”

於識謙拍拍他的肩,笑道:“好孩子,太謙虛了。”

侍應生從人群中穿過來走到這邊,對於識謙道:“於先生,於夫人叫您到後麵的休息室裡去,說您到時間吃藥了。”

周澤延立刻表示關懷的問道:“您怎麼了?還是上次血壓的問題嗎?”

於識謙道:“沒什麼大事,我這個年紀血壓高也正常。”他拉過周澤延的手臂,“這也折騰的差不多了,你陪我一起到後麵休息室去歇一歇吧。”

周澤延感覺到於識謙對他是有幾分真心喜愛的,他對於識謙的印象也很好,便沒說什麼就跟著去了。

兩人一路走,於識謙還在詢問周澤延的學業和身體,時不時的幾句教誨,周澤延都點點頭聽了。這種長輩和晚輩之間的交流方式,對他來說,太新鮮也太美好了。

拐了幾個彎,兩人走到休息室門前,於識謙上前一邊推開門,一邊還側著頭跟周澤延說話。

房門被推開露出屋裡的景象,周澤延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房間裡的兩個人已經迅速的分開,但剛才分明是抱在一起。

於識謙也愣了,好半天才道:“你們……”卻再說不下去。

於婉欣的眼睛紅彤彤,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珠,手指捏著洋裝的蕾絲花邊,局促道:“爸爸,我們……對不起。”

周澤延盯著周任,周任也看著他,兩人同樣麵無表情的樣子,像極了一對父子。

於識謙半天才找回聲音似的,難以置信的說道:“你們兩個怎麼會……”

“真惡心!”周澤延冷冰冰的吐出三個字,向後退了半步,盯著周任重複了一遍,“真惡心。”

於識謙皺眉道:“澤續,你……”他還沒說出什麼,周澤延已經轉身跑了。

周任疾步向外追,於識謙伸手攔住他:“你先彆走!”他另一手撐在門框上,臉漲得通紅,頭低了下去,似乎有些呼吸困難。

周任下意識扶住他,於婉欣驚叫道:“爸爸!爸爸你怎麼了!”

周任看著兒子離開的方向,抿緊了嘴%e5%94%87。

周澤延回到宴會廳,隨手摸了瓶紅酒灌了半瓶下去,苦中帶澀的味道把馬上就要噴薄而出的怒火壓下一點。他靠在牆壁上看著還在歡笑的人群,心裡特彆的難受。

周任怎麼能那樣?他爸周任怎麼能那樣!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剛才聊過天的女孩經過看到了他,問道:“周澤續,你怎麼了?喝多了嗎?”

周澤延看著她眨了兩下眼,女孩調笑道:“你睫毛好長啊!真的喝多了嗎?彆裝醉噢。”

周澤延忽然問道:“瑪格麗特的花語是什麼?”

女孩咯咯咯的笑起來,輕推他一下:“你真會逗女孩開心。”

周澤延道:“那是什麼?”

女孩湊到他耳邊道:“瑪格麗特的花語就是……暗戀。”她勾了勾周澤延的衣領,問道:“待會結束要去哪兒啊?”

周澤延猛地站直了身體,把女孩嚇了一跳:“乾嘛?!”

“暗戀?”周澤延呆了呆,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豁然輕鬆了,轉頭對她道:“謝謝你,祝你今晚能約到金城武,不,比他更帥的。”

見他要走,女孩急道:“我才不要金城武!你不約我嗎?”

周澤延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

周任和於婉欣站在休息室的門口,於婉欣悲悲戚戚的要抱周任的手臂,周任一臉不耐的躲開,說道:“你進去看著你父%e4%ba%b2,我打了120,急救馬上就過來。”

於婉欣不死心的繼續伸手,這次周任沒躲過,被她拉住了衣袖,她抽噎著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周任冷冷道:“不用說了,我以後不會再見你,你也不要再去周家,我會找媒體聲明你和澤延已經解除婚姻。”

於婉欣哭聲更大:“你不能這樣對我,澤延喜歡我的……”

周任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同意這樁婚事。”

於婉欣道:“那你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周任微怒道:“我剛才說的你沒聽懂嗎?”

於婉欣哭道:“我隻是喜歡你啊,有什麼錯……”

原路折返回來的周澤延聽了會牆角,和自己猜的沒什麼兩樣,往外看了看,剛好看到於婉欣要往周任懷裡鑽,周任被她拉住,躲又躲不開,皺著眉無可奈何的樣子。

周澤延炸毛了,跳出來大喊道:“放開我爸爸!”

於婉欣一愣神,周澤延幾步跑過去拉開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他媽要不要臉!還他媽敢打我爸的主意!我爸不願意跟你動手那是他給你臉!你信不信我抽的你爹媽都認不出你!還哭!你哭個%e5%b1%81啊!碧池就是個碧池!再裝白蓮花你他媽也是個碧池!”

周澤延罵夠了,於婉欣也被罵傻了,從生下來就沒人對她用過這些詞彙。

周任驚訝的看著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