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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過同一個女生。後來上大學,白坤他爸沒周任管的多,白坤基本上什麼菜都吃過,野模、白領、學生,各種各樣,換女伴的頻次遠遠大於周澤延,僅有一次他似乎動真格的就是給伴兒買酒吧那次,不過一直到那人後來移情彆戀,周澤延都沒見過。當時還好奇,一個喜歡搖滾的果兒怎麼可能看得上白坤。

現在回想起來,那極有可能就是個玩搖滾的,男的。

隻活了十七年的周澤續,他的作風記錄倒是乾乾淨淨,估計連女生的手沒摸過。不過好像當年周澤續對白坤的確是不錯。他們媽媽早上準備的兩份午餐便當,裡麵都會有一樣的%e9%b8%a1%e8%85%bf或是小排,中午和白坤一起吃飯的時候總是見他飯盒裡也有一模一樣的,他一度懷疑是白坤從周澤續那兒搶來的,後來才知道是周澤續主動給的白坤。為這個他還酸溜溜的譏諷過周澤續胳膊肘往外拐。

但是白坤總是卯足了勁兒和他一起欺負周澤續,往他書包鉛筆盒裡塞蟲子嚇哭他,或者在他上學路上故意搶走他的作業本,還有過年的時候把點著的鞭炮扔到他衣服帽子裡。這些欺負周澤續的損招兒,十個裡有九個是白坤提議的。

看來弟弟周澤續不但變態喜歡男人,還是個抖M。

這兩件事兒真他媽的扯淡,而且還扯淡到一起了!

他在外麵磨蹭到天黑才回家,客房都空了,周飄萍帶著陸迪奇一起搬去了酒店。周任有應酬,沒有回來吃晚飯。

星期天,周任帶著兒子去看心理醫生。

“他在心理方麵沒有什麼問題,並沒有出現您所擔憂的大腦皮質廣泛性損傷所帶來的後遺症狀,反倒是以十七歲的心理年齡來說,您的兒子應該隻是早慧了些。不過還有些問題,他有稍微過盛的自我保護意識和孤獨感,這是青少年長期缺乏關愛才會有的表現,我想這個應該是和家庭有些關係……”

回去的路上,周任開車的間隙裡朝周澤延看了好幾次,周澤延被看的頭皮發麻,直覺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周任開口道:“澤續,你喜歡什麼?”

周澤延想也不想的拿出標準答案:“看書。”

“……”周任也沒有繼續深究,又說道:“午飯在外麵吃,想吃什麼?”

周澤延繃緊了腦神經,這個問題從來沒回答過怎麼破!憋了半天道:“中餐。”他知道周任不太喜歡用刀叉。

周任沒說話,拐到了另外一條路上。周澤延一想,直走再過三個路口有一家遠近馳名的私房菜,他微微翹起了嘴角,沒話找話道:“爸爸,醫生沒有給我開些藥?”

周任道:“你又沒事,亂吃什麼藥。”

周澤延道:“電視裡都這麼演的,至少要拿些安神藥吧。”

周任道:“少看電視劇,太假。”

周澤延道:“哦。”

周澤延又道:“爸爸,您今天還去公司嗎?”

周任道:“等會先送你回去。”

對話簡直無聊到了極點,周澤延卻還是樂此不疲的絞儘腦汁找話來說,“難得爸爸願意理我”的亢奮引發話癆綜合症,一直到兩人開始吃飯。

周任吃飯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放下了筷子,周澤延跟著也很習慣的停下動作。

周任用濕毛巾擦手,說道:“還有一個多月就該放暑假,你有什麼計劃?”

周澤延道:“想出去玩,還沒想好去哪兒。”

周任把毛巾放在一邊,看著兒子問道:“你既然最喜歡看書,暑假就把我給你買的MBA教材看完。”

周澤延傻眼了一瞬,咬牙答應:“好。”今天太得意忘形了!居然給自己挖了個坑!

周任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為什麼說喜歡看書?明明一點都不喜歡。”

周澤延低下頭,周任道:“我準備了一件禮物要送給你,但又怕你不喜歡,才要先問你。”

周澤延想起周任說過要送禮物這話,疑惑道:“是什麼?”

周任拿出一個大信封放在桌上推過來,“自己看。”

看那信封的顏色和大小,莫非周任幫他報了暑期MBA班?周澤延頭疼的拿起信封,比他想象中要沉一點,咦?有金屬碰撞聲?

信封裡是一把跑車鑰匙,還有一張機動車駕駛員申請表。

周澤延不敢置信的看周任,“保時捷911?”

周任兩手交叉著平放在身前的桌上,問道:“喜歡嗎?”雖然是問,語氣的自信卻顯然是清楚兒子必然喜歡。

周澤延像在夢中一般點了點頭。

他想要這車很久,可是他不是白坤,要什麼直接去找他爸要,而且連“爸”都不叫。周澤延沒有跟周任張口要過任何東西。

周任道:“已經幫你報了駕校暑期班,那張申請表你填好,到時候記得帶著去。”

周澤延道:“好……謝謝爸爸。”他還沉浸在收到禮物的喜悅中,沒有注意到周任如釋重負鬆了口氣的神情。

送禮物哄兒子高興,這種看起來簡單的事,對周任來說,也略難了點。

臨近暑假,也就是臨近期末考。收了周任禮物之後的周澤延,慢半拍的想到了這件事。他入學的時候這學期已經就過了三分之一,每天上課他又是混著點名就混過去的,商科的專業知識又有一定難度,他連及格都很難保證。

本來是本著要讓成績單大開紅燈氣一氣周任,可拿人的手軟,車鑰匙他都還沒捂熱,這麼快就還給周任,那也太可惜了!

這天下午,管理學的老師來上課,講了十幾分鐘,忽然指著第二排問:“這位做筆記的男同學,你是這個班的嗎?怎麼沒見過你?”

周澤延正頭痛的琢磨多媒體展示的曲線圖,起先完全沒意識到是問他,跟他隔了幾個座位的班長回答道:“老師,他是我們班的,叫周澤續。”

周澤延忙接茬道:“老師,我是插班生,之前因病休學。”

女老師讚許道:“落下的課程要儘快補起來,有問題可以找我。”

周澤延衝老師露齒一笑,一副乖巧認真的樣子,然後在心裡默默比了個V,管理學一定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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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10

周澤延為期末考發奮圖強,回家以後吃完晚飯還要複習一會專業課才睡。這些被周任看在眼裡,自然是欣慰非常。

父子倆關係越漸融洽,偶爾還會在飯桌上聊聊天,周家上下都對此喜聞樂見。

傍晚,周任還沒回來,周澤延躺在客廳沙發上,看一眼書,看一眼電視。門鈴響,傭人去開門,於婉欣來了。

周澤延從沙發上爬起來,習慣成自然的說道:“大嫂來了。”

於婉欣衝他一笑,把桌上花瓶裡已經有些枯萎的花枝拿出來,叫傭人收拾,然後把手裡捧著的鮮花插了進去擺好,說道:“澤續,你在看書?”

“嗯,快考試了。”周澤延隨口應道,他以前都沒注意過於婉欣拿的花,這次多看了兩眼,問道:“這是雛菊嗎?”\思\兔\網\

於婉欣笑道:“不是,這是Marguerite de Valois,瑪格麗特。”

周澤延跟著笑了笑,女人對花和鑽石總是有些難以理解的執著和喜愛。

周任回來後,三個人一起吃晚飯,飯後於婉欣拿出桃紅色的請柬,笑道:“下周三是我父母的結婚紀念日,是二十五年銀婚,所以請了很多%e4%ba%b2朋好友一起來慶祝。爸爸,您和澤續都是我現在的家人,你們一定要來。”

周澤延看了看請柬,讚道:“真漂亮。”

於婉欣開心道:“謝謝,澤續,這可是我%e4%ba%b2自設計的呢。”

周澤延看周任,周任點頭道:“我和澤續一定去。”

於婉欣笑的特彆燦爛,周澤延越發覺得他的“遺孀”有點問題,按理平白無故就當了寡婦的女人,不可能還開心幸福成這樣吧?而且於大小姐是留過洋的設計專業高材生,沒道理遵從什麼“三從四德”這種東西,就算是商業聯姻兩家各有所得這個理由,也不足以解釋她的行為表現。

除了白坤和周澤續,於婉欣的表現活%e8%84%b1%e8%84%b1也是腦袋被門夾了的節奏。

“老師,謝謝您,我先走了,再見!”

周澤延拿著書畢恭畢敬的跟統計學老師道彆,關好辦公室的門退了出來,握住拳頭給自己點了個讚,然後滿麵春風的回到教室,班長對他說剛才有人找:“隔壁班的,好像是叫陳培源,來找了你兩三次。”

周澤延覺得這名字有點熟,但也想不起是誰,到隔壁班後門張望了一下,問趴在那照鏡子的女生:“陳培源在嗎?”

那女生慢吞吞的轉過頭來,看清周澤延之後立刻坐直身體理了理頭發,眨巴著眼睛道:“你找陳培源?等一下啊。”說完邁著羞答答的小碎步往教室前麵跑。

圓寸頭大眼睛的男生從前邊走過來,周澤延這才想起來他是誰,就是之前堵過他那群人裡的一個,他還說過認識白坤有點交情。

周澤延早不計較當初打架的事,笑問道:“陳培源?找我有事嗎?”

陳培源卻有點不好意思似的,“咱們到外麵說行嗎?”

周澤延有點奇怪,跟著他一起出來到安靜些的樓道拐角,“什麼事啊,還神神秘秘的?我最近好像沒招惹過你們班吧?”他現在還和那個小家碧玉在一起,不過隻顧著準備期末考,完全還沒實質性進展。

陳培源咬了咬嘴%e5%94%87,有點尷尬道:“我想問你,能不能幫我聯係一下白坤?”

周澤延本來就稍有預感可能和白坤有關,不過聽到這話,他還是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打量陳培源,問道:“你找他乾什麼?”

陳培源道:“有點事情。”

周澤延道:“不說拉倒,我還沒時間聽呢。”說著作勢要走。

陳培源急道:“周澤續!我找他真的有急事!”

周澤延側著半個身子像是隨時要走,睨著他道:“我連你到底和他怎麼回事都還不清楚,憑什麼幫你?”

陳培源低下頭,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