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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身上了。

說來,崇德皇帝與楚霸寧兩人之間可以說是相差了十四歲,楚霸寧出生時,剛巧是先帝後宮隔了好幾年才有的小皇子,也是當時後宮裡頭最的小皇子了,自他出生以後,後宮也再無皇子出生。

而當時的崇德皇帝即是十皇子,還未有任何爵位,可謂是光頭皇子一個,不過勝在已經是個可以即將成%e4%ba%b2的少年了。麵對剛出生的一母同胞的小弟,在這個冷漠的後宮中,自然%e4%ba%b2近愛護。

隻是,後來楚霸寧五歲時,因當時先帝的寵妃――當時唯一的貴妃儷貴妃多年無子,先帝便將當時還是個榮嬪的太後所出的十七皇子抱給儷貴妃養。這件事情後,先皇不隻提升了榮嬪的份位,更是開始重視起當時一直處於透明的十皇子。很快的,兩年後,儷貴妃被太醫查出有孕,十七皇子也終於被送回了%e4%ba%b2生母%e4%ba%b2處。

雖然兩年時間變故大,但對唯一的年幼的胞弟,在這深宮裡,當時的崇德皇帝是將弟弟當成兒子一樣養的,特彆是在那段血雨腥風的奪嫡生涯中,帝王年邁多疑,儷貴妃又因先帝的寵愛瘋狂**眾皇子,年長的皇子對皇位虎視眈眈,而他們的母%e4%ba%b2又是個靠不住的,兄弟倆隻能相依為命,暗中布局,熬了幾年終於熬到了先帝去逝,貴妃倒台,年長的皇子死的死貶的貶,十皇子登基,才走到如今的地步。

所以說,雖然是兄弟,但卻是像當兒子一樣養大的兄弟,不知不覺中,崇德皇帝已經發展成了弟控一枚。這也使得崇德皇帝在很多時候,很遷就信任唯一的胞弟,甚至在大多時候也不太想惹他——

第75章

“可有都羅魁的消息?”楚霸寧突然出聲。

溫良正YY著遠在京城的崇德皇帝怎麼養成弟弟、變成弟控時,突然聽見他的話嚇了一跳,等明白某位爺話裡的意思時,臉色僵了僵,直到他側首望來,一雙清幽的眼睛掃來,讓他不由打了個寒顫,馬上答道:“咱們在北越的探子說,他失蹤了!”

“失蹤?”楚霸寧蹙起眉,顯然不滿意這個結果。

溫良苦笑,因為這位王爺對都羅魁下了絕殺令,使得他們隱藏在北越草原的探子都行動起來,折騰得人仰馬翻的,還折損了幾個探子,讓他心疼得半死,那可是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訓練起來的。可是看這位爺的意思,似乎是要絕了都羅魁的路,殺了北越王最看好的一位王子。

“王爺,咱們埋在王庭裡的探子也來消息了,那北越七王子都羅魁並未在王庭中出現過,似乎他在逃回北越的途中失蹤了。聽說為了確認此事,北越王庭裡的幾位年長的王子也私底下派人去打探他的消息了。北越王已年邁,年長的王子們羽翼漸豐,個個如豺狼虎豹般,對那位子虎視眈眈,互相陷害,暗地裡培養自己的勢力。聽說北越王偏愛七王子,囑意七王子為未來的草原之主,其他王子自然不服。此時七王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眾王子中聰明的已經明白此中玄機,相信過不久,北越王庭會陷入內亂之中。王爺,屆時,就是咱們的好時機。布局得好,說不定可以顛覆了那個建立了百年的王權,絕我們大楚百年心患……”

明媚的日光下,慢慢地搖著扇子的男子含笑而立,侃侃而談,一派儒雅溫文,言笑晏晏,殊不知這一席話,足以顛覆了一個草原的王國。

楚霸寧以指扣輕輕扣敲著桌麵,沉思片刻,他抬頭看向對麵的男子,目光深邃:“那麼,就將水攪得更渾一些吧!子修,此事你先整個計劃,寫一份計劃書給本王。若是可行,可以將之送回京由皇上定奪。”

溫良含笑道:“可以,我現在腦子裡有個計劃,待我完善後,再讓你看看。”此事事關重大,他是軍師,出主意動腦子他來,但決策上,還是需要一位殺伐果決的領導人。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傳來,就見原本應該守在外頭的木圓兒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大抵是太急了,一個不小心栽進了房裡頭,第一次無視了自家主子那森寒得甚比雪山之巔的冰雪,結結巴巴地說:“王爺,不好了,王妃、王妃在城守府裡昏倒了……”

楚霸寧一聽,麵色兀變,在木圓兒反應過來時,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木圓兒眨眨眼,發現他們家王爺已經走遠了。

溫良看他那麼急,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將撲倒在地上的小廝拎起來,問道:“怎麼回事?王妃怎麼會昏倒了呢?難道她的病還沒有好?”

木圓兒被他扯著衣領,收緊的衣襟讓他呼吸困難,根本沒法子答話,隻得努力掰扯著%e8%83%b8`前的手,示意某位軍師放開他,不然他就要窒-息了。

溫良也發現自己太激動了,訕訕地放開他,“木圓兒,話不能隻說一半,快同本大人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木圓兒心有餘悸地退後幾步,暗忖明明溫大人看起來風流不群、溫雅隨和,卻不像是個會武的急性子,力氣咋那麼大呢?

“軍師,奴才也是聽到了下人的話才匆匆忙忙地過來找王爺的,奴才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兒呢。”

溫良嘖了聲,覺得還是他%e4%ba%b2自去城守府看一下比較好,若是肅王妃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真擔心某位王爺會端著一張嚴肅無比的臉,直接將城守府給掀了,屆時多對不起何關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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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霸寧繃著一張嚴肅的臉走進城守府,問清楚了自家王妃的所在之處後,也不理人,直接找到了偏廳,掀開簾子,就見原本應該“昏迷”的人此時正坐在坑上,喝著丫環端來的水。

看到他出現,屋子裡的人驚訝不已。

“王爺,你翹班了麼?”阿難驚訝地問,大白天的,他竟然有閒心跑到城守府裡?

楚霸寧並未回答她的話,銳利的視線細細地在她身上掃視一遍,見她麵色紅潤,精神狀態也不錯,就是那張蘋果臉沒有以前的圓潤討喜,瘦了點。這也是上次受傷時所致,現在他已經努力喂養了,應該過不久就能恢複原來珠圓玉潤的樣子。

楚霸寧走過來,接過如翠手裡的杯子,漫不經心地喂她喝水,說道:“聽人說,你昏倒了……”

阿難理解了他的意思,馬上笑道:“沒事,如翠被我壓在身下當墊底了。”

“……”

如翠一聽,馬上同自家王爺表忠心,拍著%e8%83%b8脯說:“王爺請放心,奴婢絕對不會讓小姐摔著的!”

“……”

楚霸寧:=__=!本王不是這個意思……

溫良和何夫人等剛進門,聽到這二貨主仆倆的回答,頓時迦揮猩瘛N毛這話聽起來就是讓人覺得那麼迥兀棵髏骼錈嫻囊饉紀φ常的……

何夫人略略定神,朝裡麵的人說道:“王爺、王妃,大夫來了。”何夫人有些詫異前腳她去請大夫來,後腳這肅王已經出現了,難道肅王已經深愛自己妻子到如此地步了麼?看那張嚴肅無比的臉,還真看不出來他是個寵妻的……當然,當初肅王妃來桐城時,也是他%e4%ba%b2自抱進府裡來的……

說來,這事兒是這樣的,阿難今天見天氣挺好的,便來城守府串門子了,原本與何夫人有說有笑挺好的,誰知道在何夫人說院子裡的迎春花開得正好,邀請她去賞花時,她剛站起來,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黑,就栽倒了。

不過,也隻是昏了一下,大夫還沒有找來,她已經醒了,那一陣暈眩過去後便無礙了,自我感覺身體好得緊,並沒有覺得怎麼樣,隻是覺得口有點渴。這不,她剛讓如翠倒了杯水來準備喝時,楚霸寧就來了,讓她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懷疑他是不是在她身邊又安了什麼探子……

算了,他也是關心她,自己就當作不知道吧。

“不用看大夫了吧?我身體挺好的。”阿難一看到大夫就頭皮發麻,前陣子她吃藥吃到怕了,生怕這大夫迫於她家王爺那嚴肅得教人蛋疼的臉色不得不開個補藥給她補身體,這不是瞎折騰麼?

阿難覺得自己的身體一向健康,就是倒黴了點受了些傷外,很少生病的。⑥思⑥兔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可她的自我感覺良好從來不被某王爺接受,隻見楚霸寧撩起衣擺坐到一旁,很大爺地說:“大夫,過來給王妃號脈罷。”

話落,自有丫環已經捧來了一段白綢巾,覆在阿難手腕上。

阿難無奈,看了眼屋內的幾人,不知道為毛連溫良這丫也跟著翹班一起來了。

被何夫人請來的大夫是城守府附近藥堂的坐堂老大夫,在幾人灼灼的目光下,十分淡定地上前把脈,半晌,老大夫繼續淡定地將手收回,撚著須對一旁麵容嚴肅、眼眸專注的王爺說:“恭敬王爺,王妃有喜了,看這脈相,應該有一個月了。”

“……”

眾人一臉茫然,仿佛聽不懂老大夫的話。

阿難眨巴眨巴眼睛,瞅瞅在場的一些人,忍不住說道:“大夫,那個……你再把一下脈確定一下吧。”

聽到阿難的話,原本淡定的老大夫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炸毛了,不高興地說:“王妃,老夫行醫一輩子,可從來沒有人敢質疑老夫的醫術!你這脈象,脈來流利,應指圓滑,氣通肺腑,絕對是喜脈無疑!你若是不相信,再請其他大夫來診斷!就算是京城裡來的大醫,老g也相信他們的診斷也絕對會和老夫診的一樣!!”

阿難沒有聽到老大夫說什麼,見他氣得臉頰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連帶花白的胡子也在一翹一翹的,看著真有趣,讓她很想去摸一把,看能不能扯下幾根來。

“那麼就去請太醫過來吧!”低沉的男中音很平穩地說。

聽到某人的話,老大夫更是氣得%e8%83%b8腔鼓起,不過也不是完全沒臉色的,知道這是京城裡來的貴人,他脾氣再大,也不能做出犯上的事情,隻能翹著胡子坐在一旁生悶氣。

不過,老大夫生自己的悶氣,此時沒有一個人在意他是否生氣了。

“奴婢馬上回府裡將王太醫叫來!”如翠脆聲說了聲,馬上跳起來躥出去後直接跑了。

溫良遲疑地說:“一個太醫是不是不夠啊?王爺,我也去將軍府將孫太醫一起叫來吧。”說著,美男也像隻兔子一樣躥出去了。

阿難盯著大夫的白胡子發了會兒呆,等終於消化完大夫的話,猛地站起了身――還沒站穩,身體已被一雙手臂很小心地攬進一個懷抱裡。

“哎呀,王妃,你小心一點啊!”何夫人離京已久,雖然聽說過肅王的一些傳說,但隻當京城裡的人誇大其詞,從未放在心上,所以並不曉得“肅王妃有身孕”是一件多麼令人震驚的事情,隻覺得這些人反應也特大了點。

阿難朝何夫人笑了笑寬慰她,然後看向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住她的男人,懷疑他是不是被人穿了,不然就是腦袋發熱了。她可是極清楚這位爺骨子裡可是恪守聖人教訓,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