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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做新?衣了。

意外?之喜,自然是果樹林開始動工,有了祝福師兄做負責人。

西北的水果如?果能種好,到時候靠著漕運出去,那一定能給當地帶來很多?收入。

靠著現代先進經驗技術培育出來的水果,必然是比貢品還好的存在?,就不信賣不出去。

還有就是,秦州第二官學的負責人也找好了,陶文主動請纓是紀岱沒想到的。

原本以為跟陶家人再來往一段時間,才?能提這件事,看來他?那個皇兄做的事,確實讓陶家,尤其是陶文生氣。

不過事情能成便好,他?更省事。

九月下旬,各地糧食情況如?實報到紀岱這邊。

跟想象中差不多?,屺王城均產最高,在?一百三十斤。

其他?地方,則在?四十到六十間不等。

即使這樣,跟西北其他?地方相比,還是好了很多?。

特彆是隴州那邊,隴州的旱情實在?嚴重,從?入夏之後一滴雨也沒有,很多?地方已經絕收。

要說?隴州如?此,是天災。

那隔壁益州的情況,更像人禍。

益州的州長對乾旱不聞不問,甚至還縱然外?地糧商抬高糧價,狠狠賺了一筆錢。

處在?隴州,益州中間的秦州,果然開始有所變化。

老徐回道:“屺王殿下,兩?地的災民,似有朝秦州跟原州府移動的跡象。”

秦州在?兩?地中間,沒有太受災的情況,他?們應該得知了。

原州府又是西北二十多?地的中心,去那邊也正常。

災民來了。

紀岱微微點頭,並不見驚愕。

他?早就知道會這樣,否則也不會那麼快拿下秦州。

“讓各個縣城做好準備,外?來人口一律登記,災民安置在?城外?,開倉放糧。”

紀岱一一吩咐:“對了,撥一部分糧出來,送到隴州。”

隴州州長上次派了官員過來幫忙,他?肯定投桃報李。

至於那個益州。

再等等。

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紀岱忙完這些,忍不住捏捏鼻梁。

不能他?一個人頭疼。

他?現在?就要準備一下年末考核的題目。

大?家一起頭疼!

第40章

魔鬼紀岱已經在偷偷布置考題, 消息傳到外麵,各地官員簡直頭疼。

屺王你怎麼?回事!

年?紀輕輕的,比老吏還要狠辣!

說歸說, 不過各地的官員明顯感覺到,以前口中的刁民,似乎也沒那麼?刁。

但有一點?,他們不能撈油水了。

不能撈油水的同時,也不用?給上司上供。

經過紀岱重新梳理過的官員, 以前大多貪的都不狠,否則早就?被關起來做勞役了?。

所以各地官員還算能接受。

畢竟有什麼?樣的上司, 就?有什麼?樣的下?屬。

跟著改變也沒什麼?不好。

所以年?末考核怎麼?辦!

既然回答不了?,那就?隻有做好手頭上的事。

屺王還給他們發來了?刻度正?常的量器, 該是多少稅款就?交多少,不能多要。

相對的,做的好的, 屺王會給他們官吏們發補貼。

反正?花的是範家積蓄,紀岱自己也不心?疼。

不過這麼?一看才知道。

隻要沒了?範家,其實秦州下?麵官員跟百姓的日子沒那麼?難過。

範康太自然知道這些,可他如今也沒精力心?疼。

主要是王刺史跟他爭來鬥去, 完全不愧王老狗的稱號。

估計以前被他壓製慘了?, 現在有屺王當靠山,什麼?事都要跟他爭。

好在屺王不會讓他太過分,否則自己早就?渣都不剩。

範康太不是不知道, 這是屺王故意?為之。

但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他難道還能反抗?

以屺王的心?機跟手腕, 他隻怕不會是對手。

跟這樣的人,隻能當朋友。

紀岱一回秦州城, 第二?官學便著手建起來。

原本的官學學政自然前來詢問情形。

這位學政自範家出事後?,還是第一次過來拜見。

他藏得很深,能在秦州這個?地界當上官學最大的官職學政,必然不是一般人。

這位學政不僅跟範家人關係好,跟秦州其他各路人馬關係都不錯,甚至指揮使的兒子同樣在官學讀書。

可見他有多吃的開。

所以他不去拜見屺王,似乎也有道理。

隻是眼看要開第二?官學,學政仉銘自然有些疑惑。

紀岱給的回答也簡單:“秦州如此?之大,卻隻有一處官學,難免僧多粥少,多開一處官學,也是給你們減輕壓力。”

這叫減輕壓力?

學政仉銘思索片刻,笑著道:“秦州學風不盛,識文斷字的人本就?少,再開一處,恐怕浪費。”

原本隻是隨口的一句話,沒想?到紀岱忽然坐直身子,還站了?起來,上下?打量眼前的官員。

在仉銘疑惑的時候,隻聽屺王道:“既然知道學風不盛,為何不作改變,你身為秦州學政,難道就?沒有責任。”

這,這學風不盛,又不是一人的事,他能怎麼?辦?!

紀岱幾乎痛心?疾首道:“本王巡視一圈,隻以為當地百姓不愛讀書,沒想?到作為學政竟然也是不想?讀書的,這怎麼?能行。”

“不盛,那就?讓它盛起來。”

“在汴京,哪家哪家都想?讀書,怎麼?到這不同了?。”

“仉銘,你要反思。”

你要反思。

你要反思。

他為什麼?要反思啊。

可屺王說的,好像又很有道理。

仉銘剛迷糊片刻,又張口道:“此?地跟汴京又如何能比,汴京極盛之地,秦州如此?荒涼,向來便是如此?。”

紀岱深吸口氣:“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

“從小事做起,從難事做起,方才是大丈夫作為。”

仉銘沉默。

他就?沒想?做大事!

一番辯論下?來,紀岱揮揮手:“放心?,第二?官學不會跟你們搶學生。”

聽到這話,仉銘疑惑,秦州就?那麼?多識文斷字的,不跟他搶,怎麼?可能。

不過他還是說出最後?一個?問題,也是致命問題。

“屺王殿下?,聽說負責第二?所官學的人,是罪臣陶家陶文,讓他這麼?做,是不是不妥。”

到底是罪臣,還是得罪了?皇上的罪臣。

隻聽紀岱冷哼:“就?是讓他辦事,還不給官職。平白給秦州做事罷了?,連俸祿都不準備給!”

仉銘徹底沉默。

讓對方辦事,既不給名?,也不給錢,好像確實很慘。

隻是怎麼?看怎麼?不對。

“官學到底是讀書人,他們所學若得了?陶家的怨氣,那怎麼?能行。”

要是姓陶的給學生們灌輸不好的想?法,那怎麼?辦!

紀岱一臉疑惑:“那廬州的擊石書院也是陶家人開的,如今也沒見關閉啊。”

仉銘徹底無言以對。

那擊石書院已經成廬州最好的書院之一,是說關就?關的嗎?

等仉銘離開,彈幕又一陣66666,屺王吵架,好像從來都沒輸過!の思の兔の網の

而且演技特彆精湛!

紀岱也隻是風輕雲淡笑笑,跟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

再者,他真的不打算收他的學生。

若第二?官學還收那些大戶子弟,跟第一官員又有什麼?區彆。

很快,紀岱便讓人把城西一處宅院收拾出來,作為秦州第二?官學,分啟蒙部跟成學部。

前者讓沒有基礎的去學,後?者讓有基礎的繼續深造。

陶文也是個?有意?思的,他聽取了?很多現代的教學方法,竟然真的跟實際融合起來,成了?獨一份的教學模式。

紀岱看了?都覺得不錯。

但同樣的,陶文真的既無官職,也沒俸祿,他依舊兢兢業業。

這種態度定?然反常,紀岱私下?去陶家的時候,還聽到陶萬清的兒子,陶文的父親在訓斥他。

“都說了?不要去出風頭,咱們陶家能得此?庇護已經很不錯了?,若出風頭連累屺王,那怎麼?辦。”

紀岱出現,陶文父親下?意?識站直身子,他是個?極清高的人,整個?人削瘦的厲害,麵容十分蒼老,還帶著深深的疲倦,甚至比他父親陶萬清都要疲倦。

紀岱隻當沒聽到這話,開口道:“不知陶老先?生跟您是否有空。”

他們自然有空。

到秦州後?,一直好吃好喝,陶文確實沒有俸祿,但陶家人的吃喝全都仰仗屺王。

所以屺王吩咐,又怎麼?會沒空。

隻是這樣的日子,對他們來說並不好受。

陶文見到屺王殿下?過來,直接行禮之後?就?逃出家門,籌備官學呢!沒時間聽父親嘮叨!

陶文父親陶軒民趕緊道歉,紀岱擺擺手:“他去官學,也是為本王出力。”

說著,陶萬清也出門迎接。

兩位朝中老臣,一個?六十多,一個?四十多,如今在偏遠之地成了?無用?之人,誰都會有些喪氣。

紀岱讓小榮子把手裡的卷冊拿出來,開口道:“本王最近在整理秦州官員的考核題目,隻是細致處卻拿不準,今日過來,是想?兩位幫忙。”

他們兩個?為官多年?,飽讀詩書,也做過實際的官職,考核這種事,自然手到擒來。

方才還在訓斥陶文不要出風頭的陶軒民,這會卻有些心?動。

陶家人確實閒不下?來。

小榮子把卷冊遞過來,確實大致劃了?範圍。

細致到每個?品級,每個?官職要考什麼?,卻是還沒動。

現在已經是十月份,還有半個?月就?要開始考核,確實要抓緊了?。

不管是陶軒民還是陶萬清,都有些接下?這些事,既是心?中癢癢,也是想?做些事,

“可我們戴罪之身,如何能做官員考核的題目,若讓汴京那邊知道。”

後?麵的話沒說。

若讓汴京那邊知道,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紀岱反而笑:“汴京,距離秦州兩千裡。”

“說實話,這邊跟汴京的消息完全不通,像陶老先?生你們在汴京受到的苦楚,我也過了?幾個?月才知曉。”

“想?來,那邊也是。”

這話讓兩人眼前一亮。

對啊。

秦州不知汴京,難道汴京就?知道秦州了??

承淩國如今才第二?世,很多地方並沒有完全掌握,西北二?十多地就?是如此?。

也許。

他們被流放到這,反而是自由的。

“退一萬步說,便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