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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農具換物資時,更雞血了。

趕在屺王走之前, 硬生生多做出不少農具。

等三月二?十,紀岱要出發時,各種農具共計三千六百件。

用王府所有馬車,才拉得動?。

原本想著輕裝簡行?,去?往隔壁益州城。

沒想到變成真?正的商隊。

這次出行?, 巫新祿跟老徐都留下來?。

他們是紀岱最信賴的兩個人,一文一武, 幫他守好?家。

帶的人則是伍榮,曹益幫會的人, 以及甲泉,陳景林。

其他人倒是沒說什麼,隻?要是曹益的敵對幫會黃單很不爽。

紀岱耐心解釋:“他們跟著護鏢, 你們在此地維護治安,都是一樣的。下次再出去?,我肯定帶著你們。”

主?要曹益他們五兄弟,是五個靠譜的管理, 有他們在, 手底下的人根本不用紀岱操心。

安撫好?玩家,紀岱帶著東西出發。

他衣服也換了更利落的,裝作是來?往的客商。

如今春忙, 各地都缺農具,他的先進農具肯定好?賣。

不是沒考慮過賣給秦州城, 可他身份太過紮眼,實在不宜過早暴露身份。

還是不認識他的益州城更好?。

三月二?十清早, 一行?車隊整整齊齊出發。

唯獨過河的事出了些問題。

從秦州到益州,要麼走兩個城池之間的運河,要麼從這些支流渡船過去?。

他們的馬車,隻?能走幾根獨木拚接起來?的木橋。

走到那?頭,再交些散碎銀子?,算是過橋費。

他們十輛馬車經過,讓那?看橋的老漢很是揪心:“我這橋修得何其艱難,你們這馬車過去?,不知要損壞多?少。”

這老漢嘟嘟囔囔,好?在沒讓人多?加錢。

紀岱笑著道歉,又問道:“這橋是您修的,我以為是當地官府的營生呢。”

“當地官府?”老漢嗤笑,“他們會管我們死活。”

“你們還不趕緊走,要不是見你們是賣農具的,肯定要多?收一倍的錢!”

後麵還有人要過河,紀岱他們不好?擋路,隻?好?離開。

好?在有同行?人給解釋:“王老頭就?那?個樣子?,他家裡兒子?多?,就?這還修了幾個月,才把這座木橋修好?,平時還要修繕,所以心疼的很。”

“不過他實在心好?,每次收費並不貴。”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紀岱聽著,身邊伍榮等人也往後看看。

過了河後,便到了益州。

再走一天半的路程就?到益州城。

彆看隻?隔了一條河,益州這邊的種植也要比秦州晚半個月,想來?是天氣暖和的慢。

益州的情況跟秦州差不多?,荒地多?人少,之前許多?年的戰亂,承淩國人口銳減。

不過益州鄉野裡,偶爾有貨郎走動?,倒是比秦州那?邊好?點?。

其實算起來?,秦州距離中原更近,商貿更發達才是。

反而?是益州距離稍遠,而?商貿更好?。

這裡麵肯定有原因。

紀岱猜了個七七八八,具體的還要驗證。

到了益州城,農具並未賣出去?太多?,還是要大戶來?買才行?。

一般中原城池,進門需要身份契憑,再有路引佐證。

但西北這邊就?沒那?麼多?規矩,隻?要交錢便可。

他們拉了十車貨物,另外還交了貨物的入城費。

一趟下來?,銀子?沒掙,錢花了不少。

過路費,人跟貨物的入城費,加上一路吃喝。

竟然都花了十幾兩銀子?。

好?在現在進城了,可以馬上安頓下來?。

紀岱去?過秦州城,如今再看這益州城,商貿果?然更發達。

隻?聽住下的客棧老板道:“客官是從哪裡來?的,竟然帶了這樣多?的農具,肯定不愁賣啊。”

紀岱笑:“從秦州方向繞行?。”

他說了這話,自己身邊人奇怪,倒是客棧老板摸摸胡子?:“難怪,你們這些做客商的,肯定都聽過秦州的名聲。”

等進了房間,小榮子?道:“公子?,為何您要說從秦州繞行?啊,一般賣東西的,不都是走到哪賣到哪,絕對不錯過有人煙的地方。”

秦州也不算小地方了。

“這也是我來?益州的緣故,想來?秦州商貿不通,估計跟當地官員有關,上次曹益他們的笛子?都能搶,想來?做生意的環境很一般。”

說著,玩家甲泉跟陳景林回來?了。

他們奉命打聽下來?,現下已經聽到。

“公子?,您猜的沒錯。”

“按照地理位置來?說,肯定是秦州要更發達,可秦州當地範家橫行?霸道,負責經商的範津把持所有買賣,但凡有商船在他們那?靠岸,必然會被洗劫一空。”

“所以有經驗的商販,從不在秦州停靠,轉而?到遠一點?的益州。”

“於是,這裡就?成了西北十紀地裡,最繁華的城池。”

甲泉跟陳景林佩服得厲害。

小榮子?也是如此。

怪不得過條河,都要到益州做生意啊。

既能隱姓埋名,還更安全,誰不想來?這。

正說著話,竟然就?有人登門想要買農具。

紀岱對此地並不熟悉,直接按照市場價去?賣,多?買了才便宜。

陸陸續續不少人問,他都是這麼說的。

等到第二?日去?市場上買賣,他手頭的農具果?然被人發現不同。

但凡會種田的人,都能發現他手頭的農具更為精巧。

玩家們做的農具果?然暢銷!

這還沒把化?肥拿出來?呢。

要是化?肥也出現,估計會被搶破頭。

在田地為主?導的農業社會,農具是必需品,不需要紀岱多?宣傳。

在益州三天,三千六百把農具銷售一空。

剩下的時間,紀岱則在采買鹽,蠟燭,針線等物。

這些日常用的東西,屺王府都需要。

他這樣大張旗鼓,必然引起不少人注意。

負責安全的曹益早就?發現,他手底下帶了二?十個玩家。

這些玩家機靈得很,彆看平時玩玩鬨鬨,可有點?風吹草動?都能發現異常。

紀岱道:“不用擔心,繼續買我們的東西就?好?。”

不說光天化?日,隻?講他是過來?做買賣的商賈,若直接動?了他,便會砸壞益州城商貿好?的名聲。

想來?秦州獨斷專行?,霸占生意。

益州雖說是撿了便宜,但為什麼其他地方撿不到?

必然是這裡對商賈也有扶持。

既然要這份錢,就?不會明麵上動?他們。

果?然,前三日賣農具,後兩日采買物資,一切都很順利。

隻?在他們要走的頭一天晚上,暗中窺探的人終於出現。

主?動?邀約見麵的人身穿錦袍,頭上戴著冠帽,瞧著像耕讀的人戶。

這人本以為自己穿的已經足夠氣派,誰料在紀岱麵前,仿若跟要飯的一般。

紀岱化?名祁山,看著年紀雖不大,卻也英氣十足,身上帶著股驕矜,讓邀約的人下意識高看幾眼。

“小的名叫蔣立,乃益州本地人士,家中良田若乾,上次瞧見祁公子?賣的農具很不尋常,不知是哪裡的手藝,哪裡的工匠?”蔣立客氣道,也算道明來?意。

他家田地多?,佃戶也多?,需要的農具更多?。

都知道,農具是消耗品,每年都要提前采買。

今年原本已經過了采買的時節,卻不承想手下買到好?物,獻給他一看。

蔣家確實是耕讀傳家,他本人讀書不行?,耕地是很厲害的,一眼看著農具的好?處,乾脆把剩下的農具全部買光。

剩下的時間,則在觀察紀岱的習慣。

見他年紀輕輕做事沉穩,身邊的人又各個英武不凡。

無論是小廝還是隨從,又或者押車的家丁,各個身強體壯,儀表堂堂。

這樣的下人,卻不如領頭公子?的貴氣一半。

稍微想想就?知道,肯定是大門戶出來?。

再見他買了東西要走,故而?趕緊出來?見麵。⌒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紀岱笑,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人。

小榮子?從小在宮中長?大,儀態自然不俗。

剩下的人,那?都是玩家啊。

不說建模肯定帥氣,就?說每個人的氣質都與眾不同。

他們這一行?出來?,不紮眼才奇怪。

可他要的,就?是紮眼。

紀岱笑道:“閣下謬讚。”

“我家的農具用的傳說中華城的手藝,匠人自然姓周,他身負傳承,手藝必然不俗。”

華城,姓周。

紀岱這話說的,好?像人人都應該知道華城,人人都應該知道姓周的工匠很牛一樣。

對麵的蔣立果?然道:“原來?是周家傳人,厲害啊。”

這話一說,紀岱身邊的甲泉等人差點?笑出聲。

還有他們屺王,怎麼能說的那?樣理所應當。

紀岱笑:“我聽你的意思,是想再要些農具?”

蔣立點?頭,沒想到祁公子?這麼快鬆口,本以為他還會拿喬呢。

“農具好?說,隻?是這一行?,家裡讓我見見世麵,再尋些好?的牲畜種,原本隻?身去?了秦州,卻不承想那?邊的牛販沒有做生意的想法。”

“若蔣兄能解決,那?就?再好?不過。”

很簡單。

接下來?的農具不賣。

他要牲畜幼崽!

重點?,自然是要小牛犢!

秦州不賣他耕牛,紀岱自然一直想著。

這才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買牛!

至少要預訂一批牛!

作為家中良田“若乾”的蔣家,既然需要上千把農具作為平時消耗的備用。

若說他家沒有耕牛,沒有購買耕牛的門路,必然不可能。

紀岱一說,不僅麵前的蔣立明白他的想法。

小榮子?,甲泉等人,同樣恍然大悟。

如果?屺王殿下不說,他們真?以為過來?就?是以物換物呢。

但屺王的表現很明顯。

這些東西,他全都要。

蔣立那?邊知道紀岱想要的,頓時鬆口氣。

牲畜對他來?說簡單。

無論是草原上的羊,還是地裡的牛,又或者家養的雞鴨鵝,他那?都不缺。

不過祁公子?說的家裡讓他見見世麵?

他這個家裡,又是何方神聖。

蔣立再看過去?,隻?見年輕的祁公子?眼神帶笑,骨子?裡的驕矜卻怎麼也藏不住。

算了,還是不打聽了。

這世上藏龍臥虎的,隻?要能買來?農具就?好?。

此事說定。

下個月這個時候,農具換牲畜。

契約簽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