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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被圈粉了。】

【把範州長架在火上烤,生怕兄弟兩個關係還不夠壞嗎。】

想要樂器的是婚生子範津。

私生子把樂器拿出來還給苦主。

苦主反手送了三件給私生子範州長,搞的好像是範州長想哥哥的樂器,估計走了這麼道程序。

可那範津又不好鬨。

因為收到樂器的,還有當地王刺史,指揮使。

這三位都是秦州最大的官。

等事情傳到範津耳朵裡,他就算不會氣死,也會被慪死。

如果他當州長,他當本地最大的三個官員之一,那他就能收到這麼好的禮了。

最後還強調,是先皇的好東西,如果他們轉手了給彆人,便是看不起先皇。

其實這事,王刺史跟指揮使倒是無所謂,他們兩個跟這事沒有關係,白得了好東西。

倒是範州長,估計坐立難安。

紀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第二天一大早,被重新包裝的五件樂器,分彆送到三處。

王刺史,指揮使,一人得了蕭,一人得了笛子。

這兩種樂器聲,都隱有失意的情緒。

但簫聲更清雅,更適合文人的哀思愁苦,不得誌。

笛聲則有清鋼之意,更多說的是離彆,思念。

王刺史作為文人遠派到西北,心裡必然覺得自己不得誌的。

而指揮使是武將,軍隊當中最不缺的就是離彆,思念的故事。

可以說送的很合適了。

收到禮物的兩人真心實意說了句謝。

誰讓這兩個樂器確實不錯。

不然範家人怎麼會看得上,還不願意還。

剩下的琵琶,古箏,二胡,全給了範州長,這就彆問意思了,反正隨便給給,紀岱也不是真心的。

送完東西,紀岱笑道:“走吧,啟程回家。”

挑撥完關係就跑,賊爽!

他還要趕緊回去種田呢!

第20章

這一番操作下來,彆說直播間的觀眾們看傻了。

玩家們更是佩服。

陳景林現在鞍前馬後,還跟伍榮學習怎麼伺候屺王,貼身小廝!就要貼身伺候!

身後的五人小分隊,更是傻眼。

原來那樂器,還有這種妙用?

好牛。

不用的器物,卻用來做大事,太好了。

剩下的老徐跟巫新祿不用說,他們早知道殿下的厲害,如今死心塌地跟著。

這次不僅救了人,還報複了他們,更拉攏了當地的官員,一舉三得。

紀岱看著大家興奮,還是提醒道:“承淩國雖太平,卻也不是完全的安全。動輒會有性命之憂,若再有下次,我不一定能來得及救人。”

紀岱還看到五人小分隊裡的老五曹武脖子上有傷痕,開口詢問:“你這傷痕,可有什麼想法。”

曹武揮揮手:“沒事,隻有一點疼。”

畢竟是全息艙,刀架在脖子上確實有傷痕,現實裡也有點疼,不過沒有什麼痕跡。

見他說的不在意,紀岱心裡微微放下心。

隻要現實裡人沒事就行。

不過聽這意思,應該是還有痛感。

紀岱無奈,算了,人沒事就行。

回到屺王府,五人小分隊彆提多興奮了。

終於到了傳說中的屺王府!

彆看這裡偏僻,生機勃勃啊。

一行人回到屺王府,還沒進王府,就在門外看到一個紫光閃閃的人,主要是他的衣服太紫了。

剛看到這人,五人小分隊的曹益立刻道:“你怎麼來了!”

“我滿級了啊。”紫衣人立刻道,“我們鹹蛋黃也是很厲害的。”

五人小分隊的幫會叫五仁。

這位的幫會看來叫鹹蛋黃。

怪不得是敵對幫會。

直到現在,重建第十個滿級玩家出現了。

鹹蛋黃幫會的黃單。

兩者明顯要吵起來,紀岱輕咳:“你也是華城人?”

“對,我也是,屺王殿下我就早聽過您的威名了,也是千裡迢迢過來投奔您!”

其實黃單平時喜歡穿金燦燦的衣服。

但剛過來,還是換了身“低調”的紫色衣服,畢竟這是真實到跟穿越一樣的遊戲,害怕穿金色的衣服被皇帝抓住。

紀岱聽著,笑道:“本朝以黑為尊。”

新皇穿玄衣。

聽到這句話,黃單立刻躲到角落,隨後換了身金燦燦出來。

不得不說,特彆花裡胡哨。

這件事倒是讓紀岱垂眼,隨口道:“你們華城,現在對我們這很了解嗎?”

“對啊,都盼望著來呢,我也有兩百兄弟,都想投靠您。”

曹益立刻跟他吵起來,我們剛抱上的大腿,你們搶什麼,是不是想單挑。

紀岱想的則是另一件事。

最後來的黃單,都主動換了衣服,害怕忌諱這裡的顏色。

看來重建的玩家們,已經有了這種意識。

漸漸把這裡當成真實的世界。

這樣就好。

隻要不莽撞,便沒那麼容易送命。

而且看曹武的情況,應該不會對現實裡麵的他們影響太多。

這就放心了。

玩家們還不知道。

他們差點就被送走,再也不能來了。

不過紀岱也知道,這東西堵不如疏。

如果他貿然說了真實情況,那接下來的穿越肯定阻攔不住,到時候才更可怕。

這事還是要瞞著。

除非遊戲官方的人進來,還要是他熟悉的人過來,才能暗中說明這裡的危險性。

現在,還是自己看著吧。

他現在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有種老父親的感覺了。

紀岱好笑,開口道:“先休息吧,忙了這麼多天。”

不過紀岱忽然想到什麼,他在秦州城埋的那顆雷,不知道有沒有起效果。

此刻的秦州城州長府。

範津氣得大罵:“好啊!你這是要回東西,是幫屺王要,還是幫你自己要?!你都去我家裡把東西搶走了,現在人家又送回來。”

“還送給秦州城最大的三個官,你這個不要臉的貨色,竟然敢這麼對我!”

作為婚生子,作為嫡出的兒子,他從小就被這個私生子壓一頭。

如今他們都五十多了,還能作踐他。

搶他的位置,搶他在父親身邊的關心,好得很。

範州長冷眼看著他:“說過了,屺王隻是感謝我幫他找到家賊。”

“你要是想要,就拿走吧。”

東西確實好,範州長拿到時候也有些心動,不細看就罷了,細看才知道,上麵的材料無一不精美。

隻是他不想跟範津多說,更不會覺得自己跟他是親兄弟,自己的父親就是現在的父親。

跟謠言無關。

半截入土的人了,大家孫兒都有了不少,誰還管陳年舊事。

可惜他越不在意,對方越氣惱。

直接摔門離開。

東西倒是沒忘記拿。

範州長心裡升起一絲可惜。

要是那個蠢貨不要了,那也不錯。

不過屺王那,到底還有多少好東西。

他倒是大方。

這些金尊玉貴養著的人,根本禁不住事。

範州長吩咐道:“看著吧,等屺王以後想要典賣東西,咱們先收。”

範州長倒是沒想過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能做到什麼地步,他送禮的思路很好猜。

幫他忙的,多給點,其他兩個大官見者有份,算是很正常的官場禮儀。?思?兔?在?線?閱?讀?

“聽說最近有不少寄到屺王府那邊的信?都看過了嗎。”範州長自然還在關注屺王的情況,隻是沒那麼頻繁

手下道:“並非咱們想的那樣,他跟汴京官員沒有聯係,十幾封信裡,隻有一封是給他的,其他都是隨從家裡寄過來。”

在知道屺王有十幾封信時,範州長也疑惑過,難道屺王在汴京還有人脈?

所以讓人查了查,看來也沒什麼事。

“那就好,送信的時候,看看屺王府的情況,如實跟我稟告。”範州長最後吩咐。

一入八月,天氣果然轉涼,農戶們在外麵的時間也長了些。

開荒做事,一刻都不閒著。

一想到種出來的東西都是自己的,他們就忍不住開心。

屺王府內裡也是一樣。

最近又搬來不少流民,按照之前的流程,查驗情況,安排住到西側外院。

玩家們也找到自己的事情做。

紀岱則看向秦州城方向。

果然沒過幾日,在秦州城方向等著的隨從騎馬回來稟告:“王爺,有人往咱們這邊來了。”

紀岱點頭。

他就知道,有了上次樂器一事,秦州城的官員必然會過來試探。

紀岱道:“王府裡眾人都隨意些,巡邏的人也停下,手裡的活計放下吧,農戶們不管,讓他們跟往常一樣就好。”

意思就是,不要顯得紀律太嚴明了。

至於他自己,則去換了身寬大華麗的衣服,看起來瘦弱不少,直接躺在花園的躺椅上,一手喝茶,一手看話本。

玩家們還是頭一次見屺王這個樣子,他平日少年沉穩,人又英俊,被很多人覺得可靠得很。

這麼一來,真像個富貴閒散的少年王爺,不知世事,看起來又瘦,像是身體不好一般。

從秦州城來的人接近屺王府,便上下打量。

不錯,很多院子空著,門前的荒地還有很多,門口連小廝都沒有。

為了拉攏農戶,竟然撥出院子給他們住。

還王爺呢,家丁連他家多都沒有。

“王爺,小的是秦州的信使,最近陸陸續續來了不少您這邊的信件,所以一起給您拿來了。”

信件。

是家書!

是他們寄給家裡,又收到回信了?

紀岱身邊的人一陣激動。

能收到家人的回信,肯定高興。

紀岱眼皮都不抬,像是漠不關心:“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也來同本王講,放那吧。”

這可是家書。

你身邊的人跟你離家兩千裡,你都不關心的?

信使記下這裡的一切,走的時候還翻了個白眼。

範州長還讓他親自跑一趟,真是不值得。

這裡既偏僻又荒蕪,主子不僅年紀小,還是病秧子,實在沒意思。

等這人走後,紀岱手裡的折扇慢慢打開,明明還是同一個人,現在的屺王雖然依舊富貴閒散,卻看出幾分沉穩。

信件被他拿到手中,笑道:“來吧,家裡人回信了。”

說著,紀岱還看到一封極厚的信件。

竟然是寫給他的。

或者說寫給原身。

當時讓隨從們寫家書,他也寫了一封,寄給原身的母妃。

沒想到對方慈愛之心,竟然回了厚厚幾十張紙。

這也看得出來,原身很得母妃,甚至先皇的寵愛。

這點,紀岱之前就有所感覺。

主要是名字。

紀岱的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