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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殺,這種情況下,到最後都是閻曆橫妥協。

木若昕不殺貪狼門主的理由則是還有利用價值。現在外麵的局勢還不明朗,天星門雖說已經被黑羅刹所滅,但這樣一個龐大的勢力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滅掉的?這裡頭肯定還有他們不知道的秘密,留著一個貪狼門主,說不定日後能派上用場。

不過有個前提,那就是貪狼門主必須變成一個廢人。

事實上,貪狼門主已經變成一個廢人,如果沒有及時給他止血療傷,他就一命嗚呼了。

在木若昕的幫助下,東方青、北刑天和西落雁不僅恢複了人形,而且傷勢也痊愈了,功力更是大有進步,真真正正的因禍得福。但這一切的福祉,都因為一個人,要不是有這個人,他們根本不會遇到這樣的好事。對於木若昕的恩情,他們三人時刻銘記於心。

木若昕為東方青、北刑天和西落雁療傷,木長流則是在給墨影治療。

閻曆橫本來還在為不殺貪狼門主的事鬱悶,但現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木長流救治墨影的事上,祈禱著能有點成效。

木長流已經是當世間最好的醫師,如果連他都沒辦法,那麼……

經過兩天兩夜的救治,木長流終於從房間裡出來了,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疲憊。

“爸爸,你還好吧?臉色怎麼會那麼難看?是哪裡不舒服嗎?”木若昕一見到木長流出來就上前扶著他,看到他臉色太過難看,心裡著實擔憂。

同為醫師,她知道治療墨影的難度有多大,差不多是要把四人救活。這死而複生的事,豈是容易能辦到的?

“沒事,隻不過是耗力過度,休息幾天就好了。”木長流強撐著已經快要站不直的身子,硬是在兒女麵前露出無事的笑顏,不讓他們擔心。

“嶽父大人……”閻曆橫想問墨影的情況,可又不好意思問,畢竟人家現在的情況也不太好,他總不能隻關心自己的母%e4%ba%b2,不關心老丈人吧?

閻厲行可沒像閻曆橫那樣想那麼多,直接開口問:“木閣主,我母%e4%ba%b2怎麼樣了?好了嗎?”

對於閻厲行的直問,沒人有過多的意見,木長流也不在意,緩緩氣之後才慢慢說道:“已經沒什麼大礙,隻要後期好好調養,按時用藥,身體就會慢慢好起來的,最多半年就能痊愈。”

“真的嗎?那真是太謝謝木閣主了。”

“要不是有那塊天地寶玉,還有若昕那些天地靈藥,恐怕也沒辦法救墨影夫人。好在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了,而且這段時間若昕一直在給墨影夫人用藥治療,讓她的身體比以前好了些,所以事情才會如此的順利。你們要謝就謝若昕吧,這都是她的功勞,我隻不過是代勞罷了。我相信,要不是她顧及肚子裡的孩子,以她的醫術,有了天地寶玉和那麼多的靈藥,肯定可以救得了墨影夫人。”

“爸爸,我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啊?其實這都是你的功勞,是你高超的醫術,我那點小本事,哪能跟你比呢?”木若昕挽著木長流的手臂,把什麼功勞都往他身上推。

“知女莫若父,你的實力如何,我還不清楚嗎?”

“嘻嘻!”

“其實你之前早就做好了打算,是不是?如果我救不了墨影夫人,那你就會用儘所有的辦法保住墨影夫人一口氣,等把孩子生下之後再大耗元氣救她一命。”

“嘻嘻!什麼事都瞞不過爸爸你,嘿嘿!”

“你啊!”

閻曆橫在見到木長流出來的那一刻就知道這個救治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幾乎把一生的功力都耗儘了,如果換成若昕來救,結果也是一樣的,這等於是拿一個人的畢生功力來救另外一個人,而且還得有相當的實力和醫術才行,不是隨隨便便的人能做到的。

如此說來,若昕早就打定主意要耗費自己所有的功力來救他的母%e4%ba%b2……這……

“若昕,謝謝你。”閻曆橫向木若昕真誠的道謝,能有此妻,他已心滿意足。

“你彆謝我,這一切都是爸爸的功勞,你要謝就去謝他吧。其實讓爸爸耗費那麼多的功力,我也很是不忍,不過我可以讓他慢慢恢複,要不然可怎麼可能忍心讓父%e4%ba%b2做那麼大的犧牲呢?”

“嶽父大人,多謝!”

“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正如若昕所說,她有辦法讓我的功力恢複,確切說來,我也沒付出多大的代價,是不是?更何況我都這把年紀了,就算是個不懂武功的廢人又如何?沒有了武功,我還有一身的醫術呢!再說了,你們也不會因此嫌棄我,我怕什麼?”

“自是不會嫌棄嶽父大人。”

“爸爸,你說到哪裡去了?我找你找得那麼辛苦,怎麼會嫌棄你呢?我們還要一起幸福快樂的生活呢!”木若昕挽著木長流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對這個好不容易找到的父%e4%ba%b2看得極重。

如果要救的人不是她婆婆,而且情況緊急,她也不會舍得讓爸爸做這樣大的犧牲。雖然可以恢複,但她還是很心疼的。

“爸爸,回頭我給你做好多好吃的,把我的拿手好菜全部都讓你吃個幾遍,讓你吃到膩。”

“你想讓我吃成個大胖子嗎?”

“這個嘛……男人胖一點不要緊的吧?”

“等你先把你的丈夫養胖了再說吧。”

“嗄……”閻曆橫一臉的乾硬,想笑又笑不出來,腦海裡想象著自己變胖的樣子,還真是有點……難以接受。

簡單開心地聊了一會之後,木長流就把話題轉移,說正事。

“若昕,如今玄靈界大亂,魔族橫行,你們有什麼打算?難道要這樣一直躲著?魔族就是魔族,魔性難改,他們現在不對我們動手,並不代表以後不會動手,我們必須要做好心裡準備才行。玄靈界幾乎沒多少人知道魔族之事,更不知道他們的強大,所以不懂得如何應付。照這樣發展下去,用不了多久,整個玄靈界就會變成一個死城,到時候就算我們還活著,那又有何意義呢?”

“爸爸,你知道修雲是誰嗎?”

“修雲,是誰?未曾聽說過。”

“他是紫陌的父%e4%ba%b2,是玄靈界的開創人。阿橫得到了他的傳承,原本是要去做修雲前輩留下的任務,但現在已經沒個必要了。”

“什麼任務。”

“玄靈界是一個虛幻之境,並不是真真正正生存於天地之間,這裡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都是靠著修雲前輩所留下的靈力支撐,而這裡的靈力就像是一個裝滿水的水缸,水缸下麵漏了一個洞,每天都有水從洞裡流出來,但卻沒有人從水缸上麵加水,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再大的水缸也會有流乾水的一天。現在這個水缸已經沒多少水了,除非有人往水缸裡注水,否則過不了多久水缸裡將會一滴水都不剩。”

“其實我知道這裡隻是一個虛幻之地。我長年與花草相伴,又曾在人界待過,吸取著日月精華長出來的花草和這裡的花草完全不同,表麵上都是吸取了日月精華,但還是存在一定的差異。這些都是其次,既然曆橫得到了修雲前輩的傳承,是否有能力支撐起這個虛幻之地?”木長流看向閻曆橫,似乎是希望他能保住玄靈界,不讓它消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閻曆橫知道木長流的意思,但並沒有任何的回應,沉默不言,心中暗道:他不想耗費任何的氣力支撐起這個沒有必要繼續存在下去的虛幻之地。

木若昕深知閻曆橫的想法,所以當麵如實回答了木長流的問題,“爸爸,玄靈界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所以我和阿橫都不打算保住這個地方。爸爸,你對這個地方還有什麼留戀的嗎?或者說,這裡還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

“畢竟是生活了數百年的地方,怎會沒有一點的感情?人生其實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取舍,如何選擇就看你自己而已。如果是以前,我定然舍不得離開這裡,但現在不同了,我已經不再是個孤家寡人,我有女兒,有孫子,還有一個好女婿,更有三個不錯的義子、義女,隻要這些人陪在我身邊,去哪裡其實都一樣的。但關鍵是,我們能去哪裡?要想回人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個我們也想過,暫時還沒想出什麼好辦法,所以現在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不過我相信總會有辦法的,船到橋頭自然直。”

“沒錯,船到橋頭自然直。對了,外麵那些魔物,你們真不打算收拾嗎?”木長流又把話題扯回來,顯然還是不忍心看著玄靈界無辜的生靈枉死。

這就是一個真正醫者會有的心理吧。

“爸爸,外麵的事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我們還不知道玄靈界裡到底有多少的魔物,貿然動手,根本討不到一點好處。黑羅刹之所以會去滅掉天星門,是我們搞的鬼,而且我們已經警告黑羅刹,除了閻羅殿的人以及閻羅殿旗下的勢力之氣,其他無辜的人都不動能,如果動了,我們就會出手。所以現在外麵那些無辜的人暫時還是安全的,我們此時要做的事就是等。”

“等什麼?”

“等他們窩裡反,狗咬狗。而且我也需要時間,總不能讓我挺著個大肚子出去打架吧。”木若昕把肚子挺出來抱怨,其實就是為了安撫好木長流,安撫好他那顆慈悲的心。

換成是她,她才不在乎外麵那些人的死活呢!

“原來你們早已有了計劃,那我就不必太多操心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我啊,老了。”木長流沒再多慮,放心把事情都交給年輕一輩去做。就算他想做也沒這個能力了,還不如種種花,陪陪孫子,享受幾年好生活。

如果無憂在的話,那就好了。

木長流想起了無憂,心情很是沉重,極其想念,不知不覺地%e8%84%b1口而出,問了一個問題,“若昕,你是否%e4%ba%b2眼見到萬邪之靈殺了你母%e4%ba%b2?”

“這個嘛……沒有。但母%e4%ba%b2叫我走的時候,顯然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萬邪之靈似乎需要母%e4%ba%b2的……命,所以……”

“所以你根本就沒有%e4%ba%b2眼看到萬邪之靈殺死你娘,是不是?連曆橫的母%e4%ba%b2都活著,無憂她……”木長流突然激動起來,準確地說是突然有了點點希望。

隻要沒有%e4%ba%b2眼看到無憂的屍體,那她就還有可能活著,就算希望很渺茫,那還是有希望的。

木若昕知道木長流抱著那一點點希望,可是她這些年來又何嘗不是抱著這樣的希望,但她還知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悲傷和痛苦也就越大,為了不讓爸爸因為一點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希望而承受更大的悲傷和痛苦,她隻好絕了他的希望。

“爸爸,有